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他最討厭洋蔥
聽到熟悉的聲音,傑西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他眼眸里的光芒逐漸收斂住,對方還記得他,還不算做人太失敗不是嗎?
傑西目光柔和,用著熟絡的語氣,「嗨,wing,想不到我們還可以再次遇見,你看起來過得很不錯。樂—文」
溫桐笑了笑,眉目盈盈,「是的,我過的很好。」她實話實說,跟男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確實很充盈快樂,他們之間,也許已經密不可分了。
這時,她頭微微抬起看了宋梓輒一眼,又抬頭看向傑西,唇角微翹,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宋先生。」
傑西突然笑了兩聲,聳了聳肩,揶揄了一句,「wing,我跟你宋先生其實不久前見過一面,他讓我在某樁買賣上虧損了不少的美金。」接著沒想到他又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自己曾經心動過的女孩如今成了他的妻子,這種感覺真是酸爽。
溫桐要偏頗的人,不用動腳趾頭都能猜到是誰,她淡道,「生意有賺有賠,傑西,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是啊,他很明白,他非常欣賞的一個姑娘,從頭到腳居然是個護犢子的人。
她的偏袒,男人覺得十分愉悅,舉著酒杯優雅的抿了兩口,他道,「傑西先生,我想在這樁買賣上,你運氣可能不太好。」誰先搶佔了先機,誰就是那個勝出的王者。
傑西很明白,不過是想調侃他幾句,倒沒想到給了他一個婦唱夫隨的機會了,他笑容不曾間斷,保持著紳士男人該有的風度,這一向是他的禮節,或許說他更喜歡沉靜的等待,抓住機會,再乘勝追擊。
他不理會宋梓輒,很快有人上前找他和鮑勃先生,他離開前,對溫桐道,「我的好朋友,有機會一起出來喝個下午茶一起聊聊天。」
溫桐對他點了點頭,並且互換了聯繫方式。
宋梓輒沉默片刻,眾目睽睽下,擱在她腰間的手用力,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了一起。
溫桐抬眸,「恩?」
「我們去跳舞。」
對於溫桐身邊的男性朋友,男人不會給他們趁虛而入的機會,如果有她的追求者,毀掉他們的希望就是了,至於心裡的這點醋,他還是任由沉澱消化。
舞池裡,兩人隨著輕音樂漫舞著,典雅俏麗的東方女人,旗袍襯得她身材玲瓏有致,她的男伴,容貌更是清雅高貴。
尤麗娜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們,手晃著紅酒,仰頭一口飲盡,她依然跟著別人談笑風生。
大概在這場宴會,大家都比較喜歡尤麗娜,畢竟溫桐只是一個突然闖進了他們的世界的一個陌生女人,所以他們其實是更看好尤麗娜的。
「尤麗娜,你真的不要緊嗎?」
「我看里森總裁好像真的很愛他的妻子。」
在她的周圍,三言兩語都在討論著宋梓輒和溫桐,言語裡面少不了的羨慕,不過他們是真的佩服尤麗娜的勇敢和瘋狂。
尤麗娜不停的喝酒,那雙碧藍的眼眸有股深不見底的幽深,她喝完最後一杯,對她們笑道,「抱歉,我去一趟wc。」
她晃蕩著腳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過去,這時一個挺高大的黑人擋住了她的去路,明顯很心儀她,想上前關心問候她的,哪知她先是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帶,那張漂亮的臉有點猙獰,「滾一邊去,該死的黑人。」
