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沒有退路隻能向前
“希望……我們都能夠找到對的人。”雖然渺茫，天地之大，人海茫茫，選擇題四個選一個都能夠選錯，更何況是千萬人之中找到正確的。
蕭蘇染眼眸微彎，那感覺就像是自嘲一笑。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大好的時光，卻仿佛照不進心裏麵的角落。“你還跟我說你不喜歡，剛剛又算什麽。”
“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實，你要靠自己。”才不會被誤導。“我之前聽過你和淩修寒之間的事情。”
“你確定，那個是愛情，不是執著，不是友情，不是執念，不是不甘心嗎？”
“我確定！”
“那，愛情是什麽？”雖然爛大街，卻是一個有得時候相當有內涵的問題，我們捫心自問真的知道那個確切的東西嗎？
“……”
是年少的喜歡經過歲月的磨礪到了如今還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還是空空守著那虛無的早就已經沒有了的東西，心存幻想。
我們都已經不是活在回憶裏麵的人了，也早就不是活的無憂無慮，肩膀上那個看不太清的責任已經懸在上麵，隨時落下。
“我答應了那個人幫他處理好案子，別無他想，殷小姐想要打動他應該從別處入手，比如，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蕭蘇染默不作聲的轉移著某個人腦子裏麵的想法，然而潛移默化的轉換掉，“說不定，習慣養成，沒有了你，他還不習慣。”
“好好想想吧。”別在做無用功，浪費在別人身上，也千萬別盯上我。
“小姐，我覺得那個蕭大小姐說的挺有道理的。”小丫鬟猶豫了很久，見著自己的主子沒有反應，才有些擔心和試探，“小姐要抓住的是二皇子的心，而不是個驅趕有心者，若是二皇子的心不再別人身上，小姐就不用擔心那些個狂風浪蝶了。”
“我當然知道。”
沙啞的，明顯就是掉眼淚的節奏，不記得有多久自己都沒有哭過了，今天大起大落的竟然也這麽小家子氣來了。
“既然要做他的正妃，當然要配的上他才行。”殷柒柒粗魯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倒也有點可愛的意味。
“？？小姐決定……”
“不就是個案子嗎？！大不了我找我父親，他總會有辦法的，早結束早休息，蕭大小姐可就沒有理由纏著他了。”
一有想法馬上就去做，立刻帶著她的小丫鬟氣勢洶洶的返回了國公府，蕭蘇染的方法確實是妙，隻不過結果還是有些差強人意，但是總算比原來的結果好上那麽一點。
國公府，乃是世家貴族中排行數一數二的，基本上也算是個領頭人，誰讓人家有權有錢還有勢，簡直完美的不得了，殷柒柒能夠長的不怎麽歪也是足夠的奇跡了。
“國公。”
幽靜的小路上，由一塊塊青藍色的麵布銀色細紋的石板磚，裏麵就像是被什麽敲碎了一樣，外表卻完好無缺，宛如冬天雪花飛舞之後樹丫上的細晶，美得不可方物，就這樣的值得收藏起來好好欣賞的東西，竟然被這戶人家漫不經心的放在了地上，任人踩踏。
若是有識貨的人家，必定要痛心疾首了吧。
身著鴉青色的衣裳，腰帶用著淺藍色的花紋勾勒著，還配帶著一塊小小的玉佩，帶著白色的的穗子，舉止大方，言辭簡練，一看就不是尋常的小廝，質量個個都是頂好的。
“殷大小姐回來了，說要過來找您。”
“那個孩子八成是又想到了什麽精靈古怪的東西了。”中年男子爽朗的笑著，整個人都散發出慈愛的氣息，半點架子也沒有，當然了，這不過是暫時的而已，沒點手段能做到這個位子？
創業難，守業更難，他能夠將家族發展到這個地步還能夠維持在世不倒，在能力上就已經給了很大的肯定。
身形挺拔，就像是一棵永遠也屹立不倒的榕樹，庇護著殷家的所有人，能夠長命百歲，一世無憂，竹青色的袍子服服帖帖的穿在身上，用的料子都是綢緞的，花紋繁華的讓人花了眼，卻一點都不減少這人的英氣，粗眉大眼，炯炯有神，頭發一絲不苟的梳起來，半點碎發都沒有留下來，金絲楠木做的簪子一直都是他喜歡的樣式，因此舍不得放下經常帶著也有了一點光滑。
小廝並沒有搭話，國公自言自語的，輪不到他來說。
“讓她過來吧，就說我在這裏。”想了一會自家人可能會帶給他什麽驚喜，心裏麵仔細排除了所有，才勉強收回笑意，手握成拳頭的形狀，在嘴邊掩飾性的咳嗽了幾聲，才讓他回去通報。
“是。”
