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容易讓人看穿,要是其他人的話,大概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吧!是因為太過熟悉了,還是因為姐這傢伙的思想有時就是那麼天真,才會這麼認為。
藍亦戒一副想睡的樣子,從水晶迷宮的左側拐角處走出,看了眼藍亦望,隨即一臉的無語,不知道該從何吐槽。
在這危險的境地,她竟然在沒完全覺醒的狀態下,還有閑情睡覺,覺得麻煩也要有個限度,就她還沒睡醒的樣子,是到底有多想睡,才會連危險也不在乎來著。
儘管如果是她自己的話,也會這麼做,但這是兩回事,姐跟她沒法比。
「你就不知道這裡危險嗎?」藍亦戒無奈的說道。
危險嗎?或許是有,但她卻不認為自己是可以那麼容易死去的人。所以,也就沒那麼在意。反正死不死都是那個樣,沒啥區別,認為自己還活著的人,或許只是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有時,自己便會這麼認為。原因什麼的,她不清楚,但就是這麼覺得。大概還是那個原因,白日夢做多了,才會胡思亂想到那麼白痴的地方去。
「是嘛!我不覺得危險,你這樣不請自來,真會享受!專門跑到這裡來,是哪個妞吸引你了,呵呵,現在還活著的只有蝶虞枷,是個挺好看的女的,可惜有主了,看來你又落空了。」妹這傢伙怎麼想都不可能是為她回來的,肯定是有著其他不純原因。
斯文敗類,帶著眼鏡就能說明自己文靜嗎?一點都不覺得,妹這傢伙也說了,這只是為了在看美女時,不至於讓人發現才會戴的。
雖然她自己多少也會戴眼鏡,卻只會是寫自己想寫的小說時才會戴上,目的可比這傢伙純多的了。再則,說自己乖的人,哪有可能真的是個乖乖女,不過是周圍的人自認的罷了。
「呵呵,那還真是可惜了,原來那妞有主了,男的女的,對象是誰俺雖然無所謂,但你還是想想怎麼出去,我可沒那麼好心帶個累贅,況且你也有那個能力,根本不需要我幫忙。」
真是麻煩,早早的覺醒不就好了,非要這麼麻煩,這不是找罪受嘛!苦命的我,要是將性命丟在這,可就不划算了,姐要怎麼賠償自己浪費掉的時間。
「喂,你這是什麼說話態度,我有說過不用你幫忙嗎?累贅是誰還不一定,我可是個路痴,根本不知道怎麼走出去,你知道的不是嗎?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等有個認路的人過來,再要不來個不是路痴的傢伙。」
辦法是土了點,但也是最省力氣的不是嗎?被監視的感覺也還沒消失,本來以為是妹,現在看來,她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真是麻煩,一個個都在想些什麼,搞不懂。
巴克爾也沒有找過來,害自己存有的一點希望都徹底消散了,靠他還不如靠自己,相信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她或許瘋了才會這麼想,真是有夠愚蠢的,自己。
「嗚嗚——嗚」一道道奇異的音律迴響在水晶迷宮內,鏡面上,出現了一道道漆黑的裂縫,從裡面鑽出了一隻只怪物。
「你在自嘲個什麼勁,又有傢伙來了!你解決,你妹我很柔弱,只能靠你,你的目標就是保護好我,因為我可沒你那麼強,只能勉強保護好自己,至於消滅,想都別想。」
都這麼說了,希望姐最好別指望她。在自己來此的目的沒完全達到前,她可不打算出手。巴克爾只是個例外,沒辦法的事,誰讓他挺強的,在姐身邊,姐根本就不會遇到危險。
「啊?你柔弱,說笑的吧!就你也能算是柔弱,不想出手就直說,又不勉強你,正好可以試試,這莫名其妙的力量,看了,你可別羨慕。」呵呵,多少心情變得不錯,優越感嗎?或許有一點,妹看到了,肯定也會想要擁有這樣的力量。
畢竟,很有趣,可以讓枯燥的生活多點樂趣。
切,誰會羨慕來著,又不是沒有,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興奮個什麼勁,真是有夠白痴的,就不會動腦想想,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她為什麼能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裡。
搖了搖頭,藍亦戒向後退了退,站在了藍亦望身後,滿臉的不屑和無語。
多大的人了,還總是抱著只小熊布偶,難道沒有這布偶在,姐就無法施展自己的能力嗎?依賴性也太強了,就算說是戀舊,卻也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在依賴。
