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撬開你的嘴
第77章 撬開你的嘴
或許, 情趣內衣真的能調劑夫妻之間的關係。
楚雪兒跟霍蘭諾鬼混一場之後,明顯感覺兩人的黏糊勁兒越來越足。
以前,他們好像避開了喜歡這個詞, 盡量不去沾染它。
現在,如同開閘的河流,來得迅速而猛烈。
他們甚至會在一方出門之前吻別。
霍蘭諾身形高大, 楚雪兒每次都半掛在他身上。
她眼裏閃爍著好奇:“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霍蘭諾輕蹭她的鼻尖,潑她冷水:“哪裏來的自信?”
“你別不承認, ”楚雪兒哼唧著嘀咕:“把我嘴巴都嘬腫了……”
也幸虧她恢複快,否則一些痕跡掩蓋不住, 沒臉出去見人了。
“那為什麽不是滿意你的身體呢?”霍蘭諾高高一挑眉。
“?”好家夥, 還能這樣?
楚雪兒瞬間想起他攬住自己愛不釋手的畫麵,每回都把她當雪糕舔了個遍, 真……不是沒可能?
她按壓住biubiu上漲的怒氣值,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再給你一次機會, 要不要好好說話?”
可惡, 她還以為伴隨著吻別的是甜言蜜語呢,劇裏都這麽演,原來是她想太多。
“你想聽什麽?”霍蘭諾一副非常好商量的模樣, 語氣都溫柔了起來:“告訴我?”
楚雪兒卻不上當, 她早已看透了這人焉兒壞的本質, 越是柔情似水,越值得警惕。
“我告訴你, 你不就先聽到了麽?”誰要表白啊?
被騙過一次,她還能給第 二回機會?
“可你不說, 我如何知道?”
“那我也不要你的答案了, 哼。”
楚雪兒哼他一聲, 掙紮著雙腳落地,整整略有些淩亂的衣裙,道:“袁乙靜約了我,有正事。”
“你想好了?不怕?”霍蘭諾原本不想讓她去,即便搬出邪修一事,也沒必要去赴約。
但是他尊重楚雪兒的決定,她終究,不是他掌心的小鳥。
“袁乙靜這人心思敏感,他在師傅的陰影下成長,定然很容易受到對方的刺激,我去看看他也無防。”
楚雪兒並非愛冒險的人,她膽子比誰都小,之所以敢答應,是因為袁乙靜說邪修的元嬰無法頻繁更換宿主。
即便它修習了歪門邪道,能做到一些正派人士做不到的,可一切需要付出代價。
它拋棄宋筠來到袁乙靜身上,已經付出代價,短時間內是不能挪動了,這未嚐不是一個弄死它的機會。
此刻,袁乙靜既是被邪修拿捏的人質,也是困住它的‘牢籠’,它就在那裏,無處可躲。
“我就在你後方看著,若是我主觀斷定情況危急,我會出手。”霍蘭諾伸手,揪住她臉上的軟肉:“把袁乙靜和邪修一起殺掉好了。”
“能有什麽危險?”楚雪兒道:“我認為袁乙靜不會被慫恿,使喚不動他,一個沒有行動能力的元嬰,怕什麽?”
她必須去,跟袁乙靜談談,倒不是怕他倒戈,而是……擔憂他入魔。
據楚雪兒所知,師徒二人的仇恨根深蒂固,幾乎沒可能化解,袁乙靜不會幫邪修的,卻有可能被刺激到,徹底變成一個瘋子。
他本身就有點變態的傾向……好不容易拉到這熱鬧的城裏沾沾煙火氣。
可不能就這麽被破壞了。
楚雪兒揮揮手出門了,有段時間沒跟袁乙靜見麵,她給他帶了禮物。
是一頂有著寬大帽簷的華麗的帽子,李馥彤在一旁出了參考意見,料想他會喜歡的。
因為邪修的緣故,雖然不曾對外公布,但袁乙靜的住處守備森嚴了許多。
他還挺配合,對於自己再去失去自由行動的事實欣然接受。
這段時間,袁乙靜沒有以往那麽自閉,他會到街上去閑逛,圍觀熱鬧的噴泉廣場,在花店裏來回轉悠,甚至還去校園裏觀看過運動會。
突然一下子被打回原樣,他不能外出了,便在住處伺弄他的花田。
以及他的新增產業——養殖業。
楚雪兒經過層層關卡進去時,還未走近,就聽到了成群結隊的跑動聲。
天氣有點冷,她搓搓手心,抬眼看向不遠處。
在那片火紅的花田旁邊,圍了一大塊跑場,裏麵牛羊豬不分彼此,宛如一家子親生的,跑做一團。
它們順著場地繞圈圈,根本停不下來。
毫無疑問,這是袁乙靜的傑作,他聽說經常奔跑的牲畜,肉質更為鮮美。
楚雪兒忍不住笑了,揚聲招呼道:“看來你是認真做個農場主?”
