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末路

  「自動避開攻擊的魔術？」葉莫皺眉，他感受到了魔力波動，雷夫正在使用著未知的魔術，效果極為古怪。


  「煩人的螻蟻，既然想死，就送你們一程。」雷夫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黑色手掌向著葉莫抓去，人類的身體如果被這一擊正面拍到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嘭！！


  巨大衝擊，但卻被擋住了，瑪修舉著盾牌為葉莫阻擋了這一擊。


  「煩人.……先解決奧爾加吧。」雷夫的眸子望向另一個方向，口中念念出聲，將通道完全打開了。


  隨著撕扯的力量越來越大，奧爾加瑪麗已經感覺到身體開始崩潰了，雖然沒有痛楚，但她卻很害怕、害怕這種方式的死亡。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誰都不願意對我表示肯定，大家都討厭我！！住手啊，我還什麼都沒做呢，我不想在這裡死啊。」


  「所長！」葉莫想要衝過去，不過卻被瑪修攔住了。


  「不行、前輩，你不能去，靠近那個通道的話，也會被吸進去的。」瑪修咬著牙道。


  「不愧是亞從者，眼光不錯，你們是救不了奧爾加的，她本來就已經死了。」雷夫笑著。


  見死不救，而且對象還是所長？這不可能，葉莫不僅沒有停下，甚至還動用了強化魔術。


  以他現在的身體動用這種魔術很勉強，劇烈的痛楚衝擊著他的意識，不過這個時候也無所謂了，只要救下所長，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抓住我，所長！」


  「啊？葉……謝.……謝謝你，救救我。」望著奮不顧身衝來的葉莫，奧爾加瑪麗表情緩和了一些，他沒放棄、依然願意拚命救她，跟之前一樣。


  握住了那張溫暖的手，稍稍安心了一些，他能將自己救回去的吧。


  「哎呀，你怎麼還是不懂啊。」望著對方這種愚蠢的舉動，雷夫絲毫不在意，只是伸出手，施展了某種黑**術。


  數道黑色的鎖鏈從空間之上驟然出現，從四面八方襲來，葉莫眉頭一皺，強行投影防禦盾，可是接下來讓他想象不到的一幕卻發生了。


  這些鎖鏈竟然並非是有形之物，透露他的盾牌、甚至透過了他的身體，而後拴住了奧爾加瑪麗。


  「啊……」


  鬆開了，緊握著的手掌被強行扯開了，奧爾加瑪麗墜入了深紅色的地獄，誰都沒有辦法阻止。


  「所長.……」


  從自己的眼前，奧爾加瑪麗消失了，他知道這是消亡的證明。


  「雷夫.……」葉莫的聲音異常的低沉，摻雜著難以掩飾的憤怒，這個人完全不顧及情誼，殘忍無比。


  「哈哈，需要我重新介紹一次嗎？我叫雷夫.萊諾爾.佛勞洛斯。是為了處理你們這些人類，而被派來的2015年負責人，給你們最好一個忠告吧。迦勒底已經沒用了，此時此刻，你們人類已經滅亡。」雷夫微笑著對著眾人介紹道。


  「雷夫教授.……不、雷夫.萊諾爾。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和我們無法觀測2016年有關聯嗎？」羅曼醫生的聲音響起，可以聽出他很驚訝，雷夫的話中藏著很多秘密。


  雷夫冷笑一聲，徐徐開口：「不是關聯，而是一切已經結束的事實。由於無法觀測未來，你們才在那裡瞎嚷嚷說什麼＇未來消失了＇，那都是你們希望觀測到的未來罷了。未來沒有消失，只不過被燒成灰燼了，就在迦勒底亞斯被染為深紅色的那瞬間，結局已經註定了，你們的時代已經不復存在。」


  「依靠這迦勒底亞斯的磁場，迦勒底才能得以被保存，不過迦勒底的外面正迎來如這座冬木市一樣的末路吧。」


  「原來是這樣嗎？之所以無法與外部取得聯繫，並非是因為通訊故障，而是因為接受通訊對象已經消失了啊。」羅曼醫生恍然大悟。


  「哼，果然，你很聰明，我真後悔沒有最先殺了你。不過這也是毫無意義的抵抗，以迦勒底內的時間而言，只要一過2015年，那裡也就會從宇宙中徹底消失，已經沒有人能改變這個結局了，因為這是被人類史自身否定了的人類的存在啊。並非因為你們進化到盡頭而開始衰退，也不是因為與異族交戰導致滅亡，而是因為你們毫無意義！因為你們無能，因為你們失去了我們王的寵愛，就像毫無價值的廢紙一樣，被燒得一乾二淨吧！！」


  轟隆隆——


  雷夫的話語剛落，猩紅的大地便開始震顫了起來，不僅是這裡，而是整個冬木市彷彿都在晃動。


  「哎呀，這個特異點也快要到極限了，可惡的Saber啊，居然違抗我的命令，要是老老實實地服從我，我還能饒她一命。我都把聖杯賦予她了，她居然還想維持這個時代，讓我費了不少功夫。」雷夫瞥了一下嘴，眸子看向瑪修與葉莫，笑著道：「那麼，永別了，各位。我沒時間跟你們浪費，還有其他工作，就不再繼續愉快地欣賞你們走向窮途末路了。你們就等著被扭曲的時空吞噬吧，我也不是惡魔，還是會留點時間給你們做最後的祈禱的。」


  說完，雷夫便消失了。而與此同時，地面的晃動幅度愈加劇烈了起來。


  「地下空洞要崩塌了，不，最關鍵的是連空間也很不穩定，醫生，請立刻實行靈子轉移！！再這樣下去、前輩會……」瑪修很焦急，前輩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知道他的傷勢很重，再被波及，性命都會有危險。


  「我明白，我已經開始實行了，不過抱歉，可能你們那邊崩壞的速度會更快一點！若真是這樣，只能認命了，你們自己想辦法自救吧，反正就算是在宇宙空間里，肉身應該也能堅持幾十秒吧。」羅曼醫生說出實情。


  「對不起，請閉嘴醫生！我已經快要氣到失去冷靜了。」瑪修拚命的維持著自己的情緒，所長的死對她的打擊也很大。


  「總之不管怎樣，至少要維持意識清醒，只要還未＇意義消失＇，就還有營救的可能性！」羅曼囑咐。


  轟轟——


  地面塌陷，視線內的一切都在崩塌，面對這種場景，葉莫眼神依然很空洞。


  所長死了，而且是以那種殘忍的死法，必須報仇、仇人是雷夫，絕不能忘記。


  「不會死的！」望著眼前逐漸塌陷的世界與空間，葉莫也逐漸達到了極限，他的身體與意識早就已經超負荷了。


  「前輩，把手給我……！！」


  在昏迷之前，葉莫聽到瑪修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