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父子相見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我的,”年輕人揮了一下手,製止了反對的眾人,然後看向竹波,“我說得對嗎?”
竹波心裏五味雜陳,這難道就是他的兒子,這種見麵方式也太尷尬了,自己出手打暈了兒子手下這麽多將士。
“當然了,我是怎麽都不會傷害你的。”
“我叫胡焚林,我母親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意思大概是想我能燒了所有和竹林。”胡焚林走了過來。
“哦,是嗎,還真是個好名字。”竹波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畢竟是自己對不起他們母子。
“你不奇怪我怎麽會知道你是誰?”
竹波心裏都亂了,根本沒想到這處問題,聽到胡焚林提起,他才意識到胡焚林根本就不可能認識自己。
難道是傳說中的父子連心?
竹波不相信,因為自己見他第一眼時可沒產生這種感覺,現在細看他與胡馨還有幾分像,
“是呀,你怎麽會知道我是誰?”
胡焚林拿出一根魔法棒,一頭有顆珠子,另一頭是銳利矛尖,正是竹波當年刺傷鳴沙魔蛇時丟失的魔法棒。
“你還認識這個吧。”
竹波點點頭,“這魔法棒怎麽會到你手裏?”
“當年你把魔法棒刺入鳴沙魔蛇咽喉,它掙紮了一段時間後終於隕命,後來我母親派人去尋你,找到了它的屍體,並把這根魔法棒從它體內取了出來,給了我。”
“這與你認識我有什麽聯係?”
“這魔法棒裏有一個強者的殘魂,他一直在你身邊,當然認識你。當我母親把這魔法棒放入我的繈褓,這位強都選擇了我,他把所有的記憶都留給了我。”
說到這裏胡焚林憤怒的看著竹波,“所以我知道你為了一個女人拋下我們母子,與她遠走天涯,你覺得很浪漫嗎?”
竹波深感愧疚,“這件事是我的錯,我當時不知道你母親已經懷孕了,否則我不可能拋下你們離開的,我知道這是我欠你們的。”
胡焚林看著他,搖搖頭,“不需要你欠我們什麽,我母親征服了廣袤的領土,我已經是國王了,什麽都不缺了。”
“我知道了,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諒我。”
胡焚林淡淡的說:“沒什麽原不原諒的,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你現在是要去加入我敵人的陣營與我為敵嗎?”
“我怎麽會與你為敵,隻是想過去看看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胡焚林又有點憤怒,“就是那個女人吧,你為了那個女人還要與為為敵嗎?”
“我說了不會與你為敵的,隻是有點擔心她的生死。”
竹波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如果這種事情放在自己身上也很難接受,可竹波又不能丟下李佳斂不管,畢竟她與自己同生共死二十年,現在生死不知。
“那邊都是敵人的領地,你那個朋友如果在那邊還沒死就一定是我的敵人!”
“她不會是你敵人的,你不了解她,她生性善良,不會眼睜睜看著這麽多人死去,但現在死了這麽多人,所以我過擔心她發生了意外。”
胡焚林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與生父見麵,幼年時他知道父親還活著,曾經幻想過父親有一天會突然出現,可一直都沒有出現。
現在卻突然出現,還打暈他這麽多士兵,這讓他情何以堪。
“如果她真是我人敵人呢?那幫人可是想把我扒皮抽筋,你會幫她對付我嗎?”
竹波確定李佳斂不會讓這麽多無辜的人死去,可李佳斂也不會被殺死,如果真的有超級強者到來,能夠殺死李佳斂也沒必要組織什麽光輝神教的信徒暴亂。
“沒有那種可能,我知道她不會這樣做。”
胡焚林圓睜二目盯著竹波,“那可不一定,我接到前線送來的軍報說敵軍的頭領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那個女人自稱是從東方過來的。”
竹波現在心裏沒底了,要是那樣還真有可能是李佳斂,這時間太巧了,李佳斂的速度比他快上好多,比他先到一個把月是很正常的。
光輝神教反叛也是在一個月前,她一回到森瑞城就出了這麽大的事,這一切也太巧了。
他更急了,“不會是她的,我相信她,敵軍首領一定另有其人,讓我過去,我一定把事情查清楚。”
胡焚林不依不饒,他現在對竹波沒有任何幻想,但也不願意與他為敵,甚至與他骨肉相殘。
“我隻問你,如果真是她,你怎麽辦,是殺了她還是幫她來殺我?”
竹波心裏亂了,這兩個選擇他一個都做不出來,一個是他至愛的女人,一個是他親生的兒子,事情如果真發展到那一步他怎麽辦?
讓他幫著誰殺誰?
他都不可能下得去手。
竹波沉默了好久,他心中隱隱感到這事多少於李佳斂有牽連,因為現在的李佳斂是很強的,那麽多惡魔都殺不死她,這裏也不太可能有人能殺死她。
“如果光輝神教的首領真的是她,我會勸她罷兵的。”
“你覺得就算她是首領,能做得到嗎?”
竹波跟隨師傅在這片土地上闖蕩了十幾年,空靈神教與光輝神教的矛盾他是知道的,雙方都結了幾千年的仇了,不可能因為某一個人的話這仇恨就能放下。
空靈王朝靠武力征服了這片土地,強迫這裏的人改變自己的信仰,可那些光輝神教的信徒不會這麽輕易就徹底忘記他們的神。
這次光輝神教的反撲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一點火星就引燒了信徒的暴動,竹波憑什麽能說服他們放下仇恨。
“的確我做不到,如果真的是她……”
竹波做不出選擇,他又沉默了。
胡焚林死死的盯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竹波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心中現在是無限的悔恨,隻恨自己年青時太放縱,這才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麵,他怎麽選都是錯。
“如果真的是她,我會離開,做一個旁觀著。”竹波能選擇的隻能是做一隻鴕鳥,把頭深深埋起來,裝做什麽都看不見,他還能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