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祥瑞鬧鬼
安老爺子對安盛乘送的玉麒麟還挺喜歡的,一直拿在手上,另一手拿著放大鏡看的很仔細,嘴裡還連連稱讚。
「你這玉麒麟從哪裡淘來的?」
「大伯,這是我在國外一個古董店淘來的,年代挺久的了,據說是西域那時從漢朝流傳出去的。」
安盛乘見狀,心裡歡喜至極,忙回了一句。
安典彥則被冷落了在旁邊。
杜勇端著茶從外面進來,安典彥看到他,臉色隱晦一變,藏有不滿。
「老爺,兩位堂少爺,茶來了,請慢用。」
太陽逐漸落下,兩人從安家出來,安典彥氣不過,陰陽怪氣的道,「你倒是捨得下狠手,送那麼貴的玉麒麟討好大伯。」
這不是反襯託了他的小氣了嗎?
安盛乘悶著臉,「你這說什麼話,要是你想送,比我還貴的禮物都送的出手,是你自己沒那個心而已。」說完,他上車就走了。
安典彥不同,他從小知道安傳瑞沒有後代繼承,抱著這想法,還有安振雲對他的教導,他一直野心勃勃想要上位,哪知半路蹦出了一個程咬金,一波三折,也不為過。
上了車,司機見安盛乘連連嘆氣,不知為何,跟著心酸了一把。
他做安盛乘的司機也都十幾二十年了,知道安盛乘沒那個心思打天威集團的主意,最多是想安老分佈財產的時候能分他女兒多一點,身為父母,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兒女過得幸福無憂。
初八,溫爸爸和溫媽媽早早就坐飛機回河安了,而白安菀一家人在那天也回去了河安,回去后,路過菜市場,一路都是人,新鮮的蔬菜肉類,水果,買了不少提回去。
白安菀提著一籃提子,「今年回河安的有錢人不少啊,我剛都看了好幾輛上百萬的名車開著經過了。」
河安鎮有錢人不少,但有錢之後就搬出去了,不過為了顯擺,在河安喜歡買地建豪華的房子,但基本每年過年,都沒怎麼回來過。
「奇怪,怎麼今年趕著就回來了。」她又道。
高奕圍雖然是老師,但對經濟還是很有研究的,「河安不是搞開發嗎,有前景,誰不想回來分一杯羹。」前不久他看過新聞報道,政府公開了,他們有意將周圍的幾個小鎮都開發了,其中重點就是河安,河安沿海,風景漂亮,要是弄得好,成為旅遊景區小鎮,提高鎮民收入,是件好事。
「既然如此,阿輒可真有眼光,去年就把河安重點開發的區域給買了下來。」
說起這件事,他們不得不被宋梓輒的經商頭腦給折服,不過身為生意人,宋家又是搞軍政的,這種事估計早就收到了風聲。
歸根結底,宋梓輒這年輕人啊,真是不簡單的人物。
高若白沉聲不說話,河安這邊的地,對普通的開發商而言,也許會是很賺錢的地方,但對宋梓輒而言,未必。
他不得不懷疑,宋梓輒會在b市創立公司的目的就是沖著他表妹來的。
買好了菜,他們一路回到住處。
河安大街小巷,燈籠結綵,煙火鞭炮的碎屑隨處可見。
街坊知道他們回來,關係好的跑來和他們嘮嗑了。
年初九,天還沒亮,外邊的鞭炮聲震耳欲聾,街坊紛紛去了廟裡燒香拜佛,很快,舞獅的隊伍每戶人家的上門了。
一早,溫媽媽,白安菀起來洗菜了,白安菀見此情景,想起什麼,「還記不記得上回我們去南山寺,有個老和尚給小桐算的命,感覺挺準的,過了年初九,你跟智南要不要跟我再回去還福?」
那老頭可是說過小桐是大富大貴之命,照此情況一看,可不是嗎?
