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聖光啊,我們都幹了些什麽
我們……都幹了什麽?
賽博坦不止一次的捫心自問,也許自己做了一件錯事。
老實說……毀滅世界的方法有很多種,什麽死亡之翼啊,什麽死亡之翼的抖M女兒啊,什麽魔王啊之類的,都太二了。他們也就停留在力工的層次麵上,用武力去毀滅世界還不一定能成功。想要毀滅世界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你是個懶蛋,那麽你隻需要背誦孫子兵法十三篇就可以了,不論你去了異世界還是古代世界,想要毀滅世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孫子兵法十三篇背誦出來。什麽魔物娘橫行魔法霸世都沒用,戰爭方法改變世界格局,武器改變世界。
假以時日,這些如果不能在魔法世界裏毀滅世界,那隻能說明那些家夥都回去吃齋念佛了。
第二,如果你足夠勤快,背個元素周期表扔個重工業工廠過去就足夠了。世界毀滅也是指日可待哦——
你看,這毀滅世界的方法不就簡單多了?隻要帶個頭,馬上有人學。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當然了這些都是到了魔法世界毀滅那些自然濃厚的世界,如果你穿越到了科學世界……毀滅世界輪得到你?你看現在用得著你毀滅世界麽?
所以現在賽博坦很是擔心自己是不是啟動了什麽不應該啟動的東西,滿地的工廠就算了但是這個……有些劃時代了。
野蠻人果然更適合毀滅世界啊……因為人家不毀滅世界就活不下去嘛。
炮擊,平時穿甲用AP(穿甲彈),此刻糊臉用HE(高爆彈)。戰車五百乘就是小五十多個火炮陣地——
一陣火跑過去基本……好像……咦?城牆呢?
——我們都幹了些什麽——
太過於依賴於魔法了啊……也是,人類這麽又笨,又懶惰,又沒有進取心,除非事到臨頭了否則絕對不會前進的種族,怎麽可能會在已經有一種幾乎萬能方法的前提下,再去尋找其他方法呢?要知道這種懶驢上路不打不服,屬陀螺的抽一下才能動一下的種族。要麽利益擺在眼前就跟在驢腦袋前麵栓一個胡蘿卜似的,讓它永遠吃不到卻永遠前進。要麽就是刀子已經架在了脖子上,再不前進大家都要死。也就這麽兩種方法,能夠讓人類“前進”(或曰:人類認為前進)吧
有例子麽?當然有啊!前兩年聯合國開會簽訂排汙協議,因為地球君已經被折騰的一天不如一天,一陣不如一陣,眼瞅著就要歪過去了你說這事兒可怎麽弄?但是所有人類代表坐在一起開會的結果就是【發達國家說發展中國家要少排放】【發展中國家說我去你大爺你特麽怎麽不少排放啊】這麽個節奏。
如果說今天不減少排汙全人類明天就都要死,那麽所有工廠今天保證就都要有拆遷辦的來敲門送溫暖。大家會攜起手來共度難關——但是如果說今天不減少排汙,五十年後才會開始全人類一起死亡的進程。那麽全人類就會各自嗬嗬一笑,甚至還有會加速生產讓自己能夠多排泄一點。
嘛,人類嘛。人類發明的所有工具說到底了都是因為人類懶得要死——吃得好了要吃的更好,玩的好了要玩得更好。育碧出個遊戲特麽補丁三十二個G比本體還大也是讓狗都能喝二兩醉了;腎5、腎6也是越做越長難道和喬布斯丁丁成反比增長?不是燒光了麽?
總而言之,這就是人類——到了異世界裏依舊是人類!賽博坦頗為感慨這個中世紀的軍事進程,也沒有投石機也沒有巨型弩床——因為隨便召個術士都會下火雨,多給一百個金幣就能下巨型地獄火了!製造一個投石機費時費力不說光影效果還不夠讚,不如滿大街找個人問問會不會放炎爆術呢。
火藥聽說早就被研究出來了,畢竟煉金士在這個世界更是大行其道。不過……也停留在過年過節聽個響的基礎上,畢竟這年頭連有點上進心的海盜都知道從孤兒寡婦哪兒湊幾個鋼鏰去雇個法師幫自己劫富濟自己,行俠仗自己,替天行自己是吧?
