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涼了,驚炸,刺繡【2更】
白今昔往外看了一眼,驚嘆於建築的宏偉。
可這裡為什麼這麼多護衛?
說是護衛也不準確。
這種訓練程度再加上裝備的配置,可不是豪門培養的護衛隊能有的。
白今昔有些緊張,但也確定江水寒沒有騙她。
一定是什麼隱世大家族!
想到這,白今昔激動了起來,她快速下車,整理了一下衣裝,跟在江水寒後面。
兩旁穿著統一制服的年輕人見到江水寒,都很尊敬地向他行禮:「江隊。」
江水寒帶著笑意一一回禮。
「夫人。」江水寒微微欠身,「人已經帶到了。」
白今昔小心翼翼地抬頭,發現正是她昨天晚上拍到的那對夫婦。
現在離得近了,得以窺見這對男女的真容。
兩人的顏值很出眾,氣質更是經受過大家族的熏陶才能培養出來的。
白今昔面對厲老爺子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忐忑過。
「沒事,有什麼說什麼。」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慕青夢淡淡地笑,「你放心,我沒開口,他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蹦。」
蕭文諫:「……」
白今昔這才鬆了一口氣,立刻開始添油加醋:「夫人,您是不知道,昨天在您進到宴會廳里之後,那個司扶傾纏著您的先生要了一張銀行卡,您先生不給,她還鬧。」
「最後不得不給她了,兩個人在您後面進去,身子都貼到一起了,親密……噗!」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白今昔只感覺一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上方蓋下,猛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雙腿在瞬間軟了下去,喉嚨間更是有腥甜湧上,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放肆!」慕青夢冷冷,「當著我的面還在胡言亂語,真是好大的膽子!」
蕭文諫的額角跳了跳,清晰地看見慕青夢握著的椅子把手又裂了。
不得不承認,慕青夢的身體經過司扶傾的調理后,武力值上升了不少。
再過一段時間他怕他都沒有自保能力了。
蕭文諫為自己以後的沉痛生活長嘆了一口氣
「夫、夫人,噗——」白今昔只感覺胸腔內氣血翻湧,剛一開口,就又吐了一口血,「夫人,我、我說得句句屬實啊,夫人……」
頭暈眼花中,她看見了司扶傾的臉,又一瞬的怔愣。
「小扶傾來了。」慕青夢沒有理睬白今昔,她站起來,「昨天你蕭叔叔給夠你診費了沒有?沒有的話我讓他再給。」
「給夠了。」司扶傾狐狸眼彎起,「謝謝慕阿姨。」
「和我客氣什麼,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慕青夢握著她的手,再次感嘆,「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女兒就好了。」
白今昔的大腦嗡嗡地響。
後面慕青夢又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手腳冰涼,四肢發麻。
腦海里只剩下了兩個字。
完了。
這個時候白今昔的思緒反而清醒了不少。
她昨天到底在幹什麼!
怎麼能因為對司扶傾的恨意太大,連腦子都丟了?
白今昔面色慘白,身體發寒。
「對了,請你過來是因為這有個人污衊你。」慕青夢淡淡地看了白今昔一眼,「也不知道眼睛在哪裡長得,你那麼聰明漂亮,怎麼可能看得上你蕭叔叔那種榆木。」
蕭文諫:「……」
頓了下,他緩緩開口,小聲抗議:「夫人,還有別人在呢,給我留點面子。」
「扶傾和水寒都是自家人,計較什麼。」慕青夢開口,「至於這位白小姐,我會起訴你侵犯了我們的名譽權。」
江水寒莞爾:「那這個罪名可真是夠大的。」
慕青夢和蕭文諫代表的可是千軍盟。
千軍盟的名譽,那也是大夏的名譽。
白今昔聽到「起訴」兩個字,已經慌了。
她抬頭:「不……你們不能起訴我,你們……」
她的視線被定在了上方,那裡掛著一塊牌匾。
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映入了眼帘。
千軍盟!
這三個字自成氣勢,讓白今昔的大腦一片空白。
彷彿有一柄大鎚對著她的胸口砸了下來,她再次吐了一口血,已經開始眼冒金星了。
蕭文諫見司扶傾也抬頭看了過去,面色這才緩和下,耐著性子解釋:「這塊牌匾有些年代了,是胤皇年間流傳下來的,也是胤皇親自手寫,每年都會重新修繕。」
司扶傾若有所思:「難怪了。」
頓了下,她委婉地提出請求:「蕭叔叔,我能拍個照嗎?」
蕭文諫一愣:「拍照?」
慕青夢笑:「小扶傾是個歷史迷,最喜歡的就是陛下了。」
「原來是這樣。」蕭文諫點了點頭,很欣慰,「司小姐隨便拍。」
司扶傾拿出手機照了幾張,保存了下來。
只有曾今見過那段歷史,才知道那是怎樣一個大爭之世。
那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時代。
恨的是蠻族入侵北州,將士死傷無數。
愛的是有無數人挺身而出,保家衛國。
「好了。」慕青夢揮手,「水寒,司小姐還要趕去墨城錄綜藝,你送送她,剩下的事情就不用讓她操心了。」
江水寒頷首:「司小姐這邊請。」
「對了。」慕青夢想到了什麼,又笑著開口,「你這個綜藝到時候要去西大陸,我給我家那小子打了招呼,要是遇到什麼事,你找他幫忙,我把你的微信推給他了,回頭讓他加你。」
司扶傾也笑:「謝謝慕阿姨了。」
白今昔還癱在地上沒起來,腦子裡最後一根弦也綳斷了。
她忘不了她看見的那三個字。
千軍盟!