黑人還沒反應回來,就被她猛地,十分粗魯的推一邊去了。
她抬眸,繼續往前走,在她前方,茱莉婭目光疑惑的看向她。
尤麗娜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繼續邁步。
茱莉婭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詢問道,「尤麗娜,等等,你今天看起來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平時的尤麗娜,說話絕對不會罵臟,時時刻刻保持著自己英國貴族的高貴優雅,而剛才她推開那黑人男人的時候,嘴巴一直說著污穢的髒話。
尤麗娜一手撩撥自己的波浪卷長發,「茱莉婭,你知道的我喝醉了,所以看起來有些蠻不講理。」
好吧,她的解釋還是沒有任何破綻的。
茱莉婭還想說什麼,但在她那不耐煩並且有些陰冷的眼神下她很快失去了勇氣。
香榭奢華的高級酒宴,男女之間的笑容不斷,很快,其中的男人女人開始拿出手機看什麼。
與男人跳完一場舞的溫桐挽著他的手臂,禮節不失。
忽而,幾個女人並肩走過,推推撞撞之間,有個女人肩膀撞到了溫桐,並踩了她一腳。
「sorry,你沒事吧?」
溫桐清秀的眉微微皺著,晃了晃手,見對方真誠的道歉,說了句沒事。
宋梓輒頗為緊張,那女人的高跟鞋起碼有十公分這麼高,她體型微胖,一腳踩下去,怎麼可能會沒事。
他蹲下身子立馬脫了溫桐被踩到的那隻腳,用手碰了碰被踩疼的地方,她下意識感覺到痛,縮了縮腳。
她們幾個人並沒走,站在旁邊,目光已經從溫桐身上落在宋梓輒身上的時候,都充滿了好奇的打量。
「是不是很疼?」關心備至的問話。
溫桐晃了晃頭,「不碰就不疼。」
她白皙的腳背上已經開始淤青腫了起來,男人站了起來,「必須馬上用冰敷一下。」
就在這時,人群裡面有幾個男男女女在送粽子和周圍圍成了一個圈,手裡拿著粉紅色的明信片。
頓時,非常的引人注目,周圍開始安靜了起來,看向了他們。
接著,他們開始朝著宋梓輒朗誦了一艘情詩,出自於英國著名作家卡多爾·安·達菲。
「不必送紅玫瑰,也不送綢緞的心。」
「我送你一枚洋蔥。」
「它承諾著光,就像小心脫去外衣的愛。」
「···」
一首深情的情詩在他們有節奏的朗誦下,周圍的情景彷彿變得深情款款,以及旁人看向宋梓輒的眼神的時候是帶著莫名的笑意的。
溫桐餘光瞥見了一處的尤麗娜,她用著宣戰一樣的眼神向她致敬,她已經感受了她那顆瘋狂的心,與那日見到的人,不太相同。
然而,招待貴客上了二樓下來的鮑勃先生看到這樣的場景,卻覺得莫名的糟糕,那位尤麗娜小姐,還有他的女伴kaimi女士,真的很會給他惹麻煩。
情詩朗誦完,人群中真的有人遞了一個小盆栽上去,小盆栽里放著的正是一顆帶著笑臉的洋蔥。
真是一個很懂的浪漫的女人。
宋梓輒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顆洋蔥一眼,很快移開。
這時,溫桐伸手把洋蔥接過,彎著眼睛,朗朗道,「我的丈夫這麼受歡迎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不過某位告白的女士是不是用錯了方式,他最討厭的,就是洋蔥。」
玩笑般的語氣,配上男人一臉冰冷的嫌棄的模樣,周圍立馬響起了滑稽的笑聲。
把洋蔥遞上去的外國女人一臉尷尬,想要離開,溫桐叫住了她,淡道,「稍等,誰給你洋蔥,麻煩你送回去。」
接著,她灰溜溜的拿過洋蔥混進了人群裡面。
圍成一個圈的那些人站著,面面相覷。
此時,男人已經把溫桐腳受傷的溫桐抱了起來,對著那些堵住他路的人,不耐煩一句,「滾開,別擋著我的路。」
言語間,非常的粗暴。
很快,有別墅的侍者上前,將宋梓輒和溫桐帶上了二樓的休息間。
鮑勃先生心情不太好,找來了人,將那幾個陪著尤麗娜玩鬧的男女人大方的請出了宴會,他的做法,明顯是站在了宋梓輒那邊的。
