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大戰之前
其餘的夥計也紛紛跟著磕頭求饒，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胡馨和顏悅色的說：“看把你們嚇的，我像是這麽凶的人嗎？”
“不、不像。”掌櫃的顫抖著答到。
“不像嗎？”胡馨微微一笑，對著幾個士兵揮了揮手，“帶他們去參觀一下軍營。”
參觀完滿營的屍體，連掌櫃的帶夥計全都嚇癱了，沒有一個人能靠自己的雙腿走到胡馨麵前。
這批人被扔在地上，瞬間放聲大哭，“大小姐，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都聽大小姐的。”
胡馨蹲下拍了拍掌櫃的，“你們在軍營裏都看清楚了吧？”
掌櫃的哭著，“小人們都看清楚了，大小姐饒命呀！”
胡馨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看起來真的很凶嗎？在你們眼裏我就是個隨便殺人的人嗎？”
掌櫃的哭聲更大，“不凶，一，一點都不凶。”
胡馨表現的有點憤怒，“剛才請你們參觀軍營，你們一定是沒認真看了。”
“小人們認真看了的。”
胡馨怒喝到：“即然認真看了，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我到底凶不凶？”
“凶！”一個夥計脫口而出。
胡馨一腳踏在那個夥計的背上，抽出佩刀，高高舉起，“你說我很凶嗎？”
“大小姐饒命呀，小人知錯了！”
胡馨沒再為難那個夥計，而是用刀身拍了拍掌櫃的，“你作為掌櫃，應該比夥計有見識，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問話。”
“是，大小姐。”掌櫃顫巍巍看著刀背，“大小姐人是很善良的，隻是對敵人很凶。”
胡馨收回刀，扶起掌櫃的，“還是掌櫃的見多識廣，不過我還是有一事不明，你知道前幾天我還是階下囚，現在怎麽能殺了兩百多敵人，這讓我想不通呀？”
掌櫃的漢如雨下，心裏一定是在罵娘，“我、我……”他大概想說不知道，可怎麽敢說出口。
胡馨用力把掌櫃的按到椅子上，聲音也變冷了，“掌櫃的是不願賜教嗎？”
“不是的，不是的。”掌櫃的使勁擺動雙手，“讓我想想。”
胡馨也沒答話，垃過一把椅子坐在對麵。
掌櫃的讓她盯得發毛，時間慢慢的過去，她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一定是上天保估您。”
胡馨故意做出疑惑的表情，“我就是個普通人，上天為什麽要保估我呢？”
掌櫃的是敢怒不敢言，這也太難為人了，“您哪會是個普通人啊！”這一句一定是掌櫃的真心話。
“不是普通人，那是什麽人呀？”
一萬匹草泥馬跑過，她根本就不是人好不好。掌櫃的急得要上房了，這個女魔頭怎麽盯著自己不放呢。
“不是普通人，難道是仙女？”掌櫃的看著胡馨的臉色慢慢的猜，“是聖人？是真神？是帝王？是天命之人？”
胡馨突然喜笑顏開，“我怎麽會是天命之人呢，前幾天還家破人亡，做了俘虜。”
掌櫃的終於鬆了一口氣，順著她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之前都是上天對您的考驗，您不是天命之人，還有誰是？”
胡馨站起來，“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可不要看我年輕，欺騙我呀。”
掌櫃的：“千真萬確，誰敢拿這種事騙人呀。”
趴在地上的夥計異口同聲的說：“此事千真萬確，小人們不敢撒謊。”
胡馨：“既然你們都這麽說，那這事情就是真的了，不要讓我知道你們誰在騙我，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可能就會很凶了。”
她頓了一頓，“今天讓你們受驚嚇了，替我向你們的家人問好。”
天剛蒙蒙亮，奧裏城搬運物資的人滿載而歸，連營房中士兵的屍體也一並帶上了。
