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學會咬人了
車裡的人是蕭曉曉,聽到父親的催促,她不情不願的推開車門下車,沒當場給自己父親難堪,要是在外面了她還跟自己父親負氣,她鐵定會被人笑話不懂事。
蕭海清說了:「小女比較怕生,見笑了。」宋家這位管家,聽外人說,宋家這位管家,就算是宋家那些小少爺都得尊敬的稱呼一聲勇叔,想必他在宋家的地位普通身份的傭人是沒法比的,所以,蕭海清跟他說話,倒是客氣。
勇叔沒說什麼。
蕭曉曉臉上掛起了笑容:「勇叔叔,新年好。」
勇叔回了句新年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位裡面請。」蕭海清倒是心細,避開了多人來拜年的時間,來的時間不算太早,又是最先來的一位,帶的禮,似乎還不差。
同樣是世代的名門家族,蕭海清自認為他們蕭家的底蘊和實力都不如宋家,瞧瞧宋家,佔山為王,這大宅子裡頭的東西,哪件不是世間罕見的奇珍異寶,還有一點,他們宋家子孫滿堂,每個宋家男兒在帝都各個領域都有不凡的成就。
古色古香的典雅房間透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勇叔把人帶了進去:「兩位先坐會。」
通常來拜年的都會先是面見宋老爺子。
彼時,宋老爺子正在後院里打太極鍛煉筋骨,花甲的年紀,而他的身體還是十分健朗。
勇叔:「太老爺,有人來給您拜年了。」
宋老爺子霍了一聲,便問:「誰啊?」
「不久前來市裡新上任的市委書記蕭海清。」
l省榕城的蕭家?
宋老爺子的語氣平平,繼續慢悠悠的耍著太極,一會說:「哦,他們蕭家當官都當到帝都來了。」
於是,勇叔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蕭海清是個沉得住氣的人,等了將近二十分鐘,都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倒是蕭曉曉坐不住了,忍不住問:「爸,怎麼還沒來人?」宋家的人未免太囂張了吧,她心想。
蕭海清數落了:「我們要見的人是宋家的老太爺,沉得住氣方可海納百川,平時讓你修身養性有耐性,你都聽哪裡去了?」
蕭曉曉本來就不太想來宋家拜年,指不定還會遇上溫桐。
一會,宋老爺子推開了門,穿著唐裝,精神奕奕的推門走了進來:「不好意思,兩位久等了,沒想到這一大早就有人給老頭子拜年。」
蕭海清站了起來,客套了起來:「宋老先生,打擾了,初來乍到的,我就想趁著年有時間能過來和您老人家打個招呼。」
「有心了。」
一邊,蕭曉曉忙跟著起身,嘴巴甜甜的說了:「宋爺爺,新年好,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彼時,安老爺子的目光才落在了蕭曉曉身上,瓜子臉,眉清目秀,五官透著一股清純稚嫩,他看了兩眼自若的收了回去,方在他們對面的木凳坐下:「小丫頭嘴巴倒是挺甜的,老頭子謝謝你吉言了,來,都坐吧。」
眼前看起來隨和的老人,目光時而的鋒芒,直叫蕭曉曉背脊發涼,渾身不自在,不怒自威,她偶爾會看到自己爺爺身上有時也會透露出這種氣息。
圍著木雕的栩栩如生的茶桌旁坐下,宋老爺子身後的架子,放著瓶瓶罐罐的全都是不同品種的茶葉,想來,他是個愛茶之人。
喝茶,向來喝的是意境。
「你父親身子骨可還好?」宋老爺笑問了句。
「勞宋老先生惦記了,父親一切安好,他還讓我給您帶了禮物,讓我捎個心意給您。」蕭海清回。
蕭曉曉拿出身旁袋子里的錦盒,雙手遞了一個錦盒,錦盒的盒身,雕刻了一條霸氣威武的青龍,裡面的東西怕是價值不低:「宋爺爺。」
宋老爺子倒不是很想承他們蕭家的心意,這不擺明了想要跟他們宋家交好嗎,都說當官的心眼多,果真如此。
「這心意要是太貴重我可不敢收哎。」
「不貴重不貴重,是我父親收藏的小玩意,宋老先生不用介懷。」
宋老爺子不明意味的笑了一下他才接過錦盒,倒沒有打開看,反而擱在了身旁的凳子上,他拿出茶葉,開始泡茶。
幾分鐘,水已經煮沸騰,宋老爺子拿出一個陶瓷罐倒了些茶葉入壺,一會,裊裊的清香縷縷飄溢。
「宋爺爺,您泡的茶葉是西湖龍井吧。」
宋老爺子聞聲,不禁多看了她兩眼,眼裡多少帶了幾分賞識:「小丫頭光靠聞就知道是什麼茶葉的品種了?」
蕭曉曉唇角翹了翹,語氣頗為謙虛:「宋爺爺我還沒有那麼高的境界,您倒茶葉進壺的時候我觀了兩眼,略懂些皮毛。」
只是看了兩眼,就能識別茶葉的品種,有這樣的眼力,說明平時沒少接觸茶道。