傑西好笑的看著尤麗娜。
尤麗娜雖然沒有被請出宴會,但今晚再次的成為了人們眼裡的焦點,只見她臉色保持著鎮靜,就像剛才的那處戲,只是飯前開胃菜。
二樓的休息室,侍者拿來了一袋冰塊和藥酒遞給了宋梓輒,「先生,需要幫你請醫生過來嗎?」
宋梓輒點了點頭。
「好的,請稍等。」
溫桐沉思著,洋蔥事件,她介意和回擊是兩碼事,介意只能隨著時間慢慢去釋懷,興許時間久了,以後還能拿出來調侃男人兩句,但是回擊,是必要的,誰讓她心眼小。
宋梓輒打破沉靜,抬頭看她,「在想什麼?」
溫桐聲音清響,「我在想,如果我們回國,尤麗娜會不會追殺到帝都,每天傾情給你上演一樁浪漫的告白戲碼。」
「小桐,你想多了。」他怎麼可能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先前不理會,他認為是他給她最好的答案,可沒想過她會得寸進尺,硬是想要在他和溫桐之間的生活添麻煩添堵。
溫桐兩手搭在他肩膀處,聽到男人的回答,莫名她是感到有安全感的,因為宋梓輒對於心儀他的女人,從來都是乾淨利落的,所以並沒有什麼好擔心。
隔了二十分鐘,醫生很快到了,給溫桐檢查了腳上的傷,確定沒什麼大礙,用冰消腫後走路小心點就沒事了。
在今晚的宴會兩人停留一會,已經準備回去了。
侍者送兩人下樓,林子陽已經在門口處拿著溫桐的衣服在靜靜等候著。
宋梓輒給人穿上了大衣,他對溫桐的關心備至很多人都看在眼裡,給人披好保暖的衣服后,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走吧。」
攜手,上車,揚長而去。
這樣看來,不管尤麗娜怎麼淡然置之今晚的事,她應該都是最丟臉的那個人,因為k集團的里森總裁對她連回應都沒有一個。
車內,溫桐頭靠著男人肩膀,包里的手裡突然震動了一下,打開一看,是傑西給她發的簡訊,「wing,你要小心尤麗娜這個女人。」
傑西發完這條簡訊,是在擔心她的情況發送的。
溫桐笑了笑,其實傑西這個人還不賴,一個脾氣看似溫和其實卻是個狠角色,兩人認識的時候她還在英國留學,有段時間她常去一所孤兒院教那些孩子畫畫,傑西在某天出現了。
院長對他很恭敬,那天她教完孩子畫畫院長帶著她經過她的課室,在院長的介紹下,兩人有了基礎的認識。
畢竟一個真正喜歡搞慈善的生意人,心地也不會壞到那裡去。
第二天。
希爾頓酒店。
艾默爾·傑克在打探下知道自己女兒昨晚的震驚之舉,不止沒有阻止,反而還打電話鼓勵她。
梅莉從來不明白他的心思,實在是太黑暗了,為了女兒著想,結婚的幾十年,她終於想要反抗他的做法,「傑克,那個叫里森的小伙不是已經結婚組建了家庭,你為什麼還支持尤麗娜去追求她,表面上外面的人都很看好她,但背地裡肯定有人說她恬不知恥。」
艾默爾·傑克眸色冷漠的看著他言語無比激動的妻子,「尤麗娜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孩子,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叫里森的那個年輕男人,不稀罕他優秀的女兒尤麗娜就算了,居然對一個貴族還那麼傲慢無禮。
梅莉咬著唇,尤麗娜是他們第一個孩子,她的丈夫對尤麗娜特別的嚴厲,但更多的時候,她只感受到他把尤麗娜當成了利用的工具,並且掌控著她的生活,「你從不問尤麗娜需要的是什麼···」
「好了,你別在煩我,尤麗娜並不需要那些,她只要聽我的話就可以了。」
艾默爾·傑克突然之間的暴怒,嚇了說話的梅莉和玩著手機的喬一跳,兩人對他都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很快,梅莉沉默的叫了喬一起回了房間。
就在艾默爾·傑克對於尤麗娜的做法洋洋得意的時候,宋梓輒那邊,終於有了反應。