「行,等過了初九,我們就跟你去a市南山寺一趟。」溫媽媽道。
很快,溫家已經很熱鬧了,來的人,都是白家那邊的親戚,還有白安菀的一些朋友。
白家的親戚都聽說了,白芷素的老公溫智南,其實是帝都大戶人家的孩子,不是溫家親生的,他們不清楚情況,不過聽河安的鎮民說,賊有錢。
這是多大的福氣啊,怪令人艷羨的。
小孩很多,白芷素派了不少的紅包。
高若白在和幾個叔聊天,他挺健談的,長的又帥氣,老有鎮民帶著閨女往這邊跑。
「老高,你看我女兒怎麼樣?今年大學剛畢業出來實習。」
「我外甥女也不錯啊,也在a市工作的。」
高家真不錯,高若白是大公司的總經理,人又帥,他父親又是人民老師,一家人好相處,白安菀的妹妹的一家,更有背景,要是能結成親家,大喜事。
高奕圍笑呵呵的喝茶,「若白確實不小了。」他這麼一說,來說親的鎮民更賣力了,口水滿天飛。
溫爸爸在廚房裡忙燒菜,穿著短袖,紅光滿面的。
此刻,帝都,縱橫繽城高等別墅區,溫桐白皙的腳從被窩裡探了出來,往小腿上去一點,都有隱隱的吻痕。
她睡的很熟,睡顏恬靜。
很快,宋梓輒從外面回來,手裡提著葯,一路回房,他叫醒了人。
「阿輒,你在讓我睡會。」昨天她回醫院檢查,回來后,兩人又纏綿的晚,她起不來。
宋梓輒聽到那沙啞有點軟的聲音,拿過上衣,熟練的給人換上,「上飛機再睡。」
聽到飛機的字眼,翹長的睫毛抖了抖,惺忪睡眼睜開,他們要坐飛機?
收到溫桐的疑惑,他道,「回河安。」昨天陪溫桐去產檢,事後他問過醫生,溫桐現在適不適合坐飛機,以她懷孕的狀況,醫生的回答說短程的飛機並不礙事。
溫桐怔了一下,眼睛很快亮澈,她起身,在男人臉頰親了一口,「阿輒,謝謝你。」
她許久沒有回河安,怕也是想回去看看了,初九又是河安的年例,宋梓輒知道這點的。
宋梓輒眸里笑意很深,他給人換好了上衣,手一鑽進蠶絲被裡,「我幫你上藥。」
「我自己來。」溫桐夾緊腿。
兩腿一合緊,她感覺了內側兩邊有點發疼,那種方法用多了,腿也會吃不消。
她在被子倒騰了一下,伸手,「你把葯給我。」
「讓我看看。」
宋梓輒手裡拿著外傷的藥膏,聲音輕柔,藏著心疼。
溫桐紅著臉,哪還有平時淡然溫婉的樣,她雙手抱住了宋梓輒的脖子。
於是,男人直接伸手把人抱起側坐在他的腿上,她的小腹微微有點凸起,卻並不影響她的美,雙腿修長光滑。
他分開一點,溫桐雙腿內側紅了,皮膚還有些出血,宋梓輒擠出藥膏,輕輕的抹上去。
「要是我想要你了,你就阻止我。」
把葯塗完,宋梓輒面不改色的道。
他揉了揉她的髮絲,嘗過溫桐的味道他就上了癮,想要她的衝動每回都壓過了理智,實在不像他,然,他卻心甘情願受她控制。
溫桐唇角一彎,嗯了一聲。
至於會不會阻止,那就不一定了,不過這個辦法用多了還是會行不通,畢竟,始終不算真正的做。
不過男人的肆無忌憚,說到底,是有她縱容的因素在裡面。
溫桐起來洗漱好。
宋梓輒已經把要帶的東西準備好了,兩人去了機場,有兩個保安親自帶著,先是簡單的檢查,很快就放行了。
一架灣流型的豪華飛機停在機場的停機坪上,林子陽跟著。
這是宋梓輒的私人飛機,溫桐還是第一次乘坐。
飛機內有寬大的沙發,吧台,酒櫃,休息室,一應俱全。
「飛機是昨晚才降落帝都機場的,估計是老闆為了方便溫桐你回河安,才叫人把飛機從美國開回來。」林子陽道。
宋梓輒以往去哪都是坐機場的飛機,私人飛機,都是留給k集團董事去辦事用。
溫桐微微一笑。
一系列檢查完畢,準備好后,飛機起飛了。
將近中午,河安鎮更熱鬧了,在溫家家門口前,舞獅隊一直在賣力的舞著獅子頭,二樓陽台用繩子吊了一個紅包。
