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8+69
爍陽一邊在屏幕上瀏覽新賽制,一邊問道:「13進10的比賽定在哪天?」
梁超:「今天。」
爍陽:「……」這景正衡不會是正對我才把時間選的這麼作死吧!
梁超友情提示:「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綵排了。」
爍陽:「我們可以趕得及么?」
梁超微笑點頭:「如果是我開車的話。」
爍陽:「……」老司機也怕不要命!!
「我以為你會有話對我說所以我專門推掉今天的通告等在這裡,沒想到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紀宏斜靠著牆,右腿微彎,雙手抱臂環於胸前,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還有啊小師弟,比起沈元,咱們變成師兄弟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些吧?比起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沈元,不如想幫我這個准師兄說幾句話勸勸你的梁大經紀人把我收了唄。」
爍陽看看梁超,又看了看紀宏,表示清官難斷家務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還有通告,就先行一步了,走roy。」
比起準時,爍陽更排斥再來一次生死極速。
爍陽和roy直奔停車場,鑽上車,一鍵啟動一溜煙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活像趕著去投胎似的。
還來不及發表意見就被迫做了選擇的梁超黑著一張臉站在原地,紀宏雙手插兜,邁著大長腿晃晃喲喲地走近:「看來梁大經紀人真是貴人健忘,既然你總是躲著我,那我只有主動來找你了。行了,現在我已經公開向媒體透露跳槽鼎星娛樂的事情了,你還是百忙之中抽點兒時間來討好討好我讓我最終願意和你簽約吧,要不最後今天我說的話就會成為鼎星娛樂和你的黑歷史了。」
梁超聞言,一副懶得和你多費唇舌的表情:「看來你還記得要跳槽鼎星娛樂的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紀宏,別把別人都想地太簡單,你本應該佔盡優勢,但今天你主動爆料要跳槽的事情,你的經紀公司自然會警惕,一旦違約,事先有所準備的翔宇傳媒必然會讓接受你的鼎星娛樂付出儘可能多的代價,雖然這筆錢鼎星娛樂根本不在乎,但是以最小的代價應得最大的利益是基本,而且你一旦爆料將來有沒有簽成,你認為在世人眼中是對你出爾反爾的行為反感,還是對鼎星娛樂沒有如期得到你的加盟而排斥?世人總是傾向於弱者的,面對你,初入娛樂圈的鼎星娛根本入不了眼,所以你認為等真到了那個時候,媒體是更偏向你還是更偏向鼎星娛樂?」
「這麼些年不見,看來你真是長進了,不過還是太天真,」紀宏雙眼微眯,然而卻不見一絲慌亂,「就像你說的,人的潛意識都有英雄主義,所以更容易同情弱者,就像現在,那個節目里的女人那麼慘,人們已經認定了她是受害者,那麼她的一言一行都不需要多麼苛刻的證實就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認可,並啟發大眾的同情心和憤怒的情緒,那麼如果因為你沒有辦法讓我心甘情願地簽約,我也可以發表公開說明,說我雖然很想簽約鼎星娛樂,但是由於能力不夠,被鼎星娛樂拒之門外,雖然很遺憾,但是也只能這樣了。你認為在我說完這樣一番話后,即便鼎星娛樂的背後是景式集團撐腰因此對它在業界的地位毫無影響,但是你認為我還會陷入困境?今天的一番言辭將來即便翻出來,也不過是我主動示好卻奈何的證據罷了,比起被動和損失,我好想已經佔盡了先機吧?」
「行了,合約我已經讓我的助力在擬定了,你放心,不會佔鼎星娛樂的便宜的,更不會虧待了你,不過現在需要你按照之前的約定,跟我回家吧。」紀宏笑眯眯地伸出手,一副小學生過馬路在老師敦促下手牽手肩並肩的模樣。
「我不去!」一聽要「回家」,梁超好似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向反方向連退數步。
紀宏挑眉,眼睛滴溜溜地一轉,惡意慢慢地湊近了些:「你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是我想要邀請你去的吧?」
梁超:「……」
「我媽說了,今天必須把你帶回去,她難得下廚,說務必讓你去嘗一嘗她的手藝,即便你不願意,要拒絕就自己到她面前去拒絕,我可不想當那個傳話的被她成天有事兒沒事兒地數落一邊。」話畢,紀宏乾淨利落地轉身,擺出一副我不接受「不」的回答的模樣。
梁超無奈,無聲一嘆,只得不情不願地跟上紀宏,然而梁超不知道的是,紀宏原本故作輕鬆的一張臉,在聽到他跟上來的腳步聲后,綻放出一個絢爛的微笑,好似一個得了夢寐以求的糖果的大男孩。
而另一邊,當時上車時根本沒想那麼多的roy在坐上車冷靜下來后,不由變得不自在。
平平庸庸簡簡單單地生活了20年,不知道好好的怎麼就犯了太歲,和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有了焦急,而且明明應該是高大上的紈絝公子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根筋,就跟個橡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自打那天陽哥參加比賽自己幫忙捎個話后,這些日子來一直不得安寧,昨天更是要死,那臉皮堪比城牆的景正衡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親上來了,而最讓roy不能接受的,自己在當時竟然還挺享受、事後竟還有一絲回味,真是作死!!紈絝子弟就是紈絝子弟,處處留情沾花惹草,沒有一天是安生的!
