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別惹她,會後悔
“陸總,裏麵請。”長森建築方的人殷勤倍至地給陸弈領路,可能是覺得陸錦眠穿得灰不溜湫的,所以沒多看她一眼。
“你是?”陸弈打量男人一眼,問道:“劉經理?”
“鄙人正是劉賀,沒想到陸總在國外生活,漢語說得這麽好。”劉賀笑眯眯地說道。
“聰明,有才華。”陸弈說道。
“過獎……”
劉賀話沒說完,陸錦眠接了句:“陸總是誇他自己。”
劉賀笑容有些尷尬,他咧咧嘴,搶先一步,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我們等了陸總好幾天了,今天見到陸總,沒想到這麽年輕,英俊不凡。”劉賀又說道。
“這就是你們突然漲價的理由?”陸錦眠問道。
劉賀臉上的笑容僵住,他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陸錦眠。眼底閃過一絲不滿。
“坐吧。”陸弈坐下了,手指在桌上叩了叩:“我們開門見山,就不要浪費彼此時間了,為什麽突然漲價?是有更好的買家?還是有別的原因,我需要有一個解釋。”
劉賀堆著笑臉說道:“確實是之前估算有誤,原來的價格不太合理,所以才加價。當然,這個價格我們還可以談。”
“那就比原有的價格低百分之二十。”陸錦眠不徐不緩地開口道。
“什麽?陸總,這是你秘書嗎?怎麽說話不分場合?”劉賀很生氣地看向陸錦眠,不滿地說道:“你是秘書,坐著聽就行。”
“我的秘書可以幫我發言。”陸弈盯著劉賀,揚聲說道:“怎麽,需要你批準。”
“陸總,我們是很有誠意來談這件事的。對於你們外來企業來說,借長森建築的殼上市,是最理想的選擇。我們的要價也很公平,你們若不是做過了比較,也不會選擇我們長森。”劉賀說道。
“那我們就換一家。”陸弈站了起來,低聲說道:“反正是借殼,借哪一家都行。”
“陸總!”劉賀急了,連忙起身說道:“我們可以坐下慢慢談。”
陸弈看了看陸錦眠,見她點頭,於是坐回原處。
“我們做了長森這十年裏的背調。”陸錦眠走到會議室前,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投影。
聽到五年這個詞,劉賀的神情變了變。
“十年裏,長森共出過大型事故十九起,做為一家大型建築公司來說,非常不合理。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也是你們借殼給別人,幫人頂責。在這種背景下,你們居然找我們漲價百分之二十?”陸錦眠淡定地說完,明媚的雙眸看向了劉賀,“劉經理,你們在癡人說夢。”
“那、那也不可能比原來的價格低百分之二十。”劉賀掏出手帕擦汗,拿起了手機說道:“我向老板匯報一下。”
“請便。”陸弈攤了攤手。
劉賀舉著手機,帶著他的人匆匆離開了會議室。
“我覺得我們找的人不是長森。”陸錦眠看著劉賀的背影,小聲說道。
項鏈的賣家一直沒露麵,哪怕她出了天價拍下來,對方也沒有冒頭。這人太沉得住氣了!陸錦眠和陸弈追著賣家在網上的蛛絲馬跡,終於查到這人在三年前和長森有過一筆交易。在得知長森公司要賣掉之後,陸錦眠果斷出手了。她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知道爸爸媽媽當年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他們會換臉成後來的模樣。他們十多年來在躲誰?!
“再看看吧。”陸弈看著會議室外麵的那群人,低聲說道。
“陸總,我們老板稍後就到,他想和您親自談談。”劉賀回來了,臉上又堆起了笑容。
“好啊。”陸弈笑笑。
劉賀又坐回去,開始扯一些閑話。
“這樣吧,你們老板了之後,再和我聯係。”陸弈懶得聽他胡扯,直接打斷了他。
劉賀一臉尷尬地看著他:“也好,陸總請便。”
陸錦眠走出來時,回頭看了劉賀一眼,小聲說道:“長森的老板居然派一個經理出來見我們,要把他逼出來才行。”
“明白。”陸弈點頭:“他們敢讓我們我們白跑一趟,也別便宜他們,讓他們也白跑一趟好了。”
陸錦眠伸了個懶腰,看著遠處的海岸線說道:“那,去海邊走走?”
“你在海上呆那麽久,怎麽還看不夠?”陸弈溫柔地問道。
“可能我是海裏出生的,我前世是條魚。”陸錦眠笑眯眯地說道。
陸弈倒希望她是條魚,七秒的記憶,可以讓她不必回憶起往事就難過。
“小小秘書,這麽猖狂,我看,八成是姓陸的養的女人。若她是我的女人,我打得她站不起來。”劉賀走出會議室,揪鬆了領帶,氣哼哼地說道。
“看著皮膚挺白的,腰也細,應該很夠勁兒。”他身後的一名男子色心大發地說道:“口罩下藏的臉應該也長得不錯。”
“要不是看在沒簽合同的份上!”劉賀點了根煙,惱火地說道:“我真不會給這臭女人麵子。”
“罵人不是好習慣。”突然,身後傳來了冷冷的聲音。
劉賀剛想回頭看,幾隻麻袋罩了上來,把他們罩在裏麵,還沒反應過來,一頓劈頭蓋腦的拳腳就朝他們幾人打了過來。尤其是劉賀和那個男人,被打得更狠。
傅陵川從一邊走出來,一腳踩到了劉賀的背上。
“牙長著,是吃飯的,不是四處亂吐的。”
劉賀痛得直哼哼,哪裏還反抗得了!
傅陵川往他背上踢了一腳,沉步往外走去。
“你說那陸弈也沒什麽厲害的嘛,自己太太被人說了,他都不知道。”林晉拿出手帕擦了擦被熱汽糊住的眼鏡片,小聲嘟囔。
陸弈的太太!
傅陵川的心情有些低落,他走到自己的車前,抬頭看向了遠處。陸錦眠和陸弈正往海邊走,看上去確實關係和諧。
“要不然咱們找找醫生,幫她喚醒回憶?”林晉看著他的臉色,小聲問道。
“先弄清楚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傅陵川嘴角抿了抿,腦海裏閃過了早上看到的陸錦眠,她挽著發,雪白的後頸處,有一條一指長的傷疤。
他的小錦眠,當時該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