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
第三章、險些下不了床
車內的每一絲空氣里,都蘊藏著曖昧的味道。
昆恬坐在副駕駛位上,趙奕錦越過中控台,身體壓得離她很近,手裡正攥著安全扣。
而昆恬,正雙手輕捧他的臉,睜著一雙盈滿春水的美目,柔情蜜意地看著他。
竟然是他——昆恬的大腦里像是劃過了一道閃電,回憶紛至沓來。如果是他的話,倒不如就讓心跟隨誠實的身體……
「啪」的一聲,束縛在昆恬身上的安全帶被趙奕錦解開了。深夜寂靜,連這平時微弱的響聲,在此刻都顯得格外脆亮。
昆恬的身子也隨之敏感地一顫,她的胸在劇烈地起伏,只要她肯稍稍向上挪動一寸,亦或者是,趙奕錦再向下壓低些,他的胸肌便可觸及她胸前的雄偉了。
趙奕錦低下頭,嗅著身下女人身體上的芬芳,那帶著酒氣的香甜氣息,異常地醉人。
他盯著女人微光萌動的眸子,視線下移,最後停落在她因情動而充血、變得更加嬌艷的唇上,心中不由地為之一動。
一直藏在心裡最深處的那顆小火苗,在今晚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被重新點燃了。
火苗越燒越旺,那股揮散不開的燥熱感,由心裡蔓延至全身,愈發地強烈。
他慢慢壓低身子,想要更靠近她,直到他的唇彷彿都快要碰觸上她柔軟的唇瓣的時候,他見她伸出雙手,抵在他胸肌上,笑盈盈地看著他,輕輕將他推開。
她早就感受到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了,他望著的眼神,那麼熾熱勾人,裡面也早已被慾海填滿。
此時他在被她推開之後,低著頭輕輕勾了勾唇,露出釋懷的一笑。
而下一秒,他見到昆恬格外魅惑地凝視著他,對他輕啟朱唇道:「送我上去。」
下車前,她還不忘將墨鏡罩在自己臉上。
趙奕錦將車鑰匙遞給泊車人員,緩緩地跟在昆恬身後不遠處,二人一前一後進了vip電梯。
一進酒店套房,昆恬將手裡的小手包隨意丟在了地上,一個轉身就環上了趙奕錦的脖子,身體貼近了他。
她又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在他身上蹭了蹭,胸前的兩團隔著單薄的布料,擠壓在他胸肌上,趙奕錦瞬間感覺自己呼吸一滯,抬手揉了上去。
「寶貝兒,身材真好。」感覺比記憶中還好了。
她將臉湊了過來,曖昧地笑了笑,也將手從他襯衣下擺伸了進去,□□地撫摸著他的八塊腹肌,說道:「你也不差。」以前你好像才只有六塊吧?
接著,她將自己性感而又豐盈的紅唇,蜻蜓點水般地,落在了他唇上。
開始的時候他睜著眼睛看著她,直到看見對方慢慢合上了那情意萌動的雙眼,他才情不自禁地牽動了一下嘴角,而後也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加深了這個吻。
昆恬今天穿了件半透明的絲質白襯衫,前胸處的紐扣輕敞著,趙奕錦看了一晚上她性感狹長的鎖骨,和微微露出的幽深溝壑了,某處已經堅硬如鐵,丞不可待。
他耐心地暫時壓抑著自己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解著她襯衫上的扣子。
他的指尖溫熱,像是帶著高伏的電壓,在他的指節輕輕劃過昆恬的肌膚的時候,她忍不住地顫抖起來,還不忘勾起膝蓋,挑逗地蹭了蹭他褲襠鼓鼓囊囊的部位。
「別亂動。」她感覺到他的呼吸明顯地加重了。
褪去了她的襯衫,跟著雙手繞到她背後,「啪」的一聲,內衣的扣子被他輕鬆解開。
