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言德祖師
大戰差不多就要結束了,萬嶽天宮的敗局幾乎已經被設定好,可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神秘的高手的到來逆轉了萬嶽天宮覆滅的局勢。
遠遠拋出了風絕羽口中灑出大蓬的鮮血,其身上的一重白焰聖甲被轟的支離破碎,大戰至今,能夠把風絕羽打到如此狼狽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即便是寧瑤也無法讓風絕羽吃上這種大虧。
於是在風絕羽飛出之際,無數道目光投向了那神秘的來人身上,隻見天上閃過一片蔚藍的霞光,霞光中包裹著一道人影,在與風絕羽劍芒相撞之後,身子騰空而起,以一種倒旋的方式翻了接近七八個跟頭,方才穩穩的停在了數十丈開外。
盡管此人同樣被風絕羽的劍芒所逼退,但他卻可以完好無損的佇於空中,再看風絕羽,口噴鮮血之後,飛了近百丈才落向山穀,孰強孰弱,眾人立馬心裏有數了。
“夫君!”上官若夢情急之下顧不得觀望來人是誰,幾個起落間將風絕羽截了下來,可對方的實力十分之強大,哪怕是風絕羽也無法完全將那道陰冷如潮的勁氣迅速的排解掉,這一撞竟然連上官若夢也連帶著撞飛出老遠。
幸好在二人相觸的瞬間,風絕羽拚了全身的力氣將那暗勁卸去了一點,否則上官若夢足以重傷了。
上官若夢的小臉頓時變得無比的蒼白,但她還是咬了咬牙扶住了風絕羽,關切的問道:“夫君,你怎麽樣了?”
風絕羽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嘴唇已無半點血色:“不妨事,若夢,你沒有受傷吧。”
“我……”上官若夢微一沉吟,隻感頭暈目眩,風絕羽連忙將她扶住,大聲道:“快來人。”
龍嘯天、龍焰、許凝中、羅凶、殘陽、暮雪……紛紛趕來,甚至王九通、上官若凡都接連著飛了過來,一群人簇擁著風絕羽和上官若夢與那來人拉開了距離……
站在弓靈峰的下一刻,風絕羽不顧身上的傷勢將手掌按在上官若夢的後心處,一股澎湃的生之靈氣拚命的輸送到了上官若夢的體內,片刻之後,才使上官若夢的傷勢有著些微的好轉。
隻不過這樣一來,風絕羽又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幾乎已經到了靈法神力崩潰的邊緣。
龍嘯天和龍焰還待說什麽,風絕羽擺手將二者攔住,用著壓低的聲音說道:“沒事,我還死不了。”
有著生死二氣護體,想殺死風絕羽的確是相當困難,隻不過他現在受傷頗重,需要時間用生之靈氣恢複元氣,沒有過多的時間理會其它的事情,更何況,現在又來了一個神秘的家夥……
一個無比強大的家夥……
相對於寧瑤來說,這個神秘的家夥跟寧瑤擁有同樣的水係靈法神力,威力還更勝一籌,剛剛的遭遇,分明是對方凝聚了掌勁硬生生的擋住了自己的劍芒。
風絕羽絕對不會認為自己的邪一劍從招式和力道上可以達到逆天的程度,有萬夫莫擋之勇,但至少在白熾火靈法神力的加持之下,普通的淩虛七重根本別想擋住。
然而……
來人顛覆了他對邪一劍的盲目信任……
“蓬!”
不甘心被人破壞自己的好事的風絕羽憤怒的一掌拍擊向地麵,整個人彈射而起再次射入空中,與來人遙遙相對起來。
一片浩渺的雲霧中,來人慢慢露出了真身,那是一個老者,看不出年歲,他的蒼老比起卸去了駐顏偽裝的寧瑤尤為深刻,仿佛活了幾百歲似的,整個人瘦的就跟皮包骨頭一樣、渾身沒有半兩肉。
然而此人的雙眼卻是放射著矍鑠的光芒,仿佛兩隻瞳孔大的太陽鑲嵌在眼眶裏,令人看上一眼就覺不寒而栗……
“你是什麽人?”風絕羽注目打量著壞了他的好事的老者,眼神揣度著毫不掩飾的憤怒,出聲喝問道。
幹瘦的老者站的筆直,似乎根本聽不到風絕羽的責問,反而將目光緩緩移動落在了章元澤、宇文辰、黃尊……這些人的身上。
當那又充斥著威壓和矍鑠的目光在每一個聖皇高手身上掃過的時候,以章元澤等人為首的眾多聖皇皆是露出了無比驚駭的神色,不消片刻之後,黃尊率先躬身施禮,並用著以晚輩對待長輩的恭謹態度,向老者打起了招呼……
“黃尊拜見言德前輩……”
“章元澤見過言德前輩……”
宇文辰、獅蠻圖、婁青、雷牙、莽嶽無一例外的卑躬屈膝……
這一幕,直接讓混亂的弓靈峰內外盡皆肅然起來,四野變得鴉雀無聲,風絕羽眉宇微皺而已起,雖然他沒有聽說過“言德”是何許人物,但從眾多聖皇畢恭畢敬的表現可以看出,這個名為言德的老者,應該是比章元澤等人還要高了一個輩分的存在,難道他是什麽隱世高人?
