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秦子夜緊緊抱著匡牧人的脖子,熱烈的回應他,酒精催化做濃烈的衝動,他的手從匡牧人的肩頭滑下來,解開他的衣扣,摩挲入裡面緊實健壯的肌肉。


  匡牧人將秦子夜推倒在車頭蓋上,秦子夜的手離開他的胸膛,登時不舍的又去夠他,匡牧人握住他的手送到唇前重重吻了兩下,扯開他的衣襟,讓白皙漂亮的身體暴露在了清澈的月色下。


  匡牧人的唇緊貼著秦子夜的脖頸下滑,秦子夜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心跳聲縈繞在匡牧人的耳邊,隔著那一層薄薄的溫熱肌膚,他能清楚聽到那聲音一下比一下急促。


  匡牧人埋首在秦子夜的胸口,舌尖挑動,牙齒細細輕磨。他的手貼合著他的身體線條移動下來,解開他的腰帶。長褲落在地上,火熱的舌舔舐著每一寸肌膚,隨著俯身屈膝來到腿間。


  秦子夜的身體劇烈顫動起來,從腳趾到頭皮都在戰慄。他的手無助的在汽車光滑的車蓋上摸索,想要找到任何能夠抓緊的東西來分散這份巨大到難以承受的快感,然而他什麼都抓不到,只能弓起腰狠狠抵著腦後堅硬的車蓋,溢出抽泣般痛苦又似快樂的聲音。


  爆發之後,秦子夜躺在車頭上,腦海一片空白,劇烈的喘著氣。匡牧人起身,強壯的身體向他壓下來,覆蓋住他的唇輾轉深吻。


  秦子夜的意識漸漸回籠,目光聚焦,抱住他與他唇舌交纏。匡牧人壓在他的身上,他能感到他未曾發泄的衝動是多麼的雄壯,他的手延著他緊實的腹部伸向下面,卻在他正要解開他的皮帶時,匡牧人將他的衣襟拉起來,把他抱回了車裡。


  後車座上,秦子夜坐在匡牧人腿上承受他熱情的親吻,匡牧人的手掐揉著他彈性十足的臀肉,在他手中的動作下,濃眉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良久之後,匡牧人放開他的唇,微微仰首發出一聲低沉的粗喘。秦子夜鬆開手,吻上眼前他性感滑動的喉結。


  匡牧人摟住秦子夜的腰,把他抱在懷裡。


  秦子夜喝了那麼多酒,現在卻完全醒了過來,他靠著匡牧人的肩說:「別再去應付唐詩了好嗎?」


  秦子夜一直都知道儘管匡牧人並不打算弄個假女朋友出來,但他是故意讓江靜蘭誤會他對唐詩有意思,這樣江靜蘭才會放鬆對他們兩個人的警惕,他們的關係也更安全一些。


  這個辦法的確收到了效果,自從有唐詩這層障眼法,江靜蘭對他們的懷疑真的減弱了不少。


  秦子夜不想氣死江靜蘭,所以暫時還不能告訴|江靜蘭他們的事,匡牧人這麼做讓前段時間危險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但秦子夜忍受不了了。


  匡牧人對他說:「我已經跟唐詩說清楚了,我有戀人。」


  秦子夜離開他的肩膀,詫異的看著他。


  匡牧人笑了笑,「我說我們的戀情被所有親友反對,但我們不想分開。唐詩祝福了我們。」


  秦子夜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匡牧人今天跟唐詩出去,居然是為了拒絕她。


  其實一開始就像秦子夜想的,匡牧人只是拿唐詩做障眼法消除江靜蘭的疑心,但這麼做有個前提,就是他不能給唐詩有任何錯誤信號,也不能讓唐詩對他的感情從好感上升到真正的愛情。所以在唐詩七夕約他出去這麼明顯的意圖下,他乾脆就把話跟她說清楚了。


  唐詩很善良,當匡牧人告訴她已經有戀人了時,她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天匡牧人都始終跟她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儘管她並不知道他的戀人是誰,她還是很體諒他們,並祝福了他們。


  「你知不知道我回家發現你不在時,是什麼感覺?」匡牧人捏住秦子夜的下顎說。


  秦子夜想,那大概就跟他回家后發現他不在是一樣的吧。


  他突然想起件事,「我買了七夕禮物送給你。」他拿起旁邊的手提包,將小禮盒拿出來打開,挑起兩條項鏈。


  匡牧人托起兩個小海豚項墜,秦子夜給他戴上一條,自己戴上另一條,把兩隻小海豚對在一起,說:「它們在接吻,」然後湊過去親匡牧人的唇,「就像我們一樣。」


  匡牧人按住他的後腦勺,舌頭深深探入他的口中。


  這個吻結束后,匡牧人依舊按著秦子夜的頭,抵著他的額頭說道:「我沒有買禮物。」


  「我買了就夠了。」


  「可是很可惜。」


  秦子夜環住他的脖子,微笑:「明年你買。」


  匡牧人說:「不是每年七夕,都是我們正式成為戀人的日子。」


  秦子夜臉上的笑容突然便凝固了,彷彿時間也凝固在了這一刻。


  匡牧人緩慢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注視他的眼睛對他說:「試戀結束了,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從現在起,我們在一起吧。」