全身的血液都隨之而沸騰了,兩個人的呼吸起伏都愈演愈烈,那*就像是易燃易爆的危險品,彷彿只等著電光火石,一觸即燃。
她卻突然放慢了節奏,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垂上輕咬了一下,吐氣如蘭地問道:「你結婚了嗎,有女朋友嗎,我從不搞有婦之夫。」
他停頓片刻,輕捧起她的臉,讓她可以正面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她盯著他深邃幽深的瞳孔,聽他緩慢而堅定地輕聲道:「沒有。」
「那陶姍姍?」
「你不用擔心她。」
wtf?你不用擔心她?這是什麼鬼話?昆恬在心中不禁低聲咒罵了一句。
她壓了壓火兒,轉瞬又換上更為迷人的笑臉:「所以,你是100%,available。」
「嗯。」他臉部的線條綳得很緊,眸光更深。
「剛好,我也是。」
昆恬帶著嬌笑聲的話音剛落,趙奕錦那張清俊的面龐便瞬時湊近,濕熱的唇迅速壓在她唇瓣上。
兩人都有點暗中較勁兒,昆恬時而輕含著他柔軟的唇肉,時而深吮那在自己嘴裡四處攻城略地的舌頭。
他的手從她臉頰上撤下,微微彎腰一用力,便面對面輕鬆托起了她的屁股。
她雙手環著他的脖子,雙腿夾著他勁瘦的腰,嘴上卻沒停下,不斷地深吻著他,直到被他輕輕放倒在酒店的雪白大床上。
她上半身已經白得發光,下半身的黑色窄裙也被推到了腰間,她隨手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她看著趙奕錦站立在床尾,表情曖昧而又溫柔地看著她。
他用手一顆顆地解著自己白襯衣上的扣子,從喉結下方的第一顆,一直解到肚臍那裡的最後一顆,隨著他脫衣服的動作,大片形狀優美的結實胸腹肌,袒露在昆恬眼前。
他褪去長褲后,壓倒在了她身上,然後按滅了床頭燈……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柔媚的輕吟,伴著某種令人遐想連篇的水跡聲,交響在漆黑的酒店房間里……
第二天清晨八點多,常常拍夜戲黑白顛倒的昆恬,這個時間還沒醒。
而趙奕錦作息規律,習慣早起,此時他還維持著昨晚入睡以前,緊緊將她抱在懷裡的姿勢,微微感到被她壓在脖子下的手臂有些酸麻。
他此刻,正用心地凝望著懷裡的女人。他的手指尖,順著她烏黑柔順的長發,輕輕劃到她雪白的肩頭,粗糙的指腹感受著吹彈可破的觸感。
緣分真是不可思議,終於,她又躺在了自己的懷裡。
趙奕錦輕吻了下她的髮絲,下意識地將她抱得更緊,像是有種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的衝動。
也許是太過用力了,懷裡嬌俏的美人嚶嚀著微睜開雙眼。
趙奕錦雖然早就醒了,體貼的他,沒有拉開遮光的窗帘,怕會影響到昆恬的休息。
昆恬這會兒伸出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她才注意到,此時正搭在她腰間的那隻溫熱的大手。
「你還沒走呢。」
清晨的頭腦帶著宿醉過後的劇痛,暫時卸下偽裝的昆恬,語氣冷淡地嘲諷。
細心敏銳的趙奕錦,又怎麼會聽不出,她這一句話的含義。
只是,兩個人都沒直接戳破。
他笑了笑,將她纏繞得更緊。他將她的耳垂含在嘴裡,接著又當做懲罰般的,輕咬了一下,然後覆在她耳畔,壓低了嗓音壞壞地說道:「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走啊。」
呵……你什麼時候捨不得過嗎?
