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狼群的憤怒
第十二章狼群的憤怒
王奇無辜的看著兩隻老虎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山洞,他是一臉的迷茫,這算什麼事啊?自己已經剛剛做好了做一世老虎的準備,就這樣一瞬間的時間,這個想法就破滅了。
王奇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他試著想洞口飄去,可是還沒走到洞口就感覺到了陽光的灼熱,沒有辦法,他只好猥瑣在了山洞的最深處,一臉的無奈,一臉的迷茫……
……
轉眼入夜,月亮已經掛在了樹梢,乳白色的月光無聲的滋潤著整個漸漸安靜下來的山脈。平靜的湖面映出深藍的夜空,月亮在湖裡一樣的皎潔,微風吹過激起一片閃爍的月光。
王奇還是以小老虎的形態出現在了他白天來過的地方,在湖面上照了照自己看上去有點可愛的身體,嘆出了一口氣,這個口氣他自己聞著都覺得有點腥味。他在山洞裡躲了整整一天,等著月光明亮才敢出來透透氣。雖然他看上去心智不該怎麼成熟,可心裡也多少有點沮喪。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
兩個忽隱忽現的影子在山林里快速的移動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白色高帽,手裡還不停的甩動著白色的哭喪棒。一個身著黑色大褂,頭戴黑色高帽,拉拉著一條黑漆漆的鎖魂鏈。他們正向王奇所有在湖面飛過來。
王奇嚇壞了,這正是每次死人的時候他見到的那兩個人,每次都嚇的哭,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王奇沒有感到有哭的衝動,只是本能的還是感到害怕,就慢慢的把頭縮進了水裡,不過耳邊還是傳來了那兩個可怕的人的聲音。
「你我乃地府的黑白無常,專門負責抓人間鬼魂,怎麼這次讓我們來抓個獸魂呢?這是我們的事嗎?」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白色高帽,手裡還不停的甩動著白色的哭喪棒的傢伙說道。
「誰讓我們是鬼差呢?老白,誰讓我們只是鬼差呢?閻王讓抓誰就抓誰吧,不過這次還真有點麻煩,這次只給出了個大致方位,我們都轉了三圈了,也沒見有什麼像樣的獸魂啊?」一個身著黑色大褂,頭戴黑色高帽,拉拉著一條黑漆漆的鎖魂鏈的黑無常對著這片寧靜的湖面無奈的說道。
「黑白無常?難道真的有黑白無常?難道真的有地府?原來這兩個嚇人的傢伙就是黑白無常。」王奇透過水麵看著飄在水上的兩個讓他感到害怕的人想著。
這兩個人的確就是地府的黑白無常,兩個人奉命來這個地方抓一個在地府獸界的生死薄上顯示的死亡地點的一個獸魂。
「獸魂啊,獸族一旦有了魂魄,哪個不是修鍊了幾百上千年的,就算死了也是有法力的,這苦差事誰想干啊,萬一打不過,這不是自找的丟人嗎?你都說了,我們都轉了三圈了也沒見到什麼獸魂,我看這次我們要交不掉差了。」白無常也盯著那片被月光照的波光粼粼的湖面消極的說道。
黑無常用不肖的眼光看了白無常一眼說道:「不是我們交不掉差,只不過要費點法力罷了,來吧!」黑無常說完就抬去了他長著長長指甲的雙手。
黑白無常站在了瀑布上面雙手抬起,頓時一個龍捲風形成了,湖面上旋起一個大的漩渦,旋著湖水月旋越高,直衝天空。龍捲風向著山林里移動,山林里狂風大作,樹斷草折,樹上棲息著的鳥兒拚命的向外沖著,山林里的動物也狂奔開來。這個龍捲風多少有點詭異,不是往某個方向移動,而是在這方圓百里的山林裡面畫了個圈,又回到了湖面上,就漸漸的消失了。
「現在這方圓百里之內已經沒有了活物,只有有道行的鬼魂了。」白無常拿出了靈魂袋對著黑無常說道,「看來你我必須拼些法力,才能收了這個孽畜。」
白無常把靈魂袋擊向空中,又用手奮力的指向靈魂袋,靈魂袋在一道白光的圍繞下漸漸的變大。黑無常也用手指向了靈魂袋,一道黑氣也融入了其中。靈魂袋口袋大開,整整的把這方圓百里的地方都納入了它的吸力範圍內,可是靈魂袋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黑白無常又加大了法力,連拉屎的勁都使了出來,還是沒有任何效果,一個鬼魂也沒有收到。
兩個鬼差累的不行了,就漸漸的收了法力,靈魂袋仍然在空中飄著,只是它口袋的吸力範圍已經縮小到了湖面上。白無常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這個畜生修鍊日久,法力高深,你我無能為力了。」
就在白無常準備收了靈魂袋的時候,一個小白點從水面飛向了靈魂袋。黑白無常看的仔細,明明是一隻剛剛出生的小白老虎,怎麼如此大的能耐。兩人也不敢怠慢,忙收了靈魂袋,又用鎖魂鏈捆上才安心。
被收走的當然是以小白老虎形態出現的王奇了,也不知是他幸運還是該王奇倒霉,本來他好好的正在湖水裡靜靜害怕的聽著黑白無常的談話,突然一陣旋風讓他隨著湖水飄到了空中,在方圓百里的範圍內轉了圈,又狠狠的被砸進了湖裡,就在他還不容易剛剛鑽出了湖面,卻又被靈魂袋給收了進去。如果他還在湖底再呆上個一時半刻的,黑白無常也許就無奈的走了。