現在要陪著陽哥去聯邦星際通訊台錄製《下一任巨星》,雖然是自己職責範圍內的工作,可一想到有可能遇見那個多都躲不及的瘟神,roy就從腳底心涼到頭頂心,雖然他是聯邦星際通訊台的台長,每天也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吧,要不出去繼續風-流-快-活也行,這麼大個地方,一定不會好死不死地撞個正著的,你一定不會!!
然而世界上的事哪有那麼多一定和想當然,倒是一句老話非常精闢:怕什麼來什麼的。
懸浮車穩穩停在聯邦星際通訊台門前,由於沒有梁超這樣的神隊友,爍陽抵達的時候已經開始綵排了四十多分鐘了,由於午休,整個綵排的進度暫緩,所以爍陽得以趕得及。
roy跟隨爍陽急沖沖地下車,就看見冤家路窄的景正衡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
景正衡等在外面,就是因為他摸准了roy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圍追堵截,roy肯定是能逃多遠逃多遠,能迴避多久迴避多久,所以在看如願到roy下車的瞬間時,景正衡一雙眼睛都亮了,而在看到爍陽時,雖然作為助理的roy必然是跟隨爍陽一起,但景正衡還是不由自主地尷尬了一瞬,畢竟一大清早才三觀盡毀的圍觀了一場推到自家大哥各種打啵的畫面,雖然這種限-制-級的事情自己做的只會多不會少,甚至更加沒有下限,倒是看到一向被自己定義為xing冷感的大哥做這種事情,還是被動的一方。
看著爍陽一步步走進,原本景正翰可以本著景二少的矜持和驕傲高傲地仰著頭等待著旁人的追捧和問候,可是現在就渾身不自在地迎上去,只因景家向來家風嚴禁尊卑分明:「姐夫。」
爍陽頓時石化:「……」這傢伙吃錯藥了?早上刺激過頭所以性別錯亂了?!!
roy風中凌亂:「……」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能理解。
一聲「姐夫」本來就叫的自己都覺得彆扭,醞釀了半天才叫出口,奈何對方半天都沒給個回應,還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景正衡:拜託!叫一個比我小的人「姐夫」,是我比較吃虧好么!你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是幾個意思?!看!都嚇著我的darling了!!
爍陽謹慎地挪了挪身子,盡量繞著景正衡走:「你們先聊,我趕時間。」
在經過roy時撂下一句「兄弟,替我擋一下」,隨即拔腿就跑。
被爍陽當做洪水猛獸的景正衡委屈極了,經濟命脈掌握在大哥手裡的他還想著能不能通過討好「姐夫」來爭取更多的零花錢,卻不想「姐夫」竟然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這來日方長還能好么!
心裡同樣叫苦不迭的roy默默目送著爍陽的背影漸行漸遠: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景二少自己躲還來不及,結果卻被自家藝人拜託擋一下,果然自古忠義難兩全!!