  秦子夜覺得自己這一晚就彷彿在坐雲霄飛車般,從極度的低落到難以承受的快樂,以及不敢置信的願望成真。起起伏伏,似真似夢。


  說實話試戀以來,他都不太敢去想結果匡牧人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尤其是江靜蘭出院后兩個人分開,他很怕匡牧人冷靜下來,會認為當初做的決定太衝動。


  儘管他能感覺到匡牧人愛他,但他一直對這場試戀的結果沒有信心。


  秦子夜張口,卻發不出聲音,匡牧人看著他無措的樣子,心頭升起濃濃的疼惜。其實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多麼自然的結果,但對秦子夜而言卻像易碎的玻璃般脆弱。


  匡牧人不由揉了揉秦子夜的頭髮,「傻瓜。」


  秦子夜這才後知後覺的開口說:「……好!」


  「好什麼?」匡牧人失笑。


  秦子夜很認真的點頭,「我願意接受你。」


  匡牧人又在他頭上揉了揉。


  11點多了,匡牧人準備開車回去了,他讓秦子夜從身上下去,抓起旁邊的長褲穿上。


  啟動車子后,秦子夜從後座探身過來按住了匡牧人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匡牧人轉過臉來,秦子夜與他距離很近,輕聲說:「我今晚不想回家。」


  他們回了秦子夜的公寓,進門后匡牧人打開電燈,他走在前門,秦子夜隨後進來,關上門便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匡牧人回頭,秦子夜仰頭看著他。


  匡牧人低聲說:「去洗澡。」


  秦子夜說:「一起?」


  這次匡牧人沒有拒絕。


  浴室那間淋浴房中,秦子夜被匡牧人用身體緊緊抵著趴在玻璃牆壁上。匡牧人火熱的身軀就在身後,他能感到他強壯的胸膛擠壓著他的後背,他濕熱的唇舌沿著頸部滑動,隨著屈膝蹲下的動作一路下移……


  花灑噴出放射狀的水流打在身上,刺激著肌膚更敏感的反應,水蒸氣蒸騰上升,將浴室里的光線打亂成五光十色的朦朧,一聲聲難抑的呻|吟回蕩在淋浴房窄小的空間內,帶起一次次動人的迴音。


  從淋浴房出來后,匡牧人用浴巾擦乾彼此的身體,抱著秦子夜來到卧室。雖然近來這間公寓沒有人住,但會有清潔工人定期來打掃整理,因此到處都很整潔乾淨。


  匡牧人將秦子夜放在舒適的床上,溫柔又熱烈的吻著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撫摸著他所有敏感又稚嫩的地方。秦子夜終於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他長久以來壓抑著的勃發與澎湃,那種感覺比想象中痛苦,又比想象中快樂,靈魂契合與*相融的雙重快感,將他推往了一個又一個高峰。


  匡牧人想盡量柔和的對待身下這個人,但是當洶湧的*席捲了身體時,他只能本能的狠狠去侵佔、去掠奪。


  這裡只有他們兩人,在匡牧人越來越兇猛的索取與佔有中,秦子夜不再顧慮任何,依照身體的巨大渴求做出了最原始的反應,誘惑著匡牧人殘餘的理智完全被燒毀,陷入無邊無際的瘋狂……


  結束之後,秦子夜渾身無力的趴在柔軟的床褥中,匡牧人壓在他的背上,揪住他的頭髮揚起他的頭,從後方吻住他的唇。


  唇舌緩慢而動情的交纏了許久,匡牧人才起身將秦子夜抱進浴室清理一番,回到床上沉沉睡下。


  第二天秦子夜醒過來匡牧人已經不在身邊,餐桌上有買好的早餐,秦子夜感到渾身又酸又痛,放了一浴缸的水泡了半個小時才好了些。


  他邊吃早餐邊打開手機,發現早上有幾個江靜蘭打過來的未接電話。


  猶豫了下,秦子夜回撥了回去,江靜蘭劈頭就問:「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不回家?」


  江靜蘭是今早才知道秦子夜一夜未歸的,她去秦子夜的房間叫他出來吃飯,沒人應,打開門發現床上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有人睡過。


  秦子夜對江靜蘭說昨晚跟朋友聚會,太晚了就住到朋友家了,江靜蘭追問都是些什麼朋友,在秦子夜再三保證了絕對正派才算稍稍放心。


  秦子夜不知道江靜蘭對這個解釋會相信多少,畢竟昨晚匡牧人也沒回去,可正當他這麼想時,江靜蘭在手機里抱怨了一句:「你哥比你大都知道再晚也要回家,你居然夜不歸宿!」


  秦子夜才反應過來為什麼一覺醒來匡牧人不在,以免江靜蘭疑心,大概他清晨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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