王奇那小白老虎的身體在白無常那蒼白的手心裡顯得是那麼的渺小,白無常看著手裡的小白老虎尷尬的用讓人發寒的聲音笑著說道:「就這麼個小東西,還讓我們花了這麼多法力,真想一口把他吃了!」
白無常說完伸出他那血腥的舌頭對著小白老虎的臉上舔去,王奇的鼻子里立即充滿了腥臭的味道,看著對著舔來的血腥舌頭嚇的「啊」的叫了一聲。
王奇躺在雪地里雙手不停的擺動著,驚訝的醒來,原來是個夢,原來是個夢,王奇的心這才放下,本來想用手象徵性拍拍自己的胸口,手卻拍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王奇睜開眼睛發現一個血腥的舌頭正對著自己舔來,嚇得王奇趕緊又閉上了眼睛,不過溫熱的舌頭還是舔在了他的臉上,有點痒痒的,沒有想想的那麼可怕。
王奇這才又一次睜開了眼睛,他這才看清原來是個小狼在自己的臉上舔著。
王奇平靜了一下心情,頭還是暈暈的,眼睛都金星亂冒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現在肚子的餓意讓他有點難受,他警惕性的向狼窩的方向看去,發現沒有一點動靜,而三隻小狼都爬到了自己的身旁在自己的身上亂拱著。
王奇把三隻小狼趕開,用手在雪地里翻出自己埋在雪地里的鹿肉乾,鹿肉乾早就被凍的比石頭還硬,王奇還是咧著嘴用牙齒努力的撕著,他從沒有感覺到原來凍成冰塊的鹿肉乾原來是那麼的好吃。
王奇好不容易把第一口鹿肉乾咽下去的時候,那三隻小狼速度的圍在王奇的嘴上亂舔著,弄的王奇都有點想把剛咽下去的鹿肉再吐出來的衝動。
王奇坐了起來,把手裡的鹿肉乾塞在嘴裡費力的咀嚼著,雙手拍了拍身上的雪,準備站起了的時候,看見三隻被自己弄在雪地上的小狼正在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還一副可愛的樣子,頓時讓王奇起了憐憫之心。王奇掏出三塊冰塊一樣的鹿肉扔在了雪地上,三隻小狼把鹿肉銜在嘴裡像王奇一樣費力的咀嚼著,可是不管它們怎麼咬也咽不到肚子里,不過還是不捨得把鹿肉吐出來。
王奇看著它們憨憨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微笑,不過這個微笑弄的嘴角撕裂的疼,早就被凍僵的嘴角浸出了血。王奇擦了擦嘴角的血,把剛咀嚼好的鹿肉吐了出來,可是三隻小狼一口鹿肉怎麼可能夠吃的,三隻小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奇的嘴角,弄的王奇有點哭笑不得。
「貪得無厭的傢伙,我才懶得管你們呢!」王奇站起身,收拾好東西,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來幹嘛的?不就是來殺這些狼的嗎?」
王奇回過頭抽出匕首來到三隻小狼身旁,不過他看著三隻小狼那麼渴望的眼神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放你們一條生路吧。」王奇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順口就說了出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王奇把三隻小狼用褲腰帶捆著脖子帶了回來,回來后就把它們扔在了小屋裡,王奇燒火做飯給自己熬了點粥,可是那些粥大部分都被三隻小狼給吃了,王奇無奈的看著光光的碗搖了搖頭說道:「這是讓你們受罪的還是讓我受罪的啊?」
王奇在屋裡用木板給三隻小狼搭建了一個小窩,裡面還放了點乾淨的稻草,三隻小狼吃飽了都捲曲著身子窩在小窩裡安靜的睡著了。
天色漸晚,月亮剛掛樹梢,山林里傳出了刺耳的狼叫「嗷嗚……」非常長的嚎叫,然後對面的山谷中也傳來了悠長的「嗷嗚……」聲,然後樹林里早已經睡去的鳥,都衝天而起,光鳥飛起的聲音都傳了很遠很遠,在山谷里打了轉又傳了回來。
王奇不解的站在小木屋的窗戶后看著反常的山林,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冬日的夜晚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看來狼群又要在晚上打仗了。王奇在火爐里添了把柴就上床睡覺了。
「嗷嗚」王奇在半睡半醒中被這聲狼叫給吵醒了,王奇一個激靈爬了起來,速度的披上衣服,摸著床頭放著的柴刀,躡手躡腳的向門口走去,王奇的心「砰砰」的跳著,因為他能感覺到這聲狼叫就在他的小木屋門口。
王奇透過門縫在月光的照射下,發現一匹碩大的狼影正映在門上,王奇認了出來這是那隻母狼,一隻母狼敢這麼挑釁,我正要找你呢,王奇這麼想著,正想開門砍死那隻對他挑釁的母狼的時候,他呆住了,母狼的身後還有無數的綠光在月光的映襯下一眨一眨著。
……
……
「又被狼群圍住了。」王奇「砰砰」跳的心頓時再次提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