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探清楚

  “我記得沒錯的話，月兒應該不是應該隨著文久瑜身邊的老嬤嬤一起走的嗎？”蕭蘇染皺著眉頭看著前麵兩道一大一小的身影。


  “奴婢倒是也沒有聽說有這個規矩。”碧藍也是納悶，那個時候她是親眼看到老嬤嬤被趕出府門的，斷不可能有再會來的機會。


  底下的心思千回百轉，最近好像也沒有怎麽看見文久瑜出府，那個老嬤嬤的確是她的左膀右臂，就這麽砍下來肯定是心有不甘，暗地裏聯係，若是真是那樣，文久瑜萬一有什麽動作聯合府裏府外的進行，解決起來有點麻煩。


  “我們去將軍那裏。”


  對於突然改變了方向的決定，碧藍沒有異義。


  “請管家通報一聲，就說染兒要見將軍。”蕭蘇染對著站在門口的管家輕輕地施一禮，身後的碧藍也跟隨著動作一拜。


  “是，小姐請稍等。”管家見到她向這方向走來，以為是自己花眼了，還暗自感歎著果然是太擔心將軍而產生的幻覺，沒成想倒還真不是。


  “將軍，將軍。”管家推開門輕輕的喚著正俯首在案邊奮筆疾書的雲暮風，“大小姐正在門外等著你呢！”臉上的笑容真心誠意的綻放著。


  雲暮風拿著筆的動作停了一下，“那還不趕緊讓她進來？！”說是這麽說著，但是動作早就已經開始行動，急匆匆的就往外跑。


  管家一臉的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年紀大了，這以後陪不了將軍多少時間，但是心裏也知道將軍為了這一天等得有多辛苦，不管怎麽說大小姐終於肯主動地向這邊漫出了一步，剩下的就慢慢來順理成章。


  “染兒，你來了。”手足無措的看著對麵月明風清的人，剛才的急切全然不見，有的隻是吞吞吐吐和糾結。


  蕭蘇染聽著漸近的腳步聲，回過頭就看見明明身形就給人一種很威猛強壯的人，現在卻因為見了她這個女兒給人一種扭捏的狀態。


  之前在雲曼舞的及笄禮上有的隻是勇氣和憤怒，完全不想看見那張驚訝的臉，隻是覺得自己的母親沒有眼光怎麽會找到這麽一個渣男，現在想想，卻也是自己太過主觀，在府裏麵的這幾天，雖然他很想彌補以前的時光和虧欠，隻是

  自己心裏的那道橫溝過不去。


  “將軍。”遲遲見到對麵的人沒有動靜，蕭蘇染輕輕的行了一禮，“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聊一聊。”


  “好。”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連忙側著身子給她讓道，當然也沒有錯過她話裏的“將軍”二字，半垂的眼簾劃過一絲黯淡，也很快的消失不見，再抬起的時候卻是一片清明。


  環視著周圍，倒是和外麵的布置不一樣，若說外麵是奢華的代表，那麽這間屋子卻是簡潔大氣。


  果然是兩個人不禁風格從不一樣，做事也不一樣。


  “這間書房的布置還可以吧，”雲暮風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她，語氣裏麵不乏懷念，“這是還是蕭雪親手花心思給我布置的。”手裏捧著茶杯，中指輕輕摩擦著杯子的沿，眼前的蕭蘇染變成了蕭雪的模樣。


  仿佛還是一如從前，身上穿著錦蜀對稱卦，手上的鐲子也泛著光，站在那裏溫溫柔柔的跟自己開口說，將軍，你看這布置得可附和你口味？


  蕭蘇染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掏出了一個方帕遞給對麵雙眼通紅的人。


  “娘親的確是喜歡著你，”低著頭突然開口，對麵的人聽到那兩個字之後也停下了動作，她語氣裏麵也帶著一絲懷念，是對蕭雪的，那個穿越過來之後一直在身後默默付出，從來隻對她露出微笑的人。


  “她在臨死的最後一秒心裏念著的，想著的也是你，但卻從未怨過你。”


  雲暮風抓著帕子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不發出一點聲響，隻是眼淚已經浸濕了一角。


  他這個將軍什麽都好，對國家忠誠，對士兵負責，對家族裏麵的長老也恭恭敬敬的，唯一不好的就是他辜負了蕭雪，他的結發妻子，轉身娶了別人。


  “她不怨，我怨。”蕭蘇染也不管對方的心情，淡淡的表述自己的觀點，就算她不說出來隻怕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她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隻不過徒留增加對方的不忍和愧疚感。


  “我知道。”像是終於抑製住了自己的情感，雲暮風點點頭，周身無不透露著頹廢。


  管家站在一旁也是微微一歎，這條路還是漫長的，遙遙不可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嫡長女能夠打開心扉，隻怕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