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4章 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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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蕭柔似乎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嘟了嘟嘴，「這我也不清楚了，那個人沒跟我說……


  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因為我也還沒修鍊到先天太極，不知道在那之上，到底是怎麼樣的」。


  「那個人？」蕭萬樓詫異道：「蕭柔老祖，莫非這先天五太的說法，還是旁人跟您說的？是什麼人啊？是我們哪一位先祖嗎？」


  蕭柔白了他一眼，「才不是呢！是葉無涯，他告訴我的……」


  此話一出，全場再度一片安靜。


  竟然是武神說的！？


  蕭柔嘆了口氣，眼裡有幾分複雜地道：「可能……真的有其他更廣闊的世界吧，畢竟那個大騙子，他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您是說，葉無涯突破了先天太極的境界，進到了更上一層的世界？」蕭萬樓驚訝道。


  蕭柔搖頭，「我不知道，我又沒見過，也可能他還在某個角落，只是我們根本察覺不到他」。


  蕭馨兒則納悶，「老祖，您為何總說武神是大騙子啊？」


  蕭柔一聽，登時一鼓嘴，憋出三個字：「不想說」。


  眾人聽了，紛紛面色古怪，多少心裡有些猜測，可見蕭柔似乎不開心，誰也不敢多嘴。


  「咳咳……好了，大家回座位吧，今日蕭柔老祖為大家講解了修鍊的道途玄機，大家自己回去好生領會。


  我們今天，主要是讓允兒認祖歸宗，和她生母團圓，莫要忘了這正事」，蕭萬重這時朗聲道。


  所有人回到座位上，蕭柔也拿著手機，跑回鳳椅上，繼續玩了起來。


  杜允兒則是深呼吸一口氣，緊張地攥緊了雙手。


  「蕭煌，讓允兒的娘親，出來吧」，蕭萬樓笑吟吟道。


  當代家主，也是蕭馨兒和杜允兒的祖父，蕭煌，從位子上起身。


  他面容肅穆地走到大殿外，過了一會兒，帶著一名女子，慢步走入了殿中。


  一群鳳凰氏族的人，看到那名款款走來，容貌素雅恬淡的比丘尼時，不禁都有些發愣，竟然是個出家人？


  「妙雲法師！？」蕭馨兒則是俏臉一白，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蕭鳳山看著妙雲，先是有些疑惑，可緊跟著，目光一怔，握緊了雙手，瑟瑟發抖。


  在另一邊，七脈的蕭鳳岐看到妙雲，則是猛然醒悟了什麼，霍然起身，面色陰沉地手指著道：「原來是你！？難怪我看你似曾見過……你……你竟然……」


  「鳳岐！坐下！！輪不到你說話！」七叔公蕭胤立馬訓斥。


  蕭鳳岐眼眶發紅，咬牙切齒，但還是只好坐下。


  妙雲法師這時並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她只是凝望著大殿中間，那身穿紅裙，身材高挑的清秀女孩。


  雖然妙雲法師看起來很平靜，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但她捻著佛珠的手，卻在輕輕發抖，珠子撥弄地越來越快。


  杜允兒看到這出家女尼的時候，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當她看到那一雙，和自己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睛時，瞬間心頭一陣異樣的跳動！


  至親骨肉，血脈親情的感覺，是無法言語的。


  「允兒，這是你的母親，京城凌雲寺的妙雲法師，她出家前……名叫杜芸笙，你就是隨你母親姓的，你的名字，也是她起的」。


  蕭煌在旁一陣唏噓道：「當年她為了保住你，才狠心跟你分開，是我們蕭家，對不住你們母女，讓你們分開太久了……」


  杜芸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杜允兒的臉龐，彷彿要把女兒的樣子深深印入心裡。


  「孩子……媽媽沒用，當年自身難保，只能躲躲藏藏……你恨我嗎？」


  杜允兒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一股發自本能的衝動，讓她直接快步上去，一把抱住了杜芸笙。


