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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攻城(2)

  「嗯,吃吧。」石雨略有慵懶地說著,眼睛慢慢地向她青綠的臉上瞟去。


  「那個……呃,我們得約法三章,你的任務要等我搞清楚玄機門的事之後再說,你要是以解藥威脅我現在必須完成你的任務,那你不如一掌拍死我,早死早超生。」說著揚了揚下頜,一副視死如歸的烈士模樣。


  「可以。」他淡淡地說。


  「真的?傻妞你不抓了?」


  「不抓。」


  耶嘻!愛純笑了笑,彷彿嘗到了勝利的喜悅。石雨的手向她面前送了送,愛純笑容一滯,望著五行丹心想:先把這玩意兒藏在牙齦下面,等他不注意的時候再把它拿出來扔掉。


  嘴角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被他發現,只好儘力壓抑心裡高漲的情緒,便見她的嘴角一扯一扯的,像抽搐了一樣。愛純照著原定計劃將葯丹先放入嘴裡,待石雨轉過身去,她立即用手指去扣嘴裡的丹藥,卻察覺到了異常。


  這時,石雨在前面走著,緩緩道:「五行丹入嘴即化,無聲無息順喉而下。」


  愛純驀地一聲乾嘔,哭喪著臉伸出舌頭,不停地用手扣。


  傻妞被她的樣子嚇壞了,叫道:「純純你怎麼了?怎麼了?」


  石雨在前面幽幽然回眸,嘴角勾出得逞后略帶邪氣的笑,「還不走?是想等著毒發斃命?」


  「傻妞你記住了,他是壞銀,超級大壞銀!!!」愛純一頓痛心疾首,捶胸頓足,千算萬算還是在陰溝裡翻船了。媽媽啊,你給我的這還是不是演技的試煉啊?這都快要我的老命了,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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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玄道門離開四海城,向京城趕路途中,經過隱蔽之地,偶爾會見到大片群聚駐紮的營地,沒有旗幟,沒有圖徽,只要靠近就會被驅趕,行動極其神秘,也不知這些是軍隊還是商隊。


  抵達京城,愛純和傻妞換上布衣,盤起頭髮,貼了鬍子,戴個斗笠,簡單的喬裝之後,愛純找家客棧先將傻妞安排住下,叮囑她不準出門。


  愛純戴著斗笠出了客棧,離玄機門還有一條小街時,愛純在街口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妙齡少女進入一家首飾店。


  嚴琴晴一副做賊的樣子引起愛純極大的好奇,愛純從牆背後撿來一根竹棍,在店門口裝瞎。


  嚴琴晴左右瞟瞟,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布,裡面包著碎成四塊的玉鐲,她對老闆說:「你們這裡有沒有這個一模一樣的玉鐲?」


  老闆仔細觀察玉鐲色澤,搖搖頭。


  「什麼?你們家也沒有款式一樣的?!!」


  京城誰不知嚴琴晴是右玄督的女兒,從小刁蠻跋扈,很不好惹,老闆被她這麼一嚇,立馬道:「嚴大小姐你可以去集市上看看,地攤上種類款式多,也許能找到你想要的。」


  「地攤……唉,不管了,能瞞一時是一時!」嚴琴晴收起玉鐲,氣呼呼地走出店鋪,愛純急忙轉進小巷裡。


  待嚴琴晴走後,店鋪老闆思襯著,說道:「嚴琴晴這個小魔女怎麼對假玉這麼上心呢?嘖,去地攤上保准能買到上百個一模一樣的。」


  假玉?愛純摸了摸下巴,話說回來,嚴琴晴那四分五裂的玉鐲拼湊起來看,倒有幾分眼熟。敲敲腦袋,每到關鍵時刻它就卡殼。


  潛入玄機門花葵的房間,熟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愛純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躺了會兒。