爍陽一路乘電梯抵達《下一任巨星》慣用的三號演播廳,然而現在裡面除了一些工作人員在調試燈光和音效之外並無旁人,熟門熟路地往候場區走,然而人才剛進門,就聽到酸溜溜的話扎過來:「果然有通告的氣場都不一樣了,遲到都能被一路綠燈開著讓這麼多人等你。《赤星之爭》?呵!王導選你也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還有那些投資方,也不怕把錢花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身上浪費。」
混跡娛樂圈或者試圖擠進娛樂圈的人,哪有幾個是省油的燈?這便一個個比賽、一個個節目的錄製緊鑼密鼓令人目不暇接,可他們的眼睛卻從來沒有隻停留在這一個節目上,恐怕爍陽人才剛走進金碧輝煌的大門,他將要飾演《赤星之爭》沈樊西一角的事情早已傳遍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娛樂圈裡明爭暗鬥比比皆是,因此像這樣唱雙簧的可謂是無處不在,正所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尤其是進了這娛樂圈的人,可謂是處處是戲真假難辨,「像這些做夢都想當明星發財的窮鬼,別看他們沒骨氣,但人家沒骨氣有沒骨氣的法子,至少為了得到一個角色,人家可會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什麼下作的法子下作的事情,別說做了,恐怕還會變著法子上趕著去吧,換做你我可還真拉不下這個面子。」
此人一言,頓時引起眾人的鬨笑,莉昂娜一見爍陽過來,立即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朝爍陽揚了揚手,指著旁邊的一個還沒有人動過的盒子,道:「陽哥,我給你留了盒,快過來吃。」
「瞎咋呼什麼,吃你的飯,」肖珂一把攬住一臉興奮地就要往爍陽這邊沖的莉昂娜,不顧對方可憐兮兮的表情,完全將爍陽視為空氣,沖那兩個唱雙簧的人冷笑一聲,「你們說的真是太多了,對於我們這種沒身份沒地位出身貧賤就指望能靠出名掙錢發財的人來說,的確幹部處像希娜那種脫guang了衣服遊盪在不同男男女女shen下的事情,這麼高技術含量且高社交技巧和人脈的事情,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娛樂世家才能做得出來,真是令人嘆為觀止,我們受教了,不過實在不好意思,由於學不過來,也就只能辜負你們的一片苦心了。」
「你!——」希娜的事情多少人當做笑話來聽,更是將次作為踐踏平日里趾高氣昂的希娜最好的武器,哪怕是那些平時和希娜交好的,甚至是哭著求著緊抱著希娜大腿的人,落井下石起來沒有一個手軟含糊的,那模樣彷彿生怕希娜死得不夠徹底、還能起死回生似的。
「別把我們跟那種yin亂的人比,就她,簡直就是我們的恥辱,真看不出來平時還裝的跟個人樣似的,那天演出服那麼一出意外,衣服底下竟然這麼精彩,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不出來?你是眼瞎吧?」這種時候,不但有事後不憤的,不但有事後故作惋惜然後大肆批判的,更有這種擺出一副機智帝的模樣要做事後諸葛的,「竟然看不出來她平時那副恨不得跟誰都有yi腿的那副sao浪-勁兒,真是白瞎了你這麼大一雙眼睛了。」
希娜出糗的時候爍陽並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以娛樂圈雞蛋里都能挑出骨頭的找茬行為,雖然可以想象到明裡暗裡那些真假參半的流言蜚語,但是哪怕是第二次目睹,竟發現抨擊的力道相較於上一世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許是因為上一世有傳奇影視和傑森為希娜保駕護航押下留言,而這一世,在景正翰的設計和推波助瀾下,傑森依然是自顧不暇,還有什麼精力和能力來周全希娜。
爍陽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拿過莉昂娜專門給自己留的飯盒就開吃,上一世《下一任巨星》是爍陽成名的跳板,所以他必須全力以赴取得好名次讓娛樂公司發掘並簽約,而這一世在節目才進入第二階段就簽約給上司,還有景式集團在背後保駕護航,成名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因此《下一任巨星》這個節目反倒不必在名次和表演上放過多的精力。
既然娛樂圈魚龍混雜,既然這些娛樂圈的男男女女與形形□□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對於現在的爍陽來說,繼續參加《下一任巨星》,不過就是一場情報的盛宴,他需要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儘可能全的搜集到儘可能多的情報,只有不斷擴大自己可掌控的範圍,才能提防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射出來的暗箭,才也有可能規避上一世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場。