正待風絕羽思索間,文鬆仁已然飄然飛來,站在風絕羽身邊,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旋即問道:“風兄,你認得此人嗎?”
風絕羽搖了搖頭,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
文鬆仁突然說道:“此人的修為不差,至少不比那寧瑤差。”
風絕羽點頭讚同,不用文鬆仁說,他也能感受到老者身上彌漫出來的不可一世的氣息,這股氣息死死的壓在自己的心頭,似乎叫人無法生出反抗的念頭。
這時,許凝中也飛了過來,和風絕羽、文鬆仁站在一起,神情異常的凝重:“早聽說丹華仙子寧瑤九十年隨其師言德離開了萬嶽天宮,此人莫非就是寧瑤的師尊?”
“什麽?”文鬆仁意外的張了張嘴:“徒弟便如此厲害,她的師父難道是神道境高手?”
“麻煩了。”許凝中也是深吸了口氣,全身緊繃了起來。
風絕羽下意識打了個寒戰,他的確從老者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自己無法理解的力量,以他對靈法神力的了解,倘若自己無法解釋老者身上的力量的來源,恐怕老者應該達到了神道境的領域。
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來了一個神道境,還是萬嶽天宮比寧瑤、殷從浮輩分更高的人,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今日一戰,峰回路轉,引出了這麽多的高手,風絕羽頓時有種無力回天的感覺,靜觀事態的發展,他也說不好周南境是否可以逃過一劫了。
冷風吹過山頂,洗禮著沉悶壓抑的氣氛,卻始終無法讓人從安靜中感受到平和的氣息,反而在言德出現之後,周南境的武者們心都隨著這德高望重、身手不凡的老人而墜入了穀底……
今日一戰,生死仍舊兩茫茫……
“師叔。”片刻的沉寂之後,殷從浮發出悲涼和憤怒的救助,同時也確定了眾人心目中老者的身份。
言德微一擺手打斷了殷從浮,從空中飄然落下,站在了寧瑤的身邊,一改此前的崢嶸和目空一切,老眼中閃過關懷倍至的溫暖,輕輕的問道:“瑤兒,如何?”
寧瑤雙目已失、功力大損,正值疲憊之下,聽到這熟悉無比的聲音,悲慘以及怨憤的道了聲:“師尊,徒兒輸了。”
“沒關係,師父來了。”老者輕輕一歎,旋即散發出龐大無比的壓力。
仿佛剛剛那消失的海嘯再度從高山的另一端湧現了出來,大有一種淹沒山嶺的氣勢。
慢慢的回過頭,言德的眼神發生了一係列的變化,從桀驁到森冷、從無情到憤怒,似乎一座火山就要爆發:“哼,黃尊、章元澤、宇文辰,是什麽讓爾等對我萬嶽天宮下此辣手……”
言德這一聲質問,讓諸多聖皇為之膽寒,那黃尊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解釋道:“言德前輩,您誤會了,其實這件事是因周南和貴聖地的恩怨而起,我等隻是……”
“是他嗎?”言德打斷了黃尊,目光凜然的投向了同樣氣息遊弱的風絕羽。
風絕羽剛要開口說話,不料文鬆仁卻是站了出來,雙拳一抱:“在下宏圖內圍火修門四十四代弟子文鬆仁,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嗯?”