  「喵!」花花趴在窗台上,一雙綠瑩瑩的眼睛盯著她。


  愛純過去激動地抱下花花,花花原本眼神犀利地揮舞著爪子,卻被她各種撫摸和蹂/躪,最後慵懶地吟/叫著窩在她懷裡,撒了泡尿。


  愛純:「……」


  「花花?花花?你快給我出來!」盛陽站在窗外四處張望,眼睛驀地一瞪,怔怔地把頭轉向屋內,嘴巴逐漸長大,就在他快要大叫出聲的時候,愛純隨手抓起桌上的玩偶扔進他嘴裡。


  盛陽「唔唔唔」亂叫,轉身正要往外跑,愛純飛出去,因為石雨教點穴的時候她打瞌睡了,現在很想點住盛陽的穴道讓他停下來,然而一時間實在想不起該點哪裡,只好把想得起的穴道全都在他身上點下,盛陽停了下來,大笑著看她。


  愛純拍拍他的腦袋,「階下囚還敢笑我?」


  盛陽笑出了眼淚。


  「哇靠!」還笑!愛純把他托到房間里,扒光衣服,拿繩子在床頭五花大綁,再把他敲醒。


  盛陽大笑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身體,嘴角咧得更開了:「你你,點了我的笑穴啊……」


  愛純撇撇嘴,在他身上琢磨著胡亂點了多次,盛陽痛苦著、猙獰著、扭曲著,終於等到她把所有穴道解開了。


  「花葵,你幹嘛把我衣服脫了啊?」


  「就脫了怎麼地?」愛純一邊拿花刃磨指甲一邊說。


  「嗯?你身上怎麼那麼臭?」


  「花花的尿。」


  盛陽嫌棄鄙視地看她一眼后說:「你知不知道整個雲國都在通緝你?你怎麼還敢回來?你快逃吧,就憑咱們這把關係,我絕對不告訴他們我見過你。」


  「我看你也不敢提,你要是說了就是承認自己失責,你這破膽也不敢承擔。」


  「嘿嘿嘿,就說最了解我的人還是花葵你了。」


  「我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我放假出遊,回來就變通緝犯了?」


  盛陽眯著眼看她:「花葵,你這放假出遊還真挺長的,那不,寧簫和葉芳都說你行為詭異,很有嫌疑,上報玄侯要對你進行全盤調查,然後就在你箱子夾層里搜出了一封信函。」


  「信函?什麼樣的信函?」


  「我哪知道啊,我當時就瞄了一眼。而且很不巧,那天邢王也在玄機門,他得到信函之後還不趕緊上報邀功,次日你和傻妞的通緝畫像就被分發至各個縣城了。」


  「你說在我的箱子夾層里發現的?」


  「是啊。忘歌大人是這麼說的。」


  愛純望了眼空蕩蕩的床頭,現在一個箱子也沒有。


  盛陽說:「你那些箱子全被搬走拿去調查了。」


  愛純摸著下巴垂眸沉思,忽而道:「盛陽,你覺得我是煊國的內奸么?」


  「這個……說實話吧,其實我覺得不像啊。」


  「嘿,你小子眼光不錯啊。」


  「那是,他們也不想想,哪有做內奸做的你這麼明目張胆的,越是可疑的人往往就越不可疑。」


  愛純嘴角抽動著看他,拍拍他的肩膀說:「是啊,你就是玄機門最聰明最明智的那個人,以後必成大器啊。」


  「是吧?哈哈哈哈,我也這麼想的,嘿嘿嘿……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啊?」


  愛純笑了笑,起身走到屏風后,換上盛陽的衣服后出來,邊系帶子邊說道:「這樣出去就方便多了。」


  盛陽:「你穿了我的衣服,那我穿什麼啊?」


  「喏。」愛純指了指床上,「我沒那麼壞的,還留了件你的裡衣給你呢。」


  說著,用花刃割斷繩子,只穿了小褲衩的盛陽畏畏縮縮地起來,面色羞紅尷尬地走去拿衣服。


  窩在白色裡衣上的花花看見盛陽走近,警惕冷傲地立起來,當著他的面毫不猶豫地撒了泡尿。


  「啊啊啊,我的衣服!」盛陽撲過去,花花反應極快,一個撲躍,跳到愛純懷裡。


  愛純撲哧笑出聲,在盛陽殺過來的時候抱起花花離開房間,穿著盛陽的衣服一路飛檐走壁,來到玄機門大門對面的紅牆上。


  這時,愛純聽見有人叫了聲「邢王」,她嚇得趕忙躲進暗處,然後緩緩伸出一隻眼睛,看了看站立在前方不遠處的兩人,一個身穿皇室華服,下頜留有棕色的鬍鬚,面容嚴肅,看上去有五六十歲,另一個身穿侍衛服,恭恭敬敬將一幅畫卷遞交給邢王,邢王打開畫卷眸色驀地一凜,面色變得更加黯淡沉冷。


