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反噬的小傢伙
李淡淡此時被一群泛著粉光的熒包圍在其中,一顆熒似乎通靈性般飛落在她手上,身上泛著晶瑩的粉色亮光,就好像櫻色花瓣,透明的身體蘊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她一瞬不瞬地看著手上的小東西,想要不打擾它的伸手觸碰它時,它似感應到她的靠近,又調皮地飛走了,混入一群粉色海洋中再也尋不到它的影子。
很快,那些粉色小東西就不約而同地散開了,大部分都飛向了不遠處的那棵櫻花樹上,她抬眼望去,紗綢盤繞在粗大的枝幹上,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圓弧狀,它們來自四面八方,但是數不清總共的綢緞有幾條,另一端的綢緞通向黑暗處,望不到底,不知那片暗中有什麼。
她回過神來,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聽到身後的任何響動,她微微側過身向後看去,但是令她疑惑的是,身後並沒有他的身影,就連進來時出現的亮口也消失不見了,
「奇怪,人去哪了。」她在那小聲喃喃著,眼睛往四周環顧,依舊不見蹤影,身後的人不知去向,剛才還在那的,怎麼一會兒工夫就跑去哪裡了。
她心裡有些慌張,獨自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四周亮起的光照早已隨著那些飛蟲離去,現在的她站在黑暗的瀕臨處,恐懼感瞬間湧上心頭,她著急地在那邊行走,突然想起那些會發光的飛蟲向櫻花樹那邊駛去,她下意識地趕緊抬腳離開原地,向前方的那棵櫻花樹跑去。
在跑的時候,因為害怕緊閉著眼也不管不顧地用盡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向那邊,「嘭」的一聲,腦袋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她吃痛地皺著眉,撫著撞疼了的額頭,疑惑地抬起眼看向那個硬邦邦的東西,還在好奇怎麼會有一堵牆在前面。
原來,那堵牆不是別人,卻是早已不知什麼時候走在前面的無,他在李淡淡沉迷熒的迷惑中時就已經越過她走在了前面,本不想理睬她,但是見她被熒困在幻境中居然不知自,想著還是將那些喜歡迷惑人的小傢伙們引開,只不過令他無奈的卻是,她動作實在是太慢了,遲鈍地不知自己安全,這才慢下腳步在這等著她。
李淡淡絕對不會想到那些跟螢火蟲一樣好看的飛蟲卻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引誘靈魂步入它們設下的陷阱,隨後慢慢一點一點吸噬他們的靈湮,正巧她身上的靈氣是上乘之氣,所以貪得無厭的熒也主動向她示好,為的就是吸取她的靈氣。
如果不是無在暗中引開那些東西,怕是她會一直被困在這裡,不過被吸噬掉一些靈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不過會突然變得很虛弱。
不知自的女子在看到熟悉的面孔后,也忘卻了額上的痛楚,錚亮著眼看著身前的無,似乎找了黑暗中的一道亮光,瞬時心情放鬆了許多。
在看到那群縈繞飛游在櫻花樹周圍的熒,臉上滿是好奇,指這那些東西問道,
「這些小傢伙是什麼,長得真有趣,像螢火蟲卻又不是很像,尾巴上居然冒著粉色的光,太神奇了。」
無自然是看到了她眼中的變化,不知為何露出一絲嚴厲的氣息,對著笑的十分開懷的女子沉聲說道,
「我勸你還是小心點為好,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去接觸不知名的東西,到時候自己被反噬就後悔不已了。」
「你是說這小傢伙會吸噬靈氣!」見他臉色不是很好,再結合他所說的話,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他會這麼生氣,原來好看的東西果然都是有危險的,這些飛蟲看著不危險,卻能夠吸噬靈氣,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又想到之前自己還想要去觸碰它,懊惱地皺了皺眉,不過又覺得怎麼會那麼巧,自己如果去觸碰,會吸噬靈氣的飛蟲一定不會突然離去的,難道是他剛剛在幫自己嗎?
她頭腦轉的很快,想到有這個可能,眯著眼一臉探究地看向面無表情的無,白凈的面上沒有一絲神情,只不過在她看了他一樣的時候,正巧也將視線投向了自己,心中一顫,她驚慌地別過眼,避開了他的注視。
無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只不過當做沒看見那般,繼續說道,
「它們守護著這棵千年櫻樹,能夠將自己的力量轉化為它的靈氣,但是它們的力量有限,所以就必須吸噬他人的靈氣,灌輸大量的靈氣來才能維持千年櫻樹花開不落的姿態。」說話間他已將視線轉過了身旁的那棵歷經千年的高樹。
這時,李淡淡也順著他的目光一同看向了位於正上方的櫻花,花開滿目,原來她已經走到櫻花樹下了,從下往上看去,一大片粉色花絮盈滿枝頭,就好像粉色海洋,絮絮花瓣從上方緩緩落下,底下已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粉毯。
黑寶石的眼瞳中映射著粉色光華,她被眼前的美景入了迷,不禁感嘆道,「好美,這就是那棵千年櫻樹啊。」仰著頭滿足地看著上方的花層,感受著花瓣飄落下來的親吻,痒痒的又帶著一絲溫暖,身處這樣的仙境中,真的是不枉此生。
身旁的女子著迷地閉著眼感受著此時的舒適心境,無轉過頭看到的便是,那雙泛著晶瑩亮光的眼眸被長長的睫毛覆蓋,微微顫動著,似蝴蝶地雙翅栩栩抖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櫻花般嬌嫩欲滴,一片花瓣從樹上緩緩落下,正好落在了輕勾的嘴角邊,美得相得映彰。
黑髮上的錦帶不知何時垂落在發梢尾端,微懸在肩上,他似誘惑般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觸上發尾的錦帶,一把拉下,秀髮柔順地垂落下來,黑冷的眼眸暗了幾分。
被細微的動作驚擾回過神的李淡淡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看到落在他手上的錦帶時,眸底劃過一道好笑,但是心口卻是不由得蕩漾。
「你幹嘛?」她掛著笑故意問他。
但讓她失望的是並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窘迫,而是平淡地將手上之物遞到她面前,說了一句,「我見你頭髮亂了,這髮帶帶不帶也沒有這個必要。」
無就是無,說出的話不可能是善解人意,而是氣死人的那種,果不其然,她面露尷尬,不知該怎麼回答,對方似乎也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麼,一臉坦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