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7章 雲凝
古林中奔跑的五人小隊邊打邊退,漸漸不支,而後麵八人卻是氣力十足,時不時打出靈法、玄法,打的前方五人上竄下跳。
五人的小隊中由一個氣宇不凡的青年和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率領,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極是好看,年紀也很輕,看上去約末隻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精致的小臉像瓷娃娃似的,因打鬥而變得急促的呼吸使得女子兩頰緋紅。
女子嬌叱連連,手中揮動一柄玉劍,細長如刺,劍體閃爍著青色的流光,一看就是一件中品金寶的法器,女子使的劍訣配合寒氣逼人的高階靈法打的似模似樣,可惜她的修為還是弱了一些,僅有靈台境,而她的對手,卻是一個法相境的家夥。
靈台、法相,在風絕羽等人眼中當然不值得一提了,甚至幾個人看完了忍不住捧腹,這靈台法相的修為他們早就忘在腦後了,不過核心地帶的修士修為還是讓風絕羽眼前一亮。
尤其是那女子,看上去並沒有易容或者駐顏的靈法在身,如此年輕的年紀,居然達到了靈台境的修為,這天賦著實是不低啊。
其實風絕羽忽略了一個重點。
宏圖大世的核心地帶,天地靈氣豈是外圍、內圍可比,就連海外修真界也沒有資格跟核心地帶相提並論,在核心地帶出生的人,在娘胎的時候就飽受靈氣孕育,體格天賦自然要比外圍、內圍地帶的人更優越許多,再加之核心地帶高手如林,隨便一個地方都會出現天道境的強者,隨便學上兩招,也風絕羽這些外圍地帶的人強上不少。
不過能在二十出頭就達到靈台境的修為,這樣的人還是很少見的。
至少那女子就讓風絕羽眼前一亮,借著境門大開,風絕羽看到如此景象不由疑惑,但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此時看了幾眼,一追一逃的兩夥人的實力被眾強者盡收眼底,章元澤指著境門疑惑道:“那女娃娃隻有靈台境的修為,不過他身邊的年輕人修為還是不錯的,達到了法相境,可是仍舊不是他們的對手。”
紅杏夫人愛搭不理道:“一個金身境,不值一提,我覺得還是少管閑事為妙。”
風絕羽也是這個意思,說道:“等他們過去了,我們再進去找,雖然我們不需要避諱他們,但還是越少人知道我們的存在就越好。”
黃天爵道:“二哥,真不管了啊,那些人恃強淩弱、以多打少,我可看不過去。”
章元澤笑道:“黃老弟,這個世上恃強淩弱的事還少嗎?要是你遇見就管,我們可就忙的不可開焦了。”
黃天爵來了勁兒,指著境門道:“那也不能放任不管啊,看那些人的樣子不殺人誓不罷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事我管定了。”
紅杏夫人道:“就你逞能,是不是最近覺得自己修為突破了,就目中無人了啊,我告訴你,這裏是核心地帶,你別看他們的修為很弱,指不定背後有什麽勢力撐腰呢,我們此來是找仙漿池的,別旁生枝節好不好。”
黃天爵攥了攥拳頭,別人的話他不聽,五大高手的話他還是不敢多次反駁的,可就在這時,蕭嶽河突然道:“咦?這事還非管不可了,你們看那女娃娃的手裏拿著的是什麽?”
起先眾人還沒注意,蕭嶽河提醒了一聲眾人才看到,女子右手持劍,左手卻是握著一片嫩綠的葉子,這葉子比巴掌還要大上不少,兩頭尖,中間溢著翡翠色的流光,十分好看。
乍一看,聶人狂皺了皺眉道:“是七寶玉樹的葉子。”
蕭嶽河道:“靈族古林隻有一株七寶玉樹,就是當年的萬年七寶玉樹,這女娃手上有萬年七寶玉樹的葉子,肯定知道靈族古林駐地的位置,數千年不來,世事變遷,地貌也在變化,如今我也說不清那七寶玉樹身在何方,如果救下此女,我們就可以省一番心力了。”
風絕羽一聽,挑眉道:“三弟,你跟我出去一趟,把她們救下。”
“好。”黃天爵興致勃勃,在風絕羽帶領下,二人離開了天道珠。
……
“何衝,你這個混蛋,我們到此尋寶關你何事,你為什麽非不依不饒。”此時的古林內,女子一邊抵擋著對方的攻勢,一邊破口大罵。
與她對陣的人同樣是一個青年修士,實力不高不低,僅比女子強上一籌,達到了法相境,法相在身,名為何衝的青年怪笑連連:“雲凝,我警告過你,七寶玉樹方圓百裏都是我們火山宗的地盤,你們落鬆崖想在這裏尋寶,也不問問我們宗主。把七寶玉樹的樹葉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名為雲凝的女子銀牙直咬,高聲叫道:“這片葉子是給我爹爹療傷的,我絕不會給你,何衝,你要是再不退後,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女子說話間神力扭曲,仿佛動用了某種秘術,身上閃爍出熠熠的青色光芒,一看此女,便是深黯木係本源的修士,而她的舉動,竟然在動用獻祭的力量。
與女子互為同伴的青年,大吃一驚,抽劍揮出數道劍芒試圖將麵前的金身高手逼退,隻是那人無論身手實力還是神力修養都遠超於他,幾道劍氣揮下,那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抬起一掌便將劍氣拍成了粉碎。
青年一驚,大叫道:“雲凝,把樹葉交給他吧,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不給。”雲凝倔強的將長劍刺出,就要動用獻祭的力量。
她對麵的何衝臉上流露著淫蕩的笑容:“雲凝,方圓數百裏內的地界你也算是個美人了,你可知道一旦動用了獻祭的力量,你的容貌就永遠恢複不到現在的樣子,你就不怕這輩子沒人敢要你了嗎?”