所以爍陽一邊沒什麼興趣地隨意扒拉著手裡的盒飯,一邊感慨自己嘴被養刁了,而更重要的一點,則是通過每一個人的交談、神情和行為,來尋找突破口,提煉出有效的情報。
莉昂娜見爍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裡吃飯,便起身走了過去。
莉昂娜:「陽哥,我可以坐在這裡么?」
爍陽抬頭,看著莉昂娜稚嫩天真的臉龐上因為很少與人主動打招呼而局促出的一抹紅暈,微笑著點頭:「當然。」
聞言莉昂娜雙眼一亮,飛快地拖過一旁的凳子坐下,隨即好像開了話匣子似的,一口氣倒了個痛快:「陽哥你最近都去哪兒了?怎麼不回節目組給我們準備的別墅?也沒有回來上才藝課,那天以比完賽你就走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你,成功晉級了都沒給你說一聲恭喜。」
「哦,最近有些私事兒要忙,事情比較急,也就誰都沒說。」爍陽含糊其辭道。
莉昂娜性格較為內向靦腆,不善與人交往,平日里交好的人更是少,之所以和爍陽談得來,一次是以為內當初在別墅時爍陽曾幫過莉昂娜提了個又大又沉的箱子,還有一次則是上一期節目綵排時,爍陽曾經當著眾人的面幫莉昂娜說話頂撞過希娜,一次又一次「危難」時刻的幫助,自然容易在怯懦的內心中建設出「只要有這個人在我就不會在無依無靠」的思想。
從那之後,爍陽成了莉昂娜的「救星」,而面對「救星」,莉昂娜可是非常黏人的,那種時時刻刻都緊追不捨的表現與尋求庇護的心情息息相關。
因此,在面對莉昂娜可謂是刨根問題的追問*時,爍陽並沒有像面對旁人那般警惕,只當她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罷了。
「哦,」問了半天也不知道爍陽去了哪裡,莉昂娜臉上明顯露出了沮喪的表情,「雖然錯過了大半綵排,不過你是去參加新聞發布會了,真是太幸運了,我就知道陽哥才是最有實力的!年初我就聽說這部《赤星之爭》的片子了,據說從台前到幕後都是大手筆,陽哥你能被選上,即便退出《下一任巨星》的比賽也一定會大紅大紫的!你都不知道,剛才在候場的時候他們看到新文的臉色有多難看,他們剛才那些難聽話都是在嫉妒你,你不要生氣。」
爍陽好笑地看著莉昂娜:「連你都會安慰人了,真是大有進步。」
被爍陽這麼一說,莉昂娜頓時紅了臉,連帶這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小了些:「改制的通知你看到了吧?今天13進10一比完,等再確定了時間就是總決賽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剛才我們在綵排,因為你沒來,導演說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來,所以就把你的抽籤號放到最後了,還有三個人就到你了,剛好夠你吃了飯休息一會兒。」
莉昂娜一言,對賽制流程有了底的爍陽更是一顆心都撲在了情報上,這一次他可是帶著目的的,莉昂娜無論私下裡再怎麼樣,能讓她當眾摔得這麼慘的,一定不簡單,至少非常有手腕。
無論傑森中間使沒使絆子,既然已經得到了沈樊西這個角色,就要踐行和希娜的約定,恐怕在整個拍攝過程中都要跟傑森打交道,只有把希娜的好感度刷到爆,才是擁有最好的護身符和神助攻,而對於希娜,現在去阿諛奉承不但是無用功還做作,不如直接把那個黑她的人就出來當大禮送過去,想要要更直接有效得多。
「希娜那間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從頭到尾都聽的一知半解,節目組公開發表說明也是以節目組的利益為出發點,恨不得把所有的責任全推卸在希娜身上,新聞報道就更誇張了,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恨不得把一分的事情描述成十分,至於希娜,自然恨不得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從她嘴裡說的話也只有一個主題思想,什麼我是無辜的,不是這樣的,所以你給說說說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兒唄,剛好我聽著下下飯。」爍陽狀似隨意地開口。
莉昂娜略微停頓了片刻,不確定地開口:「陽哥怎麼會對希娜上心?我以為你和肖珂都是那種對這種事情不屑一顧的人,還是說你也認為希娜是無辜的,是有人害她?」
「無辜?」爍陽噴笑,「她要是真的無辜身上那有那些斑斑駁駁的東西么,誰都不必誰乾淨多少,或者說她要是真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現在流傳的應該會是『哇!好美!』或者『哦!我的女神!』之類的話,而不是『yin盪』、『潛-規則』和黑幕論吧?」
可話雖這麼說,爍陽心裡卻不由「咯噔」一聲,莉昂娜為什麼排斥這件事情,是因為真的不堪入目難以啟齒,還是怕有人深究?
