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沒奶，別咬了
“這……。”顧葉良沒法應答，他側身思量。按照陶芯的暴力性子，定是會打傷上官，那麽於情於理，我內心定是會向著上官，上官也一定會添油加醋，把事情有利益方傾向於自己。到時候，真是沒辦法斷個是非曲直了。
小瑤見他遲疑，拉著顧葉良一把，又言，“你看吧，看吧！遲疑了吧。還說是爺的神巫呢，根本就是還沒進化完全啊。身為神巫的事情，師兄你可是一樣都沒做好的樣子呢啊。”
“嘿，小瑤我怎麽發現你，自從跟了大師兄，嘴巴那麽利索了哈！也來教訓起你師兄我了，是吧。”顧葉良揚起眉毛，半開玩笑對小瑤不忿。小瑤嘟著嘴巴，扭過一邊去，“師兄，又怎麽了！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自己的女人都沒辦法製服，還師兄呢。哼！”
啊啊，怎麽會變這樣了？顧葉良抓狂起來，指著絕神陣中昏迷的陶芯抱怨，“小瑤，你沒跟著這貨一起生活， 你就是不知道啊。這貨，簡直比那鬆繩子的二哈，還有二，根本看不住啊。每天都玩消失，神殿內的祈願本，也不理會，就知道在山林裏到處打架，要麽就是凡間打野味去了……。”
“是嗎？那那些事情，本來就是師兄你分內的啊。”
“什麽？！我擦，還分內呢！分內得我還得要伺候她沐浴更衣，洗衣服，做飯了。明擺就是她娶了我，我來做這個家庭煮男了！”得不到小瑤理解，顧葉良頃刻崩潰，他欲哭無淚鬆懈肩膀，盡顯可憐和無辜。嶽雲月拍拍手裏的糕點渣子，走到他身邊說，“那不是你所期望的嗎？時刻守在白虎身邊，難道和她在一起，你是不快樂的？”
“那倒是沒有什麽不快樂。”
“這不就結了？”
信時差不多將焦黑的銀針全部抽離出來，可在她胸口上還殘留絲絲魂斷。他緊繃神情，喝吼，“朱雀，看夠了。就幫忙吧！”
“來了，都給我讓開點。萬魂斬！”嶽雲月優雅比劃兩下，從道指間，迸射出花火，一擊斬斷了陶芯胸口上的魂斷。完全脫離宿主的七血毒，像是沒頭蒼蠅一般，在陣法中嗡嗡亂撞。銀針很快成為它們的目標，紛紛穿入銀針當中。
銀針焦黑碳化的速度越發快速，幾乎要爆炸了。信時趕緊抱著陶芯出了絕神陣，還沒幾秒呢，嘭！銀針在陣法中爆破了。碳化的碎塊，撞擊在陣法屏障之上，化為血水，粘稠滑落，就跟那鼻涕一般，令人惡心。
“咿呀，忽而覺得今晚沒胃口吃飯了。”小瑤捂著小嘴，不敢再看一眼。嶽雲月掏出靈藥，一整瓶粗暴的塞進陶芯蒼白的嘴裏，興許怕是裏麵的藥丸，沒有滾落個幹淨，她還故意敲了敲瓶底。發出空靈的聲音，嶽雲月才停手。
“朱雀，你不怕白虎醒來，噴你一臉的墨綠？”信時略有擔心凝視，麵色漸漸恢複以往粉紅的陶芯，眉頭緊鎖，咽喉總是艱難的吞咽。
“不怕，這丹藥有助於她快速複活。”嶽雲月笑言，拿起水壺給她灌水。顧葉良見了上前阻止，“夠了，不要趁著陶芯昏迷，就這樣欺負她！”
“喲嗬，這會兒知道護主了呢啊。”嶽雲月知趣的拿開水壺，靜觀其變。小瑤細心的給陶芯擦拭嘴角的水漬，輕聲呼喚，“爺？醒醒，爺？”
“陶芯？別睡了，趕緊起來啊。再不起來，你的烤肉沒了啊。”顧葉良邊說邊奪過陶芯，落入自己的懷中。陶芯迷糊之間，小鼻子抽動，當真是聞到了肉的香味，她順勢反轉身軀，啊嗚一大口，咬中了顧葉良的胸。
“哇啊啊，你大爺的，鬆口，鬆口！我擦，我不是烤肉啊。啊啊，我也沒奶給你咬啊。”
“噗，啊哈哈哈，嗬嗬。”
“師弟，運氣不錯啊。”
“師兄，好辦法。”
死命咬了幾口，都隻是衣服的燒焦味道，陶芯拍一把掌，嘀咕著，“騙子，不是肉。不好吃，起開！別擋著爺去找肉吃。”
說完，陶芯迷糊爬了起身，搖曳身軀，跟那喝酒醉一般的酒鬼，走一步三晃，三晃跌一下，跌一下爬著。那個滑稽的模樣，怕是要深深烙印在顧葉良等人眼中了。
“恐怕這是白虎曆史上的黑暗一麵了，額嗬嗬。”嶽雲月笑著眼淚都飄出來了，她捂笑疼的肚子，對顧葉良使喚眼神，“別看著啊，趕緊去拉回你家母老虎啊。”
顧葉良揉著被咬幾乎要脫皮的胸肌，很是不想理會，他單手抄起方才的躺椅，朝陶芯扔去，大吼，“看招，母老虎！”
