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男人怎麼能強迫女人?
門外有敲門聲響起。
但是林淺淺一動不動,她一點兒不想去開門,因為知道肯定就會是言墨那一夥兒的人,她現在很討厭這些人。
那邊見沒有動靜,卻也沒有再繼續敲下去。
男人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她小小一團蜷縮在沙發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肩膀削薄得可憐。
言墨的心中泛起了一點柔軟的情緒償。
他穿著寬鬆的浴袍,裸露出大片結實精悍的胸肌,他隨意擦著頭髮上的水,水珠滴落,帥氣而誘惑,要是有女人看到,也會覺得活色生香這個詞也能用來形容男人。
林淺淺側對著她,直盯盯的看著窗外發獃,言墨打開柜子換了一身衣服,想了想,又拿出一件大衣,走過去,披在了她的身上攖。
林淺淺感覺到那股氣息的時候就抖了一下,她沒有抬頭,現在是真不想看見他。
言墨沉默了一會兒,知道她不待見他,就沒有多說:「你好好休息。」
然後他就轉身出門去了。
之前敲門的聲音即便是隔著浴室門他也聽得清楚,知道多半是老三。
「人呢?沒抓到?」
空空如也的房間,言墨臉色微沉,看著老三一臉懊喪的模樣猜到多半是無功而返。
老三身手和追蹤能力挺高,不應該就讓人給跑了,除非是同級別的高手。
老三擼了一把頭髮,對於在言墨面前丟臉這回事很是氣惱,但是人卻是沒抓到,如今只有實話實說。
「那小子很狡猾,跑得賊快不說竟然還隨身攜帶煙霧彈,超小型的那種……我一時不察讓他給跑了,本想繼續跟著,遇到好幾個船上的客人正好從通道那邊過來,我沒辦法只好先回來了。」
他們畢竟乘坐的是客船,特別是現在是風聲很緊的時候,禿鷲血淋淋的教訓還在前面擺著呢,他們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隱藏好身份,不能走漏消息。
萬一為了抓人鬧大了,他們還怎麼無聲無息「正常」的成為旅客?
言墨若有所思,知道老三也是不得已,便說道:「這不怪你,謹慎點是好事。再說,他並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談話的時候只是提到禿鷲而已,禿鷲被滅的消息都傳出來了,偷聽的人要是知道,別人也可以知道,他要是不知道,那不是更好?」
這個時候,可不能自亂陣腳,他們越緊張,那麼事情反而會越危險。
老三一聽面上表情好了一點,但還是有點擔憂。
「你能再把那人認出來嗎?」
言墨倒是很關心這個,只要確定對方是誰,那麼憑藉拉圖的能力他還不信真的有人能夠輕易的躲過他們的追查。
老三表情更難看了,還帶著一點羞愧:「那小子帶著口罩頭上也帶著帽子,甚至還架了一副墨鏡,衣領豎起來把半張臉都蓋住了,我壓根就沒有看清。不過大概有一米八左右的樣子,身材中等,看起來像是二十幾歲左右的年輕後生。」
老三是地道的雲海人,喜歡稱年輕人為後生。言墨雖然也年輕,但是老三就服他,從來都沒有因為年紀方面小看這個男人。
言墨一聽這人裝備得這麼周全,眉頭大皺,本來還以為是船上某個人不小心聽到的,但是這人看起來是有備而來的啊。
不然也不會讓老三一點兒臉都沒有看到。
老三搖搖頭,拿出打火機給言墨點上一根煙,心下卻有些奇怪,老大平時不怎麼喜歡抽煙,一般都是在事後來一根,不要誤會,這裡指的是殺完人。
心裡疑惑一閃而過,他只是說道:「我看不像,那人跑得雖快,但是看著不像是訓練過的那種。」
言墨交代了幾句,大意就是讓老三跟其他幾個人也打聲招呼,小心暗查一下關於跑了的那個人的事,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到雲海就行。林淺淺只要還在他們手上,那麼即便是滅掉禿鷲的幕後黑手也會斟酌一二投鼠忌器。
當然,言墨真的希望這件事和林淺淺沒有關係,那就皆大歡喜了,至於他之前對她做過的事……
他捻了捻指尖,彷彿還殘存著那種溫香柔軟,光滑細膩的感覺,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微挑了挑唇,拍拍老三的肩膀就走了。
老三愣愣叼著一根煙看著言墨的背影,總覺得……剛那個表情有點色氣滿滿的感覺啊。
應該是錯覺吧……
……
言墨推了推門,沒推開,知道林淺淺這是把他鎖在外面了,也沒生氣,就背靠著門在外面吞雲吐霧。
他吸煙吸得很慢,輕輕嘬一口,緩緩吐出來,煙霧繚繞中表情並不愜意,只是淡淡的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卻誘惑得不得了,看得人口乾舌燥的。
少了平日里的端肅冷漠,多了點讓人瘋狂的遊離。
已經有好幾個女人路過給他拋了媚眼,不乏臉蛋好身材妖嬈的妖精,國際游輪上的女人,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可惜他沒有興趣。
