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7章 機械文明
還沒出傳送神殿，就看到很多奇形怪狀的「固體」，「液體」和「氣體」。
就這麼在自己面前，漂浮來，懸浮去……
色彩斑斕的各種物質，也沒有所謂的面部、手足，甚至沒有器官。
明明看著就是一些「死物」，但它們卻都在活動著。
葉帆有一種怪誕的感覺……
彷彿，人在家中，面前的桌椅板凳，電腦，水壺，杯子……都突然管自己在活動。
而人根本無法操控這些物品，只是夾在在這些物品中間的「異類」。
葉帆此刻的感覺，就是這樣。
他甚至都有一種錯覺，自己走著的地面，會不會也是有意識的？
離開傳送神殿，葉帆發現，他們正懸浮在空中。
傳送神殿是一個巨大的銀色「立方體」。
抬頭望去，天穹是深邃的星空。
因為沒有距離較近的恆星類天體，數個反應堆製造而成的光源，正散發柔和的光線。
地面深不見底，是各種礦石峽谷。
四面八方，是數不清的各種懸浮物。
各種多邊形立方，球體，全是由各種金屬礦物打造。
無數的無機物，在這些巨大的建築間穿梭。
密密麻麻，宛如血管的各種「管道」，裡面是各種疾速穿梭的運輸裝置。
一些無法飛行的無機物，就用這種管道，達到快速移動的目的。
沒有餐飲，沒有商場，沒有娛樂設施。
各種車間工廠，能量補充站一樣的地方，倒是隨處可見。
「這裡的建築挺特別啊」，葉帆忍不住感慨。
「一部分是建築，但至少有一半，都是無機物種族的身體」，末日道。
葉帆愕然，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走路都可能踩著某個傢伙？
「劍神，你可以感知一下，周圍的那些生命」。
葉帆試探著，神識一掃。
「怎麼回事？」葉帆皺眉道：「機器人？」
葉帆發現，看似很多有機生命體，像是人類、魔獸之類的，其實內核根本就不是生命。
它們沒有精神波動，沒有靈魂，只是套了一層皮罷了！
「這就是摩辛的法則，『機械之心』。
摩辛的法則，可以摧毀掉元神，有機組織，將生命體改造成無機物的機械種族。
而且，如果有需要，摩辛隨時可以控制這些改造的無機個體」，末日道。
「你是說……這些傢伙，以前都是活人？是有靈魂的？」葉帆心一沉。
「是的，但其中一部分，並非被迫。
而是自願侍奉摩辛，選擇信仰物質文明。
它們用捨棄靈魂和有機生命體的代價，換取接近無限的生命。
因為靈魂雖然沒了，但通過無機物文明的獨有方式，可以保留記憶、情感這些。
對於一些身患絕症，或者陽壽將至的生命而言，變成無機物，就是生命的另一種延續。」
葉帆不禁心情複雜：「有記憶，情感……但是沒肉身，沒靈魂。這樣，到底算不算生命？」
「這就要看……你們怎麼界定生命了」，末日道。
葉帆搖了搖頭，「它們選擇怎樣的方式存在，是它們的自由。
但發起戰爭，強行要改變我們的世界，就是兩碼事了」。
葉帆說著，取出了身上的一朵小黃花。
精神與黃花一聯繫。
「花非花長老，能聽見么？」葉帆傳音。
「可以……」花非花的聲音，傳入葉帆腦海，「你到鐵甲城了？」
「是的，那邊情況如何？」
「光名法神已經在跟葉玄光談判，黑暗法神沒有同行。
奧法神域那邊，幾個法神都沒什麼動靜，情況正常」。
葉帆心裡嘀咕，一切都順利展開，莫非是他們想多了？
其實這此行動，沒什麼陷阱？
「如果出現意外，小黃花會枯萎，你記得關注就好」，花非花道。
「那有勞了」。
葉帆切斷通訊后，跟末日點了點頭，前往機械神殿。
「劍神，我們要速戰速決。
