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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打開后,?心情有點緊張的溫爸爸和溫媽媽下了車,兩人見到勇叔,朝他笑著點了點頭。
勇叔悄悄的抬頭瞧了一眼,溫桐的父母看起來就是文人雅士的那一種類型,再說溫智南,現在的身份也不容小覷啊,撇開安家不說,光是樊城第一大家族易家,已經甩那些名門家族好幾條街了。
溫桐從副坐下來打了招呼,「勇叔。」
勇叔回道,身為管家,他的語氣恭敬,「大少奶奶。」
溫桐嘴角微微翹起,跟父母介紹了勇叔的身份。
勇叔好幾代的祖宗都是宋家的管家,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對於宋家而言,他已經是宋家的一份子了。
宋梓輒下了車,勇叔又稱了一聲大少爺。
寒暄一番后,勇叔手裡提了好多以紅色包裝的精緻禮物走在前面,夜晚,雖寒氣濃濃,他卻不覺得冷,反而覺得,多了一絲絲的喜慶的味道。
宋家的豪宅,真的很壯觀豪華,裡面的裝修,處處可能都是價值千金的。
身為軍政的名門世家,他們的房子卻是比土豪的別墅還要華麗漂亮。
瞧著宋家人都坐在沙發上,茶几放了好多零食水果,聊得挺歡樂的,眼前的一幕與溫家父母一開始想的不太一樣,他們與安家的旁支不同,安傳瑞的那些兄弟,個個是覬覦貪想爭奪財產,反觀之宋家,兄弟相處和諧融洽,倒是挺令人意外的。
溫媽媽見到坐在宋君庭旁邊的衛湄玉后,臉色稍許變了變,不過瞧了眼就移開的,這女人各方面可以說都不輸於宋梓輒的親生母親何向晚,只是那心啊,太善妒又太會玩心計了,不過現在宋家也承認了溫桐,她應該也不會耍什麼花樣了吧?
二嬸苗雅先是瞧見了進來的宋梓輒一行人,放下手中的瓜子,宋安焱喚人拿來熱毛巾,開始給她擦手。
「那個女孩就是溫桐吧?」苗雅語氣藏著歡喜,問。
文雯雯點點頭,「是啊,這姑娘挺不錯的。」但最主要的,還是宋梓輒喜歡,要是他不喜歡,再好的姑娘,在他眼裡也是可有可無的塵埃吧。
苗雅上回和宋安焱沒有回來家裡,她兒女也不在,所以他們一家是沒有見過溫桐本人的,此刻她見宋梓輒牽著進來的人兒,氣質溫婉素雅,像蓮,又似淡淡的雛菊,那肌膚白皙如雪,好一個佳人。
兒子阿澤整天待在實驗室,要不然就是各國的研究發表大會,宋乘澤也沒有在,女兒煙雨在法國,她應該是最想見宋梓輒的妻子的人了,
思緒票源,苗感覺手上傳來熱度,回頭一看,見自己丈夫給她擦手,一大把年紀了,還當著家裡人的面,她害臊的搶過熱毛巾,「我自己來。」
宋安焱眼底沉沉沒說什麼,隨後端起一杯茶,悠哉的喝著。
宋家其他人對宋安焱和苗雅兩人的相處方式,其實見怪不怪了,他們聽到溫桐已經到了,抬頭齊齊看了過去。
宋民航更是誇張,舉起手晃了晃又露出了他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大嫂。」以前他稱溫桐大嫂的時候,大伯還瞪他,現在終於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了。
宋梓輒牽著溫桐,進了屋后,他動手將她的圍巾摘了下來遞給了身旁的女傭,理了理她的秀髮,那俊朗的臉上,滿是溺味,這寵媳婦的勁,比二叔宋安焱,可是還要厲害好幾倍不止,光是眼睛都不炸下的就砸了幾十億討人歡心,還能有誰?
所以說啊,在宋家,最有錢的是宋梓輒,最不可一世的依然也是他,至於他究竟在美國究竟賺了多少錢,沒有人知道。
其實宋家人最好奇的就是宋梓輒的財產有多少。
溫桐微微笑著回應,「民航。」聲音本就清甜,聽起來非常的動聽。
宋民航整個人就心花怒放了,大嫂叫他名字了,大嫂叫他名字,榮幸啊,可見,他對自己大哥的大嫂,是有多鐘意啊。
季寧搖頭扶額,這真是她生的孩子嗎,中二病有沒有得治?再說,你瞧見你大堂哥看你的眼神沒,你的過度熱情分明讓他不愉快了,都說愛妻如命的男人妒心非常重,恐怕真是如此。
宋祁和宋傲率先跟溫桐父母打了招呼,上次山莊遊玩,兩人對溫爸爸和溫媽媽的印象就很好。
溫爸爸和溫媽媽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見到宋祁,宋傲也露出開心的樣子。
對於宋家人的歡樂,衛湄玉顯得安靜了些,臉上的喜怒令人猜測不出來。
宋梓輒帶著溫爸爸和溫媽媽到自己家人面前開始介紹。
溫爸爸和溫媽媽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好在宋家人顯得熱情,很快就能聊到一塊去了。
宋君庭本身在家人面前就是威嚴的代表,有些家常話他搭不上話,所以只能坐在一旁聽著,與宋安焱一個德行,邊聽邊品茶。
過不久到了晚飯的時間,他們也就從客廳撤離去了偏廳吃飯。
因為餐桌位置安排的緣故,衛湄玉和溫媽媽坐在了一塊,若不是有上次早茶的那件事,兩人或許不至於那麼尷尬了。
在這麼多人面前,溫媽媽也不表現出來,吃她的飯,夾她的菜,一句話也不和她說。
文雯雯,季寧心裡覺得有些古怪,他們大嫂之前不是提過,她與溫桐的父母在A市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的嗎,雖然沒說過程談的如何,可不至於現在兩人一句話也不說,倒是奇怪了。