言墨這個人,長了一張讓女人瘋狂的臉,本錢也足,但是對於情事上一貫比較寡淡,只是時不時的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而已,比起其他的雇傭兵那醉生夢死的瘋狂度假生活,他簡直算得上是潔身自好的那種。
這次從巴林雨地回來,就是憋得太久,所以他才會在剛剛的逼問林淺淺的過程中反應那麼大……這是他自己以為的。
他又一次用眼神拒絕了一個容貌艷麗的女人之後,微微側眸看向屋內,即便是看不到她的人,但是那紅唇黑眸,白膚雪顏卻躍然眼前一般。
不就親了幾下摸了幾下,她還哭了,恨不得吃了他似的……嘴角邊的笑容有點淡淡的苦,但是他自己看不到。
嘖嘖,等到了雲海,趕緊把她換回去吧,他也是時候找個女人好好放鬆一下呢。
這個時候,為著這麼個大麻煩,他可沒心思和時間放縱。
言墨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林淺淺肚子餓了,她蹭到門前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門前矗立著的男人,修長挺拔,眉目英俊。
她換了一身衣服,言墨他們長年使用這艘輪船世界各地跑,所以船上準備得很齊全,為了各種可能發生的突然情況,他們做的準備都足夠以假亂真。
林淺淺甚至得到了一個行李箱,裡面除了衣物甚至還有身份證,目前她的名字叫做沈悅,自由職業,主要靠著能幹的老公養活,哦,就是眼前站著的雇傭兵頭子,叫做「莫衍」的富二代。
林淺淺當真是覺著這個名字實在是取得敷衍,倒過來念就是,真是簡單輕便,不過她現在沒有這個心思跟他吐槽。
言墨身高腿長,站在門口那就是個妥妥兒的障礙物,林淺淺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便冷聲道:「讓開。」
「……一起。」
他知道她多半是要去餐廳吃飯,這個女人一邊生氣一邊還能保證著自己三餐正常,言墨覺著……有點可愛。
他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女人。
林淺淺沒搭理他,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更是不舒服,她不喜歡男人抽煙,顧雲沉就很少抽,她基本上就沒見過。
這也是他少數幾個優點之一。
想到這兒心情就更惡劣了,她頓頓腳步:「離我遠點!」
然後小步子踩得飛快,像是恨不得把地板踩穿似的。
言墨被她這嫌棄至極像是看什麼噁心垃圾物似的語氣刺激到了,一瞬間怒火上頭,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竟然還能這麼激烈。
他冷著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旁邊一丟,扣在牆上。
「哦?你要我離得多遠?」
男人的臉湊得很近,立馬讓林淺淺的回憶被拉到幾個小時前的場景裡面,她被按在床上……小臉瞬間就白了。
「你以為你是誰?林淺淺,你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處境吧,是不是之前我做的還不夠,讓你沒能理解我的意思乖乖聽話,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的,以為我真的不敢辦了你?嗯?」
言墨的聲音壓得很低,聽得出怒氣磅礴,最後一個尾音是從鼻腔裡面發出來的,性感撩人,林淺淺卻全身發涼,她柔弱的唇瓣抖了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突然就發這麼大脾氣。
不過一句話而已,竟然這麼喜怒無常!
「言墨……」
男人直接以吻封緘,接下來的話就成了不成語調的嗚嗚咽咽。
他就不該把名字告訴她的,言墨想,一聽她喊他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想做點什麼。
這件事,就不用告訴她了……
「你在做什麼!」
言墨壓根沒停,這個男人骨子裡其實傲著呢,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以為誰都能管道他的頭上?
林淺淺聽到有人的聲音傳來,又羞又怒,又有一種得救了的感覺,立馬就掙扎了一下,鼓足力氣在言墨唇上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兩人的唇齒間。
林淺淺想,要是真的那個什麼鬼禿鷲的人是被顧雲沉遷怒殺光的,那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讓他殺了言墨這個動不動就對她肆意輕薄的臭男人!
言墨放開她,並沒有轉頭,那個人已經走了過來。
「男人怎麼能隨便強迫女人?你快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