  同時,愛純眸色也沉到冰點,那展開的捲軸上竟是神韻和大白有著八成相似的畫像,隨即邢王說道:「果然被本王猜中了,病秧子今日回宮,他的身體支撐不了他有任何作為,至於這個白蘭地……哼!阿吝,確保此消失不要傳入皇宮,更不能讓九弟看見白蘭地的畫像。」


  「是,王爺!」


  「對了,派去的軍隊進展如何?」


  「大部分軍隊已經抵達,只待裡面的人把機關圖送出來,王爺便可下達軍令,揮軍攻城。」


  邢王的嘴角終於又挽起了弧度,眼裡的光陰沉狡黠。


  愛純心神未定地離開,走在路上,捉摸著邢王是不是要對付大白?幸好大白在四海城裡,四海城防衛嚴密,他應該不會有事。


  擁擠的街道上有大批軍隊緩緩行來,百姓自覺向兩邊讓開一條寬大的路,有十餘人抬著的大型轎子,四周被白紗籠罩,轎子從愛純身邊路過時,風吹起側面的薄紗,愛純看見裡面一個面色蒼白無力的男子以手杵頭半躺著,雖然只是一眼,便覺得十分眼熟,愛純追著大部隊跑去,直至又看見了裡面那位長相精緻卻顯得極其疲憊憔悴的男子,才停下腳步。


  他竟跟大白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這時旁邊傳來幾個老媽子指著轎子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是璃王吧?」


  「是啊,聽說前段時間出宮求醫去了。」


  「皇帝後宮三千,卻唯獨只有太子和璃王活著長大,可是璃王從小到大疾病纏身,呆在皇宮深居簡出,從不在宮外露面,我看這皇宮邪門得很哪。」


  「噓,你小聲點,這話可不要亂說,要是被人聽見了,你就等著坐大牢吧。」


  老媽子們低著頭輕聲細語地離開。


  愛純摸了摸耳朵,太子和璃王?為何璃王和大白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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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神無主地回到客棧,愛純洗了澡后,換上霞紅輕羅散花裙後去找石雨。


  古塔屋檐上屹立著兩人,一個身材瘦小,懷裡抱著一隻黃/色貓咪,貼身紅裙將她玲瓏曲線一筆勾勒,另一個身穿黑色寬大斗篷,在朦朧月色映照下,全身透著肅殺之氣。


  「夜裡行動紅裙太過招搖。」石雨平平道。


  愛純緩緩斜眼看過去,「大哥,我只剩這件衣服了。」


  「是么?我送你的……咳咳。」


  愛純的臉色更黑了。他送她的那件白裙,在上次的餿水大戰中徹底報廢了。


  「挺可愛的。」石雨用餘光瞟了她一眼后淡淡道。


  「謝謝誇獎,最主要是人長得好。」


  「……我說的是貓。」


  「……」磨牙聲。


  「今夜怎麼抱著一隻貓出來?」


  「它在屋裡差點抓傷傻妞,逼不得已啊,你不介意吧?」


  石雨低低一笑,「不介意。」


  還想著如果他對貓過敏,就用花花整死他,此計失敗。


  「他出來了。」石雨微揚下頜。


  只見遠處有一挺拔高大的人影從玄機門側門走出來,愛純感慨一聲:「玄機門裡恐怕也只有忘歌能幫我了。除非找到真正的煊國內奸,不然我很難脫罪啊。」


  「你可有頭緒?」


  「之前本來有條線索,可是後來發現線索也並不准。」


  「試著轉換視覺,很多事都不只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石雨淡淡地說。


  轉換視覺?記得大白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周闊情急之下留下的字,也許並不能只從表面上這麼看。


  周闊來不及寫下最後一個點,所以就留下「王」字,當時火場情況混亂,傻妞看到的必然是不完整的字,也可能不是字的正面。


  唉,怎麼又想到什麼什麼字啊,忘歌不是說了,傻妞看到的可能根本不是內奸的名字,而是其他信息,總抓著這個不放容易走進死胡同……等一下!如果把傻妞寫的筆畫倒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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