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見鬼

  東征的原因和理由之一是聖地國王，不過和很多黑曆史一樣。雖然明麵上敲鑼打鼓歡慶最高領導指示，不過背地裏估計早就在抱頭痛哭——祖宗基業，毀於一旦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個年代的夜生活不是很豐富，尤其是被圍城期間更是不可能有什麽其他變動。但是作為一個中世紀封建國家的最高領導人，身為萬惡的封建製度的最高層建築——賽博坦現在可以說想幹嘛，就幹嘛。甚至可以說想幹誰，就幹誰！地主老爺們家裏女人的床也可以上一上，滾一滾嘛~不止是資本主義可以用，我們封建主義也可以搞一搞的嘛~

  不過……日暮西沉，黑夜將至的那一刻。雖然老婆很是不負責任的跑了，據說是找自己親媽談話去了所以自己也沒幹管。都說婆媳關係不好處，但是為啥這一對好的跟姐妹花似的？難道這就是高手之間的惺惺相惜？……好可怕，自己的家族好可怕。女的都太漂亮和太帥氣了怎麽辦……


  不論如何，在這種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情懷之下——他謝絕了來自很多大臣們的邀請，什麽具有羅馬帝國風格的舞會、具有羅馬帝國風格的禦姐舞會，具有羅馬帝國風格的蘿莉舞會，具有羅馬帝國風格的偽娘舞會……等等等等！還真別說曆史上確有其事，確有其人，而且都挺出名。羅馬帝國風格的舞會算是最正常的，賽博坦看請柬上的邀請函是假麵化妝，帝國時代的偷|情十分嚴重，秘密向的偷更是嚴重。至於說羅馬帝國的蘿莉和偽娘舞會……沒錯，自己家尼祿女帝的爺爺這麽幹過（真實故事），人老了晚年當然可能“上麵有想法，下麵沒辦法”，為了刺激老吃藥也不好，於是找了一群俊美的男孩和漂亮的女孩搞搞……領導也是人嘛。


  賽博坦看了看邀請還比較誘惑人，然後看了看自己身邊一群大嘴巴廷臣——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拒絕了所有邀請。歌劇也聽不懂，全都是意呆利語，希臘語都少見，音樂什麽的聽了一天了也沒啥大意思。所以他在黑暗之中跑到了人類的光明之處——大圖書館。


  “碰！”拿了幾本自己比較喜歡的——當然也得是看得懂的，難得的英倫通用語描寫埃及的書籍，其他的賽博坦大部分也就隻能看看畫和圖片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類似金|瓶|梅繡像全傳的書很是掃興，打算看看最多類型的藏書。


  “嗯……”打開了一本英倫通用語介紹埃及的書，這本書的名字很是吉利——亡靈書。


  “亡靈起身，敬拜太陽。”賽博坦喜歡的方法是一邊看，一邊讀——因為老實說英倫通用語他用的不是很多，他說話的時候大部分還帶著艾爾嵐口音。就和很多偉大的帝王一樣，拿破侖一輩子帶著科西嘉口音，朱元璋一輩子帶著村裏的口音——這不妨礙他們勤政。


  但是現在，他必須一邊讀一邊才能看懂很多東西。


  “在你麵前，瑪特高舉她決定命運的羽毛……”


  “啊你完善之神，永恒之神，唯一之神！……”


  這些都沒啥，不過賽博坦看著看著就沒意思了。詩歌這種東西基本上就那麽回事唄，能讀得懂的基本上隻有本民族文化的人。唐詩宋詞翻譯成英語就失去神韻了——不過接著往下瞧，賽博坦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渾身發冷。


  “那永久的存在不會死去，而在怪異的永恒中連死亡也會死去，不要認為人類是地球上最古老和最後的支配者，也不要認為在地球上行走的全是尋常可見的生命和形體。古神們過去存在、現在存在，未來也會存在……這啥破玩意？”閱讀越覺得慎得慌，沒有來的一股恐懼感。這種恐懼感令人奇怪，身為布爾凱索人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凡人的感覺了——反而讓賽博坦覺得有些懷念。


  然而，這空曠無人的大圖書館內，其他人應該早已經安心入眠。翻動書頁的聲音都可以清楚的聽到，並且在大圖書館內產生回聲。賽博坦的兩隻腳都放在一張陳舊的書桌上，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旁的書架上發出了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音。


  “吱嘎……吱嘎……”