不然等其他法神過來支援，就算你能全身而退，可能也殺不死摩辛。」
末日傳音道：「記住我跟你說的，摩辛沒有靈魂。
但它的意識存在於一個『中子核』，那相當於摩辛的大腦，元神。
中子核的具體堅硬度，我也無法測算出。
那是一枚超新星爆炸后，留存下來的一枚中子星。
經過它的機械之心法則改造，做成的一枚意識儲存裝置。」
「意思是……那東西的質量，相當於一枚巨大的恆星？」
「是的，而且還有位面法則之力加持。
如果不是你的帝王級劍意，一般的力量，或許真的無法摧毀它。
這也是我找你合作的原因，需要帝王法則的絕對優先權，才有機會做到」，末日正色道。
葉帆深呼吸一口氣，他感覺自己有點心跳加速。
這場戰鬥，跟以往不同，這一次，他要面對的是一個另類的強者。
不提修為，不提技巧，更多的是一種「科學」與「修鍊」的巔峰對決。
兩種截然不同的文明，終極矛與盾的較量。
不過，既然是避無可避的一戰，葉帆也相信，事在人為。
「到了，前面就是機械神殿」。
其實末日不說，葉帆也已經注意到，因為前面實在太震撼了。
那是一座數萬米高，無數金屬部件所打造而成的「機械通天塔」！
數不清的巨大齒輪，讓這座通天機械塔的各種房間，在不斷地挪移。
各種光線，射線，看不懂的水晶屏幕，將這座機械建築，變得美輪美奐。
一種工業與數字完美結合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過，更讓葉帆感到錯愕的，是這座機械塔的一側，竟然有數條巨大的管道。
這些管道里，正不斷將一些血色渾濁的東西，排輸出去。
葉帆眼尖，看清了一些東西后，立刻臉色大變！
「這些是……」
末日面無表情，道：「是有機物，也就是人類和其他生命體。
摩辛答應過奧法神域，不從奧法神域找材料。
所以它從其它各個世界的人販子，妖獸販子手裡，採購大量的生物，供它進行機械之心的研究。
它改造完后，就會把這些有機物殘渣……直接排泄到處理工廠。
變成肥料、飼料，飼養其他的有機生命體，作為循環利用。
它要的是不斷製造出有靈魂的有機生命，再不斷毀滅……供它不斷研究。」
葉帆倒吸一口涼氣，這傢伙看待有機生命，就好比人類木匠看木頭，純粹當成材料，而非生靈。
「我們以太母星，你們地球，在它眼裡……就跟這些實驗材料一樣，沒什麼區別」，末日言語間，森冷冰寒。
葉帆臉色凝重，難怪末日叫它戰爭狂……
再環顧了下，看到了大量手持各種武器，通體都是金屬打造的「機械之心」大軍。
看到這些機械大軍，葉帆才知道，原來科幻作品里的那些「高達」、「變形金剛」，都過於理想化了。
真正的殺戮機器，根本不需要什麼造型。
它們全是渾身厚實的金屬護盾，露在外面的不是炮口，就是各種金屬刀刃。
在葉帆看來，全是一台台殺戮機器。
「這些是機械之心的精銳，全是摩辛自己打造的，純粹為戰鬥而生。
雖然處理掉它們，對我們而言不難。
但浪費的時間，就會給摩辛逃跑的機會」，末日道。
葉帆自然明白，「摩辛在什麼位置？我感覺不到元神波動……」
「它平時不會去別處，都在神殿最底層的實驗室，想要下去，要打穿七層超合金。
都是位面最堅硬的合金，一般的原始之力，根本無法擊穿」。
末日早有調查過，無比確信地說道。
葉帆目光如電，直接取出了太初。
「不管它在哪裡，這傢伙今天必須死！」
黑色大劍握於手，立刻吸引了大量機械之心精銳的注意力。
數百道紅色射線，朝葉帆掃來！
機械神殿的警報，直接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