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遇見了什麽高人
方爺爺一聽這拒絕,登時都有些急了,連忙說道:
“都這個年紀了,還說什麽耽誤不耽誤的,你怕忘了我是吧,那你忘一次,我就讓你想起來一次,直到你再也忘不了我的時候。”
“可是…”
季雪晴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來回推脫,忍不住出了聲。
“許奶奶,你這個病我可以幫您治的!”
季雪晴這話一出,院子裏的兩個人都一同看向了季雪晴。
“真,真的嗎,可是我今天去檢查的時候,醫生跟我說,這種病是沒法痊愈的。”
“那得看是誰來治,隻要…”
季雪晴剛想說挺容易,一會兒就好了。
但是麵對這麽些人,又不是急救什麽的手段,輕輕鬆鬆難免會惹人懷疑。
何況,這又不是什麽立竿見影的效果,她說好就好了,許奶奶也不能信啊!
“隻要,先去醫院。”
“我開車帶你們過去。”
許樺雖然有些懷疑,但他很希望奶奶痊愈,他驅車帶著他們一道往醫院趕。
許奶奶與方爺爺坐在後麵,方爺爺在口袋中摸索了半天,終於摸出來了一個小小的方盒子。
季雪晴通過後視鏡看著他們的動作,心中淺淺的笑了下。
“我不要!”
誰料許奶奶拒絕地幹脆,都沒等方爺爺將這盒子打開,她就直接伸手給蓋上,然後強硬地塞進了方爺爺的兜裏。
方爺爺微不可聞地僵了下,一副失落的樣子,手伸進了口袋裏,半天沒有伸出。
觀察著他們情況的可不止有季雪晴一個。
許樺雖然在開車,卻也分心看了會兒,見這情況也不由歎了口氣。
“去哪個醫院?”
“都行。”
季雪晴聳了聳肩膀,本想著去自家乖寶名下的醫院可能會穩妥一些。
不過再一想,自己在那兒都能將許奶奶治好。
唯一重要的是讓許奶奶不排斥她的治療。
“那就去奶奶平常看的那家醫院?”
季雪晴點頭,道:“行,不過我要一間單獨的病房。”
“好,我跟他們商量。”
……
許樺的辦事效率很快,來醫院之後半個小時,就單獨要了一間病房出來。
季雪晴將許樺與擔心地趴在窗戶上的方爺爺都攆了出去,這才轉身同許奶奶放鬆地笑了一下。
許奶奶到了醫院緊張,磕磕絆絆地開口說著:
“雪晴,我,我聽劉醫生說,我這病是神經上的毛病?”
“對啊,您還知道什麽?”
“這,這神經不是長在腦子裏的嗎,那是不是要給我的腦袋開開,這可不行啊,我還沒看見許樺給我生個曾孫子呢!”
季雪晴看著許奶奶這焦急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地安慰道:
“不用打開您的腦袋。”
“雪晴,你是個好姑娘,可不能唬我啊!”
這許奶奶抓著季雪晴的手,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季雪晴在心裏將小智給叫了出來。
“準備好了嗎?”
“好了主人,已經為您挑選出了最合適的道具,返老還童滴露,隻需要20積分就能兌換,25積分可以多給一睡睡睡香哦。”
“我要那個幹什麽?”
這返老還童的滴露,是可以讓許奶奶的神經係統全都年輕化的。
年紀輕了,那些老化而造成的病自然也就沒有,至少也能持續個幾十年,簡直就是一勞半永逸的做法。
睡睡香嘛,小智是不是又要坑她的積分了?!
“睡一覺醒來病就好了,顯得主人比較專業,可信度加倍哦。”
“……”
這倒確實。
季雪晴一邊吐槽著小智奸商一個,一邊換了這一睡睡睡香。
空氣中彌漫出一股清香的氣味。
許奶奶聞著香味覺得很疲憊,不多時真的睡了過去。
季雪晴小心地把她翻過身,將返老還童滴露從許奶奶的耳朵滴了進去。
小智這時候倒是貼心了,給季雪晴一個看清許奶奶身體神經情況的屏幕。
這藥水一滴進去,許奶奶的神經就像是久旱逢甘露。
不多時,這些本來堵塞或是失活的神經,全都重新煥發了生機。
小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因患者的體質較差,隻能恢複至三十歲時期的神經,是否結束治療?”
季雪晴猶豫片刻,就點了點頭,“結束吧,對許奶奶來說已經夠了。”
治療結束,季雪晴麵前的屏幕消失得幹幹淨淨,她吸了一口氣,發覺房間中現在也沒有一睡睡睡香的香氣了。
沒了香的作用,又不是許奶奶的睡覺時間,十幾分鍾以後,許奶奶就醒了過來。
她坐起身問季雪晴:“什麽時候開始治?”
季雪晴微笑地說了句:“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可是現在不才…”
許奶奶一伸手,看了一眼手腕表的時間,震驚道:
“這不是才半個小時過去嗎,你就給我的頭開了瓢?”
“我都說了治療這個不用,你已經好了…”
季雪晴沒再解釋下去。
反正老人們自己有套判定的標準。
她說得越多,越沒有用。
不說,指不定還能激起些老人自己的好奇心。
許奶奶當然不可能相信半個小時裏,自己這病就能好全。
季雪晴輕笑,幫她按了床頭的鈴,許樺與方爺爺走了進來。
方爺爺手裏拿了兩張紙,季雪晴瞧了一眼,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字,隱約還有一股墨香氣兒,應該是這方爺爺剛才在門外時候寫的。
沒想到,這方爺爺的文采竟然這麽好?
肯定家世不凡。
許奶奶還是沒有領情,她吵著讓許樺找之前的主治醫師替自己檢查。
這主治醫生,就是他剛剛提的,劉醫生了。
好在許樺早就有所準備,直接一套流程下,劉醫生拿著新鮮出爐的報告,站在許奶奶麵前,表情可以說是…
瞠目結舌。
他甚至覺著這麽多年的醫都算是白學了,怎麽可能…
神經損傷老化,怎麽可能逆轉呢?
“許奶奶,你最近是不是遇見了什麽高人?”
許奶奶詫異地盯著劉醫生看了會兒,不解道:“您,您這是什麽意思?”
“哦哦,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因為您的病好得太快,我有些驚訝而已,這病怎麽可能會好呢…”
劉醫生說著說著,已然一副三觀崩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