嘭，啪郎。躺椅即可讓陶芯妙清醒起來的拳擊，給粉碎了。她眼神犀利回眸，“誰？哪個作死的，敢偷襲爺了啊！”
“靠，這樣都行！”小瑤佩服驚歎，小跑過去摟著陶芯臂彎，笑眯眯，“爺，你總算是清醒過來了！感覺還好嗎？”
哎，小瑤？怎麽會在這裏的？爺我……，啊啊頭暈，啊啊腳軟了。陶芯眼花無力軟了下來，呼吸微弱言，“啊，想起來了。爺這是中毒了呢啊。”
“可不是嗎！好在有大師兄在，爺還有哪裏不舒服的了？”
陶芯搖搖頭，捂著泛苦的胃，側身到一邊，嗚哇哇哇的吐了起來。全部都是墨綠色未消化的藥渣子啊！信時捏著鼻子，溜到嶽雲月身邊低語，“你看，我說什麽來著。吐了吧，多浪費啊。不知道我做那些藥，耗費了多少名貴藥材麽？”
“反正我也用不著啊，免得放著放著就過期了，多不好啊。本想是給那群仙師們的任務獎勵的，可惜沒人能完成這一任務啊，所幸便宜了白虎。”嶽雲月說的無所謂。信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反正這種事情，都不是第一次了。
“呃咳咳，大爺的。朱雀，你丫的嫌棄爺體內太幹淨了是不是啊。”陶芯抹掉嘴角的渣子，吃力起身瞪她一眼。嶽雲月裝作路過之人，樂嗬嗬自語，“呀，風景真好啊。我要去休息了啊。啦啦啦。”
“爺記著，上次就應該扒光你那尾巴的毛！”陶芯嚷嚷，目光轉向成了半熟熱狗的顧葉良，“你那燙傷，沒事吧。”
“比你咬的那幾口，好多了。差點把我那完美胸肌給吃掉了。”顧葉良不屑回應。陶芯哼此一會兒，“小瑤，你不是采摘到了芙蓉嗎？給他做個極寒spa吧。”
“啊，原來是給師兄用的啊。”小瑤明白過來，掏出那兩朵芙蓉，信時見狀揮手取到，放於鼻尖聞了聞，“嗯，剛剛好。師弟，來吧！大師兄我好好給你治療。”
“等等，大師兄我為什麽感覺，你眼裏透著殺氣呢？”
“有嗎？不覺得啊，乖乖的啊。大師兄我會好好讓你舒服舒服的啊。保證能飛上天去了。”信時溫柔道，嘴裏還十分應景的咬住芙蓉，蘭花指摸著他的肩頭。瞬間，顧葉良感覺脊梁骨慢慢融化了，“額嗬嗬，大，大師兄，能手下留情麽？”
“留情做什麽了？嗬嗬。”
“不是，那個……。”
“爺，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小瑤說著，要帶陶芯離去。陶芯不肯，指著信時兩人離去的背影言，“一道去看看吧，哼哼。”
“好，好吧。”小瑤臉頰漲紅應答。這都過去多久時間了，這丫頭怎麽會不習慣了？陶芯淡笑不語，來到藥池。遠觀在溪流之中，糾纏的信時和顧葉良兩人。時而還能爆出小技能了，十分壯觀啊。
小瑤撩起長裙，細嫩的腳丫子緩緩落入水中，扭頭上下打量著陶芯，“嗯，起色比剛才好多了。”
“是嗎？爺還是感覺，沒能如以往一樣舒坦呢。”
“慢慢來嘛。爺，混沌事件過後，你就和師兄去上界居住了？”小瑤好奇問道。陶芯點點頭，張開雙手，伸過頭頂一會兒，“啊，舒服啊。是啊，他是爺的神巫，定是要一起了。你想問什麽？”
“沒什麽，就問問罷了。對了，爺你怎麽那麽傻了？”
“也不是傻不傻的問題。都是爺一廂情願罷了，其實是可以不喝的。可都交到自己手裏了，想著顧老夫人的心思，爺就想著，爺半掛不掛的。他能放棄爺了，不過效果似乎不好的樣子。”
“簡直就是不好了。當初我願意退出，就是因為師兄眼裏，一開始就隻有你。自己不想熱臉貼冷屁股，受虐的。爺你倒好，送上門的，偏偏要自己趕走。想不通了。”小瑤歎了一口氣，幹脆走入藥池中，釋放寒氣，在水麵之上做了一個簡易的冰台。
“爺，也是不曉得怎麽想的。想留下他，卻又不想留下他。總覺得他不是爺的，也許爺在逃避吧。”
“不是也許，根本就是在逃避了。”
是嗎？逃避啊，不太敢接受過於炙熱的溫暖吧。陶芯嗯了一聲，徒手捏碎冰台邊緣，掏出榴蓮，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嗯，果然大傷初愈後，還是榴蓮最美味了。”
“咿呀，爺。你這煤球果，是什麽時候拿出來的啊？啊啊，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