「別這樣看著我,你在想什麼,我知道,但抱著小熊又怎麼了!反正又沒礙到誰,那只是抱枕,沒有它,俺睡不著。」真是的,雖然就如妹所想的,她都已經是那麼大的人了,不應該還這樣,但這關係到她的睡眠不是,怎麼可能不帶在身邊。
再則,她那莫名其妙的能力,似乎都是從小熊身上來的,這樣就更不可能不隨身帶著。
「所以我才說你的依賴性太強了,都說了多少遍了,難道你就沒注意到,你對那小熊布偶有著很強的依賴性!要是看不見,你的心情就會陷入彷徨中,別說這是沒有的事,注意前面!」無奈的嘆了口氣,藍亦戒有種這話說了也是白說的想法。
畢竟,姐就算真的明白,也不可能輕易的就不再依靠,所以才說她的能力覺醒得不完全,根本就是被限制住了。
「別這麼說好不好,面對這些怪物,還有閑情說話,搞得一點緊張感都沒有,既然叫俺注意前面,你自己就不會幫下忙。看!這些怪物都被惹怒了,誰負責啊!」藍亦望心中無力吐槽,這可是被包圍的狀態,一個不好可是會死的,妹怎麼就不感到害怕,幫忙來著。
真不想回答這白痴的問話,誰負責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姐不負責,難道是她自己負責嗎?才不會去干這麼愚蠢的事,提前暴露就一點也不有趣了。
「吼——」
一股重壓油然而生,莫名的壓力感,讓藍亦望手腳沉重無比,原本輕鬆的心態,變得謹慎,眼神轉而銳利的看著向她們靠近過來,帶著其形各異,黑紅色面具的怪物。
尤其是站在中央位置,體型比其他怪物要來得巨大的,宛如惡魔的怪物。
「人類,啰啰嗦嗦的,看了火大!你們滾開!」那宛如惡魔般的怪物,揮動著右手,掃開擋在身前的同伴,向著她們兩人砸來。
藍亦望,藍亦戒一左一右的向後退去。借著水晶迷宮的折射,混洗對方的判斷。「血花飛舞,墜臨!」藍亦望雙瞳睜大,變成了血紅色,右手按著一定規律舞動著,使圍繞在她身邊的血色花瓣,墜落向那群怪物的身上。
視覺上,藍亦戒感到這唯美而凄然的血色花瓣,就像是最為原始的花神在墮落前的歌舞。攀附在這群幻虛上,切割吸收它們體內的血液,化為自身的力量。
很像呢!跟她的力量有著相似處,是因為她們是雙生子嗎?無所謂,反正多少還是有些不同。懸浮在水晶上方,藍亦戒隱藏了自身的氣息,看著與那些幻虛戰鬥的姐,心中思索著。
突然,她轉頭看向那被姐波及到的牆壁外,折射進來的微弱光芒,原來,天空不知何時已然拂曉。
「有點糟糕,看來這些幻虛要發動總攻,一舉將這裡的人都殺!」藍亦戒微微皺著眉,回身跳了下來。
會說話的怪物?剛剛的自己是怎麼了?「血花飛舞,墜臨!為什麼她會說出這幾個字,似乎是有個聲音讓自己這麼說的,而且威力也變強了。」自言自語著,藍亦望眼裡閃過一絲不解,空洞的雙眸,看著被她絞殺的怪物。
以及回復到她手中的血色刀劍,一個名字響在她的心中,血影神!
一切都超出了她預知的範圍,或者說,早已到了讓她不得不相信的地步,就算潛意識中還在拒絕,卻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因為她的人格,似乎並不是只有她一個。
要不然,性格,想法,記憶也不會那麼的不同,就算都是她自己。
「你在發什麼呆,小心沒命,這些傢伙要發動總攻了,快點!我們先出去!」藍亦戒來到藍亦望身邊,拉起她的手就往那陽光折射下來,被藍亦望轟開的洞,跳了出去。
那個巴克爾應該也發現了,這些幻虛將要發動總攻擊。希望他不會蠢得還跑過來這邊,否則就是她的罪過了。
算算時間,捆綁住巴克爾的繩鎖,也已經鬆綁,要是沒過來這邊,離開這裡還是有可能的事,憑他的能力,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出不了這撒旦別墅。
「我們也跟著出去?那些幻虛再次通過幻界門時,來的可就不是這些低級幻虛。」蝶虞枷轉身看向身後的楚衍,解開了自身設下的結界,淡笑著走了出去。
「等等,別讓小亦發現,既然戒也來了,我們也用不著擔心小亦的安全,先把接下來的攻擊擋下,免得這些幻虛跑出去,潛入人類身邊,麻煩的可是我們自己。」楚衍推了推鏡框,瞥了眼逐漸形成聚攏的幻界門。
心中第N次思索著哪個混球將他的那副眼鏡拿走,雖然有備用的,卻多少有些不習慣,畢竟,不是他熟悉的那副。「你真的不知道是誰拿了我的眼鏡嗎?枷!」
「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問那麼多幹什麼,難道你還認為是我拿走的!我不是說了,你這副眼鏡也挺好看的。」蝶虞枷微顰著眉,緊盯著幻界門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