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癡教授質疑葉玄
“就算是是教授，也有說錯的時候。”司馬鐸空被韓秋瑩教育了一頓，現在說話有一點客氣了，可他還是看趙朝明不順眼，因為聽這醫生話裏的意思，自家的老頭子這次好像是問題很大，這是司馬鐸空接受不了的。
雖說他有一點公子哥脾氣，可對自家的老頭子，還是非常有孝心的。
“這是趙教授，在餘浙非常有名的。”一旁的大夫雖說沒敢招惹司馬鐸空，可他還是不失機會地阿諛奉承了一下。
“我覺得我弟弟說的沒錯，隻要是人，那麽就肯定會出錯。”隨著一個聲音響起，司馬瑞熙領著葉玄從門口走進來。
“哥…”司馬鐸空急忙迎了過去，他的眼圈有一點發紅：“老頭子究竟怎麽了？”
“沒事，我請葉大夫來看看。”司馬瑞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轉過身去說道：“葉玄，麻煩你了。”
“沒事。”葉玄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輕快地走上前去，與韓秋瑩點了點頭示意了下。
伸出手搭在了司馬老爺子的脈上，葉玄的眉毛皺了起來。
“怎麽了？”司馬瑞熙焦慮地問道。
“是巫術。”葉玄說道：“這回的巫術，跟上一回司馬老爺子身體裏的巫術雖說不一樣，可是我能斷定，的確是同一人下的。”
“什麽？究竟是誰，為什麽一直不肯放過我祖父？”司馬瑞熙發火了，他麵色蒼白地喝道：“要不要我找到下巫術的人才可以？”
“不需要。”葉玄不停搖手說道：“這情況有一點複雜，如果你出頭，抓施巫術的人，你祖父會生氣的。”
“什麽意思？”司馬瑞熙有一點搞不明白近況。
“上一輩人的感情問題，你不要再細問了。”葉玄有一點臉紅地說，上回司馬老爺子早就跟他說過情況，所以他明白，司馬老爺子這回被施巫術，是之前的老戀人索債來了。
雖說她把司馬老爺子給弄得半死不活的，可是相信司馬老爺子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司馬瑞熙真往上級申請，出動軍方介入這個事情，那老婦人絕逼隻有絕路一條，到時後司馬老爺子可沒什麽好脾氣。
“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的是要醫好老頭子。”韓秋瑩走上前說道：“葉玄，你有法子沒？”
“有，這不算要緊。這也不是衝著殺人來的。”葉玄說。
“那好，先給老頭子看病，所有人先出去吧。”司馬瑞熙揮了揮手，他相信葉玄的醫術造詣。
“你是大夫？”
自打葉玄出來今後，無論還是號脈，還是得到患者親屬的看重，這對趙朝明而言，根本就是莫大的恥辱。
想他餘浙數一數二的名醫，無論是走到了哪裏，患者的家屬根本是把他當作再世華佗，現在看見這些家夥那麽看重葉玄，他居然有種妒忌的感受。
“不錯，一個中醫。”葉玄始終強調自己是名中醫。
“嘿嘿，不錯啊，這麽年輕就懂中醫。”趙朝明一副諷刺的模樣：“現在很喜歡學中醫的人可很少了，這可要學一輩子的啊。”
“人都是在不停地學習，不停地發展展，不但是中醫要學一生一世，西醫也得學一生一世。趙教授不會以為，自己的醫術早已到了不需要學習的份上了吧？”葉玄從容地回應了一句，簡直是給了他一個耳光，因為他太令人不順眼了。
“你…”趙朝明這些年因為被捧得太高，養成了這種驕氣十足的模樣。
“我感覺中醫有一點離譜，而你在我麵前大談什麽是醫學，這讓我有種關公門前耍大刀的感覺。”趙朝明冷冷地笑道。
“中醫治本，西醫治標，原本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醫術。不一樣的國度，不一樣的醫學，不一樣地看法。你非要分個中西醫，你是第一天學醫嗎？”葉玄說道。
葉玄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大夫，我眼裏隻有看病，司馬老爺子的狀況你是搞不明白的。”
“嗬嗬，他說我搞不明白患者身體的狀況？實在是太可笑了。”趙朝明向自己的助手問道：“聽見沒，你聽見他說什麽了嗎？”
“聽見了…這是哪來的蠢貨？”
“對啊，趙教授的醫術造詣雖說沒敢說是全國第一，可在餘浙一定是沒有敵手的，除了京城排名前十的那些國手以外，沒有人能他比。”
一時間，一群人根本要把趙朝明給誇成了朵花，趙朝明對身旁這些家夥的話還是比較受用的，他沾沾自喜地看著葉玄，得瑟起來。
“我早就說過，病情是回光返照，這一種症狀…”
“我已經知道了，你不需要再重複一遍。”葉玄皺了一下眉毛說道：“你說，患者的身體幾乎沒有症狀？”
“是這樣。”趙朝明說道：“而且…”