蕭海清對於自己女兒一點,還是很滿意的,蕭家給蕭曉曉必修課之一便是茶道,她念初中的時候,就已經讓她跟一名茶道的大師學習,她聰慧醒目,學起東西來倒不馬虎。
彼時。
宋家又迎來了熟悉的面孔。
一抹清秀頎長的身影,車門一開,他長腿一立,斜飛入鬢,配著細長的眉眼,身上流露了一股風流韻姿,他見著前面不遠向他們走近的清麗人兒,邁著步伐,上前輕輕一擁,用力一喊:「表姐。」
易沈向來對溫桐很熱情。
溫桐淡淡笑之:「小沈。」易沈的面貌跟起碼她有五六分相似,兩人站在一塊,宛如親生姐弟,難怪易沈會這麼親近她。
易世明攜著妻子顧黎,而顧黎旁邊,是拄著拐杖的易老爺子。
「舅公,舅舅,舅媽。」
三人表情甚喜,紛紛應了一聲,好些日子不見,他們都挺挂念對方的,一時之間,少不了的噓寒問暖。
宋家今日比較清靜,宋家幾位叔昨天帶著嬸兒回娘家了,身為他們的兒女,自然跟他們一塊回外家了。
宋寶剛醒,發現自己被老太太抱著出現在客廳,客廳很多人,他睜著濕漉漉的水霧眼睛,發現了溫桐,忙咿呀咿呀的想要溫桐抱他。
溫桐從宋老太太手裡抱過他,輕柔的拍了拍他的背。
宋寶縮著身子,兩手抱著她的頸項,頭埋在她的肩窩。
等他適應了氛圍后,他開始東張西望,微張著小嘴,嘴巴一直流著口水。
「宋寶,來,太舅公抱抱你。」
宋寶眼前是個眉目慈祥的老爺爺,敞著雙臂,宋家幾位叔嬸要抱他的時候沒少這麼做,他下意識的身子往前傾。
溫桐順勢把他送到了易老爺子懷裡,給他抱住。
一會,遲遲不見宋梓輒出來,顧黎問出心裡的疑惑:「阿輒今天不在家嗎?」
溫媽媽笑著解釋:「沒,他在家,一早的他跟他爸在擊劍室玩擊劍了,勇叔已經去通知他們父子兩了。」
易沈挺崇拜宋梓輒這位表姐夫的:「表姐夫真能幹,會好多玩意。」
一旁,溫桐笑的柔柔。
勇叔通知了在擊劍室打的激烈的父子兩,轉過身去通知了茶室的宋老爺子。
他敲了敲門,才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他不禁看到年輕的姑娘話語清脆,正大腹便便的在跟宋老爺子講起了茶,見到他進來后,她靦腆的笑了笑,住了嘴,沒在說了。
勇叔說了:「太老爺,易老爺一家都來了,在外面客廳歇著。」
宋老爺子喝了口茶,挺高興的:「好,知道了,待會我就過去。」
蕭海清是識趣的人,見宋老爺子這副模樣,那易家大概跟他們宋家交好,要不然宋老爺子怎會露出高興的臉色:「宋老先生,既然您家來了重要的客人,我們這就不打擾您了。」
宋老爺子臉上笑意更甚:「哪裡的話,你們能來看我老爺子是我的榮幸。」一會,他直接吹捧了句:「海清啊,你這閨女還是不錯的,年紀輕輕對茶道有如此深悟,好好培養的話,會是顆好苗子。」
蕭海清聞言,愣了幾秒,笑了兩聲。
蕭曉曉可聽不懂,她經常會從老一輩的人物嘴裡聽到這種誇詞,她習以為常,便不會深究他們說的話。
勇叔聽到他們聊話的內容,就佇在了門外面等候。
片刻,宋老爺子出來了。
勇叔負責送客,帶著人出了茶室,此時,蕭海清的司機已經在門外恭候了:「蕭書記,這是我們太老爺給您父親的回禮太老爺的心意,您拿好。」
蕭海清能說一個不嗎?「噢,好的,我會轉交給我父親的。」宋老爺人情做的真是滴水不露,今天一趟拜訪,交情沒拉近,無功而歸。
而蕭曉曉早就想著離開了,加緊了腳步往自家的車過去。
迎面而來,是一抹清秀的身影。
易沈他手裡提著東西,忽然眼前出現的人影馬上要撞上自己了,他不著痕迹,一把避了過去。
蕭曉曉差點摔了,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易沈嘴巴毒,張嘴來了句:「你眼睛看天還是在看地啊,我這麼大一個男人在你前面,你當空氣的往前撞。」
這麼明顯的譏諷,蕭曉曉聽著惱羞成怒了,她抬起頭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瞳孔猛地收縮,眼前的男人,跟溫桐長得很相似,不可否認,是個貌美膚白的美男,她突然問了:「你跟溫桐什麼關係?」
易沈看她年紀應該不大,可張嘴直接稱呼他表姐的名字,問的口氣還不好,他呵呵一聲:「關你啥事?」
蕭曉曉受不了他的態度:「你····」
瞧這趨勢,好像要吵起來了節奏。
蕭海清意識到不太對勁,跟上前,喊了蕭曉曉一聲。
蕭曉曉如夢初醒,發現她父親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她氣勢弱了幾分,沒敢說什麼,咬了咬唇,打開車門進去了。
勇叔在後面叫了他一聲,發現他手裡還提了東西:「易少爺。」
易沈臉色變得柔和了:「勇叔。」
蕭海清目光淺淺的打量了他幾眼,他身上張揚著高貴和優雅,偏偏帶有一股世家的書香氣息,宋家的管家稱呼他易少爺,所以是易家的人?
