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丹閣右廳
面對青衣少女的驚訝，路凡只是點點頭不說話，對於一個煉藥師資格，他還真不太放在心上。
這就是他跟別人的不同了，其他人來九轉丹閣都是為了在煉丹上有更好的發展，為了得到更多的丹方，為了有機會得到閣主的指點，而路凡.……嚴格來說，他主要就是沖著這裡包的食宿來的。
一邊的江小雷看到周軒德那群人的臉色，挺直了背，故意又重複了一遍，「沒錯，我兄弟就是來這裡測試煉藥師的，這位姐姐，你別看他現在只有.……」
說到這裡，江小雷突然卡住了，他才想起來，他丫丫的根本就不知道路凡今年多大了啊！
「對，你別看我只有十五歲，我在煉丹上還是很有那麼點天賦的。」一旁的路凡趕緊接上，總不能讓小胖子逞能逞到一半吧。
「噗。」青衣少女忍不住笑出了聲，哪有人自己誇自己有天賦的，還很有點天賦？不過十五歲能修到煉藥師，雖然不算是很天才了，但是也能說還不錯了，至少比他們這裡的煉藥師都要年輕。
不遠處的周軒德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路凡，對江小雷說道，「雷大少爺真是好運氣，也不知道在哪裡認識了這麼年輕的一個煉藥師，真是年少有為，下次有時間你可以帶他來我們周家，以咱們的交情我可以請白老指點一下這位小兄弟。」
說完周軒德就不看江小雷的反應了，帶著一群人前呼後擁地出了九轉丹閣的門。
一個煉藥師？確實不錯，不過離周家的白老就差遠了，白老已經是二階煉丹師了，在這青心城也就楊林閣主能穩壓他一頭，他連江家的一階煉丹師都不太看得起，還能多看重這個小煉藥師？
就是看到這個煉藥師跟江小雷走得這麼近，覺得有些膈應罷了，他跟江小雷之間的矛盾，是見不得對方有一點好的那種。
周軒德覺得自己走得各種瀟洒，殊不知路凡已經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白老黑老的，想指點他煉丹？再修鍊八百年吧。
「走吧，我們去測試吧。」路凡熟門熟路地領著江小雷往右邊大廳走，剛剛看到周軒德一群人從左邊出來，他就知道這麼多年了，九轉丹閣左廳對外右廳對內的規矩還是沒變。
這個右廳對內並不是說只准內部成員進去，而是專門用來做與煉丹有關的事情的地方，其他人在煉丹師的帶領下也能進去，而左廳就比較雜了，買賣丹藥買賣藥材靈草等都在那塊。
「誒，你等等，我帶你們走。」青衣少女傻了眼，連忙追了上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把他們九轉丹閣當後花園似的人。
右廳進去以後，繞過幾面屏畫也是一個大廳，旁邊是一排排的煉丹房，大多都是敞開著的，只有幾個緊緊關閉著。
大廳中正坐著幾個人，正在一邊喝茶一邊交流著什麼，看到青衣少女領著人進來，都把視線投了過來，一般來說來這煉丹煉藥的都是熟人，不需要有侍女帶著，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有新人來測試的。
「喲，我們九轉丹閣又有新成員了？」一個絡腮鬍漢子率先打了個招呼，他一副虎背熊腰的樣子，與一般人心中飄逸脫俗的煉丹師形象沒有一點符合的地方，不過路凡老遠就聞到他身上有一股藥味，肯定是剛剛煉丹出來的。
「是的，這位叫路凡的來我們這裡測試煉藥師。」青衣少女指了指路凡，對著絡腮鬍恭敬答道。
「這位小兄弟有些眼生啊，不是我們青心城這的人吧？」絡腮鬍繼續說道。
「確實不是，」路凡還是那番糊弄江小雷的說辭，不過又完善了一些，「我是被我師傅帶到這裡來的，他老人家丟下我自己閉關修鍊去了，走前說我已經可以在九轉丹閣考取煉藥師資格了，讓我來這裡等他。」
「那你就在這裡好好修鍊吧，我們九轉丹閣的條件還是很不錯的。」絡腮鬍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他之所以會跟路凡多說幾句，一個是因為他的性格比較熱情，另一個就是因為他是這九轉丹閣的內部成員，是真正屬於丹閣的人，對於丹閣的各種東西都比較上心。
看到有新成員加入，他就忍不住關心了一下。
「行了，老廖，我們繼續說剛剛煉丹失敗的原因，別耽誤人家測試了。」跟絡腮鬍聊天的幾個人開始催他了，他們剛剛熱火朝天地討論到了一半，這人注意力就跑偏了。
絡腮鬍跟路凡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回頭繼續說起來了，路凡聽到了他們說的一些話，似乎是在討論一種叫做百月丹的東西。
青衣少女帶著路凡和江小雷去了頂頭的一個煉丹房，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張桌子橫在門口，上面堆了幾本丹書，一個老人正背對著他們坐在桌子後面，手上還拿著一本書，似乎低頭看得很認真。
「姜老，有人來測試了。」青衣少女試探著開了口。
老人一動不動。
青衣少女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人，突然一跨步來到桌子前，擋住了路凡他們的視線，又大聲重複了一遍，「姜老，有人來測試了！」
江小雷沒有注意到，路凡卻看到青衣少女偷偷伸腿踹了兩下老人的凳子。
姜老被踹得晃了兩下，這才抬起了頭，快速抬起手擦了兩下眼睛后，連凳子帶人一起轉了過來，這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配著身上纖塵不染的白袍，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只見他面向路凡幾人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老夫手上這本丹書寫得實在是太精彩了，剛剛思考得太入迷，都沒反應過來有人找我。」
接著他又長嘆了一聲，將目光投向遠處，似乎是望向了什麼縹緲的東西，聲音中都帶著些惆悵，「唉，這丹道真是越研究越覺得精深啊，就算是煉了一輩子丹，還是覺得要學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江小雷簡直都要被姜老的風範給折服了，這種鑽研的精神，這種高深的境界，這就是所謂的煉丹高人嗎？
小胖子眼中浮現出滿滿的敬佩，他沒有看到青衣少女臉上尷尬的表情。
而路凡，他覺得自己簡直都要被這老傢伙一本正經地說瞎話的本事給逗樂了，什麼丹書什麼丹道啊，咱能先把眼屎擦乾淨點再來說這些話嗎？
你剛剛擦得太快左眼還有一點沒擦乾淨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