聽爍陽這麼一說,莉昂娜方才不由自主的緊繃鬆弛了下來,微微一笑,那笑容還像洋娃娃一般精緻甜美,讓人不由產生憐惜和保護之感。
雖然情商欠佳,但進入工作模式的爍陽還是可以用絕對的之上戰勝情商捉急的缺陷的,所以哪怕只是莉昂娜轉瞬即逝的神色,也無一漏失地記錄在了爍陽的心中。
「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平時希娜是怎麼帶頭欺負我們的了,」莉昂娜一回想起往日種種就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心有餘悸道,「老實說,自打海選之後,這是我第一次錄製節目這麼順利太平,雖然他們還是會有些怪話,不過只是說說罷了,而且比起希娜那些話,他們說的那些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我都免疫了,雖然這麼說很對不起她,不過她能走,我真的有種謝天謝地的感覺。」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所以說被希娜連日公然嘲諷使絆子的莉昂娜雖然看似乖巧靦腆,但只要是人,心裡就會有陰暗面,會消極,換句話說,也是有作案動機和理由的。
沒有什麼願不願意承認的,雖然在外人看來,自己和莉昂娜的關係比較好,而且莉昂娜更是將自己視為依靠,但是在面對原則性問題時,身為軍人的爍陽優先考慮的是事情的真相而不是關係的親疏。
雙眼不由自主輕輕眯起,低頭一邊認真扒拉盒飯,一邊故作難以置通道:「所以那天到底怎麼回事兒,我看星際網上還有希娜在舞台上的luo照,雖然打了馬賽克,不過這麼勁爆會不會太拼了?」
莉昂娜撐著臉,努力回想起來:「那天具體我也不知道,我的序號是在希娜後面的,她上場的時候我緊張的要死,在候場區等著,你知道她的性格的,對於每一場比賽她都是自信滿滿的,上場之前自然是又在這裡跟大家炫耀了一番被眾人追捧了一番,她跳的是熱舞,綵排的時候都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正式比賽錄製了,突然台上一聲尖叫,台下瞬間就亂起來了,我們探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渾身赤luo地蹲在地上,她之前選擇的演出服碎地跟紙片兒似的攤了一地,燈光下她身上斑斑點點的,而且都是那種,呃,你應該懂得,就是那種事情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幾乎渾身都是,linda當時都傻眼了,拿著話筒明明站在台上卻跟石化了似的一動不動,要不是導演反應迅速立即上來給她批了件衣服讓我們先把她帶回休息室里休息,然後又是插播廣告又是打掃舞台的控制住了局面,都沒人知道上期節目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這麼勁爆,」爍陽適時發出一聲驚嘆,「那後面比賽還繼續了?你不是抽籤號在她後面么,她這事情肯定對你有不小影響吧,難為你在那種舞台上還得泰然自若的表演了,看來這些天你進步不小,心理素質也好了不少。」
「哪有,」莉昂娜笑著吐了吐舌頭,「你當時沒看見,我腿哆嗦的都快抽筋了,我上場的時候下面的觀眾根本就不買賬,還在叫囂要個說法,不過也幸好這樣,他們根本沒聽出來我因為緊張唱走了好幾個音,而且你肯定沒聽說過在一個節目當中可以插播一段長達半個小時的廣告,那天我們都傻了。」
「你是說她在舞台上正跳著舞呢一副就突然崩開了?」爍陽若有所思,嘖嘖道,「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不知道是她平時做人太過還是有人替天行道了,這麼個收場,希娜還真是即便再有背景再有才華,也不可能再踏足娛樂圈半步了。」
莉昂娜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希娜堅持說是有人害她,衣服肯定是被人事先做了手腳的。不過演出服都是節目組統一準備的,在選手選定自己的演出服后,就變成每一位選手自行保管,想從她手裡拿出東西還做那種手腳,應該不容易吧,但是要是事先在那間衣服上做手腳,天知道希娜會選那間衣服,全都做上手腳那根本不可能,即便那人真有這個閒情逸緻也不可能有這麼多時間做這麼多事還不被人發現,但如果只是碰運氣隨便拿了件衣服做手腳,那碰運氣的成分也太大了,他根本沒辦法保證一定能黑到希娜,好不好忙活了半天還害了自己,那多不划算。」
