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胸大無腦
碧藍看著坐在床上的蕭蘇染,笑著跑過來,“小姐,你醒了……”頓了頓,她感受一分涼意,連忙道:“這窗子怎麽開了,晚上風大,小心著涼!”
蕭蘇染看著淩修寒離開的方向,心裏想著:此人武功倒是不弱!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
一大早,雲曼舞等到雲慕風上朝之後,就衝到了文久瑜的院子裏,憤怒道:“娘,我心裏不舒服!那個蕭蘇染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占了嫡長女的身份,那我算什麽?”
“舞兒,稍安勿躁,上一回懲治那野種不成,反倒是讓你爹對我生了嫌隙……”文久瑜想著就氣悶,不過,接著她又笑得陰險,“後院裏現在是殺不得蕭蘇染這個野種了,否則你爹也不會善罷甘休。可是……若是出了將軍府,蕭蘇染出現什麽意外,那就怪不得本夫人頭上了。”
雲曼舞雖然胸大無腦,可是麵對著陰謀詭計,這會兒卻是靈光了一會兒,“娘,您是說,把她弄出府……然後……”她做了一個殺人的姿勢,表情狠辣。
文久瑜勾唇,“何須我們弄出府!不日便是丞相府大辦宴會的時候,帖子已經送了過來,到時候帶著你爹新認的這位小姐去就是了!”
雲曼舞這才喜笑顏開,“還是娘有辦法!”
兩人都是算計的神色,母女倆如出一轍!
丞相府舉辦宴會,雲慕風確實下令要帶著蕭蘇染一起去,他錯過這對母女這麽多年,心中甚為愧疚,恨不得用盡一切補償蕭蘇染才好,迫不及待要帶她出去見見人!
蕭蘇染的轎子剛剛抬了起來,便又是猛地一個晃蕩,緊接著響起碧藍惱怒的聲音,“你們幹什麽?我家小姐當是先走,你們做什麽攔在前頭!”
雲曼舞打扮地光鮮亮麗,麵上一副不得了的高姿態,“笑話,今日是代表將軍府出去參宴,本小姐是將軍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當然要走在前頭!”
她這話是擺明了想踩低蕭蘇染,諷刺蕭蘇染名不正,言不順,氣得碧藍臉色都青了。
蕭蘇染掀起轎子,眼神淡淡地看著她囂張的模樣,“將軍府的大小姐,曾經被你占用了十五年,如今我這個名副其實的大小姐已經回來,那天來到將軍府的賓客們,都知道我蕭蘇染才是將軍府嫡長女,如今按照規矩,怎麽算,我都該走在前麵!”
蕭蘇染臉不紅心不跳地用嫡長女身份壓雲曼舞,理直氣壯,“二小姐還是坐到後麵去吧!省得別人說我們將軍府不懂規矩。”
雲曼舞被蕭蘇染說的無話可對,氣的不行,“你……你個野種,誰承認你是嫡長女?”
蕭蘇染眼睛危險一眯,忽然跳下馬車,餘光掃到高大的身影過來,她故意湊近一步,言語上激怒雲曼舞,“我說了多少遍了,現在在眾人眼裏,你才是個野種,而我是大將軍正妻的嫡長女,身份尊貴,你算什麽東西?”
雲曼舞氣急,腦子裏存了很久的嘲笑蜂擁而至,“蕭蘇染,你如今入府半月了,還未入族譜,算不得什麽嫡長女!”她看著蕭蘇染理直氣壯的樣子就來氣,揚手想打蕭蘇染,“看看你跟個土鱉似的,還想攀將軍府的高枝,今日我就教訓教訓你,什麽叫規矩!”
蕭蘇染故意揚聲說:“你說的沒錯,我母親死的早,不像雲小姐你一樣錦衣玉食,眾星捧月,也沒有學過皇家禮儀,可是這些難道是我的錯嗎?”
“你個野種!”雲曼舞揚在半空的手,被雲慕風冷著臉攔下來,“放肆,一大早的,你在這裏發什麽瘋!”
聽著蕭蘇染方才淒苦的話,他心中對蕭蘇染更加愧疚,若非當初他做錯了,蕭蘇染也該是萬千寵愛著長大的千金小姐,而非這麽多年孤苦無依地長大,連及笄禮都沒有好好辦一場。
“爹,你幹嘛要護著這個野……”她辱罵的話被雲慕風瞪了回去,心中不甘,臉色十分難堪,“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她名不正言不順,還不是那麽囂張!”
“你給我住口!”雲慕風毫不猶豫地責罵雲曼舞,臉色鐵青,“你真是被你母親寵壞了,她是你姐姐,長幼有序,你給我放尊重點!”
“爹!”雲曼舞也是被雲慕風寵著長大的,難以置信他竟然這麽責罵自己,眼淚都快出來了。
雲慕風卻不再理會她,隻轉身,柔聲告訴蕭蘇染,“小染,這些日子是爹爹太忙了,等一個月後,爹就安排你入族譜,舉行儀式。”
蕭蘇染瞥了一眼不甘心的雲曼舞,柔聲道:“謝謝爹!”
雲曼舞冷哼一聲,不再和蕭蘇染一同前行,“我自己去丞相府!懶得和這個女人一起!”
雲慕風蹙眉,卻也不想當著這麽多的人的麵給她難堪,他安排蕭蘇染行在女眷的前頭,做足了將軍府嫡長女的派頭,這才同夫人一起進了轎子,走在前頭。
碧藍高興道:“小姐,總算是出了一口氣了!那個二小姐,可真是囂張跋扈!”
蕭蘇染想著雲曼舞的眼神,卻是冷笑道:“她哪裏有這麽容易妥協,說不定,好戲還在後頭!”
按照規矩,雲慕風和文久瑜前行一步,去相府應酬,而蕭蘇染的車架卻在半路上被人攔截下來。
路去丞相府,會經過一處荒僻的巷子,蕭蘇染聽風辨聲,及時將碧藍壓在身下,同時,一支利箭穿簾而過,擦著蕭蘇染的頭發射在了馬車壁上。
外頭響起打鬥的聲音,但是因為是參加宴會,所以護衛不多,反倒是丫頭們被嚇得四下逃竄,而刺客卻是擺明了衝著蕭蘇染來的,也不追那些丫頭,拎著劍朝著馬車砍過來。
蕭蘇染將碧藍扔出馬車外,隨即飛身而出,抱著她滾落牆角,堪堪避開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