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咬死
“陛下!!陛下,是我貪心,是我央求大祭司讓他幫助維安麗的,他被我纏的煩了,也念在我們的父子之情,才答應幫我找來維多利亞的。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是我的錯!是我對權利的欲望致使我心無雜念的父親走上了這條路,陛下,大祭司身為西域的首席祭司多年,為西域的百姓做過了多少事,不惜折自己的壽命又為百姓做了那麽多次法事,向天神祈求風調雨順,百姓安穩,他那麽愛西域的百姓,甚至是超過了自己的孩子,陛下!!大祭司怎麽會做出那種事!他怎麽會忍心傷害他愛到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西域萬民!!”
“不!!陛下,找來假神女是我的主意,同皇妃大人無關,我願意接受一切的懲罰,請陛下不要怪罪皇妃大人!!”
大祭司看著費立夫跪在西域女王的腳下,目光沉痛,卻溢出滿滿的對於兒子的愛護,當費立夫聽到他的這段話時,臉上充分的表現出‘百感交集’四個字,慌忙的又磕著頭對西域女王解釋道。
“父親!!不……不是的.……陛下……是我!!”
“好了!!不要再爭辯了!!”
西域女王出聲製止了他們兩個,緊接著便是一陣沉默。
阿狸趴在慕瑾的肩膀上,時不時的回頭看著慕瑾……人類的世界好難懂啊.……為什麽它看不明白現在她們在做什麽啊……為什麽它覺得主人的氣息.……很危險啊……
在第n次回頭看了一眼慕瑾之後,有些怯怯的出聲問道。
‘主人.……你怎麽不說話了?’
主人不說話的時候.……身上都好冷啊……唔.……它好害怕.……
慕瑾聽出它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樣子也有些瑟縮,輕輕的轉過頭來,眼底一抹金光閃過,讓阿狸又是一陣止不住的發抖。
正在它覺得跑還是不跑這是一個問題的時候,就聽到慕瑾用心神同它輕描淡寫的說道。
阿狸,主人我覺得,或許有些人,比你更適合做傲食卡影帝……
阿狸一聽便也顧不得害怕慕瑾,直接炸了毛,什麽什麽?竟然有人不知死活膽敢搶它如此威風的稱號,簡直是不知死活!
‘主人!!快告訴阿狸!!是誰搶阿狸的稱號!!阿狸一定要咬死她!!!’
慕瑾別有深意的回過頭看著大祭司和費立夫,輕輕的撫摸著阿狸脖子間細小的絨毛,輕聲對它說道。
放心吧阿狸,你一定有機會咬死他們的,沒有這個機會,主人就給你創造這個機會,倒時候你可別下不去口!!
‘哈?主人!阿狸怎麽會下不去口!!主人可別忘記了,在被主人淨化成靈獸之前,我們可都是向混沌一樣的上古凶獸呢!!’
阿狸臭屁的揚起毛絨絨的大尾巴,得意的不自覺發出‘吱吱’的叫聲,慕瑾隨意的點了點頭,原來阿狸它們還有著凶獸這麽威風的稱號啊……恩恩……可造價值還是很高的。
聽到了阿狸的叫聲,女王似乎終於從大祭司和費立夫編造的年度苦情大戲中收回心神,用質疑的目光看著慕瑾,換來了她嘲諷的勾起唇角,這個女王陛下.……還真是蠢,這麽兩句話就相信他們了?還是因為由於忌諱她和娜塔莉,覺得她們說的什麽話都不值得信任?不得不說,大祭司真的是太了解這個西域女王的想法了,他總是能抓住西域女王最軟的那一塊肉,並且狠狠的捏在手裏用以達到控製她的目的。
對於慕瑾的嘲諷,西域女王還是十分憤怒的,作為一個帝王,都不可能會容忍任何一個人對她的不尊重,對於慕瑾的所有言論,她都采取一種能不信就不信,信也不信的態度。
慕瑾也深知西域女王是不可能相信她的,她也並不在乎,在絕對的事實麵前,她的信任也並不重要,百姓信了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看著西域百姓大多數是茫然的表情,結果很顯然,這樣的幾番言論,還不足以改變大祭司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剛剛我似乎聽到了大祭司說,能夠對抗瘟疫的藥物是您配置出來的?”