昆恬懶得戳穿他的虛偽,掙脫出他的懷抱,坐起身,掀開被子。
雙腳一落地就又不自覺得打軟,腰間也酸酸的,某不可言說的部位更是火辣辣的,險些下不了床,她回憶起昨晚瘋狂的一夜,紅著臉徑直走入浴室洗澡。
趙奕錦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他下床去了另外一間卧房裡的浴室洗澡。
出來的時候,她裹著件白色的浴衣,一頭微濕的長發,隨意地搭在肩頭。趙奕錦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客廳的圓桌旁,微笑著看著她:「過來吃早餐。」
他什麼時候還換了身新衣服?昆恬望著此時的他,穿著一身做工考究、面料昂貴的筆挺黑西裝,非常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兒,手裡有些不搭地,拿了根油條。
她不禁笑了,從上到下打量他,視線落在那被雪白的桌布虛掩著的誘人長腿上:「哪兒來的西裝呀?」
「昨晚我發簡訊告訴我的助理了,讓他一早送一套過來,外帶早餐外賣。豆漿油條,吃得慣吧?」說完他頓了頓,用他那認真而又勾人的眼神緊緊盯著昆恬,微微牽動著唇角,又露出一個痞氣的壞笑,「吃不慣的話——那就只能吃我了。」
「我最愛吃豆漿油條了。」昆恬笑著睨了他一眼,光著腳丫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
趙奕錦體貼地遞過去一碗冒著熱氣的豆漿,還有一根金黃酥脆的油條。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他心裡格外滿足,就是猜到你愛吃豆漿油條,我才特意買的啊。
飯後,昆恬就去梳妝更衣了,這間套房的確是公司特意為她準備的,一整面牆的衣櫃里,都是她代言的一線大牌服裝贊助商提供的,當季各種顏色款式的衣服。
趙奕錦坐在沙發上,接了幾個電話,處理集團事務,一抬眼便看到梳著馬尾辮的昆恬,穿著一身簡單卻又不失帥氣的白t恤、破洞牛仔褲走了出來。
這身清純打扮的她,和記憶里一模一樣,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而這個眼神,剛好被昆恬悄無聲息地捕捉到了。看來,他也記起來了。
趙奕錦要開車送她去懷柔片場。
昆恬本能地推辭,也擔心影響他工作,畢竟懷柔影視基地離市裡還是挺遠的,開過去不堵車也得倆小時呢。
可是他抿著唇微笑堅持,她也沒再反對,樂得享受他的「滴滴」豪車服務。
反正這樣也挺好,看他對她如此上心,她的報復計劃只會行得更順吧?
路上,她查看著未讀微信。
肖葉洋:大恬恬,謝謝你昨晚聽我訴苦,心裡舒坦多了。不過,你又上熱搜了你知道么,昨兒那男的是誰啊?
她皺了皺眉,輕輕敲下幾個字回了過去:沒誰,就一朋友。我上熱搜那還不跟吃飯睡覺似的,屁股後頭總有人跟著。訴完苦記得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楊奕:恬恬,今晚《情之殤》劇組主要人員在星會所聚會,張導想讓大家在開拍前熟悉熟悉,你要沒什麼事兒的話,收工後過來一趟。
她笑了笑,看看,還是咱們的大經紀人淡定,面對她的種種八卦緋聞早已經波瀾不驚了,開始的時候,他也說過她,不過看她玩不出什麼花兒來,也就漸漸放棄了。
整個上午都在一種溫馨而又甜蜜的氛圍里度過了,昆恬聽著車內的廣播,最近正當紅的選秀女歌手芮嘉,正在唱著一支特別動人的歌。
芮嘉的聲線甜甜的,帶著點清新,又透著一絲慵懶,這首歌恰到好處地描繪了一個女孩兒愛上一個男人時的心情。
昆恬也輕聲跟著哼唱:「忽然之間,你出現的時候,整個城市都變得溫柔……」
歌里的情感那麼單純美好,給人帶來了舒服又愉悅的好心情,正如她和趙奕錦的這場重逢一樣。
昆恬歪著頭悄悄瞥了瞥正在開車的趙奕錦的側臉,淺橘色的陽光溫暖地打在他臉上,像是為他精緻的容顏鑲了一層金邊。
彷彿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要是真的就好了。
「幾點收工,我來接你。」
昆恬在下車之前,聽到趙奕錦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她回給他甜甜地一笑,並未作答。下車關上車門以後,那笑容瞬間凝固,變得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