獅子頭一跳躍,把紅包咬在了嘴裡。
更絕的是,一盆清水,溫媽媽把錢扔進了水裡,一個光頭小孩倒立,把頭伸進去,硬是把錢給叼了上來。
這等好絕活,眾人紛紛鼓起掌聲。
「阿素,安菀。」
一聲熱情的叫聲從院子外響起。
她們抬頭看過去,認得來人,熱情的迎了上去,「小蓮,還有偉業。」
雙方熱情的擁抱了一下。
趙佳在旁,把手裡的一箱水果和幾個禮盒遞了過去,「素姨,菀姨,新年好。」
溫媽媽笑著點頭,忙把她遞過來的東西拿起,「小佳,新年好。」
「來就行了,怎麼還帶那麼多東西。」
「上誰家都得帶的,我們可不是客氣。」趙媽媽道。
白安菀轉頭看向了趙佳,先前小桐婚禮,趙佳也跟著忙前忙后,她沒有機會見她,現在認真一看,贊道,「小蓮,你女兒隨你啊,長的可好看了。」
街坊聽到,忙跟著應是。
趙佳臉皮雖厚,聽到長輩誇她,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趙媽媽語氣嫌棄,「哪裡,就是個野丫頭,到了這歲數,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天天和那些男生稱哥們,不見哪個跟她來電的。
在院門口聊了一會,溫媽媽招呼著人進去坐了。
趙佳的父母,每年初九都會回來,並且都會到溫家坐一坐。
趙佳年紀不算小了,跟溫桐一樣的歲數,也26了。
她隨著父母一同進去,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高若白。
高若白是個很有男人味的男人,又有能力,即使板著臉,還是有好多女人喜歡他那款的。
只見街坊都帶了自己侄女外甥女來說媒,她們看高若白的眼神,明顯是喜歡的,一直找話題聊。
她抽搐了一下嘴角,倒沒說什麼,她最近躲他躲得十分勤快,相信他應該知道的。
高若白見她進來,目光沉沉,不過很快就別過了視線,和別人相談甚歡起來。
有的後面來的,沒有見到溫桐,就問,「小桐今天不回來嗎?」
「路上了,這點,估計也要到了。」
至於,溫海坤那邊,據說今年年例搞的很大,請了市裡的廚師,來的客人已經吃了一輪,上的菜都很豐盛。
自從溫老太病倒住院,溫海坤變了個人似的,對溫老太盡了做兒子的義務,請了人照顧她,每個月都給不少的贍養費。
黃蘭芳更會做人,知道那些有錢人回來,已經跟她們打的火熱,帶著她們到處看地。
不過溫岳林自從腿好了,依然沒有從帝都回來,就連過年,也不肯回,性子變得十分古怪陰沉。
這時,河安的廣播響了起來,是通知鎮民今天在剛修建好的籃球場有表演節目看,晚上八點。
「以往每年都有表演節目,不過今年的排場好像很大,我可都看了,鎮委會的人一直在擺凳子,聽說其他鎮的領導還有市領導要過來。」
「嗯,我也看見了。」
「不過奇怪的是,每年的歌舞團不都是要大夥捐錢的嗎?怎麼今年就不用了。」
「我還想看咋們鎮那些有錢人今年會捐多少,看來是沒戲了。」
以往請歌舞團,捐的多的,前一百名都會被鎮委會貼在公告欄,為此表示謝意。
但請來的歌舞團的人,除了露肉,唱歌又難聽,實在沒什麼看頭。
不過鎮民都知道今年的不一樣,經過的鎮民看到說有人在排練唱歌,唱的很好聽。
他們坐在溫家的院子門口,一邊閑聊一邊磕著瓜子。
高奕圍和幾個大人,在旁邊的空地堆起黃泥,準備窯雞,烤地瓜。
快到了中午,溫桐和宋梓輒回到了河安。
兩人回來,更顯得熱鬧了。
「回來的時間挺準的,很快就可以吃飯了。」溫媽媽高興道。
「媽。」
