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果林失火事件
往後的幾天,李天每天都按照師父的交代認真的鍛煉自己的身體。
第一天練至深夜,到了第二天,李天就發現他在身上戴著負重的情況下雙手已經可以舉起二十公斤的啞鈴。
而到了第三天,他就可以舉起二十五公斤的啞鈴,跑步速度更是達到了六米每秒,這也就是說百米衝刺從起點到終點以他的速度只需要十六秒。
這個時間,看起來連校園運動會上百米短跑比賽的前三也進不了,但不要忘了,他這是帶著極重的負重跑的。雙臂各十五公斤,雙腿各十五公斤,頭頂十公斤,腹部又纏著四十公斤,加起來足有一百一十公斤,而一個成年人的體重一般是五十公斤,相當於他在跑步時是背著兩個成年人在跑。
如此說來,當他卸下負重后,身體的爆發力能有多麼恐怖?
只是,到了第四天,李天就發現自己身體的各方面提升幅度減慢了下來。
早上起來,先打了一遍拳,調整好呼吸,李天試著舉了舉三十公斤的啞鈴,卻是舉到一半就頹然垂落了下來。
「看來,我得先把二十五公斤的啞鈴練到舉重若輕的地步才可以嘗試三十公斤的啞鈴!」
清朝趙翼《甌北詩話?蘇東坡詩》中雲「坡詩不尚雄傑一派,其絕人處,在乎議論英爽,筆鋒精銳,舉重若輕,讀之似不甚用力,而力已透十分」舉著重的東西,卻像是輕輕拿起了一片羽毛那樣輕鬆,這是力量遠遠超過了重量,才可以輕若鴻無物。
李天如今的力量還遠遠不夠,他量力而為,放棄了三十公斤,繼續練二十五公斤。
時至中午,李天一個小時負重跑結束,師父的烤野豬已然熟透。
「師父,您的手藝這麼好,不會是新東方畢業的吧!」李天抓起一隻豬蹄狠狠咬了一口,嘴裡模糊不清的說道。
「瞎說!新東方能學到我這麼好的手藝?」醉道人雙眼一瞪,語氣很是不悅。
李天也不懼,這些天的相處,他早已經摸清了這個師父的性格,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師父根本不會真的生氣,頂多也就一笑置之。
「臭小子,你要不要跟我學廚藝?為師不僅武功厲害,廚藝也是世界一流,正所謂要想拴住女人的心就得先拴住女人的胃,保管你將來追女孩時一追一個到手!」
「……」
李天不知說什麼好,而且不是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得先拴住男人的胃嗎?難道自己記錯了?
似看出了李天心中的疑惑,醉道人哈哈一笑,一邊吃著野豬肉一邊道:「你以為現在的社會還跟過去一樣?是個女子都會做飯?如今時代變了,雖然講究的是男女平等,但實際上卻是女權至上啊,就連做飯,也都是男人在做,現在的女子,有幾個會做飯的?」
李天有些震驚,畢竟在他的記憶里,貌似嶺山村都是女人做飯,男人反而沒幾個會的,當然他自小父母雙亡,和爺爺相依為命長大,倒是鮮有的會做飯的男子。
甚至,就連紅葉鎮上,他以前的同學,也大多的女生會做飯。
兩人吃著,閑來無聊談著天說著地,遠處忽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李天的耳中。
「小天!小天!大事不好了!」
李天聽得出,這是王叔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焦急,顯然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而且,這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李天連忙放下手裡的野豬肉,跳了起來,幾個箭步衝到了剛從山下跑上來的王叔面前。
「王叔,發生什麼事了?」
「哎呀!大事不好啦,果林著火了,你爺爺被燒傷,進了醫院!」
王叔氣喘吁吁,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但他的話卻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直劈得李天面色慘白,身子如觸了電般劇烈顫抖起來。
李天不敢置信的問:「這是真的?」
「真的!」
得到王叔確定的回答,李天立刻奔了出去。
李天一路奔到了果林,只見記憶里的那一片青色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土,所有的果樹全部被燒成了灰燼,還有稀稀落落的幾棵果樹還有一點殘留,但也只剩下了一點點的焦黑,正在慢慢化為虛無,步其他果樹的後塵。
漫山遍野的焦黑,黑色的土地冒著縷縷灰黑色的煙,那些煙飄到空中,似乎幻化成了一棵棵樹的樣子,在向世人控訴著,控訴著它們不幸的遭遇。
李天心裡更加焦急。
他開始了狂奔。
狂奔中,李天解除了身上所有的負重。
這幾日刻苦鍛煉的成果,在這一刻徹底顯露了出來。
他的速度很快,比校園運動會百米衝刺項目中前三的速度還要快上一半。
他的耐力很強,從果林跑出村子,跑上大路,十數里的路程,他的速度竟然沒有絲毫減緩,反而隱隱有加快的趨勢。
到了鎮醫院,一衝進病房,李天就看到了病床上被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爺爺。
刺鼻的藥水味撲面而來,後面跟進來的護士聞到這氣味竟也忍不住皺了皺眉,用手捂住了鼻子。李天卻是絲毫不受影響,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刺鼻的氣味,他的一雙眼睛,只放在病床上的爺爺身上。
爺爺身上纏滿了白色的繃帶,僅留了一雙眼睛和一張嘴巴在外面,不過此時無論是眼睛還是嘴巴都是緊閉狀態。
他的雙手和雙腳都掛著瓶子。
他的鼻子和嘴巴上蓋著呼吸器供氧。
這一切,都顯示出爺爺的燒傷有多麼的嚴重。
「啊——!」
看到爺爺這副樣子,李天頓時怒吼起來。
果林著火,爺爺雖然喜歡抽旱煙,但他種果林幾十年了,而且在果林里爺爺從來不抽,所以根本不可能造成火災。
所以,這場果林大火,必然是人為!
而結合前幾天自己因為果林得罪了那小馬哥,那麼,放火的那個兇手最有可能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
「小馬哥!」
李天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語氣陰森恐怖,身後剛要開口說話的護士心底一寒,只覺一股強烈的殺氣從面前男子身上散發出來,將她整個人凍得僵硬。
心裡怕雖怕,但工作還是要做,那護士鼓起勇氣,強行將那絲寒意壓在了心底。
「請問您是病人的家屬嗎?請先去交一下住院費和醫藥費!」
只是,說話的時候,護士的聲音還有些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