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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花咒(1)

  「傻妞,剛才那一摔是在告訴你,人不管飛得多高,得意忘形都會摔得很慘,學著點啊。」愛純摸著屁股,一顛一顛地走。


  「傻妞不傻,傻妞明白。」


  愛純滿意地點頭。上次他們從朝陽縣回京城坐了兩天兩夜的馬車,愛純摸摸自己的包袱,糟糕!想起之前被人撞了一下,懊惱地拍拍腦袋,然後對傻妞說:「我們只能去買匹馬了。」


  「傻妞不會騎馬。」


  「呃……」其實她也不會。


  馬場。


  「姑娘,我們小龍馬場的每匹馬都是用精品馬良餵養長大,每匹都是優秀的千里駒,值得選擇啊。」馬夫熱情地介紹。


  愛純在一匹白色駿馬面前停下,摸摸白馬的頭,白馬「咴」地一聲嘶鳴,她向後一跳,笑了笑:「我想試試這個。」


  馬夫拉著白馬出來,愛純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騎上馬,尚未拉穩韁繩,馬夫一拍馬屁股,白馬踢踏踢踏繞著馬場奔騰。


  「停!停啊——」愛純只覺腦漿都快顛出來了。


  白馬在馬夫的牽扯下終於停下,愛純顫抖著雙腳從馬背上下來,癱在傻妞身上。


  馬夫訕訕地笑:「姑娘,覺得怎麼樣啊?」


  「我……嘔——」


  「姑娘如果覺得小白不好,我們這還有很多選擇,你看那匹褐色的,身強體壯,四肢有力,還有旁邊那匹,長相俊俏,雙眼迷人……」


  愛純伸出手指,指了指角落上窩在一團流著口水打瞌睡的驢,堅定地說:「我要那個!」


  「姑娘,你確定?」


  「確定!」


  愛純牽著驢從馬場出來,傻妞笑嘿嘿地說:「馬好小哦。」


  「馬不可貌相,知道短小精鍊什麼意思嗎?」


  傻妞搖頭。


  「就是越小性能越好的意思,俗話說濃縮就是精華嘛,馬縮就是精品馬啦。」


  「傻妞不傻,傻妞明白了!我們的馬是最好最棒的馬!」


  「對。」愛純把包袱在驢子背上綁好,驢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愛純的臉。


  「咦——」愛純擦擦臉,「不要臉。」


  傻妞:「馬馬不要臉,嘿嘿嘿嘿……」


  「馬馬?難聽,我們給挾馬』兒取個好聽又霸氣的名字好不好?」


  「好啊。」


  「飛龍怎麼樣?」


  「好啊。」


  「你怎麼什麼都說好。」


  「傻妞不傻,傻妞好啊。」


  「嗤,都這樣了還不傻。」


  青山綠水,綁著馬尾穿著輕紗散花紅裙的女人牽著驢子,與不停傻笑的紫衣雙辮少女在談笑風生間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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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樹林,傻妞趴在飛龍身上熟睡,愛純被石雨帶到無人的地方,石雨身上那身神秘的黑斗篷在夜風裡獵獵作響。


  「你腦子被驢踢了?」石雨語氣很沉靜,但說的話愛純怎麼聽都覺得是在罵人。


  「你說什麼呢?你腦子才被驢踢了!」愛純不服氣地說。


  他拿出愛純之前被人扒走的銀票,道:「出門就被人把錢偷了,你真行啊。」


  愛純雙眼一瞪,笑嘻嘻湊近他。「我也不想啊,誰知道被人輕輕一撞銀票就不見了,還好身上還剩一點碎銀子,只好去買馬了。」


  「你買的是驢。」


  「驢比馬便宜。」


  「……」石雨開始懷疑她是否有能力執行任務。


  「既然錢拿回來了……」愛純小心地抽走他手裡的銀票,笑嘻嘻地看他,「那隻能謝謝啦!誒?那輛馬車是給我們準備的?」


  「嗯。」


  「哦吼吼吼……」愛純笑著跑進樹林,拍醒傻妞。


  「傻妞不傻,傻妞好睏。」傻妞迷迷糊糊地醒來。


  「去馬車上睡啦。」


  愛純撇撇嘴,先把飛龍拍醒,然後把傻妞弄到驢背上,牽著驢子來到馬車前,把傻妞弄上去后打算把驢子也扛上去。


  「幫忙啊,飛龍有點重,重……」


  「你腦子果然被驢踢了。」說著魔爪伸出來,兩指掐住飛龍的喉嚨,捏斷。


  呃……愛純瞠目結舌地看他。「你殺了飛龍……」


  石雨嘴角抿出冷冷的線條,語氣陰森森。「我不喜歡累贅。進去。」


  二人站在馬車外不甘示弱地對視,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


  「好,我去把裡面那個也殺了。」他冷淡地說。


  愛純氣得跳腳,拉住他妥協。


  石雨駕著馬車進入鳳來城,愛純伸個懶腰出來,掀開帘子一看,認出了面前這棟樓正是曾經大吃一頓的雅軒樓。


  「對,對,我就是在這附近和他分道揚鑣的,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他還在不在這裡?」


