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拿什麼反抗?
皋也懶得理他,徑直走到了那群鱷部落的面前,把自己來的目的告訴了他們,「森部落的人現在被人圍攻,控制在了部落裡面不能外出,我想麻煩你們過去看看。當然還希望你們能夠派一部分人的人去夯部落報個信。」
聽說這件事情,再看看在地上哀嚎的大白,鱷部落的那群人交頭接耳低聲嘀咕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一個年長一些的鱷部落人走到了皋的面前。
「我是鱷部落的巫,你就是皋吧?我聽他們提起過你。」那老人說話的時候,眼角卻一直瞥向在一旁哀嚎的大白。
這麼大的一頭野獸,卻被這人一拳捶得在地上哀嚎,這人的力氣確實驚人,就如同先前部隊傳回來的消息那樣對部落的人都把夯部落的恐怖信以為真。
特別是聽說了在山腳下皋和大白的打鬥,再看看如今大白和皋的情景,這群人竟然不自覺得哆嗦起來。
和鱷部落的人說話需要費一些功夫,就算是有他們的巫,在這裡說話的時候依然進展緩慢。
皋足足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才總算是說服了這些人,讓他們帶一部分人去夯部落那邊通風報信,至於留下來的人則是去森部落。
具體的方式皋已經有了打算,但卻需要一點時間準備,因此他只能來這邊搬救兵,就算是鱷部落的人也許那些人並不看在眼裡,但一下子讓鄂部落參與進去,他們也多少會有些顧忌。
告別了鱷部落的人之後皋立刻行動起來,他開始讓大白有意在森林當中去尋找那些野獸來。
特別是那些比較兇狠的野獸,森部落的人已經回去叫夯部落的人過來,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拖延時間。
只是拖延時間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讓那些人不敢對森部落的人動手,必須要有能夠震懾他們的東西在。
大白雖然確實很有震懾力,但是大白的個頭大是大卻不能真的衝上去對他們一陣亂打,那樣只會起反效果。所以皋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式,那就是殺雞儆猴。
這四個部落當中的人他不能殺,但是這森林當中的野獸卻沒人規定不能殺。
獨自去挑戰森林當中那些未知的野獸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現在皋卻沒有其他的選擇。
大白對這件事情倒是充滿了興緻,甚至可以說是興緻高昂過了頭,自從一離開而不落,它整個就處於發狂似,如今更加是在森林當中狂飆起來。
皋讓它在樹林當中尋找野獸,它卻像是早已經有了目的一般直接在森林當中選了個方向一直往前衝去,根本無法阻止。
大白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之後便跑出了鱷部落的範圍。
森部落當中,氣氛凝重。
如同大雪帶來的寒冷一般,整個部落陷入死一般的沉靜中。
葉自從回到了森部落之後,那張臉上就沒有露出過笑容來。
和他一起回來的那些森部落的人早已經在進入森部落之後就被迫分隔開來,這些天里,他們這些森部落的人不允許獨自行動,不允許接頭交耳,稍微有些過激之舉就會被拳打腳踢一頓胖揍。
葉作為森部落下一個候補的巫,自然是那些人的重點關注對象,雖然他並沒有被那些人找借口打罵,但是這段時間來,他除了吃飯的時候其餘的時候都不允許離開自己的房間,甚至是就連和其他的人商量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天憑藉著這些人的隻言片語,葉總算是弄清楚了部落現在大概的情況,森部落現在基本已經被他們掌控在手中,對方的目的很明確,甚至毫不掩飾,那就是希望他們的巫開口承諾臣服於他們。
巫是一個部落的信仰,部落不會背棄巫,若是巫開了口就算是部落的首領也無法改變事實,而他們部落的人都會遵從巫的決定……
大半個部落的人對這件事情都選擇了沉默,並不是他們不想反抗,而是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根本無力反抗!
他們拿什麼去反抗?
打?
他們又不是夯部落那群瘋子,哪裡打得過?
講道理?
