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發布會與記者專訪結束,晚上還有飯局,等秦子夜回到家裡都9點鐘了。家裡一片漆黑,秦子夜有點奇怪,心想匡牧人是不是不在家?
他打開卧室的門,摸到了牆上的電燈開關,忽然發現床上有個人影。
秦子夜沒有開燈,關上門走過去,在床邊跪下。熟悉的氣息就在咫尺之間,他湊過去,一個吻落在了匡牧人的嘴角。
匡牧人微微側頭便捕捉住了他的唇,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離開他的唇,他貼著他的肌膚在他的下顎上惡意的咬了一下。
秦子夜疼的抽氣,「幹什麼啊……」
「金毛不都這樣嗎?」匡牧人輕舔著他被咬痛的地方,低聲說。
秦子夜覺得只是聽到他低沉醇厚的聲音就被勾起火了,一隻手摸索著進入衣襟撫摸結實的胸膛,低低笑:「你看到了啊……」
匡牧人捉住他的手抽了出來,語音也有些喑啞,「去洗澡。」
「一起?」
「滾。」
雖然沒有一起洗澡,但既然兩個人都被點燃了火,洗完澡回來激情一番自然是免不了的。發泄了一次後秦子夜軟綿綿的趴在床上,側臉枕著枕頭,匡牧人躬身伏在他的身上,輕啄他肩背與後頸光滑的肌膚,手掌繞過腋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他的胸口。
秦子夜腦子裡還有些混沌,面頰潮紅,但沒有開燈的房間里當然看不清楚。不過正因為看不到,黑暗中身體上的觸感變得更加清晰而敏感。
匡牧人發覺到了這一點,他的吻從秦子夜的後頸骨沿著脊椎細細密密的下移下去,手掌也貼合著肌膚滑動到了秦子夜的后腰,來到臀部……
秦子夜不由自主抓緊了手下的床單,臉頰在枕頭上磨蹭,溢出誘人的輕吟。
良久過去,秦子夜被翻轉過來,匡牧人迎面壓下去,與他火熱的接吻,兩具身軀緊密貼合,肌膚相磨。
結束后,秦子夜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覺得今晚匡牧人很反常,平時這種事都是他主動的,如果他不湊上去撩他匡牧人壓根兒就不會碰他一下,但是今晚匡牧人卻像是一頭窮追不捨的野獸,激烈又兇猛,一次次追趕著他讓他不得停歇!
就因為他把他說成了一隻金毛,他的反應就這麼大嗎……
匡牧人扭開床頭的小夜燈,光著身子下床去浴室,過了幾分鐘他拿了條浸濕的熱毛巾回來,幫秦子夜把身上的狼藉也仔細清理乾淨。
身體清爽了,秦子夜的腦子也清楚多了。匡牧人沒有關燈,點了支煙靠在床頭,被子隨手搭在小腹下方,甚至隱約能看見叢叢密密的旺盛毛髮。昏黃的光線灑落在雄性氣息濃烈的強健身軀上,泛開讓人心癢難耐的性感光澤。
秦子夜伸手在他胸肌上扭了一把,匡牧人在他手背上一拍,「別鬧!還想來一次啊?」
「好啊。」秦子夜說。
匡牧人叼著煙瞪了他一眼。
秦子夜爬起來,手撐著床面對面看著他手裡的煙:「有那麼好抽嗎?」
「想試試?」
「想。」
匡牧人於是把煙送進秦子夜嘴裡,秦子夜吸了一口,嗆得咳了兩聲,抬頭說道:「一點也不好聞。抽煙對身體不好,戒煙吧。」
匡牧人勾起一邊嘴角懶懶的笑了笑,煙抽完了,他把煙頭扔進煙灰缸里。
秦子夜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說:「犯煙癮了就吻我。」
匡牧人伸手抓住他腦後的頭髮,「你不在的時候我犯煙癮了呢?隨便逮個人去親?」
「不可以。」秦子夜否決。
「那你說怎麼辦?」
「我沒有不在的時候,我們一刻也不分開。」秦子夜很認真的告訴他。
匡牧人的目光微微深了,把他的頭按過來重重的吻他的唇,然後放開他說:「你媽要出院了。」
秦子夜一愣。
匡牧人道:「醫生今天跟我說,讓你這兩天準備接她出院。」
江靜蘭出院,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這麼簡單。江靜蘭腿上的石膏需要打滿八周再觀察,現在才一個多月。在拆石膏前她都需要有人照顧日常起居,她是不可能獨自住在酒店裡的,也就是說,這種只屬於兩個人的甜蜜生活暫時要告一段落了。
一天後,匡牧人陪著秦子夜一起去醫院給江靜蘭辦理了出院手續,接她出院。秦子夜把江靜蘭送到了一家大酒店,開了套房,江靜蘭住主卧,他住另一間,匡牧人晚上則是回了公寓。
突然跟匡牧人分開,秦子夜都有些失眠了。
酒店當然不是長住的地方,江靜蘭打算在市裡租一個小套三,跟兩個兒子一起住。秦子夜沒有說什麼,匡牧人本來不想跟江靜蘭住一起,但最後抵不住秦子夜在床上的勸說,還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江靜蘭很開心,立馬就行動起來。短短一周后,江靜蘭就在市裡一個不錯的地段找到了一套九十坪的小套三簡裝房,雖然她對匡牧人說這是老朋友的房子,但秦子夜知道,這房子是江靜蘭買下來的,準備給匡牧人。