溫桐下車,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坐飛機的疲憊,她相繼和長輩們打著招呼。
大夥以為溫桐嫁了豪門,可能多少會有些距離感,不過顯然他們的想法錯了,溫桐還是那個溫桐,淡雅溫婉的人,別人問什麼,都會回答。
不像溫月欣,聽說她回來擺著一張臉,躲在房間里,都不出來招呼客人。
後來聽人說,她跟她那老公相處的不好,在她懷孕期間,還跟別的女人有牽扯。
宋梓輒跟在旁邊,牽著人,眉目俊朗的男人,在陽光下,更顯得玉樹臨風。
新婚夫妻,一眼就能感受到他們之間流露的真情。
對於河安的鎮民,他同樣抱著禮貌對待的態度。
有小孩上前說新年好,宋梓輒還準備了紅包,派給了他們。
宋梓輒準備的紅包,自然少不了哪裡去。
「謝謝大哥哥。」
溫桐唇角一彎,原來他們出門前,宋梓輒什麼東西都備好了。
他的用心,溫桐挺感動的。
一輪短短的交談,沒有哪個長輩小孩不喜歡謙謙有禮的宋梓輒的。
林子陽還是第一次感受了過年的氛圍,他手裡拎了不少東西,笑著搬進屋。
又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上回他來過,有的知道他沒女朋友,等他一閑,「我記得你叫子陽,對吧,今天來了不少好姑娘,有沒有看上的,阿姨給你說媒。」
趙佳從廚房出來,見到林子陽,跟他打招呼,「子陽,你來了。」
林子陽點頭,「要不要幫忙?」
趙佳見他被三姑六婆包圍著,「哦有,你來幫溫叔叔忙吧,我去找小桐聊聊。」
林子陽喜極而泣的給了趙佳一個大大的擁抱,「好。」
別人一看,難道這兩人有什麼?
趙媽媽都狐疑的看了好幾眼趙佳。
很快,菜都上了桌,擺了五個圓形桌子,每一桌都坐滿了人,夾了菜的人都誇溫爸爸的手藝更好了。
吃過飯,到了下午,趙佳因為和林子陽聊的很來,還勾肩搭背的,被趙媽媽叫上了樓談話。
溫桐家沒多少柴火,高若白去隔壁家借了一些,他今天不怎麼說話,把柴火扔下后,想抽支煙,不過,手倒是髒了,蹙起了眉。
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把紙巾遞了過去,「高大哥。」
高若白瞅了眼,「不用了,紙巾擦不幹凈。」轉身,往屋裡去。
那姑娘是街坊帶來說親的,她咬了咬下唇,有點不甘心。
高若白洗手出來,就看到趙佳在樓梯拐角下來。
等趙佳下來,他一把拉著趙佳就往廚房的門進去。
趙佳心跳驟然快了幾分,「高若白,你幹什麼?」
外面那麼多人,要是看見了怎麼辦?她可不想別人說她跟他有什麼。
高若白板著臉,他逼近一步,趙佳後退一步,過了會,他問,「你在躲我?」
「沒有,我躲你幹什麼,我兩沒什麼可以讓人誤會的。」趙佳忙否認。
沒有什麼可以讓人誤會的,確實沒,但凡有,都被她忽悠過去了。
想到這,高若白就有點火大,「那就製造。」上前,將趙佳壓在了牆面,一手抬高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高若白是個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男人,他對趙佳並不是玩玩而已。
趙佳有點嚇到了,男人的氣息夾著淡淡的煙草味朝她襲來,那是一種陌生又無法說清楚的感覺。
高若白的吻技不算好,卻霸道的溫柔。
趙佳毫無防備,唇里被肆意的掃蕩,她被吻的有點迷糊了頭,腿差點站不穩了,心跳也……不正常的厲害。
有點危險。