袁乙靜又出來等她了,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錯,“自然是認真的,我谘詢過養殖方麵的專家,給它們定製了勞逸結合的日程表。”
“還有日程表?”厲害了。
“當然,過度運動就增不了膘了。”袁乙靜一本正經的點頭。
“如此計劃周全,那便……祝你生意紅火了!”楚雪兒朝他送出大拇指。
誰能想到,馴獸師有朝一日,會親自操辦養殖場呢。
可見人們說的有教無類,確有其道理。
袁乙靜很喜歡小紅花,入冬後為了嗬護這些嬌弱的小家夥,他購入了恒溫設備。
瞧著養得很好,細致極了。
他總是在這片花海中招待楚雪兒,這回還拿出了咖啡,它對於來自修真界的二人來說,是對味蕾的挑戰。
香醇而苦澀的味道,楚雪兒有些意外:“你喜歡這個?”
“無意中嚐到的,不加糖很適合我,”袁乙靜垂下眼簾:“生來就是吃苦的。”
“口味不同,倒也不用延伸到其他層麵。”楚雪兒端起咖啡杯,與他的輕輕一碰:“幹杯。”
兩人頗為氣定神閑地喝完咖啡,才開始聊正事。
袁乙靜以前不願多提他師傅,這會兒,還算全麵地給楚雪兒介紹了一番。
總是以係統或者邪修稱呼那個元嬰,今日她才聽到他完整的大名:寇拓。
他沒有姓氏,結交的人皆非善類,魚龍混雜。
袁乙靜道:“他曾經有個紅顏知己,是鬼修,多半是跟她學過兩手,才能附身在人身上。”
尋常的元嬰修士,哪有這種能力,他們隻能以元嬰狀態遊蕩,等待救援的同時,還要警惕被哪個妖獸當作大補丹給吃了。
楚雪兒最為好奇的是——“他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袁乙靜搖搖頭,道:“我不清楚,許多事他不會跟我說。”
楚雪兒不由皺眉,忽然想到了宋筠,“我問問霍蘭諾,宋筠的證詞出來沒有。”
上次那個易茹尚未拷問就死了,實在蹊蹺,而這回,邪修竟然沒有出手?難不成是覺得守不住秘密選擇放任她?
她馬上在手環上戳了霍蘭諾,不出意外他正在後方蹲守呢,很快就把她想看的資料傳過來了。
霍蘭諾:[這是初版,還沒核對。]
任何刑訊工作,都要反複拷問驗證,以免對方存了心思說些半真半假的話。
楚雪兒也就拿它參考參考,再推敲看看能否揭露寇拓更多的真實麵貌。
她往虛擬屏上麵掃了幾眼,很快抓住了一個詞匯:氣運值。
“是氣運。”楚雪兒立即篤定這一點。
她想起在河澤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李馥彤身上的黑氣,是她喝下了符水後導致的黴運纏身,除此之外沒有發現什麽殺傷力強大的後果。
並且狄冉君在被易茹設計過後,也足足倒黴了好些時日。
在永郾城,宋筠同樣提到氣運值,這絕不會是個巧合。
“氣運,嗬嗬嗬嗬……”袁乙靜笑了起來,雙肩微微抖動:“那就解釋地通了,這確實是了不得的代價。”
修士比普通人更依賴氣運,光有道行還不夠,他們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生存,氣運好的一路順遂,氣運不好的坎坷艱難不說,還會送命。
“看來我的師傅挺倒黴,瞧他偽裝成一個係統,找的都是什麽宿主。”袁乙靜毫不掩飾他臉上濃濃的嘲諷意味。
易茹事業心挺強的,也肯犧牲自己,可她資質太差了,腦子也不聰明。
而宋筠,資質不錯,聰明的同時不聽話,最為致命的是她戀愛腦。
“他都那麽倒黴了,還能犯下殺孽?”楚雪兒把易茹的死跟袁乙靜複述一遍。
袁乙靜一手撐住自己的額際,蒼白的麵容上劃過一絲煩躁:“寇拓在我腦海裏喋喋不休,他真是聒噪,無能狂怒。”
楚雪兒一愣:“他在說些什麽?”
袁乙靜冷笑出聲:“都是不重要的廢話罷了。”
他思索著寇拓如何殺人,道:“或許是因為易茹聽從他的教唆,已經犯下太多罪業。”
邪修也不能隨心所欲肆意殺人,否則遲早報應到自身,以為入魔就能枉顧一切天下無敵了麽?
“他不殺宋筠,一來沒有能力,二來那個女人不好殺。”
她確實參與了奪取他人氣運值,她是幫凶,如今也落得個淒慘下場,黴運纏身。
可即便如此,殺掉她也需要頗大的代價,到底跟易茹不一樣。
跟袁乙靜比起來,宋筠的存在著實無足輕重,所以他來了,寇拓執著於此。
楚雪兒似懂非懂:“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原來是個失去牙齒與爪子的假老虎?”
袁乙靜拿起玻璃壺,給她續上一杯咖啡,渾不在意地笑笑:“他恨極了我,不想讓我好過。”
“你能頂住麽?”楚雪兒看見他眼底明顯的黑眼圈,多少有點擔憂。
他很擅長示人以弱,當即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我寢食難安。”
楚雪兒不知如何安慰他,目前確實沒有對付元嬰的有效方法,她問道:“寇拓會奪取你的氣運麽?在你身上養精蓄銳,直到有一天他有能力對你出手?”