對方擺明了就是不講道理,去和他們講道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思及至此,葉忍不住扶額苦笑。
早知道之前就應該把皋留下來的……
只是他也知道,那不過是個安慰自己的想法而已,那樣的情況,就算是把皋留下來,皋又能做什麼?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皋走。
這次來他們部落的部落一共有四個,灼部落、雨部落、大山部落、夜部落,這四個部落都是存在於森部落周圍的部落,一直以來相處都算友好,至少前幾百年是這樣子的。
但是在近幾十年的時間來其餘幾個部落不斷的強大著,唯獨森部落越來越弱小,因此現在的森部落根本無法和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抗衡。
這四個部落當中其中又以灼部落為首,灼部落的人野心最大,同時也是能力最大的一個部落。灼部落的人不光是和他們周圍的部落有來往,還和更遠處的幾個大部落有著密切的來往,不知道在密謀著什麼。
被囚禁了兩天之後,葉總算是有機會踏出自己的屋子,他被捆住雙手帶到了巫之前住的屋子。
那裡已經被灼部落等人鵲巢鳩占,此刻滿是那四個部落的人。
一個屋子將近五六十人,大部分人都是這四個部落的人,只有少數是森部落的人,森部落被帶來了只是幾個關鍵的人物,其餘的森部落的人依然被囚禁在了家中。
屋子中一共擺著五張椅子,五個部落的人分別佔據一張,森部落作為主人諷刺似的被排在了最上位。
剩下的四張椅子分作兩邊分別排列,這會兒已經坐上的人。
好不容易見到同族森部落的那些人都圍在了一起站在巫的身邊,似乎這樣就能夠保護巫。
葉見狀,也走到了他們身邊。
細看之下,葉起的胸口不斷起伏,屋子裡十來個森部落的人有一半的人身上都已傷痕纍纍,
見到葉被帶進來,其中為首的灼部落的人開了口,「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吧。」
說完這話,他回頭去看被安排坐在為首位子的森部落的巫。
在年邁體衰巫旁邊站著的是身上滿是傷口的森部落的首領,剛剛進門的時候葉看到滿是傷口的首領眼睛當時就紅了,雖然他與父親相處得並不是那麼友好,但是父親對他的疼愛他還是能夠感覺出來。
從小到大,他從未見到身為森部落首領的父親如此狼狽過。
葉張了張嘴,苦澀的喉嚨無法發出聲音來。
站著的首領看了葉一眼,看到葉還活著他眼中那瞬間眼中的慶幸與安心讓葉鼻子發酸。面上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冰冷的臉上依然帶著濃濃的殺意。
「你們這群混蛋,別以為我們會就此善罷甘休,森部落的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首領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只是他如今也是強弩之末,螳臂擋車。
「哼,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們這些——」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漢子說道,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灼部落的人伸手制止,相較於其他人來說年紀更加年輕的灼部落帶頭隊長笑了笑,毫不介意森部落首領的言辭。
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屋子的正中間,然後他微微彎腰對著在首位的巫鞠了鞠躬,這才開口笑道:「我想作為看著森部落成長了百年之久的巫您一定明白,森部落如今的情況早已經容不得你們逞強,這麼些年下來如果不是我們部落對你們伸出援手,森部落恐怕早已經不復存在。」
灼部落帶頭的隊長是個年齡大概在三四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短髮,面容冷峻,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獸皮大衣,背脊挺得筆直,說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眼中卻滿是不屑和冰冷。
這是個極為自傲的男人,也是個盯上獵物就不會輕易放手的獵人,更加是個頗有心計的計謀者。
他這話說完之後,在屋子裡面森部落的人全都黑了臉,但是他卻並沒有留下時間讓這些人反駁,而是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對你們的保護,我想作為巫您一定明白我的用意。」
本來還想反抗的首領在聽了這話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他的整張臉都憋得鐵青,但是卻找不出半句話語反駁。
這些年來,森部落卻時是受了周圍不少人的恩惠。
但是森部落的人也並不是那種只是奢求得到而不付出的人,雖然他們確實是依靠這些人得到不少獸皮和食物,但是他們為此付出的草藥也不在少數。
於情於理,森部落的人都不算佔了便宜。
但是在這個強者為尊茹毛飲血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力量自保沒有足夠的力量狩獵那就是懦弱,那是弱者的表現,就算是森部落的人也無法反駁這點。
森部落的沉默助長了那些人囂張的火焰,灼部落的人環視了周圍一圈,然後冷笑著說道:「近些年來森林當中的情況你們也清楚,如今深林當中遍布危險,我們出此下策也只不過是為了保護你們。但是長久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我們希望你們能到我們部落做客。」
「說的好聽是做客,但是估計我們這一進去就再也回不來了。」葉再也忍不住,他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