突然一個聲音,把趙佳的魂給嚇了回來,她睜開眼睛,餘光就看到一個姑娘,眼裡驚慌藏著嫉妒的看著她。
是某個街坊的侄女,特意把她介紹給高若白的。
高若白看過去,目光很冷。
她臉一白,沒說什麼就跑了。
趙佳臉紅著,她用力的掙脫著,眼眶有點紅,最後不知道自己氣什麼,伸起手,朝著高若白的臉打了一巴掌。
聲音很響,好在外面夠吵鬧,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高若白臉色一直不變,不過,那雙眼睛,冷若冰霜,他問,「你討厭我親你?」
趙佳沒說話,她自己已經理不清思緒了。
「我知道了。」
「對不起,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他的聲音沙啞而冷漠。
高若白說完,就出去了,眼睛里難得閃現一抹頹廢感。
趙佳站在原地,神情快哭了那般。
外面依然熱鬧的厲害,她在廚房呆了很久才走出去,等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向初璦帶著云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向老師在院子門口和鎮民聊天。
「小佳,你怎麼?表情不太對。」
趙佳晃晃頭,「我沒事,就是剛才吃太撐,有點難受。」
她面無異常,「云云,要不要吃糖,叫姐姐,我給你糖吃。」
云云胖了不少,不過很可愛,她天真浪漫的看向了趙佳,咧嘴,「姨姨…」
趙佳,「…」
…
院門口。
「周書記,你怎麼來了?」溫爸爸見到,疑惑的問。
「不對,該叫鎮長了,周書記可是升職了。」鎮民道。
周書記笑了笑,「新年好。」
打了招呼才道,「我這不是聽說溫桐和宋老闆回來了,不知宋老闆在哪?我想當面跟他說聲謝謝,要不是宋老闆支持,河安的開發哪有那麼快批下來。」
經過周書記的解釋,原來河安鎮去年一直在建修新的馬路,新弄的廣場籃球場,都是宋梓輒出的錢。
溫爸爸和溫媽媽聽到,一臉意外,他們還真不知道宋梓輒在背後做了這麼多。
「他在樓上和小桐休息,周鎮長,你客廳等等,我去喊人下來。」
周書記一聽在休息,忙晃手,「那就不麻煩了,晚上八點的歌舞會,到時候你們一起來就成了。」
「那也行。」溫爸爸回,本來今晚他們也打算搬凳子過去看的。
晚上七點,已經不少人拿起板凳齊齊往籃球場去了。
遠處一看,就看到了五彩的燈光在黑夜的空中照亮。
溫爸爸和溫媽媽一行人準備出發。
夜晚的路,宋梓輒牽著人,兩人走的慢,散步的形式走過去。
到的時候,已經很多人了,密密麻麻的,還有不少的小販在賣熒光棒。
舞台建的很大,並且很專業,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錢,台上,一男一女的主持人在說話,炒熱度。
「請了我們星耀歌舞團的宋老闆攜他妻子來了,萬分感謝啊,河安鎮有這麼大一個老闆,未來的發展一定會更好的,來,我們鼓掌歡迎一下。」男主持人說完,台下的鎮民隨著熱烈的掌聲落下。
這個,也是宋老闆一手包辦?
鎮民們看過去,那個男人很年輕俊逸,人多,他護著溫桐。
瞧見這一幕,鎮民只能感嘆,溫桐真是嫁了一個好老公。
想必,溫桐一家,已經成了河安鎮最大的大財主了。
對於那些投過來繁雜的目光,宋梓輒面色淡淡,不驕不躁。
溫桐莞爾一笑,叫了宋梓輒一聲。
宋梓輒側頭看她,心有靈犀那般,「要做,就做全套。」再說,他把錢花出去,並不是沒有收益的,身為生意人,他不做虧損的買賣不是嗎?