他在尤麗娜經常直播告白的直播間,唱了一首英文版的《告白氣球》,男人低沉醇醇的嗓音,唱起歌來,容易令人沉醉在裡面。
他唱完歌,立馬消失的毫無蹤影。
但誰都知道,這首浪漫的歌曲,是他送給自己妻子的告白情歌。
他用的手段,毫無疑問,一下子將尤麗娜築起的高牆粉踏破碎。
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幾天,而這幾天,尤麗娜像消失了那般,沒有再直播。
何向晚搬家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他繼父布朗尼·德恩介紹給她的那個男人沒有在纏著她,今天她要回兒子公寓那邊把自己的行李拿走。
她開門,正好看見要出門的溫桐,敏姨珍姨抱著宋寶。
「小桐還沒出門啊,媽還以為你已經出去了。」
溫桐穿好鞋,視線放在了何向晚的身上,「媽,你不是說今天不會過來拿行李嗎,阿輒還準備讓助理給你送過去。」
何向晚嘆了口氣,「本來有個手術要做,但是臨時換了醫生操刀,我想著有時間就自己過來拿了,你們出門小心點。」
溫桐看了自己婆婆一眼,微微一笑,恩了一聲,今天出門是要給宋寶買紙尿褲,玩具,她感覺何向晚應該有什麼事,但她是後輩,就不窺探自己婆婆的心思了。
下午兩三點,商場人流不多,坐在嬰兒車裡的宋寶完全無視外界的嘈雜,專心把玩著手裡的糖果。
那是坐車的時候,敏姨給他的糖果。
宋寶不太喜歡坐車,十分鐘的時間,一向安靜的他就開始鬧騰不安分了。
選了常用的紙尿褲的牌子,去了兒童玩具的區域,溫桐開始挑選適合宋寶這個年齡該玩的玩具。
逛了一個多小時,把東西買好,選了一家吃下午茶的店坐下來休息,很多人坐著在聊天。
點好了東西,看著可愛的兒子,溫桐想要拿出手機給他拍兩張照片放家族群里,不過她翻了包里好一會,都沒有找到手機,頓時,眉目深深緊鎖。
「夫人你在找什麼?」
溫桐搖了搖頭,「手機可能在剛才買東西的東西被小偷順走了。」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只順走手機,錢包不順走?
以小偷的心理應該會認為錢包里應該會有更值錢的東西,萬一幸運的,還能偷到一個愛用現金買東西的人。
「夫人,手機有沒有重要的資料,要不要找商場的負責人處理一下。」
「要不我去找商場的工作人員說說,阿珍,你跟夫人在這裡等。」敏姨說完,拿過自己的手機,去找負責人了。
她的手機有簡單的密碼,裡面有很多珍貴的照片,還有她跟宋梓輒聊天的信息都保存著,她覺得要是丟失了會覺得很遺憾,一會,她道,「珍姨,能借你手機給我打個電話嗎?」
珍姨從包里拿出手機遞了過去,溫桐記得宋梓輒的電話,順溜的撥了他的號碼,一會直接系統回話暫時無法接通。
關機?
繼而,溫桐又撥打了林子陽的手機號碼,那邊很快接通,「喂,你好。」
「子陽,是我。」
「溫桐?」
「恩,是我,我手機在逛商場的時候被偷了,剛才打阿輒電話一直打不通,他在公司嗎?」
集團里上班的林子陽皺了皺眉頭,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老闆跟他說是有人撿到溫桐的手機,撿到手機的人約在了不遠的地方讓老闆過去拿,但是溫桐卻告訴她,是被偷的。
「你的手機不是被人撿到的嗎?」
剛才溫桐還說老闆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片刻,溫桐已經渾身冰冷,抓著手機的手非常的用力,「不是。」
「溫桐,我現在立刻去一趟信息技術部,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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