文鬆仁來前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而這時當他將自己是宏圖內圍武者身份道出之際,頓時引起全場嘩然。
沒想到風絕羽帶來的人居然是宏圖內圍的高手,貌似還大有來頭。
眾人臉色微變間打量著文鬆仁……
說實話,文鬆仁的實力還不足以震懾群雄,可是每一個都知道,一個宏圖內圍高手的背後代表著什麽,那是一個盛世天門,盡管他的實力還無法與風絕羽、寧瑤乃至於言德相提並論,但他的背景卻是讓人無法忽略。
“宏圖內圍的人……”言德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一絲不甘。
“正是。”
言德訝然間停頓了片刻,隨後才問道:“周南與萬嶽天宮乃是私怨,閣下既然是內圍的朋友,何故插手。”
文鬆仁心下一喜,對方既然用“朋友”來交談,那就說明害怕了自己背景,他想了想,當即說道:“因為風公子是鄙派的朋友……”
朋友……
這兩個字說出來,全場驟然又是一陣死寂。
以往風絕羽和周南的壯大是因為他那驚世駭俗的實力,但未必就可以達到無人敢惹的地步,須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前寧瑤出世便有與之一較高下的力量,如今言德複出,更加可以用非同一般的手段覆滅了周南武道。
可這一切都是按照常理推斷的,倘若是以前,如此冤冤相報確在情理之中,風絕羽刺瞎寧瑤的雙眼,言德必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然而當文鬆仁將“朋友”二字說出的同時,就連黃尊等人也知道,言德不得不重新衡量一下風絕羽背後的實力了。
僅僅一個周南境並不可怕,可怕是他背後的內圍天門,這文鬆仁當即立斷、毫無懼色的站出,已經說明那個所謂的火修門站在了風絕羽的背後,成為巨大的靠山,這一點就不得不讓言德重新考慮要如何對待風絕羽,甚至周南境……
文鬆仁站出來的目的,也是看出來這個橫空出世的老者擁有著眾人無法抵擋的實力,萬一他不顧一切的殺過來,風絕羽必定陷入九死一生的局麵。
風絕羽是火修門的恩人,文鬆仁知道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讓他出事。
所以,文鬆仁站出來了,更加沒有讓風絕羽說上哪怕半句話。
其實他的心也是相當忐忑的,畢竟風絕羽殺了言德的師侄,又傷了愛徒的雙眼,能不能嚇走言德,他不敢確定,而且他知道,就算是把知勿才請過來,也未必是言德的對手,自己用的威懾的計謀無非是一種空城計……
不過顯然,他唱的這一出空城計生效了。
當言德聽到文鬆仁說到宏圖內圍火修門幾個字後,臉色驟然就是一變,旋即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道:“敢問貴門門主高姓大名。”
“知勿才。”文鬆仁隻說了三個字,沒有提及知勿才的實力,佯裝的不可一世態度,心裏卻是在打著鼓。
言德冷笑數聲,方才說道:“看來閣下是打算趟這趟渾水了?”言德說著,目光微微一凝,仿佛化成淩厲的劍芒射向文鬆仁的雙眼。
文鬆仁雙目驀地圓睜了起來,心知對方的目光中蘊藏著淩厲的殺機,很有可能傷到自己,但是為了嚇走言德,文鬆仁連忙鼓起了勇氣與言德對視了過去,四目相觸間,文鬆仁隻覺神識一蕩,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了起來,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咬著牙退了一步,旋即冷漠站穩。
他在賭,賭言德不敢對自己下殺手,這就是宏圖內外的區別,火修門雖不至於有著淩駕於萬嶽天宮的實力,但最起碼先把這一道坎跨過去再說。
如此想著,文鬆仁挺直了胸膛,盡管頭腦一直是渾渾噩噩的,但卻沒有表現出畏懼之意。
三息過後,言德果然將神識的力量收了回來,冰冷的哼道:“閣下雖來自內圍,卻也沒有資格插手本門與風絕羽的恩怨,不過今日老朽可以給貴門門主一個麵子,今天就留下風絕羽這條狗命,但此事不算完,一個月後,老朽會再來造訪,屆時倘若貴門還要插手,那就別怪老朽不客氣了,從浮,帶著瑤兒,我們走……”
冷冷的放下豪言,言德拔身而起,大袖僅一揮之際,帶著萬嶽天宮弟子遠遠遁去……
直到空中那密密麻麻的黑點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後,眾人方才鬆了口氣,可是,在周南武道的眼中,並未看出多少喜色。
望著山下的殘桓斷壁、如山屍骨,人們心中無端端的升起一絲悲涼和怨憤,這一戰原本周南有顛覆萬嶽天宮的能力,但就是因為言德的出現,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變得蕩然無存,萬嶽天宮此一去,不代表周南與萬嶽天宮之間的恩怨了結,而是把周南境再次陷入了危機重生的境地當中。
四野蒼荑慘不忍睹,也沒有人去打掃戰場,收拾屍體,所有人站在山間望著那被鮮血染紅了大地,孤寂、無奈、憤慨、怨怒……
