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他的風格就是隻做不說
“估計會多住一段時間。你祁叔腿不好,今年才能走一點路。之前一直坐輪椅呢,小風說讓我們在這邊看看腿,如果還是不行,就再想辦法。”祁媽媽看向祁爸的腿,眉頭擰了擰。
“這麽嚴重嗎?”陸錦眠楞了一下:“沒聽小四哥說起過。”
“沒什麽好說的,我也不讓他說,他也24歲了,哪家女孩子願意嫁過來麵對一對廢物公婆,什麽忙都幫不上,還要拖累他。”祁媽媽笑笑,眼角的皺紋堆了起來,她看了看傅陵川,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傅先生年輕有為,還長得英俊,眠眠是好福氣。之前我家小風不懂事,冒犯了傅先生,您別放在心上。”
傅陵川笑笑,親手給二人夾了菜,沉聲道:“今天隻吃飯,不提別的事。伯父伯母嚐嚐這道菜。”
二人對視一眼,隻好拿起了筷子。
陸錦眠瞅著這場麵有些怪,祁媽媽怎麽就向傅陵川道起歉了呢?
難道那天下了遊輪後傅陵川向祁風出手了?是要弄丟他的工作還是怎麽樣?
她托著小臉,靜靜地看著傅陵川。她發現傅陵川做什麽事從來都不說,就是一個字,做!
“吃飯。”傅陵川給她腕裏夾了隻剝好的蝦,低低地說道:“看我能飽,早上也沒吃幾口。”
“看你就是能飽啊,秀色可餐。”陸錦眠咬著蝦,隨口回道。
祁爸祁媽對視一眼,露出了苦笑。
飯吃得很匆忙,祁爸祁媽不是擅長交際的人,何況還要讓他們麵對傅陵川,所以很快就放下筷子,找了借口先走了。
“不用擔心,祁風一直在對麵的房間,會好好把你的祁叔祁嬸送回家。”傅陵川放下筷子,拿起濕毛巾擦了擦手,瀟灑地把溫毛巾丟回桌上。
他原本覺得祁風能靠自己爬到一號保鏢的位置,多少是有點本事的,現在看來真是高看他了。男人之間的事,拖父母出來擋著,簡直低劣。
“你到底做什麽了?”陸錦眠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不想在濱海看到他罷了。他若再敢打擾你我,那國內也不必呆了。這世界挺大的,去哪兒都行。”傅陵川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她。
陸錦眠怔了片刻,小聲問道:“要這麽嚴重嗎?”
“你看,心腸就是軟,所以這些事你不要過問。男人的事,男人之間解決。”傅陵川揉揉她的小臉,微微一笑。
陸錦眠拉開門,隻見對麵的門半敞著,裏麵並沒有人,桌上有一杯茶,淡白的熱汽輕輕飄散。
人應該是剛走。
“走了,馬場那邊等著了。”傅陵川看了看表,牽起了她的手。
陸錦眠抬起小臉看看他,剛想開口,傅陵川先捏住了她的嘴皮子。
“不許求情。”他說道。
隻是把祁風“請離”濱海而已,手段已經非常溫柔了!
“你媽還給景怡求情了呢!”陸錦眠拍開他的手,惱火地說道。
傅陵川也有些惱火:“陸錦眠你再提這茬,我就帶你搬回去住,我看你們兩個能怎麽鬧。”
陸錦眠抿緊了小嘴巴。她相信傅陵川就是敢這麽幹,他向來喜歡先摁著她打一頓,再撫著她的毛,把她的心給順回來。
“你可真討厭啊。”上了電梯,她氣咻咻地說了一句。
“嗯。”他點頭,淡淡地挑了一下唇角。
陸錦眠上了車就被他給把毛給順平了!有擋板就是好,他把她抱在腿上坐著,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拿著手機看公司的文件。
陸錦眠又看到了那隻文件袋,這時候就在車門上插著,上麵印的是國外一家律所的印章。
傅陵川眼角餘光掃到了她的視線,不露聲色地把文件袋往裏麵挪了挪,鎮定地說道:“說好了,不要亂看文件。”
陸錦眠有點心塞,這是防賊呢?
她冷笑了幾聲,從他腿上爬開,縮在座位另一頭捧著手機看學校的通知。下學期學生可以申請誌原者,跟隨醫生去基層支援,都可以抵學分。
“我下學期也去。”陸錦眠把通知舉到他眼前,輕聲說道:“我三年就能修滿學分。”
“這麽急幹什麽,學四年就有四年的好處。”傅陵川掃了她的手機一眼,眉頭擰了擰:“好好在學校呆著。還有一件事,我是不會讓你去當護士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丟麵子?”陸錦眠問道。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自己想想為什麽。”他扒開她的小腦袋,視線回到手機屏上。雖然不去公司,但是有些大項目他還是要自己親自盯。
“可我想當啊,我自己作主。”陸錦眠若不親自體驗一下,那怎麽可能真正了解病人的需求,她以後怎麽做自己的團隊。
“我說話,你執行。”傅陵川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慢悠悠地說道。護士辛苦,他哪舍得她去做這份工作。若是遇到上回那種老色鬼,又怎麽辦?
“我聾了。”陸錦眠擰眉,換了個姿勢坐著,拿背對著他。
傅陵川也不和她爭這件事,離畢業時間還久,到時候他自然會摁著她不讓她走那一步。
“還有,你對祁風做了什麽?”陸錦眠背對他坐了會兒,忍不住問道。
“揭他的皮。”傅陵川放下手機,深幽的眸子轉向了她,“不要拿景怡舉例,你可以看一下景氏集團的股價再說話。我說不讓人碰你,不僅包括男的,也包括女的。”
“破產了嗎?”陸錦眠眼睛眨了眨,拿起手機找景家的新聞。
果然,一個星期前就有了各種景氏集團經營困難的消息。
這段時間找傅陵川求情的人多了,恰好老太太出了事,大家找不著他,就眼睜睜看著景氏集團一落千丈。
讓驕傲的公主難受的事,不就是從公主變貧民?
“還求情嗎?”傅陵川捏了捏她的小臉,慢吞吞地說道:“他差點就吻到你了,你覺得我能忍?我可沒吻過別人,除了你。”
陸錦眠看了他一會兒,湊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輕聲說道:“算了,看在祁叔祁嬸的份上,別弄丟他的工作。”
“就是心軟。”他擰擰眉,把手覆在她的心口上,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