第272章 涅法雷姆

  聽說自己的祖先大人挺沒溜的，似乎大家的祖先都挺不靠譜。畢竟誰都靠不住嘛，依靠祖先大人也不是什麽有出息的行為。就好像潘達拉貢這邊，依靠祖先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賽博坦好算是最好的，他的祖先大人還沒有不靠譜到這種地步。


  不朽之王。


  他的名字就是布爾凱索，是之後他族人自豪的自稱，也是他族人對他最大的認可。不朽之王就是一個真正的傳說，傳說中他輕鬆的弑神，傳說中他是能夠在大災變中唯一一個麵對死亡之翼真容的人，傳說中他締造了不朽的地宮。然後他卻和一個凡人一樣死掉了。


  在這個異世界中如同一個凡人一樣死掉算是一個恥辱，因為這世界延長壽命的方法有N種，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必須精通某種神秘的方法。這就是為啥國王富有四海卻又不得不沉入生死大海的原因，也是為何博麗靈夢窮的叮當亂響卻活的那麽就。


  不朽之王當年曾經締造了一個有一個神話，賽博坦看來不是主角光環就是開了掛，不論怎麽看戰鬥力都比龍傲天還龍傲天。但是……人家成功了。


  奎多斯?地獄咆哮?布爾凱索，弑神者、屠龍者、滅世拯救者、冰河踏破者、偉大的締造者、星辰的守護者。


  可憐荒塚窮泉骨，曾經驚天動地文。


  現在，賽博坦就如同瞬間來到了異世界一樣——不，他現在就是在異世界裏。在他手捧著最後一件不朽之王的部族羈絆之後，他的身體進入了這幽冥世界之中。四周是一片薄暮暝暝，天空中並沒有太陽，但是世界卻發著幽暗的光芒。遠處並不漆黑，但卻也不明亮。草原之上，遠處高山直插蒼穹。一條湍流不息的大河橫臥在賽博坦的麵前，就好像從世界的一端，永不停息的奔騰向世界的另外一端。


  “你終於來了，我的涅法雷姆。”


  一個粗狂的聲音在賽博坦的身邊炸響似的，低沉而又雄厚，渾渾如麵前的滔滔江水。


  “涅法雷姆”這個詞並不常見，因為這個詞比族名布爾凱索還要古老的多。是神與魔的結合體，這個結合明確的說就是通過性所生出的強大後代。但是隻有第一代的結合體理論上才算涅法雷姆人，未覺醒前是人，覺醒後成為超越神的存在，與生俱來的強大力量讓他們可以戰勝一切。


  這麽說也許大家還是不清楚，那麽用最簡單的話語來解釋一下——


  簡稱：主角。


  “我……你是……”賽博坦愣愣的看著麵前的人，那高大而挺拔的身軀高達兩米四甚至兩米五，猶如天神般矯健的身軀！結實而充滿活力的肌肉，山脈一般的雙肩挑起一對獸骨肩甲，不是賽博坦所在地獄咆哮家族代代相傳的聖物又是何物？赤裸的上身滿是傷疤，已經愈合的肌肉慘目的外翻象征著這是一個偉大的戰士。粗厚的手掌中有力地我這兩把如同石頭般，足有一百八十厘米左右的巨劍，令人心驚膽戰如同戰神般犀利的眼神。胡須繚繞在他的臉上，與粗狂的灰白長發幾乎綁在一起，如同太陽神般散發著光輝。


  “我的祖先大人？”


  “你可以這麽叫我，我就是奎多斯?地獄咆哮?布爾凱索——你口中的不朽之王。”聲如洪鍾，粗狂的聲音很是滿意賽博坦的尊敬：“是我叫你來的，我的子孫，亞森的孩子，賽博坦——嗯，自我介紹結束了，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啊——聽女武神跟我說過我有了個心理準備，但是……還真是個嬌小的孩子呢。”


  “我……祖先大人，再小也足夠擔當不朽之王子孫的威名！”


  “嗯，說得好——我喜歡這種說法，哈哈哈——三千年了，看到自己活著的子孫還真是令我感到快慰。每次看到自己的後代來到我都覺得心酸而又自豪，能夠前往阿瓦隆必定是偉大的戰士，但是他們都死了。”不朽之王顯露了自己人性化的一麵，低著頭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兩人身高差將近一米——於是，祖先半跪了下來看著自己的小後代：“但是你不同——聽說你竟然放棄了前往阿瓦隆的榮耀。我傷心，但是我自豪。”


  “祖先大人，您太高抬我了——我沒有你想得那麽……”