很快,他們被鎮委會的工作人員請到了前面。
前面不少的領導,還有和領導在打交道的幾個有錢人。
他們是在別的市賺了錢,然後從河安鎮搬出去了,聽說今年河安鎮要搞開發了,紛紛就回來了。
溫月欣站在卓飛身邊,卓飛身邊站了不少人,對他語氣頗是恭敬。
卓飛見到宋梓輒,笑著迎了上去,「溫桐,宋侄兒。」
卓亦凡跟著道,「你們好,我是月欣的老公,卓亦凡。」
溫月欣手臂掛在他的臂彎,笑的甜甜,「二伯,二伯母,高叔叔,菀姨…」
趙媽媽見,「月欣都快要生了吧。」
「還有三個多月。」黃蘭芳道,見她女兒不在跟卓亦凡鬧彆扭,心裡就舒坦了。
黃蘭芳今天打扮的很財大氣粗,手上金鐲子,金戒指,還學人花了妝,乍看之下,難掩的俗氣。
宋梓輒夫妻兩笑容淡淡的打了招呼回去。
不過對黃蘭芳,招呼過了,大家也心知肚明。
自從她跟卓亦凡的婚禮,溫月欣好幾個月沒見過溫桐,但毫無疑問的是,她過的很好。
本來對卓飛很客氣的那幾個人見卓飛對比他還年輕的男人如此客套,頓時面面相覷。
一問,才知道,原來,那年輕的男人是河安鎮最大的開發商,據說背景很厲害。
幾個市領導顯然是認得宋梓輒的,帝都宋家大少爺,身份尊貴的很。
於是,那些當官的,自然就不敢給臉色河安鎮委會的人看了。
客套幾番,周鎮長上台講了十幾分鐘的話,看錶演的時間正式開始了。
歌舞團確實比以往請的要高好幾個層次,台下的鎮民的掌聲從未間斷。
看了一會,坐在前面座位的卓亦凡接到一個電話,就從位置離開了。
隔了十幾分鐘,溫月欣見他還沒回來,沉著臉,挺著大肚子走了出去。
溫桐對歌舞團不太感冒,和宋梓輒坐的很後面,家裡比帝都還要暖著,兩人偶爾聊幾句,氣氛挺愉快的。
沒有什麼事情比和家人待在一起更愉快,她的家人平安,她的愛人,在她身邊陪伴著她。
她眸光流轉,餘光意外瞥見卓亦凡,拿著手機快速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路燈下,隱約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車上糾纏,估計是那個女人開車來河安找的他。
溫桐看了一眼,就別過去了。
為了金錢為了**,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那是一種不幸。
你不幸福,再怎麼裝,都是假的。
歌舞團一直表演到十點多,一結束,煙花一放,黑夜的天空,被煙花點綴了不同的色彩。
那一晚的煙花,據說花了上百萬。
河安,是越來越繁榮了。
…
河安的年例一過,隔天溫桐和宋梓輒就回帝都了,溫爸爸和溫媽媽和白安菀去了a市。
這時候,大城市,已經很多返鄉的年輕人都回來工作,繼續新的一年奮鬥,沒了剛過年那會的空蕩。
天威集團,初十,已經恢復了正常上班模式,而這個月,對溫桐而言,極為重要。
最後一個考核月。
祥瑞商場一營業,搞了活動促銷,人流量開始爆棚,人滿為患。
而琪利亞,在新的一年,已經開了五六家分店了,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區。
溫桐要兼顧天威還有琪利亞,剛回來,事挺多的。
不過,祥瑞才營業沒幾天,就傳出了半夜有鬼的傳聞。
一個保安,在晚上進行例行巡查,在三樓,說是撞鬼,當晚被嚇得從扶梯上摔了下來,后被同事送去了醫院,整個人精神有些恍惚。
因為這事,溫桐有去醫院探望,李助理陪同。
探望員工,從病房裡出來,她問,「有查出什麼嗎?」
李助理手裡拿著筆記本,調出當晚的視頻監控,保安的目光直視一個地方,他眼睛瞪得很大,像真的撞鬼一樣,他一直跑,好像後面真的有什麼跟著他。
「監控並沒有異常。」
伴隨他的尖叫,好像真的挺陰森恐怖的。
溫桐眯了眯眸,受傷的保安並不像是被誰派來指使的。
這種怪異的想象,一定會造成恐慌。
「把事情壓下來,員工那邊,盡量不要流傳出去,然後再仔細查查,看是不是有誰動了手腳。」
「好的。」
在祥瑞視察完,溫桐趕著回天威集團那邊,安老爺子說,今天要介紹公司幾個大客戶給她認識,聽她爺爺的語氣,似乎對這幾位大客戶很重視。
------題外話------
==今天掉了好多收,我在想,是我寫的東西出了問題,還是被我昨天的嚇到了?
好憂桑。
文里過年的內容寫完了,繼續走安家的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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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虐,來怡情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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