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全軍覆沒
“主子。”暗魅扣扣門,聽著裏麵說進來才緩緩開門,“全軍覆沒,就連淩全意也死了。”
淩修寒早就知道黃埔深會有一招,所以提早就聯合了太子,雲暮風做了這出戲,太子想殺淩修寒不假,但是都是別人算計,被人牽著鼻子走更是大怒,想他堂堂一國的尊貴身份何況內部爭鬥是內部的爭鬥,關鍵時候,還是要先保住大陳的江山。
於是乎,請君入甕,這一招玩的極為漂亮,不禁除掉了心懷不軌的淩全意,又讓黃浦深露出了狐狸尾巴。
“然後淩修寒帶兵向著這個方向過來了。”
“啪!”屋子裏麵的人這次終於有了動靜,黃浦深這次終於急了。
能不急嗎?
如果是淩全意死了便罷了,大不了重新再找機會算了,大好的機會就這麽浪費了,但是對於隱忍多年的他來講,不足為懼,他從不缺耐心,關鍵是有人想要端了他的老窩,再不急就要被斬草除根。
“帶上蕭蘇染。”
“是。”暗魅眸光一閃,事情嚴重到主子也沒有辦法了嗎,竟然要用蕭蘇染做盾牌。
“好久不見。”
黃浦深拍拍自己的手掌,看向院子裏麵的人。
淩修寒下馬,“小染呢?”
“在這。”
淩修寒看見朝思暮想的人,不動聲色的警惕著那個人,接下來他想要做什麽不用想就能知道。
“你已經被包圍了。”
“我知道。”黃浦深伸手拉過沒有多大力氣的蕭蘇染,“隻要你死,我就把這個人放了怎麽樣?”
這人的心思,召之於口。
“黃浦深。”蕭蘇染歎息般說道。“頭一次看錯的人,以後,我們形同陌路不要再見了吧。”用了十幾年煞費苦心的在自己的身邊為的就是所謂的權力地位,真是抗髒呢。
“那我們同歸於盡怎麽樣。”悄悄地在自己的耳邊說著,炙熱的呼吸讓她感覺分外的不舒服,嫌惡的偏了偏頭。
淩修寒看出了他的意思,立馬飛身過去,暗魅起身迎敵,彎月刀就像是圍繞在身體周圍的保護傘,又像是催命符。
蕭蘇染看好時機,奮力的用自己胳膊肘懟上那個人的胸膛,黃浦深一個吃痛,正好給了她可乘之機。
“小心!”正在和暗魅過招的淩修寒突然之間大喊一聲,不管過來的刀刃,伸手就接過,卻不料黃浦深隻是虛晃一招轉身就改變了方向,直直的刺向他。
“小染!”
淩修寒一身的鮮血,手上突然用力,屬於心髒的新鮮血液就這麽灑了一臉,單手緊緊地捂住懷抱裏麵的人兒,傷口噴灑的熱度讓他慌張。
“你丫的怎麽這麽傻,還去了沙漠走了一遭。”蕭蘇染笑著看著那張不知不覺間早就已經埋下心底的英俊深邃,“傻子。”
白色的布條被人送進了營帳,緊接著就會有剛剛換洗下來的紅色被人拿走,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
“二皇子,你別這麽愁眉苦臉,就隻是簡單的擦傷而已。”軍醫無奈的看著站在一旁遲遲不肯離開的人,這個皇子平時看到的也挺穩重的,皇上也命令這個人坐鎮對抗水木國,怎麽就碰上那個人失了心魄。
“我知道。”
但是你不會知道當懷裏麵的人虛弱的模樣,心裏麵會有多疼,疼的差點不能呼吸。
蕭蘇染看著隻有一張屏風之隔的人,無聲的勾起,“淩修寒。”
“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
“還好。”蕭蘇染頓了頓,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麽,“這次我裝扮成男人隨軍,如何?當個軍師。”
“好,我會安排下去的。”淩修寒幾乎是有應必答,隻當是她想要看看這邊的風景,隻要是不接觸前線危及生命,他都會一一答應。
畢竟誰讓他栽了呢。
可真相是蕭蘇染一出馬,一個頂全部,幾乎所有的智囊團都讓她攻破了,不光是如此,關於水木國的戰況也可以說得上是一舉得勝,讓對方沒有喘息的時間,隻要再加緊步伐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安心的回家度日。
“哎,那位爺還真是厲害,相信過不了幾天就能夠回家吃我娘給我做的紅燒肉了。”
“可不是,我們這裏有這樣一位厲害的人物可真是三生有幸,事事順風如意。”
類似於這樣的讚美聲比比皆是,蕭蘇染神秘一笑,宛如小孩子炫耀自己有糖果一般,對著身側的人說道,“怎麽樣,心裏麵是不是滋味?”
