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千年之前的神
就這個我開始擔心那小老頭是不是已經一命嗚呼的時候，這坑裡的那小老頭居然自己動了起來。
先是手，然後是腳，那小個子的老頭慢吞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概是因為被大白那一下打得猝不及防，他有些暈頭暈向地看向大白。
在緩過勁之後，看清楚大白那一張湊過來的大毛臉時，小老頭嚇了一跳連忙從地上站起來，他手慌腳亂的倒退而去，想要逃走，結果一個沒注意踩到自己剛剛爬出來的坑裡，就這麼往後倒去腦袋咔嚓一聲磕在地上。
那一下磕得用力，看得皋都覺得後腦勺發疼。
不過在聽到那一聲之後，大白像是受驚一般猛地跳起，往後躍去。
向後跳去后，大白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皋，它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爪子，把皋撥到自己的面前讓他藏在自己毛茸茸的肚子下，以免他受到傷害。
大白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老頭十分戒備，它似乎喜歡不喜歡那個小老頭。
皋此刻無心理會大白，它的注意力都在地上那個小老頭的身上。
那被摔在地上的小老頭趴在地上半晌沒有站起來，就在皋都以為他是不是被摔壞了腦子的時候，那小老頭居然用兩隻短手捂著自己的大腦門兒從地上坐了起來，回過頭來他看向皋，眼裡滿是淚水，充滿委屈。
不過他的委屈並沒有得到宣洩，因為他在看到皋的同時，立刻就看到了那一頭十分龐大的野獸。
在他眼中的淚水還沒來得及落下就再次被嚇得收了回去。
那小老頭似乎十分畏懼大白，他手慌腳亂地從坑洞中站了起來，然後往旁邊躲去，不過這山洞實在太大，並沒有太多地方可以讓他藏身。
在山洞中繞著火堆轉了一圈之後，他手慌腳亂地躲到了一旁皋放置食物的地方。
那裡還放著一些肉乾和柴火，小老頭藏到了柴火的後面，然後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看向大白。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真的是夯部落的戰士嗎，如果是夯部落的戰士你為什麼會和這種凶獸在一起？」小老頭著急地問道。
看到小老頭的害怕，大白倒是膽子大了幾分，它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把自己的大腦門兒放在了柴火旁邊，「嗷嗚！」
沖著對方一陣呲牙咧，大白全身的毛髮都炸了起來。
「嗷~」
眼看著大白就要衝上去，皋連忙伸出手摸了摸大白下顎上的毛髮，安撫它焦躁的情緒。
在看向那小老頭卻見那小老頭是湖北大白的模樣給嚇到，正縮在柴火堆里瑟瑟發抖。
皋越加疑惑，他本以為這突然冒出來的小老頭應該跟那神樹或者系統有什麼直接關係，但是現在一看似乎又並沒有任何關係。
「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再考慮要不要回答你的問題。」安撫住大白騷動不安的情緒，皋蹲下身去看著那個頭明顯縮小了許多的小老頭。
大白就在他身後，此刻正不斷的呲牙，大有對方若是不說實話，它就衝上去的意思。
那小老頭眼珠子滴溜溜一句，視線掃過大白，又看向了皋，似乎疑惑皋到底是什麼人。
但不知道最終他想到了什麼，他並沒有和皋爭執，而是說道：「夯部落現在怎麼樣了？我已經千年未曾見到夯部落，難道夯部落已經不復存在？」
這個猜測讓那小老頭皺起眉頭，陷入憂愁中。
只是這樣的表情若是換個人來做還好，有這個身高才到皋膝蓋的小老頭來做，就顯得有些怪異。
「夯部落還好好的存在著，只是大不如千年之前吧……」皋說道。
這小老頭那句話基本已經說明問題，皋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不過在他身後站著的大白卻依然疑惑不解，它歪了歪腦袋，把自己的下巴擱在皋的腦袋上，從上至下打量著縮成一團的小老頭。
這小老頭身上的味道有些像是在夯部落山頂時的味道，一樣的討厭，一樣的具有威懾力。
「嗷唔~」大白伸出自己的爪子，用爪子尖撥了撥縮在角落的那個小老頭，把對方撥出了那個角落後又用自己的爪子在它身上拍了兩下，硬生生的又把它拍進了泥土裡埋了起來。