「阿素,這個魚片的味道挺好的,你嘗嘗。」衛湄玉夾了一塊魚片進溫媽媽的碗里。
溫媽媽見碗里突然多出來的魚片,奇怪的瞥了一眼,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
溫桐抬頭,瞧見衛湄玉的舉動,眸色沉了一下,很快隱了去眼底的寒光,安安靜靜的喝湯。
冬日,一家人圍在一起打火鍋,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宋梓輒一手拿筷,從鍋里夾了一塊煮沸好的羊肉夾至溫桐嘴邊,她微微張嘴,將肉卷進嘴裡,嘴巴吃的鼓鼓的。
調料弄的很好,肉也很鮮嫩,溫桐嚼了一會後,眉頭皺了一下,等那不舒服的感覺消失后,她才將肉吞了,後面宋梓輒沒有在夾羊肉給她,大概是察覺了溫桐微妙的表情,以為她不喜歡吃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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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另一邊。
冷風刺骨,一個光頭的男人穿著軍綠色的大衣,縮成一塊在一座別墅門前蹲著,天色已經黑了,他都沒有離開的打算,那張臉,布滿青渣,看起來,頗為狼狽。
這時,一輛豪車遠遠駛來,司機按響了喇叭,別墅的大門緩緩開了,司機準備打方向盤拐進去的時候,哪知,一個人影闖了出來擋在了前面,嚇得司機大叔連忙踩了剎車。
坐在後面的裴夫人因為突如其來的剎車嚇了一跳,頭差點往前撞去,可能是心情也不太好的緣故,她冷聲喝了一句,「阿青,你怎麼開車的。」
司機阿青一臉抱歉,「夫人,您沒事吧?是有個男人突然擋在了前面,我也嚇了一跳,怕撞了人,所以只好趕緊踩了剎車。」
裴夫人抿唇,倒不好在責怪司機,臉上帶著疑問,哪個傢伙在她家門口前擋她的路。
司機阿青,「夫人,您在車裡待會,我下車看看。」說完,他下了車,因為被裴夫人用責怪的語氣說他,所以他心情也不是很好,見是一個穿著很邋遢的男人,他語氣更加不好了,「喂,你是誰,要不要命了?」
和尚冷嗤一聲,「我要見穆先生,我知道他住在這裡。」
穆先生?阿青皺了皺眉,在裴家,只有管家姓穆,眼前邋遢的男人說的穆先生應該是穆禾吧,「你是穆先生什麼人,來找他做什麼?」
和尚咬牙切齒,且有點痞氣,話里含有不甘心,「當然是來找他要錢。」
穆管家欠了他的錢?
司機阿青有點懷疑的探了過去,眼前的光頭男人看起來那麼邋遢,流里流氣的,像個無所事事的痞子,這樣的人,穆管家怎麼會認識。
車內的裴夫人,有點煩躁的皺著眉,明明家就在眼前,偏偏卻還進不得,她開了車窗,喊了一聲,「阿青,好了沒?」
司機阿青正不知如何是好,他轉身走過去回道,「夫人,那個男人說是來找穆管家要錢的,你看這…」
裴夫人皺了皺眉,「穆禾不賭錢,兒女都在國外,更沒有什麼親戚,你問他問穆禾要什麼錢。」
司機阿青掉頭又跑去問光頭男人。
光頭男人眼裡露出一抹小計算,「上回穆先生找我辦了一件事,我覺得他給的價錢我現在不是很滿意,總之你把他給我叫出來,我要和他親自談,要是他不肯出來,別怪我捅出去。」
穆先生通常辦事都是替老爺辦得,也就是裴於正,感覺事情趨勢有點嚴重,他又跑回去跟裴夫人道,「夫人,他說穆先生找了他辦了件事,他不是很滿意價錢,而且聽語氣,那事好像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樣子。」
裴夫人聽,她開門下了車,目光落在了光頭男人的身上。
光頭男人同樣看向了裴夫人,裴夫人穿的珠光寶氣,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或許就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也說不定。
裴夫人,「穆禾找你辦了什麼事?」
光頭男人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夫人,是這樣的,我先前呢,是華南寺廟的一個和尚,名宣和…」他打小就是一名和尚,畢竟他是孤兒沒人要扔在了華南寺廟,後來也是德源大師撫養了他,他十幾歲的時候下過一次山後,就一直對外面的世界很嚮往,就在兩個月前,穆禾找上了他。
他那時候本來就打算還俗了,可他沒錢,為此他很發愁,因此穆禾提的辦的那件事,能得到一百萬,他一下子就答應了,德源大師德高望,經常會有人派人上山向他求指點,有時候他閉關,都是過幾日才回信的,而他,就是派下山送信的人。
裴夫人抿著唇,聽宣和說完后,臉色有點難看,裴於正,他是瘋了嗎,女兒的婚約,根本不需要弄成這般地步,能讓他費盡心思弄出這種事,還能有誰…
「後來我下了山才知道,我幫他做的這件事,一百萬,太少了…」
宣和不是傻子,下山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才明白,他是被穆禾坑了,一百萬,哼,在這物質的世界,根本少的可憐,所以啊,他這不是找上門來了嗎。
要是要不到錢,他就把事情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