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虐渣,過年,萬里江山圖第一>2更】
殷是個很古老的姓氏了。
但凡是進化者,就不會沒聽過這個姓。
這個姓在進化者中,就是王公貴族的存在。
馮家主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起來:「你」
「嗡1
他的話沒能說出來,周邊的空氣瞬間凝滯,馮家主臉色變得青紫,血管青筋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年庭初只是注視著他,眼神不可侵犯。
s級進化者的絕對血統威壓!
這一刻,馮家主根本不必去懷疑年庭初的身份了。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力量,只有殷家。
竟然動到了殷家人的頭上?!
馮家主眼睛一瞪,面上滿是恐懼。
他肺部的氧氣被一點一點地擠出,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年庭初的手還在顫抖,十幾秒后才穩祝
如果不是他路上聽見了馮家兩個進化者的交談,他還不知道年以安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
他這個父親的確做得很失敗。
進化者的規則就是這樣。
弱者死,強者生。
年庭初轉過身,抿了下唇:「郁先生」
「人人都有苦衷。」郁夕珩淡淡地笑,「年先生不必解釋,我只知道,您是傾傾的叔叔,我們是一家人。」
年庭初鬆了一口氣。
他看不透郁夕珩,更無法感知到郁夕珩的能力。
但現在郁夕珩能站在這裡,為年以安出氣,那就可以信任。
郁夕珩看了沉影一眼,沉影很快去收拾殘局。
他則和年庭初並肩往外走。
年庭初緩了緩呼吸,問:「除夕了,郁先生回四九城?」
郁夕珩淡淡:「他們大約不會盼望著我回去。」
以往過年,他也是去墨家。
年庭初愣了下,想起四九城的一些傳聞,沉默了下來。
幾秒后,他試探性地開口:「不如郁先生和我一起回安城,我們一家也就四口人,郁先生如果不嫌棄,一起留下來過除夕吧,枕眠的廚藝不錯。」
郁夕珩眉梢微動了一下,微微地笑:「恭敬不如從命了。」
沉影身為b級進化者,耳力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很清楚地聽見了這番對話。
他若有所思。
他怎麼覺得他九哥就等著年庭初這句話呢?
年庭初完全不知道他被拉入了一個圈套里,他笑:「好,郁先生留下來過年,傾傾也會很高興的。」
郁夕珩也笑:「請。」
年庭初剛走了一步,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一皺:「剛才我沒有掩飾,恐怕引起了進化者聯盟的注意,郁先生先走,我去去再來。」
「不必。」郁夕珩稍稍頷首,「我讓人去說一聲便可。」
年庭初有些驚訝地看了郁夕珩一眼:也沒問,「好,多謝了。」
**
安城這邊。
月見接到了t18的電話。
「什麼?」聽完一句,月見擰眉,「好,我知道了,我?我在度假呢,有事找你們首席,別妨礙我泡小鮮肉。」
對方:「」
幾秒后,對方才慢慢開口:「祝長官有個美好的夜晚。」
一旁,司扶傾聽見了全部過程,她挑眉:「三師姐,你能記住哪個小鮮肉的臉?」
「記不住,不妨礙我和他們喝一杯。」月見調了一杯酒,「不得不說,現在的小酒保質量還不錯。」
「對了,剛才電話來說t18查到了寧家那一脈和馮家有些關係,也是馮家家主利欲熏心,想通過進化者的鮮血做實驗,來培養更多的進化者。」
司扶傾狐狸眼一眯:「馮家?」
「很小的一個家族,現在已經沒了。」月見晃了晃杯中的紅酒,「你是不知道你死的那三年,我眼見多少進化者家族高樓起,也就喝一杯酒的功夫,又見他們高樓塌了,嘖。」
進化者這個圈,勢力那是日新月異,一天一個樣。
馮家這樣的小家族,連名字都入不了月見的耳朵。
「結果咱們的人查到的時候,馮家已經被端了。」月見勾唇,「你那位老闆,真是不簡單,為了你弟弟,停都沒停,跑到西州去了。」
司扶傾一怔:「是老闆?」
「對。」月見慢悠悠,「小師妹,你可得好好感謝他。」
「我也在想呢。」司扶傾托著下巴,「可看起來他什麼都不缺,我最多給他暖暖手。」
月見咳嗽了兩聲:「那就多相處相處,相處的時間久了,總能發現。」
「對啊三師姐。」司扶傾眼睛一亮,「聽你的了,我好好觀察觀察。」
月見神情嚴肅:「嗯,多觀察觀察。」
她這一關,郁夕珩過了,那她就勉強幫一幫他。
剩下就看其他師兄妹了。
**
翌日一早,徹底解決完馮家的事情之後,郁夕珩陪年庭初回來。
葉枕眠這兩天兩夜都沒有睡好,見到年庭初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枕眠,抱歉。」年庭初十分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牽扯進」
葉枕眠阻止他將後面的話說出來:「我都知道,沒事的,難關我們一起度。」
「叔叔,今天可是除夕,快過來打掃衛生。」司扶傾從廚房裡探頭,「其他事,我們後天再說。」
年庭初的身子放鬆了下來,笑:「是我錯了,今天不說這些事,傾傾,郁先生也來了,今年和我們一起過年呢。」
郁夕珩放下了幾個禮箱,一舉一動都是君子之風:「打擾了,我也來幫忙吧。」
司扶傾看著他半晌,只得翻出了一條圍裙:「給,別把衣服弄髒了。」
一家人在打掃衛生,下午的時候又出去買了一些年貨。
一年就這麼一次,自然要熱熱鬧鬧的,葉枕眠做了不少菜。
都是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
司扶傾對著桌子拍了張照,然後發了一條微博。
司扶傾v:大家吃年夜飯了嗎?
