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接客
“你媽呢？”
“沒了。”
“哦……”
江凡沉默。
“我跟您一樣。”
小桑垂頭喪氣，“現在都是孤兒了。”
“我跟你可不一樣。”
江凡失笑。
哎？
小桑撓撓頭，有啥不一樣的？
哦……
是因為大人越來越強了嗎？
也是。
大人可是擁有神通的二星天魔，未來潛力不可估量，不像自己，人不人，妖不妖，魔不魔。
小桑有些失落。
“嗬嗬。”
江凡也不解釋。
他隻是站了起來伸伸懶腰。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小桑這個小妖怪的血脈和身份恐怕都不同尋常，這一點，它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小桑。”
“哎？”
“你的夢想是什麽？”
江凡突然問道。
哦哦哦哦哦來了來了來了……
小桑眼神頓時明亮起來，江凡大人的經典台詞！傳聞中，大人被稱為聖母白蓮花，就是因為這句話。
傳聞中，江凡大人逢人就問這句話，五年來做了許多善事呢。
雖然……
更多是被天魔們嘲笑。
可是，對他們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移民，卻對其很是感激，甚至期待著江凡大人有一天能問他們這句話。
“我的夢想……”
小桑激動，“我、我想變強！我不要被欺負！我、我要欺負他們！”
？？？
江凡臉一黑。
小母貓，你這思想滑坡有點嚴重啊……
“啊，不是……”
小桑回過神來，低聲道，“沒、沒有最後那句。”
“無妨。”
江凡沉吟片刻。
許久。
他將周雲磊在人類世界所學習的一些入門修行之法，交給了小桑。
“你試試這個。”
“這是人類世界的修行之法，我們天魔不太行，但你身上的人類血脈似乎更為純粹，或許可以試試。”
江凡淡淡說道。
這是人類世界再普通不過的入門修行。
“謝謝大人。”
小桑如獲珍寶。
她感激的看著江凡大人，“大人，那您的夢想是什麽？”
“我？”
江凡愕然。
居然有人問他的夢想！
修行這五年來，他在天魔界問了無數妖魔鬼怪的夢想，卻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的夢想是什麽……
夢想嗎？
江凡居然怔住了。
“對。”
小桑很是認真的看著大人，“等我修煉以後，也想幫您完成夢想。”
“夢想……”
江凡自嘲的笑笑。
突然。
他起身，抬頭看向遙遠處，在那世界盡頭，在那漫天紫黑色的光輝之中，有一座直入雲霄的高塔。
“能看那座塔嗎？”
江凡問道。
“能。”
小桑點點頭。
她當然能看到。
煉獄之塔，那可是天魔界的中心。
傳聞中，那裏鎮壓著極為可怕的生靈，有試圖毀滅世界的混世魔王，也有妄圖顛覆天魔界的千年妖孽！
“嘖。”
“現在人類世界都嚴禁建造這種建築了啊……”
“太高了。”
“礙眼。”
江凡眼睛一眯，“以後找機會一定把它推平了。”
哎哎哎？？？
小桑眼睛猛然瞪大。
推……
推了它？！
怎麽可能！
那可是傳說中的煉獄之塔啊！！！那地方有著天魔界最強大的戰力，更是天魔們無可撼動的象征！
您以為這是人類世界的遊戲嗎？
想推塔就推塔。
除非……
能登頂天魔界，成為那唯一的神。
“好像很難。”
小桑苦惱。
“哈哈。”
江凡揉揉她腦袋，別說，這貓耳……還挺軟和，“我走了，你好好修煉，說不定下次來，你也是修行者了。”
說完。
江凡飄然而去。
“嗯。”
小桑給自己打氣。
她目送大人離開以後，又將目光看向了那座神秘的煉獄之塔，既然大人說要推，那就推！
哼！
不就是一座塔麽？
小桑神色堅定，她要好好修煉，爭取以後有資格和大人一起……推塔。
……
此時。
江凡離開。
小桑血脈特殊，但他現在自顧不暇，哪兒有能力收留別人，留下一分修行之法，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唔……”
“應該不會被雷一鳴盯上。”
江凡思維清晰。
對他的聖母身份而言，隨手幫助一個小妖怪，再平常不過。但如果帶在身邊，怕是活不過三天。
