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七殺》的真面目2

  吃早飯的時候，老人跟楊奇飾演的角色說：「方兒！今天中午飯你來做！你做飯好吃。」


  「好，爺爺！」楊奇答應。


  飯後，他就拎著掛在門口的肉和草魚，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走出籬笆院，走到村頭的河邊，就著河邊的石頭處理魚、肉，打鱗去腮、剖肚去腸，刮豬肉上的毛，清洗魚肚等等，一樣樣做起來有條不紊，乾淨利索，一看就是干多了這些事的模樣。


  魚肉快處理好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還有一個女孩欣喜的聲音：「方哥！殺魚呢？今天你家什麼日子呀？又是割肉又是殺魚的，明天不過啦？」


  聞聲，楊奇回頭笑了笑，視線里的女孩笑容滿面，卷著袖子，露出兩截白生生的胳膊，端著一盆要洗的衣服，大約十四五歲，一張有點嬰兒肥的臉蛋笑起來很好看。


  「嗯，我爺說今天家裡要來客人，小娜洗衣服呢？」


  「對呀！我哪天早上不要洗衣服的，方哥你家今天衣服應該還沒洗吧？要不你快去拿來，我幫你洗了！」


  小娜說到後面，已經走近到楊奇旁邊，一邊把盆里的臟衣服往外拿，一邊低聲紅著臉跟楊奇說，看她說話的語氣和含羞帶情瞧向楊奇的目光，絲絲的情意透過大熒幕，都能讓觀眾直接感受到。


  影廳前排，潘潔瑜看著這一幕，心裡有點膈應。


  張千看著這一幕，眼裡卻都是羨慕之色，在他眼裡，這個叫小娜的女孩年輕、漂亮，十四五歲又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楊奇演的這個角色，應該是她喜歡的第一個男人。


  初戀，對張千這個從來沒談過戀愛，連女孩手都沒摸過的孩子來說，初戀這個詞太美好了，好到他十幾年的生命里只敢幻想，而不敢輕舉妄動。


  李弘彥看著這一幕，卻惋惜地輕嘆一聲。


  「怎麼了？」李悍不解，微微轉臉看向李弘彥。


  李弘彥微微搖頭，道：「拒絕劇透！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


  大熒幕上的劇情還在推進。


  楊奇處理乾淨魚肉跟在他旁邊洗衣服的小娜打了聲招呼，就拎著魚肉先回去了，小娜在他身後眼睛亮亮地偷瞧他的背影，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


  楊奇回到家，把肉燒著燜在鍋里，才端著家裡的臟衣服去河邊洗。


  他再去河邊的時候，小娜已經不在了，顯然是已經洗好衣服回家了。


  楊奇也沒在意，河邊已經有幾個婦人在洗衣，他就端著盆子走到她們下游一塊石頭上洗，那幾個婦人年齡不一。


  有二十來歲的，也有三四十歲和五六十歲的。


  看見楊奇來洗衣，幾個婦人先後都瞥了楊奇一兩眼，五六十歲的婦人看見楊奇，露出笑容嘆道：「小方你這孩子真懂事啊！唉！可惜了，要不是你娘走的早，你一個男娃，哪用得著天天來這裡洗衣服喔！」


  一邊嘆息，一邊搖頭。


  三四十歲的婦人一邊利索地搓洗著手裡的衣服，一邊接過話茬，笑道：「他嬸你要是真心疼小方，就把你家阿萍嫁給小方唄！小方這孩子樣樣好，你家阿萍跟他差不多大，先跟小方把婚事訂下來，過幾年不就能嫁過去了？哈哈！」


  二十來歲的小婦人和這婦人一起哈哈笑，五六十歲的「他嬸」也笑，但卻是無奈無語的笑容，邊笑邊搖頭，伸手指指剛才打趣她的那婦人，道：「玉英你這張嘴啊！喏！我現在就把話放在這，只要小方願要我家阿萍，我現在就應了這門婚事，可是小方能看上我家阿萍嗎？喏！你要是不信，你問小方！只要小方說願意，我現在就答應！你問吧！」


  「小方你聽見了吧？答應啊！這麼好的事！你不答應你傻啊？」


  叫玉英的婦人起鬨勸楊奇。


  那二十來歲的小婦人含笑的雙眼看了楊奇一眼，卻笑說：「玉英嬸你就別起鬨了，你就不怕一會兒小娜找你家去吵呀？你明知道小娜最喜歡小方了！嘻嘻，對吧小方？」


  楊奇飾演的楊方悶著頭在她們下游洗衣服，沒怎麼接腔，被她們問到，他多數時候也只是抬頭笑笑。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駛進村頭，車在經過楊奇他們這裡的時候，忽然停下來，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一名六十齣頭，但保養很好的老者露出笑臉，揚聲問河邊的楊奇等人，「哎！跟你們打聽個人，楊臨淵楊老頭是住在這村裡嗎？請問前面哪一家是楊老頭家啊？」


  河邊本來低頭洗衣的楊奇聞言，意外轉臉看來。


  而那三個婦人也挺意外。


  下意識看了眼楊奇，又看向不遠處那輛黑色轎車裡的老頭，名叫玉英的婦人咦了一聲，道：「小方！找你爺爺的。」


  說著，不等楊奇出聲，她已經揚聲對車裡的老頭喊：「你找楊老頭啊！喏！這就是他孫子！你讓他帶你去就好了！」


  楊奇站起身將手上的水漬在身上擦了擦，抬頭眯眼望向那邊。


  而車上的老者聽說楊老頭的孫子就在這裡，也挺意外，當即就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一邊露出笑容上下打量楊奇，一邊走過來。


  走到距離楊奇兩三米遠的地方，他站定腳步，雙手交叉在小腹前，含笑點頭，道：「你叫什麼名字？楊老頭楊臨淵真是你爺爺？」


  楊奇點點頭，「你就是我爺今天說的客人？」


  老者含笑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我！」


  楊奇不再多話，也沒管才洗了兩件的衣服，走過來走在前面，「那我帶你去我家！我爺爺一早就等著了。」


  相比飾演楊奇爺爺的那個老人，此時出現的這個老者穿著很考究，很有派頭，再看他開的車，應該是個有錢人。


  一路上，楊奇也沒跟他攀談。


  這老者也不以為意，開車跟在楊奇後面，很快就來到楊家的籬笆院外，聽到院外的發動機聲音，楊方父親和爺爺趕緊從屋裡出來。


  看見從車上下來的老者，楊方爺爺楊臨淵一張老臉上立時綻放開懷的笑容。


  「哈哈！文老弟，終於又見到你了，咱們這已經有多少年沒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