易沈打過了招呼,沒在意他們是誰,拎著東西往屋裡去了。
等離開了宋家,車裡,蕭海清悶著臉:「曉曉,剛才在宋家家門口你就使性子,你怎麼回事?」
「爸,分明是他說話太氣人了。」
蕭海清太了解蕭曉曉的性子,用著嚴厲的口吻:「你要是能好好說話,人家會對你甩臉色?錯了就是錯了,你給自己找借口,有什麼用?」
蕭曉曉捏了拳,紅著眼,只要是跟溫桐扯上關係的人或事,她就覺得自己特別倒霉,常常還會被自己父親訓斥。
「好好反省。」
車裡,很快一陣沉默。
回到了家裡,蕭海清查了易家的背景來頭,很快便得知,原來,他們是樊城的第一大生意家族,宋家長媳真正的外家人。
若是他蕭海清的女兒能在帝都找一個厲害的夫家,該多好,只是,他這女兒太難管教了,容易壞事。
易家來帝都,玩了兩天,易世明帶著妻子顧黎先回了樊城,易世明身上擔子重,易家的生意是他在打理,休息了這麼多天,該回去好好工作上班了,而易老爺子和易沈,還停留在帝都,跟著溫爸爸和溫媽媽,到了初九,估計會和兩老回河安過年例。
初五,在m國的何向晚終於搭乘了早上的班次回國了,次日初六早上,應該能抵達帝都機場。
六點左右,時間還早,暗藍色調的房間,那張大床上,兩人安安靜靜的睡著。
一會,床上的男人睜開了潑墨般的眼眸,他吻了吻在自己懷裡睡得香甜的女人的額頭,把搭在他腰上的手輕輕的拿開,看樣子,應該是要起床了。
稍微有了動靜,還在睡夢的人兒就醒了,她手攥緊了他的睡衣不鬆開,腦袋拱在了他的肩膀處沒動,一會,她問:「幾點了?」柔柔的聲音帶了些剛睡醒的性感嘶啞。
宋梓輒大手擱在了她腦後,三兩下的親著她的額頭,見她還發困,柔柔道:「還早,你多睡會。」從春節到現在連續幾天,溫桐都是晚睡早起,每天夜裡還要起身看看宋寶,他要是醒了,可能是餓了,然後要餵奶,她的睡眠時間,只有五六個小時。
溫桐翻了個身,在他懷裡躺的舒服些:「你陪我,這幾天你起得太早了。」這一個星期,他比平時起的早了一個多小時,晨跑回來吃了早餐,就在書房裡處理工作上的事了。
宋老闆聞言,愣了幾秒,把人抱緊了些,聲音低沉,含著笑意:「年三十那晚不知誰跟某些人起鬨我膩歪你,現在是誰膩歪誰了?」
溫桐腦子還有些蒙,有些反應遲鈍,她不知說什麼,下意識憤憤的在他脖子側些的位置咬了一口。
酥癢有點疼,濕潤和唇的柔軟在他頸項傳來,席捲了他的感官,被子下,宋老闆伸手在她臀部不客氣的拍了一下:「怎麼還學會咬人了?」
溫桐身體顫了兩下,睡意沒了,瞪著眼睛,惱羞的看著他,低頭,沿著剛才她咬的牙印,下嘴又咬了一口,沒好氣的來了句:「跟你學的,老流氓。」一會,她露出羞澀的模樣:「」還有,你陪不陪睡了?」
宋老闆心都軟了,哪會不從:「陪。」
溫桐心情好了,嘴唇彎了彎,不一會,睡意又席捲上了心頭,很快,踏實的睡了過去。
本來時間就還早,他就沒趕著起床,陪著她在睡會,等差不多時間再起來去機場接何向晚。
溫爸爸和溫媽媽自然高興了,他們跟何向晚差不多有一年沒見了,上會聽說她在美國可能出事擔心的睡不著覺,幸好只是虛驚一場,當天,還準備了幾道正宗的川菜招待她,誰知,易沈也很能吃辣,兩人一拍即合,他們壓根都是無辣不歡的人。
年初六一過,離河安鎮的年例的日子不遠了。
溫爸爸和溫媽媽準備年初七就收拾東西回河安了。
當天晚上,溫桐跟趙佳說了她明天回河安的事,而趙佳隔了半個小時才回了她:【我已經回公司上班了,初九那天,我可能沒時間回河安鎮過年例了,你要是有時間,來公司看看我,我帶你看價值三億的寶石】
價值三億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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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過渡,下面劇情要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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