時近中午，從沙舟客棧送消息的夥計見到葉懷遠，“不好了，元任宋碧他們都被胡馨殺了。”
“什麽！就靠三十幾個俘虜？這怎麽可能？”
“小人不知道他們怎麽做到的，昨天晚上我們也被抓了，今天早上他們離開後，才派我來報信。”
城主府裏葉懷遠、王右君、曹斌、石重山對目前的狀況百思不解，甚至還聽到了‘胡馨’是天命之人的謠言。
到了晚上，還是沒有一個結果。葉懷遠終於明白了，在情況不明的時候，討論是不會有任何給果的。
好在對方隻有三十人，免得夜長夢多，在對方緩過勁來之前，以泰山壓頂之勢將其摧毀，速戰速決。
葉懷遠拿定主意，“傳我將令，明日盡起全城之兵，踏平奧裏城！”
竹波、胡馨領著眾人，把武器盔甲等物資都運回了奧裏城，這一場不小的勝利，讓奧裏城的百姓都興高采烈，無論對付什麽樣的敵人他們都有必勝的信心，晚上的慶功宴也是熱烈非常。
胡馨卻十分清楚，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挑戰。胡馨擁著被卻無法入眠，看著旁邊這個喝的名酊大醉，已經沉沉睡去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
伸出手去摸了摸男人的麵龐，看著這張還算俊俏的臉，也許上天的是派他來拯救自己的。略顯單薄的身軀卻能為了自己勇闖敵營，那策馬揚鞭的英姿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了。在男人的臉龐親了一下，他懷裏溫暖與安全讓胡馨不願離開。
不過現在還不是纏綿的時候，胡馨搖醒了竹波，給他灌下了醒酒湯。竹波依舊睡眼朦朧，還帶著幾分酒意，此刻十分不滿：“大晚上的你這是做什麽？”
胡馨冷著臉說：“葉懷遠領著一千人打來了，難道你真認為上天會幫我們滅了他？”
竹波聞言，一下清醒了許多，“我們不是可以據險守城嗎？”
“我們是可以據險守城，可是人手不夠呀，別忘了我們隻有三十幾名士兵。”
“不是還有那麽多百姓嗎？”
“百姓是不少，可之前都是拿鋤頭鐮刀的，要讓他們能拿武器上陣殺敵至少也得訓練好幾個月。”
“你應該都看到了，在這麽順利的情況下好多百姓都不敢往前衝，衝上去的隻會胡亂揮舞。還好仗著人多，敵人又隻顧逃命，才僥幸得勝，如果是正麵對抗，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現在我們得到了兩百多件兵器，但要真正發揮兵器的作用還得通過訓練。即便百姓能勉強上陣，憑借地利我們守住了奧裏城，傷亡也一定不少。”
竹波近日上陣殺敵十分順利，真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聽到這裏也頗為犯難，“要我師傅還在，這一千來人根本沒什麽好怕的，可惜啊。”
他想了想，“要不我們還是像上次那樣，打他們一個埋伏，我去吧葉懷遠宰了。”
胡馨撒嬌，“我可不舍得你每次都冒險，要是你傷到哪裏了，人家可是要心痛的。”
“再加上他們吃了這麽大的虧，如果再來一定小心謹慎，隻怕沒有近身的機會了。這樣做風險太大了，我們得想想別的辦法。”
過了一會兒，胡馨問道：“如果你用魔法，能不能直接殺死人？”
“能倒是能，不過也沒什麽用處。從前我師傅讓我試過幾次，最遠距離也就十幾米，用盡了全身的魔力恰恰能殺一人，而且還要準備一段時間，除非對方站著不動。之後還會昏迷好長時間，魔力更是一個月都恢複不過來。總之沒什麽用。”竹波無限遺憾地說。
過了一會兒，胡馨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葉懷遠已經帶著全城的士兵準備強攻奧裏城，他不惜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法，視士兵的生命如草芥。但我們不能這樣，城中的百姓待我如同親人，我就賭上性命也要為他們多爭取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