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屠龍者

  「這樣就到此結束了呢。」聖女瑪爾達帶著微笑，身體開始化為光芒的碎片。


  「你……」葉莫欲言又止，總感覺缺少了什麼。


  「你是想說我手下留情？怎麼可能呢，我已經盡全力了啊。」瑪爾達道。


  「不對，你的寶具不止那一個吧。」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了。真是的，怎麼能強迫聖女去殺戮呢？」瑪爾達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繼續道：「聽好了，我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僅憑你們是絕對贏不了＇龍之魔女＇所操控的龍。打敗那頭龍的方法只有一個，去里昂，去那座曾經被稱為里昂的城市。能打倒龍的既不是聖女、也不是公主。自古以來能打倒龍的都是屠龍者，這是既定的規律。」


  「里昂？我明白了，多謝了。」葉莫點頭道謝。


  「塔拉斯克，抱歉。下次，真希望以正常的方式被召喚呢。還有這位御主，你真的很厲害，再見了！」最後的聲音，聖女瑪爾達的身體漸漸消失了，同一時間，與眾人戰鬥的巨龍塔拉斯克也化為了光的碎片，這場戰鬥，到底畫上了句點。


  「哇啊，終於贏了啊！」阿馬德烏斯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讓一個不擅長運動的他與這麼大的怪物戰鬥，實在太難得了。


  「.……辛苦了，前輩！」瑪修滿臉灰塵的跑了過來，道出了剛才戰鬥的艱難。


  「聖女瑪爾達都無法違抗的召喚，龍之魔女的詛咒果然強大啊。」葉莫嘆了口氣。


  「她畢竟是被召喚的Servant，再加上被狂化，這也是無可奈何。」瑪修，繼續回道：「她之所以能像那樣跟我們說話，大概也是因為她那強韌到舉世罕見的嚴於律己之心吧。」


  「嗯，她是個十分穩重，同時也極為剛烈的人。我能看得出來。」瑪麗點頭表示同意，又道：「那個人是鐵之聖女，畢竟她可是在最後關頭，用拳頭解決問題的金剛石般的人啊。」


  「嗯嗯，傳說塔拉斯克是因為她的說教而降服，但其實應該是那啥吧，她肯定是用武力強行逼其屈服的。不過這次多虧了她，我們可以確定目的地了。」阿瑪德烏斯略有些期待的說道。


  「沒錯，那裡到底會有什麼人等著我呢。」瑪麗也有期待的表情。


  「時間不等人，那就即刻上路吧，這次的目的是尋找屠龍者！」葉莫開始下達指令。


  「得令、前輩！」


  「是、Master！！」


  眾英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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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敞黑暗的大殿，這裡的光線很昏暗，勉強能夠看到一位黑色的少女背負著一面黑色的旗幟，目光微微皺起。


  「.……Rider敗了？不，她是自裁了吧，沒想到聖女被狂化之後居然還有理性殘留，真令人頭疼。」黑色貞德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岔，「但說回來，以她的性格，應該也會全力奮戰，這樣居然也敗了？」


  對方的那名Master很強，不過利用聖杯是有限制的，而且聖杯的力量她能感應到，對方並沒有這麼做。


  「下次由我和＇他＇出面，再帶上這次召喚出來的從者們。你也去通知狂化Assassin一聲。」黑色貞德對著下方的魔術師下令。


  「遵命，如果是過去的我，想必一定會阻止您吧。」Caster吉爾接著開口，「但現在您是完美無缺的存在，貞德，武運對您來說都已是毫無必要的了！請盡情蹂躪那些逆黨吧。」


  「吉爾，你覺得我和她，誰才是真正的貞德？」黑色貞德問道。


  「當然是您，聽好了，貞德、您被處以了火刑，不僅如此，還遭到了所有人的背叛！那個查理七世甚至捨不得支付賠款，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本應身為大功臣的您被送上了處刑台！沒有人，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了救您而勇敢地站出來！」


  「為什麼會出現如此不講理的事？是因為神啊！這正是吾等所信奉的神對吾等的嘲弄！正是因為這樣，吾等才否定神明。難道不是嗎，貞德？」Caster吉爾大吼道。


  「.……是的，說得沒錯，吉爾。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麾下的士兵離我而去，渴求的民眾四處逃亡。國王背叛了我，而主教則以神的名義將我處以極刑。也就是說——我錯了，不，是所有的一切都錯了。」


  「錯的不是我所相信的對象，而是容許我＇存在＇的這個國家錯了。既然如此，我必須糾正這個錯誤。曾經的貞德是錯誤的。那我怎麼能不聽從他們的決定，將一切都歸於虛無呢。正因為我的救國行為，本身就是一個致命的錯誤啊。」黑色貞德大笑道。


  「.……貞德，請務必不要這麼鑽牛角尖。這只是上天的懲罰罷了，您的復仇是正確的。既然這個國家是你所拯救的，那您也有毀滅它的權利。不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嗎？」Caster吉爾說道。


  「是啊，吉爾，儘管你每次說的話都很極端，但這次卻令我很安心。」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Berserker、Assassin。.……有點繞口呢，我就直接稱呼你們的真名了，湖上騎士蘭斯若特、劊子手夏爾.亨利.桑松。騎上雙足飛龍，跟我來！」大殿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兩道身影，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狂暴氣息無比暴躁，其中一身穿黑色鎧甲的打扮的從者更是如此。


  「————urrrrrr！！」


  「.……遵命，Master！要去王后首級的話，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了。」


  「對了，吉爾。監獄里的那兩個傢伙就交給你了，審訊的工作也由你去執行。」離開前，黑色貞德下了這樣的命令。


  「沒問題，放心的去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Caster吉爾低首領命。


  龍聲咆哮，黑色貞德與另外兩名Servant眨眼間從大殿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