“何衝,你休得拿此言誆騙我,為了父親,我寧願去死。”
“媽的,給臉不要臉了,給我上,別讓他使出獻祭之力。”何衝臉色一冷,爆發出強烈的殺氣。
“師兄,把樹葉帶給爹爹,告訴他女兒不孝,我不能侍奉他老人家了。”
“雲凝,你幹什麽?”
古林中驚叫聲頻頻響起,就在雲凝就要動用獻祭的力量的時候,忽然一道劍氣淩空壓了下來。
“嗤……轟……”
數丈長的劍芒,從天而降,正好落在兩夥人中央,那劍氣去勢如虹,從出現到落地隻停留了一息,給足了兩夥人反應的時間,何衝見劍氣落下,臉色大變,駭然間喊了一聲:“退……”
劍氣左側的雲凝也發現了異樣,獻祭還沒有成功,便下意識被她的師兄帶到了遠處。
劍氣落地,煙塵四起,拳頭大的泥塊和碎石在古林中肆虐橫飛,兩方人馬皆是被這股劍氣蕩開。
等到煙消雲散,風絕羽和黃天爵緩緩飄落,站在了兩夥人的中間。
這時,何衝一方的眾人從灰土中站起,紛紛圍了上來,何衝顯然是一個遇事不經大腦的家夥,連對方的修為都沒試探,張口就罵道:“放肆,你們兩個是什麽人,敢攪了老子的好事。”
他這般說著,風絕羽冰冷的目光不悅的掃過,何衝一方眾人頓時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對方的金身高手是一個中年人,定晴一瞧,連忙跪的地上,道:“晚輩徐山,見過兩位前輩,何衝不懂事,衝撞了二位前輩,還請二位前輩莫要怪責。”
何衝見徐山跪在地上,不由大怒:“徐山,你傻了,跪他們幹什麽?”
徐山擠了擠眼睛,一把將何衝拉低了下來,小聲道:“你個白癡,這兩個人的修為太強了,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們,你活膩了,敢這麽說話。”
“他們?”何衝揚了揚嘴角不忿道:“修為強又如何,火山宗還怕他們……”
這時,以女子雲凝為首的五人小隊也跑了過來,一看中途殺出救星,眾人皆是有種劫後餘生之感,雲凝更是跪在了地上,道:“雲凝謝過前輩援手之恩。”
風絕羽沒有搭話,冷冰冰的掃過全場,他現在修為沒有恢複,懶得多說,給黃天爵使了個眼色,黃天爵大喜。
在風絕羽身邊很少有出風頭的時候,黃天爵咧了咧嘴道:“你叫何衝,好大的膽子,敢跟本公子這麽說話。”
那金身強者徐山嚇了半死,連忙擋在何衝麵前道:“前輩慢動手,何衝不懂事,你就把他當個屁放了,火山宗永銘前輩大恩。”
黃天爵嗤笑了一聲:“想拿火山宗壓我,本公子不吃這一套,不過本公子今天心情好,還不想殺你,本公子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喊三聲,再不消失,你們一個都走不了,一……”
黃天爵吼著,開始查數。
何衝仍舊不服,可惜他扭不過徐山被徐山一把捂住了嘴巴,連聲告饒的退進了古林裏。
三聲不到,眾人跑的無影無蹤,黃天爵這才收起了手中的長劍,徐徐飛落下來,走向雲凝,將女子扶了起來:“起來,不必多禮。”
雲凝忽閃的大眼睛清澈無比,光是這對眼睛都讓黃天爵神思動蕩,風絕羽在旁邊一看,這個家夥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