評論飛速地暴漲著。
吃了吃了,老婆的年夜飯看起來好好吃啊?
嗚嗚嗚今天春節聯歡晚會渡魔也停播了,要等明天了,求安慰?
這是傾傾寶貝做的嗎?某位女明星看起來完全不會做飯的樣子。
司扶傾:「」
笑容逐漸消失。
她是廚房殺手怎麼了?
她驕傲!
司扶傾收了手機,專心致志吃飯。
一頓飯吃了整整三個小時,窗外的煙火爆竹聲也越來越響。
將盤子收拾乾淨后,年庭初和年以安去下棋,葉枕眠在看渡魔的重播。
而客廳的大陽台邊。
「這是我第一次過年。」司扶傾趴在欄杆上,望著滿天的煙花,「真好埃」
郁夕珩眼睫垂下,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站在她身旁。
他也不知道,她以前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
他等她願意給他說的那一天。
郁夕珩很輕地笑了一聲,淡淡:「我也是。」
每每看到這些,他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他死而無憾。
江家軍死而無憾。
大夏處處忠骨死而無憾。
他們戰,為的不就是今天的滿目繁華么?
一場煙花結束,郁夕珩側頭,看見了司扶傾手中的兩罐啤酒:「這個時候喝酒?」
「這不是有你這個鎮定劑在么。」司扶傾說著,已經灌了一瓶,她嘀咕,「我真的挺想解剖你看看,為什麼你能讓我鎮定下來。」
郁夕珩不動聲色地微笑:「你說什麼?」
「誒?」司扶傾抬頭,顯然已經有了醉意。
一雙狐狸眼拂過朦朦朧朧的霧氣。
她身體晃了晃,像是要蹲下來。
他及時扶住她,下一秒卻被她抱住了。
郁夕珩的動作一頓。
司扶傾抱住他的脖頸,蹭了蹭:「困困,不想動。」
這個時候她卸去了身體自我防禦機制,才有了屬於女孩的柔軟。
可這份柔軟卻讓人十分緊張。
郁夕珩的身子稍稍繃緊了一瞬。
他低聲警告,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司扶傾,下來。」
「哦,老闆,你別這麼凶,我就是拿你當一下代步工具。」司扶傾很乖,「你把我當成貓就可以了。」
郁夕珩:「」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忍受著怎樣的煎熬。
前所未有。
幾乎動用了他全部的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郁夕珩的背還綳著,他緩緩地呼吸了幾下,聲音看似平靜:「扣年終獎。」
這四個字顯然戳中了司扶傾的命門,她一下就抬起了頭。
「扣就扣1她兇巴巴,還沒凶一會兒,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嗚你為什麼要扣我錢,你知不知道我掙錢很不容易的,我養了個吞金獸,它吃了我好多錢,可一點都不變1
她咬牙切齒:「我養只豬它都變肥了,可你看看這個逆女,它竟然還那麼小!它就是個無底洞1
這句話,「蹭」的一下,小白直接跑了。
神仙打架,它一隻連本體都沒恢復的貔貅可不能插手。
郁夕珩罕見地頭疼了起來:「別哭了,騙你的。」
司扶傾卻更不開心了:「你還騙我?你怎麼騙我,你說好了不會騙我的」
「」
他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胡攪蠻纏。
郁夕珩嘆了一口氣,只得任由她像只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修長的長腿夾住他的腰。
他正要走,腰間又是一緊。
司扶傾很小聲:「煙花還沒放完呢,看完了再走。」
可她這麼說著,但根本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下意識的行為而已。
郁夕珩按住頭。
他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他靜靜地等煙花放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終於她徹底睡著。
他才得以移動。
將她送回卧室,他給她蓋上被子,又在她床邊靜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
這個時候,西大陸。
西大陸沒有農曆新年這一說,但倒是有不少大夏人自發地舉辦了各種新年活動。
因為有時差在,西大陸現在是白天。
這一次的青年文化展,是國際藝術委員會辦的。
集所有國家上千幅作品,有油畫、有雕塑、有書法、也有詩詞創作。
這不僅僅是一次展出,也是文化的碰撞。
委員長推開門:「最後的評選已經出來了?」
「已經出來了。」一個評委起身,「我們從各個方面評估了所有的作品,最終認為還是委員長您一眼看中的這副綉圖是第一。」
刺繡只有大夏有,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經驗的作品。
「果然,還是人能壓過這副萬里江山圖了,我就知道辜徽言送來的必為精品。」委員長感嘆了一聲,「不得不說,大夏還是大夏埃」
除了大夏,放眼整個國際,又還有哪個國家的文明能綿延五千年不斷?
多少古國在歷史的長河中煙消雲散。
五千年過去,依舊屹立不倒的唯有大夏。
縱然在現代科技文明開啟后,大夏暫時落後了,可誰都知道,東方巨龍的龍吟聲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驚醒整個世界。
「先生,這裡還有一份綉圖,情況有些複雜。」另一個評委起身,「我們不知道如何定奪,請您過目。」
委員長一愣:「還有?拿來。」
他展開一看,先看到了名字。
又是一副萬里江山圖。
------題外話------
和編輯確定了時間,周末爆更,剛好大家都放假了~
卑微存稿中
30號啦,還有月票的寶寶可以給傾傾投啦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