  這聲音發自書架上，但是卻又不像是書架裏的聲音，就好像……一種奇怪的回放。那些就好像恐怖爬行的惡魔一樣的聲音，就好像要把賽博坦帶入兩個無形態的，白癡版的吹奏者哀嚎著的洞窟裏一樣——是的，僅僅是一陣響聲，卻似乎能夠產生一種讓人身臨其境的感覺。這很奇怪，說不通！但是就好像演奏的優美音樂能夠帶人身臨其境進入美妙的心靈領域一樣——賽博坦就好像被帶到了可怕的山洞裏一樣，但是他還是能明確感覺到自己身處於這個大圖書館之中。


  類似幻燈片的圖像隨著吱嘎作響的聲音，在賽博坦的腦內浮現——一個慌張的人，油燈熄滅卻依舊在山洞中瘋狂的奔跑。聽見聲音不外乎哀嚎、回響、但是一種爬行的聲音，那種吱嘎作響的聲音也開始漸漸放大。同時一個僵屍般的屍塊快速的蠕動著前進，在山洞後留下一條腐爛的油膩河流。


  賽博坦一開始當然被嚇了一跳，再怎麽說這也不正常。但是隨即他嘴角笑了笑，並且這股笑容越裂越大。


  他感到害怕！真心的一種害怕——但是這種恐懼感中的興奮就好像當初看恐怖片一樣。害怕，卻很有趣。現在賽博坦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衝進這可怕而又詭異的聲響之中，仿照祖先的例子，發揮來自涅法雷姆的本能——殺光一切邪惡的恐怖，消滅他們！

  然而，這恐怖的聲響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誰，並不是普通的一個學者，而是有著至高守護的血統。


  “哢嚓！”終於，一道空間隙間被打開，賽博坦明確的發現了遠處的那個書架上被打開了一個口子。一雙黑夜之中的眼睛，正瞪得圓圓的向賽博坦看。


  慎得慌，讓人心底中發怵！

  賽博坦則是暗自笑了笑，對那裂縫中的眼睛揮了揮手：“來，來，有種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的！”


  這是個反問句。


  黑影閃現了一瞬間，看了賽博坦大約十分鍾左右，賽博坦也是覺得這是一款好遊戲【誰先瞥眼誰就輸了】。


  十分鍾後，空間間隙被關閉——賽博坦覺得挺無聊，這個晚上還有好久呢。


  “誒誒誒？你別走啊——我靠你走什麽？有種來戰個痛快啊。”賽博坦歎了口氣，覺得對方很沒有賭品。


  “主人？主人？——”忽然間，外麵跑來了好幾個人。有大圖書館的管理員，也有附近的警衛以及賽博坦的廷臣。帶頭的便是巴澤特，這個紅頭發的男裝麗人第一時間衝了進來，令人驚訝的是旁邊大圖書館的管理員比她慢不了幾步，同樣十分著急和擔心——老爺子不容易啊，沒聽說過他練過什麽啊？但是看上去主要是擔心書。


  巴澤特第一時間衝到了賽博坦的麵前，一張臉貼近賽博坦就好像渾身都在晃動一樣：“我的主人——您怎麽樣了？”


  “還……好。”賽博坦點了點頭，對巴澤特說道：“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書呢？騎士王大人，請問我們的圖書館怎麽了？”圖書館管理員吹胡子瞪眼——因為上了年紀所以這種劇烈的運動肯定讓他受不了。


  “啊……書沒問題，話說你怎麽就不擔心擔心我？你們怎麽來了？”賽博坦反而覺得有點受傷，旋即有些惱火。


  “我們聽見裏麵似乎傳來了……可怕的聲音，讓人目眩。但是我還是帶著人來了。”巴澤特一臉的堅定，厲聲嗬斥一旁的圖書館管理員：“你們是怎麽搞的！我的主人經常遇刺，你們的圖書館難道也有人外通敵人？！！！給我解釋清楚，否則的話別說是這個破圖書館，就是君士坦丁堡也護不住你們！”


  似乎這個時候圖書館管理員才感覺到來自王權的可怕，但是依舊保留了知識分子的最後底線。有些顫抖，有些氣喘，不過這次是因為對權力的恐懼：“我……很抱歉。但是大圖書館並沒有其他人，我們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有一些特殊技能的人也算不上法師，隻是控製大圖書館內的空氣濕度和空氣清潔、溫度罷了。”


  “誒——巴澤特，別嚇找人家。”


  “但是，我的主人……我害怕。”巴澤特的聲音有些顫抖，咽了口口水才說道“我……我害怕，甚至我有些不敢過來，我……我羞恥……我羞恥於不敢前來看您……”


  “嗯……謝謝你，我最最忠誠的廷臣。”賽博坦看著顫抖的對方深深歎息了一聲，露出了一個相當苦澀的笑容：“看來外麵應該還是有人沒敢進來吧？……算了，人性如此隨他們去吧，但是你卻尤為可貴。讓我如此的……安心，沒有你在估計我連睡覺都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