竟然是千軍盟!
那能被稱為「夫人」,豈不是盟主夫人?
白今昔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她怎麼會幹這種糊塗的事情?
而且司扶傾和千軍盟的關係這麼親密,她竟然提都沒提?
換做是她,她早都大肆宣揚了。
司扶傾這麼低調做什麼?
故意害她?
白今昔想了什麼,臉上就表現了什麼,根本逃不過慕青夢的眼睛。
「不知悔改。」慕青夢聲音沉下,「一切依法行事,來人,帶出去。」
**
這邊。
江水寒一路送司扶傾到最近的停車場,又折返回千軍盟。
鳳三眼尖,揮著手:「司小姐,這裡。」
「老闆,你和千軍盟是有什麼過節嗎?」司扶傾拉開車門,上車,「你這躲得遠遠的誒。」
郁夕珩想起一直被供奉在兵器庫里的龍雀寶劍,也頗為頭疼。
兵器有靈這句話並不是假的。
龍雀寶劍是因為跟隨他多年,沐浴了太多鮮血,這才有了靈氣。
五十米之內和他相遇,都會有輕微的震鳴。
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並不想打擾到其他人。
郁夕珩嘆氣,淡淡的:「算是。」
「老闆,我給你偷偷拍了照片。」司扶傾拿出了手機,找出牌匾的照片給他看,「你以前練字肯定練過胤皇帖吧?雖然形不像,但你也自成風格。」
郁夕珩眉梢一動,微笑了下:「很聰明。」
前世他是左撇子。
重生之後,習慣也難改,但不得不謹慎。
所以他現在都用右手寫字。
郁夕珩看著他曾經寫過的這塊牌匾,眸光久遠而深邃。
「休息一會兒。」司扶傾伸了個懶腰,「打工人又要復活打工了。」
「嗯。」郁夕珩回神,「睡一會兒,馬上上飛機了。」
**
四個小時后,飛機抵達了墨城。
司扶傾已經恢復了活力,提著行李箱直奔天地盟。
天地盟給節目組和實習生們安排了酒店。
辜徽言原本想訂一間總統套房,但司扶傾拒絕搞特殊,只選擇了標間。
她一放下行李,秦導就來敲門了。
「來了。」司扶傾擦了擦手,「秦導,我馬上過去。」
「不急,還有人沒到呢。」秦導咳嗽了兩聲,「我已經和你經紀人商量過了,定了你的下一部綜藝,《大夏國家寶藏》,有興趣吧?」
「訪談類節目?」司扶傾想了想,「我看過幾期,是介紹古董的。」
「對。」秦導點點頭,「不過最新一期會改變形式,一場跨越千年的對話,我們會找演員來扮演一些知名的古代人,再由主持人和嘉賓和他們進行對話。」
「沒問題。」司扶傾比了個OK,「我很喜歡,拍完《鎮國女將》我就去。」
「真要拍《鎮國女將》?」秦導一驚,「你不得了啊。」
多少明星怕被罵,龜縮在舒適圈裡不肯出去。
司扶傾倒好,只挑有挑戰性的。
「畢竟要超過自己。」司扶傾懶洋洋,「走吧。」
實習室內。
實習生們都到了。
司扶傾一進來,所有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是素顏,真人卻比鏡頭下還要美上五分,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司老師。」宋文畫先上前,「司老師好,我是宋文畫,今年和你一起高考。」
司扶傾和她握了握手:「你好。」
宋文畫的確不得不承認,司扶傾既有演技也有靈氣。
如果不是司扶傾推了《獨行》這個劇本,這部劇還到不了她手上。
她還要感謝司扶傾,把來年的雲鼎獎視后的位置讓出來了。
《鎮國女將》也是正劇不假,又是真實歷史改編,觀眾盤子不小。
可同樣也是因為是真實歷史,才難拍。
想到這裡,宋文畫的笑容更真誠了一點。
司扶傾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帶隊老師都是天地盟的高級成員。
兩男兩女,開始詢問每個實習生擅長的藝術領域。
輪到司扶傾的時候,她想了想:「會一點畫畫和刺繡。」
刺繡?
這兩個字一出,讓幾位帶隊老師驚訝了。
刺繡是大夏傳統古文化之一,但是願意去學的人已經很少了。
但因為戲劇表演也是藝術的一種,帶隊老師都以為司扶傾會說演戲,沒成想到她會說刺繡。
「你會一點刺繡?」一位女老師笑著問,「能給大家講講刺繡都有哪些針法么?」
司扶傾眉眼沉穩,不慌不忙:「亂針、直針、盤針、套針、擻和針……」
她一口氣沒停,說完了全部的針法。
所有實習生的目光都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有驚詫,有不可思議。
女老師連連點頭,話題已經被遞到了下一個實習生身上。
「哇,沒看出來啊,司扶傾也認真學了。」一個男實習生小聲開口,「不過會刺繡這個人設確實立的好,她只要隨便綉綉,就能夠吸引不少粉絲。」
「針法背一背就能記住。」宋文畫點點頭,「她的記憶力確實很恐怖,不過以她的年紀,估計不會。」
「這個年紀會刺繡確實不太可能。」段京濤聳了聳肩,「但我師妹就不一樣了,她不僅知道這些針法,還會,她今年十八歲。」
十八歲,比司扶傾還小一歲
這句話,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宋文畫先問了出來:「段先生的師妹是?」
「清微就是我師妹,她是季家人,我不如她。」段京濤笑笑,「她身體不好,否則也能來參加這個節目了。」
但倘若季清微真的來了《職員誕生記》這個節目,那可就是對在場的所有人進行降維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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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