  “其實你們也太高抬我了，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偉大——”


  “……”賽博坦繼續聽著，意思就是：然後呢？

  “……我說了個秘密，你似乎不驚訝？”不朽之王覺得冷場了，臉色有些不好看。


  “……呃，驚訝，太驚訝了！——什麽？您竟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偉大？不可能！您就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戰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賽博坦意識到了什麽，似乎自己的祖先啊，小心眼。他發誓，他看到了自己的祖先大人手裏捏緊了武器。


  “嗯，沒什麽，後人不要禁錮在我的榮光裏嘛。”祖先大人說著揮了揮手，豪邁的說道：“我的遺物你拿到了……似乎不合身，不合身也沒關係我讓女武神幫你改一改，拿去穿吧都是世界之石做的，保證刀槍不入。”


  “那個……祖先大人，既然刀槍不入為什麽您身上滿是傷痕？”


  “……你知道的太多了，沒事少說話。”


  “……是，是是是祖先大人。”


  “哼……”一開始那副神聖的模樣漸漸被普通老人的形象代替，但是這並不妨礙那種偉大功績鮮活站在麵前的威壓感：“我還要告訴你一句——這世界遠沒有你想想的那麽美好，甚至一開始就是你所不能想象的。別探知的太多，無知才最幸福。”


  “謝謝你的提醒，祖先大人——那麽你叫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哦，光顧著和你說話了，都忘記了。”


  “……”


  果然祖先大人都是不靠譜的麽？仔細想想自己某一天也會變成祖先，自己就很不靠譜還怎麽保佑後代啊……前提是得有後代。


  “這世界從來不安全，我早就知道。我讓我的子孫前往這個世界最邊緣的小島上，但是這世界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女武神說得對，她們將引領我的子孫前往這世界應該去的地方。不過前提是有人守護世界之石——另外一方麵既然死亡之翼是我封印殺掉的，那麽她的女兒就交給你了！給阿卡托什一個麵子，你就不用殺了她女兒了。”


  “……祖先大人，我打不過她啊。”


  “慫什麽！男人打不過女人？”


  “呃，祖先大人，別說她是隻神格那麽高的巨龍了，我連我老婆都打不過啊！您是不知道我媽打我的時候從來不看地方，我差點就要提前十幾年來阿瓦隆了。”


  “你母親……萊是吧？下手的確有點狠啊，我看你都差點來了好幾次了。”說著令賽博坦聽的心驚膽戰的話，不朽之王又說道：“你打不過也可能是事實，但是現在你就能打得過了。我會派三位女武神去幫你……不過前提是你把我的鎧甲穿好了。我再送你幾件東西——”


  說著，不朽之王遞過來了……幾枚戒指。


  “……？這是啥？”


  “都是我的婚戒，這是女武神祝福過的，也許會幫你解決很多問題。一枚是我結婚的戒指，那是持盾女武神的。一枚是皇家華麗戒指，一枚是號稱團結的，我最反對的就是兩隻手非得帶兩隻戒指，你十根指頭二十八個關節你知道麽？嗯……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那個，祖先大人，這些是你的婚戒……”


  “怎麽了？”


  “你……不，您結婚了幾次？”


  “……你管著嘛？不數數你們有多少個部落？”嘖了一聲，有什麽後代就有什麽祖宗：“沒事你就給我滾蛋吧，幾十年內不許來！來了我就讓你媽打你！現在你走吧，我的涅法雷姆。這裏並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呃……是您叫我來的。”


  “阿瓦隆……英雄長居之地……”不朽之王看了看身後大河另一邊，哪裏閃爍著一陣燈火，時不時的還有大聲的高唱：“有一件事情，如果你能在這次滅頂之災……這又一次滅頂之災中活下來。記得回故鄉看看，不是冰封之道，而是那湍流大河之地。我們同種，我們同族，我們同聲相和，我們的音樂聲遏行雲，在戰士的天堂裏，我們神遊世界……我們相依相伴，我們無比強大。離開故鄉的人總是牽掛著家鄉，他們總是期盼著回家。他們帶來的是長期保留下來的意念：我們是我們的過去，我們是我們的現在。帶著新的自信和自豪，你這個涅法雷姆應該把值得珍藏的記憶帶回家鄉。經曆了漫漫旅途回到故鄉，而更加多姿多彩的新的旅途才剛剛開始。”


  話還沒說完，賽博坦就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他的姿勢還保持著仰視，但是瞬間鬥轉星移，他從哪條大河旁回到了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