“不好意思。”葉玄如同看傻瓜一般地看著趙朝明說道：“這一種狀況如果叫回光返照的話，這不是咱們中醫的學術嗎？你不是說西醫好的嗎？”
“我提醒你咱們是在議論醫學，這話要是中醫說出來壓根沒權威，這有什麽用？”趙朝明自己也知道這話說得有點卑鄙，他的臉一陣通紅。
“好，我們是在議論醫學問題，那咱們來些聊些本質性的吧，現在老人家不省人事，看誰能讓司馬老爺子醒過來。”葉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呢？”
“司馬老爺子的狀況，我比你更清楚，他的狀況是…”說到這兒趙朝明輕輕地咳了一聲，
他要說的與中醫所說的回光返照是一樣的，人在暈厥時全身毫無症狀，接著是大規模的病況暴發，要是暴發出來，則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現在提議，召集各個方麵的專家開會，進行全身大檢查。因為患者渾身都暴發出不同程度的衰弱，這種狀況是非常危險的。”趙朝明說。
“和沒頭腦的人說話，連我自己都沒頭腦了。”葉玄一拍腦門，剛剛和這水貨爭論回光返照，連自己都帶進去了，司馬老爺子的狀況是中了巫術好嗎？
“你說什麽？”趙朝明發起火來，他早已下決心回頭在係統查一下葉玄的內幕了，自他成名到現在，還沒什麽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呢，他沒頭腦？開玩笑。
“我說，你沒頭腦。”葉玄看了看他的胸牌說道：“頭銜還很多，可這些一點真材實料都沒有。這和回光返照的情況有什麽關係？”
“怎麽？你對我說沒關係？”趙朝明看著病床上的司馬老爺子說道：“現在他身體沒反應，你覺得這不是回光返照嗎？”
“大部份都是回光返照的症狀，而且身體忽然好轉，精神異常好，和普通人一樣。現在經過化驗，他的身體沒一點異樣，和普通人一樣，所以我懷疑。”趙朝明說道。
“不錯，你也知道，那種情況下患者的身體忽然好轉，精神也異常好，與正常人一樣，可問題是，現在病人是暈迷的狀態，這也可以叫精神不錯？”葉玄如同看傻瓜一般看著這個醫生。
“這…”趙朝明有一點愣住了，他的確忽略了這個問題，然後他強辯道：“也許這名患者的病況和別人不同呢，我懷疑。”
“還是懷疑。”葉玄瞅了他一下說道：“做為一醫術生，你應該有靈敏的判斷力，而不是碰上了病情，大夫的每個選擇，都和病人的性命息息相關。”
“其他的事，做錯了還能改正，可是診錯了，極有可能會要了患者的命的。”葉玄一邊說一邊拿出飛鶴銀針。
“我診錯了，難道你診就對了？”趙朝明非常不快地看著葉玄說道：“你是哪一個診所的門徒，你有醫生從業資格證嗎？”
“我是人和診所的大夫。”葉玄說道：“還有，這回到這裏來給司馬老爺子看病，是司馬兄請我來的，應該輪不到你來懷疑你。”
“你是患者的家屬？現在我提醒你們，病人情況十分緊急，如果召集各個方麵的專家來進行會診，我想還可以有一線生機，麵前的這人，你們確定不擔心讓他給老爺子紮針？”
趙朝明抬出了自己的地位：“我是餘浙的趙朝明，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他們應該早就聽說過我的，如果不是我這次走到海州來演講，我才不會來到療養院這種小地方。”
他還沾沾自喜地整了整自己的領子，盡可能地讓他自己看起來格調十足一點。
“葉玄，你可有聽說過？”司馬瑞熙有一點火了，自己家的老頭子根本就是國寶一般的人物，平常的時候在海州，病了痛了有一大堆的人為他忙得焦頭爛額，無論是叫哪一個大夫，哪一個不是老老實實地過來？
可麵前這個家夥，仿佛給自己家老頭子治病，倒是下降了他的地位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家教好，司馬瑞熙早把他給丟出去了，你他娘的算個什麽東西。
“沒聽說過，餘浙的錢氏家族我倒聽早就說過一點，哦，錢氏家族的錢誌文，上回比試醫術輸給了我，你認得錢氏家族的人嗎？”葉玄笑著說道。
“錢氏家族？錢誌文？”趙朝明冷冷地笑說道：“今後要說大話的話，要提早掂量掂量，……哈……哈……哈……，誌文那小孩的醫術會輸給你？”
“事實上，他就是輸了。”葉玄說道：“而且他還親手簽字畫押了。”
“證據呢，讓我看看？我不信錢誌文的醫術會輸給你這種籍籍無名的小家夥。”趙朝明完全不信，他和錢氏家族有一點淵源，他也知道錢氏家族的醫術名聲在餘浙非常響亮。
而且錢誌文，是錢氏家族老頭子重點栽培的接班人，他不信錢誌文的醫術會敗給葉玄這家夥，他認定他八成是在說大話。
“如果是你，你會天天拿著那東西在外麵？”葉玄不想再跟他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