所以說,這次賽博坦算是把地獄的大門第一次打開,這是這個世界最恐怖的時刻,無數冥冥之中的巨鬼從地獄之中爬了出來,墓穴之中也要炸裂開來釋放地獄戾氣。此刻大地震動猶如地獄開門,山河破碎猶如世界末日。
——科學(魔法領域下的科學)在軍事的作用下如同脫韁野蠻一般,從地獄中沾滿了病毒飛奔而出。
“大人?大人?——我的大人?”身旁,莫德雷德輕輕地推了推賽博坦,讓站在廢墟之上的對方回回神。
“嗯……好像思緒飄得遠了些。”站在城牆殘垣斷壁之上,似乎還能夠感受到大約三十分鍾前這裏的伏屍喋血,也能夠感受到這種一陣陣灰塵烏煙瘴氣的感覺和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反正當時站在這一塊城牆上的人,已經不是三明治就是京東肉餅了。賽博坦站在這裏感慨頗多,作為穿越眾果然帶來異種文明的人就會帶來巨大的災難啊——隨手把最後一口漢堡給吃掉,拍打拍打手之後站在石頭堆和屍體堆上的賽博坦深呼吸了一口氣:“沒什麽問題了,讓投降的人跪好了我要去接受投降了——哈依德怎麽樣?精神正常麽?”
“嗯……還算正常,按照大人的吩咐——已經讓他【消停點】了。”莫德雷德輕輕地往前邁了一步,低頭對賽博坦說道:“我已經派人跟著他了,以確保他的確不會‘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卻讓大人您擔著。”
之前哈依德強行收回上下兩片伯爵領地就是事情的導火索,最後還得讓賽博坦擔著責任,出兵幫他擺平。這讓人很是不爽,現在讓哈依德看到了軍備力量如此強大,如果他再不自量力擅自開戰的話——
“嗯?……”賽博坦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德雷德,似乎第一次見到對方似的——然後他笑了出來,拍著莫德雷德的肩膀讚賞道:“做得好,不愧是莫德雷德沒有讓我失望——走吧。”
“既然你能想到這一點的話……”賽博坦沉吟了一下,忽然靠近了莫德雷德如同兩人擁抱在一起一樣。在對方的耳邊說道:“那麽再給你個任務,我看似乎有個叫做羽斯緹薩的女人對哈依德十分,非常,極度的不滿意——去找奧利維亞,她會給你一些幫助。”
“奧利維亞大人?”
“是的,我現在和愛麗斯菲爾一樣討厭這些家夥——所以我打算換個人當老大。”賽博坦哼了一聲:“不過我看著兩個人最能成事而且最能幫忙……”
“……是,我的大人。不過……為了向一個女人……不,三個已婚女人負責。”莫德雷德毫不客氣的回了賽博坦一嘴,麵具下的臉甚至能夠讓賽博坦知道現在對方很不爽:“請問,這次您又找了兩個女人是怎麽回事?而且……奧利維亞大人的事情我一直想要問,她分明和我差不多一樣毀容了,您……”
就差說出來【您真的是長得漂亮於是就打算換換口?】了。
“……你管那麽多幹嘛?真是的怎麽哪兒都有管家婆?”賽博坦一下子被踩了尾巴,當然就急了。飛也是的跑了出去:“呃,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忙你的去吧,我去受降。”
一邊說著就一邊跑了。
如果說奧利維亞是個僅僅因為嘴唇有些【性感】而被汙蔑的奇怪美女,那麽那個叫做羽斯緹薩的就徹頭徹尾是個和愛麗斯菲爾差不多級別的大美女了。據說號稱艾因茲貝倫的【冬之聖女】,和愛麗斯菲爾是平輩而且是上一代家主已故兒子的唯一女兒。
簡單的來說,享有家族前三位繼承權——實際上就是第一繼承權。隻不過因為多事之秋大家認為立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能好辦一些,最起碼哈依德今年七十歲了還有幾年?羽斯緹薩?馮?艾因茲貝倫今年才二十三,能蹦噠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猴年馬月才能換屆選舉?
受降這種事情往往讓人難過,因為勝利者雖然趾高氣昂不過八成也沒達到最終目的,比方說殺光所有人。而失敗者自然而然的是俯首帖耳打算要求一條活路,希望大家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順道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弄死勝利者。
現在,就是處理戰敗者的事情了。
“鄙人敗將布爾夏德?馮?霍亨索倫——”依舊穿著騎士的鎧甲,但是沒有帶頭盔。依舊保有自己的旗幟,但是此刻的言語卻非常的苦澀。緩緩地抽出了自己長長的佩劍深怕旁邊的人誤會自己拔劍過快而另有他意,將長劍翻轉過來後他握住了劍身降劍柄遞給了賽博坦,表示投降:“我們接受您的投降提議,並且請求您的寬恕,懇請您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