“是。”
慕瑾看著大祭司似乎又恢複了當初的那一幅處變不驚的死人臉,恨不得用阿狸的方式直接咬死他,不耐煩的錯開眼珠,繼續問道。
“大祭司你不覺得你說的事情簡直是太巧了嗎?西域疫民深陷困苦,被瘟疫折磨的家破人亡的時候你沒有配置出對抗瘟疫的藥物,反而在這種想要找個神女充數的緊要關頭竟然能夠配置出這樣神奇的靈藥,還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慕瑾的這一番話針對了大祭司所有的辯解,再一次喚醒了潛藏在百姓心中的疑惑,從感情上來講,他們是不願意相信大祭司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但是從理智上卻又不得不去懷疑他,慕瑾沒有指望這件事情會改變什麽,她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因為大祭司常年累月在西域百姓心中慢慢構建的地位,以及西域女王的偏袒,這件事情即使他們再疑惑,也已經陷入了僵局,她現在除了維多利亞所說的話,以及自己的分析,沒有絲毫的證據去證明這件事情是大祭司做的,但是她並不著急,因為還有一步至關重要的棋並沒有走.……
看著大祭司似乎有些放下心來的樣子,慕瑾雙目微眯,等待著大祭司進一步的辯解……她現在就隻是在拖延時間,拖延到,萬俟無痕曾經說過的,玉家姐弟該出現的時候.……
“隻不過是一個這樣的巧合,就值得被神女拿出來深究至此,竟然還能讓神女大人聯想到那麽匪夷所思的地方,我現在可以回答神女,這藥物我做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卻湊巧的抑製住了維多利亞的病情,我知道我說的話會讓您覺得難以置信,可事實如此。神女大人說了這麽多,那麽我也有些疑惑,不知神女大人可否為我解惑?”
慕瑾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祭司便轉眼繼續問道。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此種瘟疫絕對不會發生在西域?又有什麽證據證明,隻不過是剛好在這樣的時機配製出救治瘟疫的藥物的我,就是操控此次瘟疫發生的人?”
大祭司話音剛落,慕瑾也剛剛要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心頭一動,就聽見一聲清脆的由遠及近的女子聲音喊道。
“報——!女王陛下,司製堂有人擊鼓鳴冤,狀告大祭司罔顧西域百姓之命,要挾神醫穀神醫製作出類似瘟疫的毒藥,致使數萬百姓丟掉性命,請求麵見陛下,為民……做主!!”
該女衛說完這句話,幾乎是滿場嘩然,如果說剛剛的分析隻不過是慕瑾空穴來風不值得信任的猜測.……那麽現在呢?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再一次狀告大祭司……而且狀詞的內容竟同剛剛神女大人的分析吻合.……這說明了什麽?
大祭司心頭一顫,努力的遏製住身體的顫抖,會不會是那對逃跑的姐弟?他們被慕瑾找到了?並且帶了回來,作為他最致命的證據?
暗暗祈禱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就聽到西域女王似乎憤怒到暴戾的聲音。
“傳上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尤其是在心懷揣測的時候等待,更是讓人覺得枯燥無望,所有人麵對這這樣一個接著一個的變故都有些木然,他們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也有些覺得沒有什麽反應能夠讓他們表達出此刻的心情。
直到宛若天人之姿,翩翩於濁世之中的白衣公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才讓他們麻木的神思有了別樣的情緒。
他仿佛不是塵世中人,如神仙精雕細琢的玉麵之上流露出悲天憫人之象,好似那廟中的菩薩般,令人心生敬仰,想要跪地膜拜,撒在他身上的陽光似乎都隻是為了給他鍍上一層聖潔的光輝,棕櫚樹的樹葉,撒下斑駁的樹影,讓他置身在一副安然的水墨畫之中,無欲無求,淡漠疏離,任何想要靠近的想法,對他都是一種褻瀆。
身後跟著一個目光堅毅的男孩子,他的手緊緊的拉住一個目光有些膽怯的姑娘,打量著周圍的人,在看到大祭司的時候,微微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的些許驚慌和恐懼,更多的一種即將噴薄而出的恨意。
直到他們三人在靠近慕瑾的地方站定,眾人也依舊沒有從白衣男子的風華絕代中回過神來。
隻見他深情淡漠,不卑不亢,微微抱拳以示對西域女王的尊敬,繼而便開口道。
“在下神醫穀玉天穹,帶兄長的孤露,持兄長手書,狀告西域國大祭司罔顧禮法,威脅兄長製毒,草菅人命,致使兄長家破人亡,還望女王陛下給神醫穀三分薄麵,徹查真相,以慰兄長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