「害了自己?」爍陽心裡一沉,雙眼卻突然一亮,打趣道,「我可沒說是選手黑她啊,說不定只是工作人員一時疏忽外加希娜真心點兒被好死不死地剛好攤上這件衣服,你倒好,直接縮小範圍到我們這些選手中間了,難道你是看到了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所以才會這麼說?知道啥就說唄,藏私可不是個好習慣。」
莉昂娜面色一囧,支支吾吾道:「我也只是聽他們說的,現在希娜的事情都不知道有多少個版本了,不過我也覺得如果是*的話,應該還是選手之間的不正當競爭可能性比較大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冷不丁的,剛巧經過的張恆宇正好聽到莉昂娜不過人云亦云的言辭,停住腳步,一張雌雄莫辯的精緻臉龐上毫不遮掩厭惡和睥睨之情。
所有人都知道,希娜因為出生的絕對優勢和自小張揚跋扈的性格,說話做事向來肆無忌憚,而同樣頗有藝術造詣的張恆宇就與她頗不對盤,對希娜向來是不屑一顧,只不過希娜比起招惹張恆宇,希娜也擁有人之常情的找軟柿子捏,所以受害較多的還是想爍陽、肖恆、莉昂娜這樣毫無背景又頗有身段和臉蛋的人,所以這件事一發生,希娜自然是萬劫不復,但同時得利最多的,不是那些私下裡往希娜身上潑盡髒水的選手甲乙丙丁和媒體們,而是這個同樣自恃甚高卻相對與希娜來說雖然倨傲卻不是那麼張牙舞爪的張恆宇。
因此希娜醜聞一事又能夠出現一個新的並且可行度大大增加的版本,就是張恆宇黑幕說,而且那天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從舞台上狼狽下場的希娜進入候場區,第一反應就是指著張恆宇大罵叫囂,不止一次地在眾人面前指認是張恆宇害的她。
不管她當時的話是病急亂投醫想多拖一個人下水也好,還是確有其事想要向眾人揭露也罷,張恆宇的態度眾人也同樣看在眼裡,他自然是不會承認的,或者說那種情況下不管是不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在對方沒有絲毫證據的情況下把事情承認下來那簡直就是白痴行徑,但是在希娜的指認下,最為最大的嫌疑人,他卻是第一個堂而皇之地離開現場的人,有人將此理解為問心無愧,就會有人將次理解為背地裡偷著樂。
這些天這樣的風言風語不斷圍繞著自己,張恆宇雖然看上去高冷又倨傲,可本質上卻是個任性的大孩子,被人一盆接著一盆的屎盆子直往頭上扣,再好的脾氣也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更何況張恆宇的脾氣根本算不上好!
他原本想藉助景正衡的力量對節目組施壓,對節目組所有工作人員和選手施壓,讓他們好好管管自己的嘴巴,別什麼事兒有的沒的都敢不負責任地說個沒完,所以在這個流言蜚語纏繞在身邊的第二天,張恆宇就非常果斷的聯繫景正衡了。
然而意外一個接著一個,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16進13的比賽結束當晚,景正衡明明時候要來找自己的,自己專門收拾打扮到他專門買給自己的公寓里等了一個晚上,卻硬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等到,一同通訊連接過去,一問之下竟然得到一個「我現在很忙」的回復,張恆宇當時沒一口老血噴出,大半夜的你還能忙什麼?!或者說你明明說好要來找我的,結果你又是在哪個該死的小妖精身上被翻紅浪呢!!
張恆宇氣不打一處來,景正衡向來風流不羈,但他從未想過這世上能有人對自己能不動心,能有人在擁有了自己后還能把別人看得上眼,但是兩人之間相處,誰佔優勢誰佔劣勢顯而易見,縱有千萬不平,他也只能咬牙忍下。
張恆宇想著來日方長,以後討回來也不遲,然而自打那天之後,再打景正衡的電話,永遠都是忙音和通話中的回復,張恆宇簡直想直接衝到景正衡面前揪住他的領子質問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然而,他張恆宇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在兩人的交往過程中,他自始至終都是那個隨叫隨到的存在,且根本沒有站在對等的地位質問的資格,所以除了等待,他根本別無他法,並且因為這幾天的登台,讓他本就不好的脾氣瀕臨爆發的邊緣,旁人說三道四人云亦云也就算了,她一個除了臉蛋之外什麼都沒有的花瓶有什麼資格在這個跟著唧唧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