嗯……
還是想想自己吧。
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
降臨人間！
雷一鳴三天以後就回來了，他必須在這三天降臨到人類世界！
於是。
這幾日，江凡就在這清河之地尋找偷渡組織。
他相信，那些偷渡組織絕不可能就此罷手，對方隻是更隱秘了，他隻要足夠細心，總能找得到的。
……
而此時。
雷霆一脈。
雷六正在為雷一鳴準備回歸事宜。
突然。
他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江凡出現了。
？？？
“你確定？”
雷六愕然。
不可能啊。
雷九明明守在偷渡組織，這江凡怎麽回來的？他感覺不妙，帶人衝到了偷渡組織的基地，卻隻看到一個冰冷的屍體。
“九弟……”
雷六顫動。
雷九竟然死了！！！
怎麽可能！
這……
他明明……
雷六起身，目光在這偏殿掃過，看到了滿天雷霆，看到了岩壁的破碎，雙目微閉，似乎在還原這場戰鬥。
“四處雷電，說明九弟沒有擊中，江凡速度極快……”
“雷霆萬鈞覆蓋，卻隻有一處沒有被劈到，說明江凡和九弟躲在一個地方……身上的窟窿……武器……”
“疑似神兵……”
雷六在腦海中將戰鬥還原。
許久。
他默默將雷九雙目合上。
“六爺……”
手下走來，“已將現場清理。”
“嗯。”
雷六起身，神色平淡，“幫我找到江凡位置，盡快。”
“六爺。”
手下提醒，“您應該等雷大人回來，九爺已經沒了，如果您也出事兒，我們手下也沒法交代。”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雷六殺意凜然，“找到他。”
“是。”
手下唯有苦笑。
……
兩日後。
江凡欣喜的看著手中的資料。
找到了！
經過兩天努力，他終於找到了一個靠譜的偷渡組織，這是一家叫做“昊天”的老牌偷渡組織。
實力極強！
江凡之前五年都沒有找到這個組織的資料，這次也是機緣巧合，從某個小妖怪手中得知了對方的資料。
而此時。
距離雷一鳴回歸，僅剩下半天。
很快。
對方確定價格：五倍價格！半顆天魔結晶！
“現在都這行情了嗎？”
江凡歎息。
原本能用十次的偷渡資金，居然兩次就空了。
“沒辦法。”
對方也很無奈，“風頭緊啊，都被滅了兩個大組織了！也不知道這兩個組織都招惹了誰，如此倒黴。”
江凡：→_→
……
然而。
他不知道。
此時，昊天偷渡組織內部，正在激烈討論。
“現在接新客，不太合適吧？外有雷霆天魔虎視眈眈，內有聖裁殿不斷絞殺偷渡組織，何等危險！”
“總要掙錢的……再關半個月，大家都得餓死。”
“老客戶不行嗎？”
“不夠！我知你的疑惑，所以對新客戶的身份都會嚴格審查！這次的新客戶，屬於絕對可靠類型的。”
“可靠？”
“嗯，他叫江凡。”
“……”
那位天魔驟然沉默，有些驚奇：“那個白蓮花？”
“對，聽聞他久久不能突破，所以才想去人類世界看看。”
“哦……”
那位天魔點點頭，“如果是他的話，倒也沒問題。”
如果是這個聖母白蓮花的話，到沒有問題，這種天魔，知根知底，也絕對不可能是聖裁殿的臥底。
……
此時。
夜深。
江凡如約趕往偷渡組織。
隻是。
在剛剛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這氣氛……不太對勁，方圓十裏，竟沒有一絲雜音！
太安靜了！
就像是有什麽強大的存在剛剛走過。
於是。
江凡果斷停下腳步。
他目光在四周掃過，沒有看到任何身影。不過，他心神微動，突然嚐試著直接暴退，往回倒衝。
刷！
他剛退了幾米。
轟！
一道雷光炸裂，阻攔他回去的路。
“果然！”
江凡冷笑一聲。
那擋住他的身影，赫然是雷一鳴身邊的另一個跟班，雷六。
“果然是你。”
江凡眼睛一眯。
在救小桑的時候，他就猜到身份曝光可能帶來的問題，但那又如何？
那可是足足一成功德啊！
實打實的提升！
笑死。
他為了一成功德，連那位四星以上的天魔都敢捅，這種“有可能被雷家發現身份”這種小問題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