“小姐，我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我們直接可以去老爺那裏就可以了。”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扶著自家不老實的主子下了馬車，順便炫耀般說了這麽一句。
為了體諒自家丫鬟想要被表揚得小心思，殷柒柒也毫不吝嗇，俗話說，獎勵和鼓勵都能夠讓人有前進的動力不是，“做的不錯。”
金色飄逸的三個大字，國公府耀武揚威的掛在上麵，像是向世人宣告著自己的不同尋常還有警告的意味，好比大自然當中有一些動植物會會利用自己身體上的顏色來警告捕食者它們的危險。
“大小姐好。”
“大小姐好。”
進了大門，路過兩旁威風凜凜的大石獅子，路過已經看的已經厭煩的花花草草和四棱八角的房子目標明確的，麵帶笑意的直奔著他的身旁。
“父親。”剛看見一個影影綽綽的，幾乎不用仔細再看清楚，就已經知道了那是誰，父女關係血濃於水，這點熟悉程度已經不見少怪了，玉指輕提起裙擺，碎花邊的裙裾宛如盛開在春風裏麵的鬱金花。
“幾日不見，你的身量倒是長高了不少。”寬厚的大手裏麵附著一層薄薄的繭子，摸起來硬硬的，卻又讓人覺得此人很有安全感。
“父親大人也不錯。”柒柒鵝蛋臉麵上飛著兩朵緋紅，“如若不是母親先我一步找到了你，說不定我就要在母親之前，先下手為強了。”
“大逆不道。”對方輕輕的嗬斥一句卻不見得任何的不滿，反而是被她逗的眉開眼笑，“給大小姐倒上一杯茶。”
“是。”身旁的丫鬟盈盈一拜，輕聲細語的。
“幸好母親不在這裏，要不然她肯定會酸溜溜的說你左擁右抱的好不逍遙快活。”殷柒柒意有所指的開著玩笑，動作間卻自然，一點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世間的束縛沒有梱在她的身上。
“大小姐恕罪！”剛剛為她倒水的丫鬟一個激靈的就跪下了，途中一個不小心碰到了水壺撒了一桌子。
“你跪下來做什麽？我又沒指名道姓的。”
那丫鬟還是什麽都不說，隻是低著頭肩膀顫抖著，極其恐慌，“你先下去吧。”國公爺揮了揮手，沒有讓她繼續敗壞自己和自家閨女的雅興，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就讓她慌了神素質也不過如此。
“是。”唯唯諾諾的下去，不再敢抬頭看著他們，也不敢理會自己的衣裳沾濕了一片，趕緊的退了下去，旁人無論再怎麽在心底嗤笑自己都不管，危急關頭還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殷家大小姐總是很維護夫人的，盡管，夫人並不在意這些，老爺也縱容著，基本上府邸裏麵都是這個大小姐管著，下麵的人自然也要小心翼翼的走著。
“這麽一走倒是清淨了不少。”柒柒毫無感覺的說著，仿佛稀疏平常，“父親，我哥最近回來了沒有？”
“沒有。”國公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臉色不複之前的歡樂，多多少少有些不虞，每次隻要一說起來，他就生氣，“不學無術，紈絝子弟，說起來世子還不如你，整天給我搞事情，哪一天不是雞飛狗跳的，現在恐怕在青樓裏麵醉生夢死，不知今夕是何夕呢！”
“父親先別生氣了，我哥……總有一天會改過來的。”底氣不足，其實這種可能幾乎為零，若不是突然有一天發生什麽重大事件或者是天翻地覆，怕是還不過來，還有可能繼續糜爛下去。
“那個……”
“就知道你會有什麽事情過來找我，說罷，有什麽事情讓我們家的大小姐煩惱了？”國公爺很爽朗。
“父親，最近可有什麽好玩的事情？”殷柒柒並沒有著急，反而是笑意盈盈的拋出一個吊鉤，“我回府的時候，聽說最近發生了一件挺大的……所以想問問父親知不知道。”
含糊其辭，既不說明自己確切的消息來源，也不會明說到底發生了什麽，擺明了就是一個好奇寶寶。
“好玩的事？”
尊貴的國公爺大人思考片刻，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家閨女為什麽會在意除了淩修寒之外的事情，還這麽感興趣，其實他也並不讚同柒柒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一個男人身上，雖然這麽說有點坑女兒的嫌疑，但是這也是他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