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開啟戰端
霎時凝固的空氣，一白一黑，兩位貞德彼此對視，所有的聲音都平靜了。
「哈哈哈，真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喂，拜託，有沒有人能在我頭上澆一盆冷水，真是糟糕。不太妙，我真的要瘋了。」片刻后，黑色貞德俯下身子，作出了一副大笑的表情：「我大概要因為這滑稽的場面笑死了！」
葉莫沉默以對，黑色的貞德，龍之魔女也是貞德，與黑化的亞瑟王一樣的姿態，只是為何會有兩位呢？
貞德的正反兩面？可是總感覺有些不同。
「喂，快看啊，吉爾！那個可憐的小丫頭！那算什麼？白蟻？老鼠？蚯蚓？反正都差不多吧！渺小到甚至無法激起我的同情心！啊啊，真是的，只能依靠這種小丫頭的國家，簡直比老鼠王國還不如！」黑色貞德大笑出聲，很愉悅的笑著。
「你……你是誰！？」貞德沉聲詢問，壓抑著心中的情緒，毫無畏懼黑色的貞德。
「我也想問呢……好吧，作為一名上位者，我就回答你的問題好了。」黑色的貞德露出憐憫的表情，掃視了前方一眼，「我是貞德，死而復生的救國聖女，另一位我。」
「你不是救國聖女，我也不是。那是過去的事情，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襲擊這座城市？」貞德喝問道。
「你問我……為什麼？我還以為同為貞德的你能理解呢。哼，還尊這種無能的人類為Master，看來屬性轉換后，竟然會變得如此愚鈍，問我這種無聊的理由？」黑色貞德冷哼了一聲，「真是愚蠢的問題，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我只是想讓法蘭西滅亡而已。因為我是從者，通過政治、經濟之類的手段實在太麻煩了，從物理上直接擊潰他們不是既簡單又可靠嗎？」
「這是何等愚蠢的行為.……！」貞德斥道，對於另一她的做法完全不能容忍。
「愚蠢的行為？愚蠢的是我們吧，貞德。你為何想要拯救這個國家？你為何想要拯救這些愚蠢的人？明知他們是背叛你、唾棄你的存在！」黑色貞德越說越怒，她的胸口裡充斥著對這個國家怒火，不摧毀它的話，這份怒火是不會消散的。
「那是因為———」
「我已經不會再被騙了，也不會再允許背叛。再說了，我根本聽不見主的聲音。這就表示主已經對這個國家不抱希望了，所以我要毀滅它。主的哀嘆就由我代為執行，我會將一切罪惡的種子連根拔起，只要人類這個種族還在繁衍，這份憎惡就不會停止。我要將這法蘭西改造為沉默的死者之國。這就是我，這就是迎來死亡並獲得成長，煥然一新的我————貞德的救國方式。」黑色貞德的目的，並且正在施行，所有的全身一顫，她的扭曲程度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你是無法理解的吧，始終裝出一副聖人面孔。總是裝作看不見憎惡和喜悅，在人性方面完全沒有成長的純潔的聖女大人是無法理解的吧！」黑色貞德喝道。
「什……」貞德語塞，這是多麼大的仇恨，她的確無法理解。
「就算以惡止惡，也不至於把戰火延遍整個帝國，你若你只剷除這個國家的教廷和皇室，我也許會為你叫好。」葉莫上前，他秉持的是有恩必報、有仇必還的方式，他不是聖女貞德、以德報怨這種事情才不會做，但像黑色貞德這樣因為怒火大肆屠殺也不可能。
「哦？因為這個國家背叛了我，自然要報復它。」黑色貞德冷視了葉莫一眼。
「你只是宣洩憤怒而已，屠戮的理由卻是蒼白無力。」葉莫搖頭，這個人跟黑暗Saber一樣，充斥著暴虐與凶氣，被聖杯之惡安格魯麥亞污染了。
「你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你是在對我說教？」
「沒有絲毫理由可尋，果然是聖杯的關係。」葉莫掃視了旁邊的幾位Servant，他們一樣充斥著狂暴，就像是面對Berserker那樣的感覺。
「沒錯，從者怎麼可能會這麼暴躁，是聖杯沒錯了！」羅曼醫生插話。
「有隻煩人的蒼蠅啊，再這樣煩下去，小心我殺了你哦？」黑色貞德冷斥了一聲，羅曼一聲驚叫，忽然聲音斷斷續續了起來，迦勒底的控制台莫名燃起了火焰。
「醫生.……怎麼了？」
「控制台著火了，竟然用眼睛瞪人就能詛咒對方嗎？這位從者太強了。」羅曼十分驚訝。
「你……真的是我嗎？」貞德再一次詢問。
「太讓人無語了，都這麼簡單易懂地表演給你看了，竟然還有這種疑惑。這是多麼醜陋的正義，你並非無法理解，而是不願意去理解這份憤怒。然而，我卻理解了，看到現在的，我了解了自己作為英靈的全部。你既不是Ruler，也不是貞德，你只不過是我捨棄的渣滓。」黑色貞德完全否定了貞德的存在。
「既然你和我是同樣的存在，職階也相同，那多少也該有些感觸吧。但是那些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你不過是一個為了重複犯下的過錯而想要重現歷史的亡靈罷了。狂化Lancer、狂化Assassin，把那個村姑解決掉。」終於，黑色貞德動了真正的殺機。
「貞德小姐！」瑪修走上了前。
「總是對付雜兵，你們也快厭煩了吧？這次就盡享喜悅之情吧，他們可是強者。在我召喚出的從者中，你們是尤為渴望鮮血的怪物。剷平勇者正是你們存在的意義，盡情殺戮吧。」黑色貞德下令。
「毫無理性可言。」葉莫也走上了前。
「哈？區區一位人類Master也想參戰？狂化Saber，這個垃圾交給你解決！」黑色貞德蔑笑了一聲。
「諸位，大開殺戒吧，讓這場宴會充滿鮮血的歡樂，盡情歡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