文鬆仁一直目送著言德的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令他膽戰心驚的背影之後方才無法壓抑著長出口氣,這口氣喘出了一腔血。
“文兄。”風絕羽乍驚,連忙走了過去。
文鬆仁半伏著身子,臉色蒼白的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
風絕羽深吸了口氣,語出真誠道:“這次多虧文兄了。”
文鬆仁露出一個相當勉強的笑容,說道:“應該的,總不能看著我的兄弟就這樣送死吧。”
風絕羽咬了咬牙:“可惡的言德,他來的還真是時候,再晚一會兒,我就成功了。”
文鬆仁道:“我知道,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言德既然回來了,就說明寧瑤命不該絕,我覺得風兄眼下還是要提早作出打算,畢竟我把他嚇走隻是一時的,倘若讓他知道火修門並沒有威脅他的實力,他還是會找上門來。風兄,事到如今,你也別勉強自撐著了,我讓陶江回去請宗師伯出山吧。”
“不可。”風絕羽聞言,斷然的回絕了文鬆仁的好意,他太了解知勿才的實力了,雖然在火修門內,知勿才是唯一一個接近神道修為的高手,但他畢竟還沒有跨過從玄道到神道的那個門坎,而言德已經不是玄道高手可以對付的級別,把知勿才叫來,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文鬆仁自然明白風絕羽的擔憂,他慘笑道:“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的多。”
風絕羽決然道:“我不能讓知前輩給我陪葬,文兄,今日你已幫了我很大的忙了,請就此打住,萬嶽天宮的事,在下自己會解決,倘若風某僥幸未死,定會到火修門登門拜謝,文兄,你的傷勢不輕,先在別院休息幾日,隨後在下會派人護送文兄回火修門。”
“陶江、連山、修海,帶文兄回去休息,成由之,成由之呢,去金蘭峰安排一處別院,給文兄休息。”
很快,成由之走了過來引路,將陶江三人引向並未受到嚴重破壞的金蘭門去了。
文鬆仁也沒有拒絕,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也就應了風絕羽的安排。
這時,章元澤、宇文辰雙雙回返過來,從二人充滿著憂愁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對言德的出現也是存在相當沉重的隱憂。
“兄弟,你準備怎麽辦?”章元澤是個幹脆的人,何況之前的大戰雙方都沒有占到便宜,更加沒有值得高興的地方,並且現在問題變得更加的嚴峻了。
風絕羽臉上閃過一抹感激的神情,對章元澤說道:“章兄,此番大戰,人困馬乏,有什麽事,大家回去從長計議。”他不願多說,畢竟這裏還有外人。
章元澤點了點頭,風絕羽這才看向黃尊等人,他的臉上無喜無悲,冷酷無比,雙手抱拳道:“幾位,今日周南損失慘重,在下就不多留了,待到閑暇之後,再請諸位把酒言歡。”
說什麽把酒言歡,無非是趕人走的拖辭,黃尊等人豈會聽不出來,此見他們抱著觀望的狀態看過了整場大戰,知道風絕羽的實力如今已經是外圍數一數二,自然不敢多留,當即抱了抱拳離開了周南境。
隨後,許凝中命人收拾殘局,這一戰下來,周南有近半的武者隕落,傷重之人更是無數,可謂傷筋動骨、大傷了元氣,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
而與此同時,在天宮山頂大殿上,言德、寧瑤、殷從浮也回到了聖地宮宇之內。
千虹山諸老傷勢不輕,但卻沒有離開,一個個神情落沒的站在殿內,神情中無不是義憤填膺,尤其是寧瑤,一臉的怨憤和惡毒,在久久沒有回音之後,失聲問道:“師尊,為何不殺了風絕羽。”
言德麵無表情,冷酷的沉吟片刻,才對下方眾人說道:“今日一戰辛苦大家了,都回去休息吧。”
眾人疑惑,但不敢抗拒,片刻的功夫走了個一幹二淨。
待到千虹山諸老離開之後,言德猛的渾身一震,噗的一聲,口中濺出五步血箭,臉色蒼白並頹廢的退坐在天宮大殿的寶椅上……
這一幕,簡直嚇的殷從浮和寧瑤麵無人色……
“師尊……”
“師伯……”
二人紛紛跑過去攙扶,言德低著頭,發絲一時間淩亂了起來,無力的坐在天宮大殿的寶椅上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不要聲張,我還死不了。”
“師尊你?”寧瑤吃驚了,在近百年的相處中,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言德受過這麽嚴重的傷勢,感受著言德身上不斷散去的生命氣機,寧瑤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師尊。
言德深吸了幾口氣,仿佛在垂死的邊緣掙紮,一臉的冷漠和頹廢的悵然道:“沒想到,沒想到,這個風絕羽竟然如此厲害,剛剛那一劍,老朽差點沒能擋住,要不是老朽一時機警,恐怕我們今天無法回到萬嶽天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