  「媽……」杜允兒喜極而泣，她做夢都不知道夢過多少回，自己如果母親還在世上，母女重逢會是怎樣的，她會不會尷尬，會不會害怕。


  但是，當真的見到杜芸笙時，她發現，彷彿兩人根本就沒有分開過一般，她可以很自然地喊出這聲「媽」。


  這是一個讓人沒法去討厭，沒法去恨的女人，杜允兒覺得，這就是她夢想中母親的樣子，如今，她真的出現了。


  杜芸笙聽到這聲「媽」，淚水也止不住了，抱緊了女兒，幸福地笑了，「哎……允兒，媽媽在呢，媽媽一直想去看你，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現場不少人紛紛感慨，這種母女團員的畫面，終歸是溫暖人心的。


  也有一些人多少面色尷尬，可事到如今，沒什麼比讓凰女留在族裡更重要的事了。


  杜芸笙就是讓杜允兒定心的關鍵，他們必須謹慎對待這個本該被處死的女人。


  「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鳳山低沉地問道。


  蕭煌嘆了口氣，道：「你是說妙雲法師的臉吧……是我安排的，當年給她做了手術，改變了容貌。」


  「那你為什麼……把馨兒送去凌雲寺，你是故意，讓馨兒拜在她門下的？」


  蕭鳳山看了看旁邊已經泣不成聲的蕭馨兒，痛心道：「你知道這多傷人心嗎！？你以為這樣，馨兒就不會憎恨她，會欣然接受她們母女？！你這是在欺騙她！！」


  蕭煌蹙眉道：「你只說對了一半，馨兒自小性格孤僻倔強，脾氣暴躁。


  而她生母又不在了，沒人可以跟她好好溝通，做她人生的導師。


  我們這些男人，跟一個小女孩對話，很難接觸到她心裡的想法。


  你也知道，妙雲法師當年在龍魂做特工時，擁有的本領，她的聰慧，她的心理學知識，都是龍魂最頂尖的，也是馨兒非常需要的。


  更難能可貴的是，她並沒有把對你的恨意，轉嫁到馨兒身上，確確實實，在真心地幫著馨兒，把馨兒看作她親生女兒一般教導。


  沒錯……我是希望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的時候，馨兒可以不要恨妙雲法師母女，但是……馨兒能有今日，何嘗不是妙雲法師，悉心引導的結果？」


  蕭鳳山面色凝固，說不出話來。


  「啪，啪，啪……」對面的蕭鳳岐冷笑著鼓掌，「家主，您真是運籌帷幄，想得可真周全……我鳳岐佩服，佩服！

  我那個被活活氣得病死過去的妹妹，若在下面得知，她的女兒一直都在杜芸笙門下，做她的弟子，也不知道會多感謝您這個公公……」


  蕭煌面色歉然道：「鳳岐，我知道你們七脈肯定會恨我的決定。但……我作為家主，有我的考慮。


  當年老祖們不在，若他們在場，必然也會選擇保下允兒，雖說事情不光彩，可孩子是無辜的，而且她也是有可能覺醒凰女血脈的孩子啊……」


  「爺爺！」蕭馨兒這時哭喊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在母親最恨的人身邊，跟她相處了十幾年！？您怎麼可以如此殘忍！？」


  杜芸笙這時擦了擦眼淚，柔聲道：「馨兒，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你這個心機毒辣的女人，竟然在我面前滴水不漏地演了這麼多年！？

  看見我尊你為師，你是不是心裡很得意，覺得我母親很可笑！？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說著，蕭馨兒已經抹著眼淚，快步跑出了九霄殿。


  「姐姐！」


  杜允兒喊了一聲，她知道來龍去脈后，也理解蕭馨兒的苦，著急地想追，卻是被後面的黃月珊一把拉住了。


  「別追了，讓馨兒冷靜冷靜」，黃月珊微笑道：「允兒，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