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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康王之所以在開口之前思慮再三,

  也是想起來這世界沒這個,好多他喜歡的曲子歌兒什麽的都沒有,所以才拿出來,主要是為了震震這些人。


  他現在不算是有多高的社會地位,普通百姓看他可能是個惹不起,但是隻看滿屋子的混賬驢球球就知道,在很多人眼裏,他也不是個什麽高檔物件兒,所以,該裝的時候,也得裝起來。


  不過他畢竟不是專業搞這個的,不知道這曲子有什麽特殊之處,所以也沒想到,這一番兒好像是裝大了……


  這曲其實不是純粹的大鼓,隻是取其中的精粹,如果不是駱先生,換一個人來大抵是唱不來這個味道,可供後人瞻仰學習的——拿到這首歌的時候,駱先生雖然年逾古稀,體力多少有點下滑,可正是一身技藝經驗最豐厚的巔峰時刻。


  而且她親身經曆了那個黑暗混亂的年代,完全是真情實感,雖然千縈百轉,但是聽著字字泣血,滿腔熱血都上頭。


  隻不過……也不至於此。


  他看著雙胞胎,想著事,但也不能就這麽愣著,他突然想起件事來,這事兒很多人都出了錯的,因此他伸手往前一點,大概其的指了一下雙胞胎:“你們可知,待後生何意?”


  計宜民張嘴就要說話,突然咽回去了,那邊有兩個浪蕩子一拍大腿:“這還用說,不就是下輩子還當炎黃人嗎?”


  結果計宜民狠狠地瞪他,搖滾老炮兒可不在乎這幫泡夜店的棒脆,也不在乎他們有多少錢,千金難買爺樂意,還真就是這幫老家夥能幹出來的事兒。


  康王隻指著雙胞胎說話,又有她們之前叫的那聲師傅,在混曲藝的江湖上,就是有投師學藝的意思,哪怕是一個曲子,一個段子,一折子戲,隻要拜了,那也是要過三節兩壽的真師傅。


  尤其是他之前都說明了,兩個小女孩家裏根子硬著呢,業界身份可不低,雖然這曲子也值得,但也有麻煩:她們是家學不假,再怎麽說,也是帶藝投師,而且兩家裏沒交情,沒有請托幫帶,硬來跪門,按說是不合規矩的。


  計宜民當然清楚,康王這屋兒裏頭的做派,一看就是老古董,那準得走老規矩,過去的時候,學藝的老規矩都大差不差,所以他恍惚了一下,就明白康王這一問,其實帶著考較的意思。


  答得好,說不得這徒弟就收了,他還能落個人情,答得一般,人家再想想,再看看,回頭他這邊帶著小女孩們再找找請托幫帶的中人,介紹人,那成事兒的幾率也還是可以的。


  答得差了,那就慘了,這事兒滿完,你不是那塊料,不堪造就,哪怕是找人托情,不想收也是道理在他。


  可這正答著題,那邊有人搶答搗亂,要是因為這個沒錄上,這可就是斷藝路的大仇恨,要放在老老年間,是可以堵門放火的大仇。


  計宜民對題麵也是這麽理解的,詞前麵有,為報國恥身先去,那隻能再待來生了,鼓曲詞有的時候為了雅韻腳,換字兒串詞兒,倒裝,比喻,意指,也都是常事。


  他以為那邊答對了,可要是小姑娘們再給這個答案,就不好辦了,是不是抄的?聽說的有道理就帶上了?萬一康王咬定了說就是抄的,那這事兒以後怎樣就很難講——他是肯定要找那廝麻煩的,行走江湖這麽多年,誰還不認識幾個王八蛋。


  可是小姑娘們卻都低頭思索,也許是妹妹的陳玉璫忽地眼睛一亮,趴在陳玉珥耳邊嘀咕,姐妹倆兒唧唧唧的小聲討論了幾句,仍是陳玉珥說話:“後生應是指年輕人。


  整首曲子報國之意拳拳在列,應該是英雄臨戰,托付後事,為報國恩身先去也可看作赴死之心,恐怕戰事艱難。


  界門之災剛開始那些年,遍地戰火,而且那時候沒有職業者,都是普通人,麵對異界入侵者,應對很艱難,可以說每一場勝利都是用人命填出來的。


  先輩們明知上戰場就是死,卻前赴後繼,從沒有斷過人,我們看到過很多留下來的遺言,也都是期待後來人能護衛和平,再次建設國家,並且對民族再度繁榮昌盛,抱有極大的熱忱和自信。


  這首曲子應該是歌頌的那個時代的這些先輩們。”


  康王點了點頭:“羽檄從北來,邊城多警急。厲馬登高堤,虜騎數遷移。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我萬兵洞拜軍主蚩尤為祖,本事如何不提,為人隻講四個字:精忠報國!

  爾等雖是少年,可惜胸無豪氣,可做富家翁,難為羽林郎。習武健身自無不可。然吾門下,皆是沙場廝殺漢,終生許國,至今未有善終者,爾等……自去思量。”


  這話說著古雅,在場的人不是專業人士,好些詞兒也不太懂,但是意思卻表示的明白,所有人都是心中凜然。


  萬兵洞這名字聽著陌生,沒什麽名聲,這話頭兒和名氣完全不附,可無論真假,人家話說出來了,左右是沒看上你們,而且把理念擺出來,接受就留下,不行,那就不行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實話,這種讓人當麵擺明立場的事兒,是得罪人的,多少帶有些逼迫意味,康王當然是不在乎,雖然報國為念,這些人也說不上國之蛀蠹,但是他又不是什麽好人,挨欺負受侮辱可不幹。


  報國的法子多得是,除暴安良的做法雖然犯法,卻不是沒有意義,隻是現代社會用不到了,確實有些樸素到過時,可越是這種傻辦法,威懾力卻越強。


  當然,如果沒有異界可以逃避,他也是沒有這麽大底氣的:他也在體製內效過力的,國府有多大的能力,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宋合等弟子自然是挺胸拔背自豪感蹭蹭的冒,他們經過了戰陣,正是熱血未退,對本門信任感劇增的時候,也恰逢易犯中二的年紀,這又是曲兒又是詩的這麽刺激,早就心甘情願的不行,指不定在心裏把自己腦補成大英雄大豪傑了,看昔日同伴的眼神都不一樣。


  皮埃斯:詩出曹植《白馬篇》節選:

  《白馬篇》: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邊城多警急,虜騎數遷移。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長驅蹈匈奴,左顧淩鮮卑。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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