“反正你是我的人,其他無所謂。”淩修寒摸著自己的下巴,看似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和雲將軍說過了。”
“什麽?”這思維轉換快的讓人應接不來啊。
“等到回去的時候,我就娶你為妻。”
不是正宮,不是小妾,不是王妃,而是陪伴在他的身邊左右的心上人,一個被他捧在手掌心裏麵的娘子。
“我父親還真是恨不得我嫁出去。”嘰裏咕嚕的低低說了一句,真是沒臉看。
淩修寒撫摸著自己微微翹起,暗歎這人的反差萌實在是太可愛了。
“王爺。”無息匆匆跑過來,正好就撞見了自家主子偷笑的畫麵,這秋天都要來了,為什麽有的人就開始春意盎然。
“咳,怎麽了?”
“城中的百姓中毒了。”那人攏了攏眉頭,“屬下覺得應該是水木國的把戲,畢竟他們擅長用毒。”
“過去看看。”腦子裏卻起來上一次瘟疫的事情,會不會又是故技重施?
城鎮和營地是分開的,但是卻也不遠,相當於一個前方一個後方供給,大夫們確認再三,最後都搖了搖頭。
“二皇子,這所有的法子都試了一遍還是不管用,”那人放開診脈的手,床上的人發著高燒臉蛋都是紅紅的,“草民慚愧。”
“無礙。”他放下手裏的碗,黑色的袍子搖曳,“本皇子再想想其他的辦法,病源可查得出來?”
“並無頭緒。”
“主子,現在感覺怎麽樣?”
迷迷糊糊的,視線聚焦的很是費勁,嗓子撕扯著,“我”
“你發高燒了。”蕭蘇染踏步而來,手裏拿著一堆草藥,“這裏的東西隻是暫時性的,城裏麵的草藥已經不夠,我等一下去山上采點藥。”
“無息,就拜托你照顧好你們家主子了。”
“是。”
說罷,不放心的又給他把了把脈,“這毒是下在河水裏麵藥力比之前遇到的更加猛烈,你就先安心的睡一會,我去去就來。”終究是沒有說出沒把握的話,這人已經倒下了,還是別拿這些事情煩他,草藥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
“小心。”床上的人麵色潮紅透露出不健康的病態,嘴唇幹裂的不像話,最終抵抗不住病毒沉沉的睡去。
“拿些東西給他擦一擦嘴唇。”蕭蘇染臨走的時候如是囑咐。
小土丘的後麵傳來一陣陣挖土的聲音,蕭蘇染哼哧哼哧的埋頭苦幹,中間像是碰到了什麽東西,把工具往後麵一扔,小心翼翼的用手捧著裏麵的翠綠,從前麵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來有這麽一個人在這。
“我就不信大陳這次還能夠轉危為安。”脆生生的女聲從她的頭頂飄過,蕭蘇染的動作一頓,這麽湊巧的就遇上了水木國的人?
“可不是,那毒可是我們公主想出來的,七日之內如果不能解毒必死無疑,而且解藥隻有在我們國家才有,他們隻能慢慢的等著死亡。”驕傲的如同孔雀,特別是說道公主的時候,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既然如此,隻能去敵國了,抿了抿嘴唇,幽靜的小道上再往前走就是邊境線,這算得上是比較便捷的路,但是因為隻能夠容納很少的人通過,所以行軍打仗一般不會走這條路,隻會時不時的派個人過來看看有沒有情況。
可是這箭是怎麽回事?
蕭蘇染敏捷的躲過一道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東西,叮的一聲回頭一看,那箭上麵的羽毛因為主人的力氣之大還在顫抖著。
“你是何人?!”
美人勁裝一襲,眸光淩厲,手裏還拿著弓箭,馬背上還備著一些小動物的屍體,大概是出來打獵的。
“你小心!”
蕭蘇染剛想要湊過去瞧瞧,到底是敵是友,半路上就覺得不對勁,一把攬過那人的肩膀向旁邊倒去,一枚五角星的暗器堪堪擦過臉頰鑲嵌進入朱木的內部。
“你沒事吧?”
這美人還挺輕的,就是不知道身上染了什麽熏香,這麽好聞,趁著靠的這麽近不禁多聞了幾下好好觀察,好歹是一個異國美人,這眉宇就不多說了,貌美如花。
嘖嘖嘖。
“沒事。”
美人麵帶嬌羞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低頭一看,有些皺巴的男裝就這麽印入了她的眼簾,得了,八成是被當作男性了。
“屬下該死,還請公主恕罪。”像是被開啟了什麽封印,等到蕭蘇染鬆開的時候,一大夥穿著侍衛衣服的女人蜂擁而至。
無意當中救得是一個公主?
“我叫顧阿姊。”美人開口道,“姓甚名誰?來這邊做什麽?”像是認為她很有可能是探子奸細,卻又看見自己身上的髒跡遞了羅巾。
蕭蘇染想了想,放粗了自己的嗓子,既然認為自己是男人,為何不繼續裝下去,“草民的家中父母生了重病,大夫說是中毒,所以才冒險過來找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