也不管對方是否反抗，大白拍完了之後，又用爪子碾了碾這才放開爪子。
來不及阻止的皋就看著大白硬生生把那小老頭拍進泥土裡，然後頭痛地看著那小老頭從地上完好無損的爬了起來。
來不及擦自己身上的泥土，灰頭土臉的小老頭又往那柴火角落縮去。
「這凶獸到底是怎麼回事？」灰頭土臉的小老頭憤怒地看向大白，不過在對上大白那張無辜的毛臉后，他又有些不爭氣的往後縮了縮。
「他是我的……寵物。」皋本想說預備食物，可是想想這樣地說法似乎有些不太尊重大白，畢竟大白，可並不僅僅是他的預備食物還是他的預備毛毯和獸皮裙。
「寵物！」小老頭猛地拔高了聲音，他非常的驚訝，不過聽到這話之後他膽子似乎大了一些，他往外面走了一步對皋說道：「那你快讓他出去，這種凶獸可是非常兇猛的。」
大白可不依，山洞是它的山洞，皋是它的皋，憑什麼讓它出去？！
被他這麼一撩撥，大白頓時又想起之前那一隻被它趁著皋不注意丟出去扔了許遠的小野獸的事情，頓時心情不佳。
看著對方那副囂張的模樣，大白直接伸出自己的毛爪子一巴掌拍在那小老頭的腦袋上直接一巴掌把對方拍趴在地上，碾了兩下覺得不夠解氣，它又使勁兒拍了兩巴掌。
小老頭依然頑強得從大白的爪子下活了下來，大白把爪子移開之後，他費盡了力氣從土裡鑽了出來，又重新縮進了柴火堆里。
然後這次他學乖了，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從那個柴火堆裡面出來。
「讓你們部落的巫來見我。」小老頭本想氣勢洶洶地沖著皋大吼，但是因為大白在一旁的原因他說話的時候忍不住顫抖，那聲音與其說是威脅和命令不如說是哀求。
「巫不在這裡，想要見他至少也要等到一個月以後，因為從這地方回到夯部落最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皋道。
聽了皋的話，小老頭皺起眉頭，明明頂著一大把年紀的外殼卻露出孩子般的不甘心。
只是他這模樣讓人看到的時候多少有些瘮得慌，至少皋就被他那表情給瘮到。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躲在柴火中的小老頭問道，問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哭意，因為大白又在伸爪子了。
「……」
無心理會這一大一小兩隻，皋轉身出了山洞，他在山洞外的平原上找到了正在梳毛的山衣。
山衣此刻正仰面朝天，用著詭異的姿勢曬著自己的肚子上越加豐厚的毛。今天太陽很大，是少見的雪后大晴天，所以平原上幾乎是堆滿了毛球。
來到山衣身邊皋喚了兩聲，但山衣卻並未注意，它依然閉著眼睛假寐。可它左右搖晃的耳尖卻出賣了它，知道山衣故意裝睡，皋直接走到它耳邊拽起它的耳朵。
吃痛，山衣這才像是才後知後覺般睜開眼睛。
「我有件事情想問你。」拽著山衣的耳朵皋指了指山衣住的山洞。
山衣見狀，這才慢騰騰地站了起來，它跟著皋回到自己住的山洞。
才一進門，就被皋扔過來的獸皮遮住了一隻眼。
山衣看了看獸皮，叼著獸皮進了山洞深處，在出來時他已經是人形。
一邊整理著自己腰上的獸皮，山衣一邊詢問，「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皋找了個地方坐下，他想要問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換好了獸皮的山衣來到皋的身邊之後立刻發現了皋山上的異常，他如同大白一般上下打量了一下皋，看到皋身上那些詭異的紋路已經開始褪去立刻換了個話題。
他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早就知道了吧？人族的部落所謂的守護神並不是最早的模樣。」皋道。
現在想一想，這應該並不算是什麼秘密，大概除了他之外其餘的人都知道。
之前他在雪原的時候曾經詢問過鱷部落的人關於他身上紋路的事情，得到的答案太過神話，以至於他根本沒有當真。
但現在想一想這應該是所有的戰士都知道的傳說，不光是鱷部落的人就連夯部落或者其他部落也都是這麼堅信的。
對於這一群原始部落的戰士來說，關於他們部落的來源和歷史都是從上一輩的戰士口中聽說，而大多數戰士都對聽說的深信不疑。
這些可能會因為時間的遷移而被神話，但有些東西卻是真實的。
例如那些傳說中守護著部落的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