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麵如土灰
“此間浮屠塔之主人浮屠大帝真乃是神人,竟然開辟出此等天地,真是令我輩歎服。”王同一臉感慨地說道。
腦中浮現出浮屠大帝那憨笑的容顏,羅峰笑了一笑,點點頭讚同道:“確實不錯,非有大神力,不能創出此浮屠塔。”
王同感概了一陣,一臉對浮屠大帝的崇拜。然後,說道:“羅道友,能連破數陣,來到此山之中,果然不凡。”
羅峰一臉淡然的回應道:“隻是僥幸罷了,不知王道友,對其間大陣,可有了解?”
王同一聽羅峰此言,眼上神情,頓現一副頹然的神色,搖了搖頭道:“懺愧,我被此陣困了數年,至今還沒有頭緒,甚至連此陣名叫什麽,都不知道。”
羅峰見王同一臉的頹廢之色,隻是笑了笑,便不再言語,轉頭看向飛魚九鼎陣。
隻見此陣所布置的範圍甚大,陣中聳立,九個巨大的大鼎,分九宮放置。
王同見羅峰在觀看飛魚九鼎陣,不禁心中一動,連忙問道:“不知羅道友,可知此陣名字為何等名字?”
“禹收九入牧之金,鑄九鼎,象九州。此陣名為飛魚九鼎陣,此陣九鼎分置九宮之位,要破此陣倒也不難。”羅峰淡淡地說道,飛魚九鼎陣,其九鼎像征鎮守天下之意,羅峰前世取其意,而創立此陣。
王同聞言,臉上一喜,連忙開口問道:“羅道友高才,不知可否將此陣破法,告之我等,若是能過此陣,我等必有重謝。”
羅峰所言,一時引起在場之人的注意,人人皆是細耳傾聽過來。
將此陣的破法告之在場之人,倒也沒什麽。因為此後還有兩陣,並且此地隻是浮屠塔的第三層。若在場之人知道浮屠塔還有六層的話,隻怕他們會當場崩潰。
“此飛魚九鼎陣,其陣中共有九鼎,分立九宮之位,九宮乃是乾宮、坎宮、艮宮、震宮、中宮、巽宮、離宮、坤宮、兌宮。而進入陣中,此陣則會幻現濤天洪水之幻象,而一旦踏錯方位,則洪水之幻象就會化虛為實,絞殺入陣之人。”羅峰一臉笑意地姍姍而談。
在場之人皆是凝神傾聽羅峰的話語,而王同身旁之人,插口道:“羅道友對此陣知之甚詳,還請告知,某必有重謝。”
羅峰望了他一眼,說道:“重謝倒是不必,同是失去自由之人,互相扶助罷了。”
羅峰說完,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破此陣,必要從兌宮進入,將處於此位的大鼎之上的符文抺去。然後踏坤宮,再將其位的大鼎的符文抺去,接著進離宮、巽宮、中宮、震宮、艮宮、坎宮、乾宮,一一將其位之上的大鼎的符文抺除,此陣便是告破。”
在場眾人,聽完羅峰所言,皆是低點沉思。有人若有所得,有人一臉疑慮。各自神色,都皆不同,或有相信,或有不信。
羅峰說完,便朝王同一抱拳說道:“此陣破法便是如同,且看羅某人去破此陣。”
說罷,羅峰便朝飛魚九鼎陣行去。
王同見羅峰信心滿滿,其所說之言,又似有其道理,待要開口說些什麽,不料身旁之人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讓羅峰先闖陣,王同便張了張口,卻是沒有開聲。
從飛魚九鼎陣的況宮方位踏入,隻見陣中九鼎一一浮現衝天光芒。然後羅峰便見一道濤天巨浪,聲勢駭人地朝他所在衝涮而來,見其聲勢仿佛能毀天滅地一般,若是不知此為虛象,則心神必被撼動,抱頭鼠竄。則此幻影則會化虛為實,將進陣之人絞殺。而羅峰卻是一臉淡然的,任由此濤天巨浪衝涮過去。此濤天巨浪從羅峰身上衝涮而過,卻是一點傷害都沒有。
待著巨浪消失後,羅峰便移身到此況宮之位的大鼎之下,將大鼎之上,閃爍光芒的古樸符文,一一抺掉。
古樸的符文一被抺除,此大鼎衝天的光芒,遽然而收,整個大鼎立即變得暗淡無光。飛魚九鼎陣,便隻聲八道衝天閃耀的光芒。
將況宮之位的大鼎的符文抺除之後,陣外之人皆是看得精神一振,神情大喜,心中已知,羅峰所言非虛,皆是磨拳擦腳,便要等羅峰破陣之外,便親身入陣,按照羅峰的方法破陣。
羅峰在陣中,見況宮之位的大鼎變得暗淡無光之後。便是點了點頭,然後稍待片刻之後,便是一腳踏入坤宮。
一踏進坤宮,羅峰眼前立即化現一道巨大的洪水,夾雜著巨石,猛然朝羅峰衝來。其聲勢真實無比,就是原本知道此洪水,實是虛影所幻化,也會身不由已的躲避。但以羅峰心性之堅韌,自是不會出現此事。
巨大的洪水夾雜著巨石臨身,仿若猛獸張開巨口一般,將羅峰吞噬而下。但羅峰卻是眼也不眨一下,眼睜睜的見洪水,將他全身籠罩住。
巨大的洪水衝涮了一陣之後,便告消失。羅峰便將離宮之位,閃耀著衝天光芒的大鼎之上的符文抺除,瞬間此大鼎,又是變得暗淡無光。
此陣中之景,看得陣外之人,心驚膽顫,他們自問能否在此洪水的威勢,保持心神,淩然不動,大都默然無語。
再次舉步,踏入離宮。其離宮幻現的景像更加的驚人,隻見洪水衝天而起,有百丈之高,仿若一具巨大的魔神一般,要將此片天地給毀滅了一般。便是兜頭兜臉地往羅峰所在,傾泄而下。
而羅峰則是任由洪水幻象衝擊,隻是守住心神不被撼動。洪水衝擊半響之後,便漸漸地消失了。
於是,羅峰便走到離位之上的大鼎所在之處,將其大鼎之上的符文抺除,又一道衝天的光芒,消失無蹤。此大鼎亦是同樣變得暗淡無光。
而陣外之人,見陣中的此等景象,皆是臉上變色。身外陣外,但其心神皆被此陣所化之象,震撼著心神搖曳不停。想到如若自已進入陣中,遇上這等景象,非移動身影不可。
一時之間,皆麵如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