  石雨兀自沉吟片刻,對愛純說:「你們在哪遇見的?」


  愛純想了想說:「……我記得傻胖子他爹是大鯨幫的人,應該在大鯨幫附近。」


  「鶯月坡的大鯨幫?」


  「對,對!」


  「坐回去。」石雨淡淡道完,拉著韁繩調轉方向。


  「欸?」愛純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


  馬車在城外鶯月坡山腳停下。愛純跳下馬車,舉手擋住陽光,四處張望,目光突然定格於遠處的一座山崖,腦袋漸漸疼痛起來,那處山崖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她站在懸崖邊與人搏鬥的片段再次撞進腦海,石雨靜靜看著她,度了一些真氣進她體內,她才舒服些。


  「他每次從冰淵谷底回來,都會消失一段時日,這段時間裡正好有他母親的忌日,他母親就葬在這山頭。」


  「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接近他。」


  愛純翻個白眼,說了等於沒說。這時,又聽他繼續道:「無論用什麼辦法,必須要讓他對你毫無防備。」


  「大哥!你說了等於沒說啊啊啊!我要怎麼才能讓他對我毫無防備啊啊啊?」


  石雨轉過身面對她,微微沙啞的嗓音磁性透著蠱惑力。「你認為什麼情況下一個男人可以對一個女人毫無防備?」


  「她是他媽。」


  「除此之外呢?」


  「她是他女兒。」


  「再想想。」


  「她是他……孫女?」


  「驢腦子。」


  「欸,好好的幹嘛罵人?」


  「你認真想想,男人身邊最親密無間的女人會是什麼身份?」


  「最親密無間?啊!」


  「知道了?」


  「小秘!」


  「啪!」石雨一巴掌拍歪她的腦袋。


  愛純摸著疼痛的腦袋,一雙受挫的小鹿眼憤憤地看著他,說:「我知道你要我幹什麼……可是我沒有經驗!!!!」愛純怒吼。


  「你有。」


  「沒有!」


  「你喜歡了我十六年。」他輕緩地說,語氣聽不出起伏,眼底卻有一閃即逝的柔光。


  愛純嘴角抽了抽,道:「可是我現在對你毫無感覺。」


  石雨默了默后說:「那是因為你什麼都不記得,等你想起來……」


  「想起來也不再愛你了。」


  愛純語氣很堅定,卻不料,在她道完沒多久,他那隻靜靜看著她的暗藍色瞳孔有微微的顫動,最後所有光芒掩蓋在眼帘下的陰霾之中。


  「你一定會想起來。」他同樣語氣堅定地說。


  愛純翻個白眼,一拍額頭,無力狀。媽媽啊,她要怎麼和他說,那個深愛他的花葵已經死了。


  「無論如何,接近他,讓他完全信任你。」


  愛純開始有些後悔。做什麼花葵啊?不僅要冒著生命危險查案,還要出賣色相!現在可以打退堂鼓嗎?會不會被他當場斃了?

  「不聽從命令,就要接受懲罰,這是暗蓮教的規則。」


  「什麼懲罰?」


  「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就砍你一隻胳膊吧。」


  「什,什麼?」果然魔道很擅長折磨人,砍胳膊比直接殺了她更狠!愛純牽強地笑起來道,「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怎麼能半途而廢?!石雨大人,你看我已經滿血復活,充滿鬥志,隨時準備接受挑戰。」


  信念!對,老媽《呂氏春秋》上寫的信念。如果是花葵,她更不可能輕言放棄,尤其在石雨面前。


  愛純深吸一口氣,她一定能扮演好花葵這個角色,一定能憑藉超凡的演技騙過所有人,一定能當上最佳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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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言在冰淵谷底有個神秘的門派,每過二十年穀主會出山遊歷每個國家,選擇最有潛力的三個人做徒弟,凡是選中之人傳授其《寒淵譜》,待學有所成,登上絕命頂,通過傳送門,去另一個無痛無病無憂無極限的世界賦予新的使命。


  除了冰淵谷底的人,誰也沒見過冰淵谷主的真實樣貌,世人對他有種種猜測,更有人把他比作神仙。


  沒有人不嚮往無痛無病無憂無極限,被冰淵谷主選中的徒弟在大多數眼裡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


  白蘭地是四海城城主白蘭天的弟弟,在他五歲剛失去娘親的時候,被冰淵谷主看中收入門下,那一年,冰淵谷主收下的三個徒弟分別是雲國的白蘭地、煊國的赫連若白、翼國的千山沉。


  在冰淵谷底拜師學武已滿二十年,這年,冰淵谷主出山尋覓新弟子,師兄弟三人離開冰淵谷底,準備在月全食之日於絕命頂用畢生功力通過傳送門,到達神秘國度。


  石雨為何要她接近白蘭地?愛純並不關心他的目的,她想做的只有一個,在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前,爭取機會磨練演技,努力成為一個出色的好演員。


  一個出色的演員就是要有能力騙過所有人!哦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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