在住院期間江靜蘭就在為此做打算了,房子的地理位置、小區環境都非常好,只簡單裝修一下除了消除匡牧人的疑心,還方便以後匡牧人按照自己的意思精裝。
匡牧人的行李很簡單,江靜蘭的東西也都出院時就打包了,秦子夜只收了些日用品和換洗衣物,母子三人搬家入住一上午就搞定了。中午的時候,江靜蘭架著拐杖硬是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飯菜慶祝,然而這頓飯真正吃得無憂無慮心滿意足的人只有她一個罷了。
江靜蘭得知匡牧人已經辭職,非常開心,私下裡問秦子夜上次讓他託人給匡牧人找工作的事怎麼樣了。秦子夜說韓東在幫忙問,江靜蘭叮囑問到了先不要告訴匡牧人,她要先看看。
跟江靜蘭住在一起,匡牧人不方便再每天接送秦子夜,不過秦子夜不在家的時候,匡牧人通常也不在。自從匡牧人決定規劃以後的工作,他一直都在思索這些年他的工作經驗與他擅長的東西究竟能夠做些什麼,最後他總結了幾個想法,正好江靜蘭出院了,他不想天天在家裡對著她,便每天秦子夜一出門他也出去考察。
漸漸的,匡牧人不在家的時間就比秦子夜還多了,有時甚至一晚上都不回來。這時秦子夜接到了一個通告,需要去外省錄製該省衛視的一檔王牌綜藝節目,順便在該衛視的其他幾個綜藝節目中露露臉客串一下嘉賓,完了后還要再轉到首都去錄製一檔網路綜藝。
這一趟一共折騰了半個禮拜,等秦子夜坐在回程的飛機上,已經累得筋疲力盡。
秦子夜先回了公寓,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才回江靜蘭買的房子。時間是晚上,屋子裡開著很暗的燈,家裡冷鍋冷灶冷冷清清,江靜蘭一個人坐在沙發里發獃。
「媽?」秦子夜把箱子放在玄關,換了鞋走過去。
江靜蘭回過神來,看了看秦子夜,又把頭轉回去。秦子夜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問:「媽,怎麼了嗎?你吃晚飯了嗎?」
江靜蘭道:「一個人隨便塞點東西就應付過去了。」
秦子夜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抱怨,他四周看了下,匡牧人不像在家裡的樣子,便道:「媽……哥他出去了?」
「出去?根本就沒回來!」
江靜蘭的意思是,秦子夜去外地出通告這幾天,匡牧人都沒回來過。
江靜蘭發現她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這個大兒子並不是她綁在身邊就能回心轉意的。不論匡牧人在忙些什麼,幾天不回家,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不願面對她。
秦子夜也不知該怎麼安慰江靜蘭,便哄著她吃了點東西,晚上等到十點多匡牧人也沒回來,便又哄江靜蘭先去睡了。
這幾天秦子夜每天都跟匡牧人通電話,甚至是今天下午上飛機前他們還聊了許久,在電話里根本聽不出來家裡出了什麼事。
秦子夜坐在卧室里自己的床上,門沒有關嚴實,所以半夜匡牧人回家時儘管已經將碰門的聲音放得很輕,他依舊聽得很清楚。
秦子夜耐心等著匡牧人去洗澡,回他的卧室,然後才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出去。
匡牧人卧室的門沒有上鎖,秦子夜扭開門把手進去時,看見他赤|裸著上身背對他擦頭髮。
匡牧人見進來的是秦子夜,手上動作沒有停,問:「怎麼還不睡?」
秦子夜把門鎖了,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仰頭看他:「想你了。」
匡牧人笑了下,「天天都在聯繫。」
雖然這麼說,但匡牧人知道就算天天都在通電話,見不到面,心裡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因為,他也是一樣的。
秦子夜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漂亮的腹肌上蹭了蹭,一滴水珠從強壯的胸膛上滑落下來,正好經過秦子夜的眼前,他伸出舌頭舔去。
匡牧人的氣息變得深沉,用力擦了下頭髮便扔掉毛巾,將秦子夜推倒在床上,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