這麽一想,也太惡/心了吧,跟個寄生蟲一樣,擺脫不掉,想殺他又投鼠忌器。
“我不會給他那種機會。”袁乙靜忽然喊了她全名:“楚雪兒,若有一天我出事了,你會思念我麽?”
他兩眼不錯地望著她,帶著某種希冀。
“哪有人這樣咒自己的?”楚雪兒搖搖頭,道:“霍蘭諾隻在一開始不知道暗處是何人的時候忌憚過,後來壓根沒把他當成多大的威脅看待。”
又問他:“你知道AI智能這種東西麽?思考速度快到無法言說,它的工作能力,一人能頂千萬人,由它去當那監督的法眼,這邪修永遠都是陰溝裏的老鼠,見不得光。”
能作出什麽風浪呢?
楚雪兒說這番話,不全然是為了開解袁乙靜,而是真的相信現代科技的能耐。
人類發明了這個,技術一代代更新,許多事情在她聽來匪夷所思,科技卻能做到。
若是科技做不到,那也有獸人做後盾,人類在妖獸四伏的環境下,就不會是個弱者。
“原先我以為,我也見不得光。”袁乙靜抬起頭,不懼驕陽,用他那雙丹鳳眼去看它,刺目的陽光照在他臉龐。
他喜歡在花田待著,卻隻在這裏設置桌椅,不立任何一把傘。
楚雪兒猜想,或許他挺樂意接受日曬的,特別是在這種寒冬。
她笑道:“你可以學著樂觀一點,若真到了沒有回旋餘地那一天,可以讓霍蘭諾試一試。”
“有時候我真羨慕他,能得到你這樣的信任。”袁乙靜扭頭看她:“他不過金丹修為,如何驅逐一個元嬰?”
腦海裏的寇拓桀桀怪笑:[她為何不信任自己的情郎?反倒是你,一個求不得的可憐之人……]
寇拓先前情報有限,才得知他這白眼狼徒弟竟然也會喜歡一個人,可笑,當真是可笑!
他自認為找到了刺激袁乙靜的竅門,繼續道:[楚雪兒隻是嘴上說些漂亮話,你若當真那才是蠢到家,誰會真心接納你呢?不過是為了利用,他們跟我沒什麽區別,甚至還不如我坦率哈哈哈哈……]
楚雪兒不知他們倆的交鋒,擺擺手吐槽道:“別說你不信任,我也覺得霍蘭諾不靠譜,他那修為看看還行,實際經驗寥寥無幾,之前要對花戚出手,可把我嚇死了,要是背負人命怎麽辦……”
袁乙靜未料到她會這樣說霍蘭諾,頓時心情好轉:“那為什麽要讓他試試?”
“我沒說現在呀,人是會進步的,他可以先練著,若有朝一日用得上,好歹多一條退路。”
楚雪兒捧起咖啡杯,瞥他一眼道:“我們擔心你把自己逼上絕境,實際情況並未那麽糟糕,當然,你一直被消磨情緒,是很痛苦,煩躁的感覺很正常,你可以適當宣泄出來。”
來之前閆文覺往她郵箱裏發了一份文件,是根據調研得出的幫助當代年輕人釋放壓力的最佳方案,楚雪兒不懂這個,但不妨礙她做個推手,把文件轉發給袁乙靜。
由她出手,他哪怕拒絕,想必也會看一眼。
袁乙靜果然配合,乖乖把文件全部看完,才收起虛擬屏道:“這些沒用哦~你們未免太小瞧我了,我被寇拓折磨那麽多年,瘋了麽?”
他對著楚雪兒輕聲歎息:“想來你還不夠了解我。”
“你不喜歡上麵的提議?”楚雪兒LJ PanPan哪能說他經常哼哼唧唧看上去很脆弱的樣子……
袁乙靜掩唇一笑:“我幼時,跟個牲口一樣被圈養,後來吞服玉女丹,為了替寇拓分擔他的雙道雷劫,我對疼痛的忍耐,應該比你們任何人都強……”
“那時沒有逼瘋我,現在區區三言兩語,有用麽?”
可笑寇拓還用‘白眼狼’來形容他,難不成他真以為養牲口一樣的過去,是施以恩澤?
楚雪兒睜大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他,不禁豎起大拇指:“袁乙靜,你這兩句話說得好極了!”
瞬間顛覆了她以往對他‘綠茶愛演戲’的舊日印象,這才是一個正經修士該有的模樣吧?!
“喜歡聽我說漂亮話麽?”袁乙靜有些懊悔道:“一直被教導要示弱才會得到憐惜與安慰,可見是誤了我。”
楚雪兒對他的過往表示同情,但——“你已經很強大了,做什麽要別人的憐惜?”
袁乙靜不由笑了:“你說得對。”
他在腦海裏與寇拓對話:[你還有什麽招麽?]
寇拓一時無語。
袁乙靜再接再厲:[現在是誰比較可憐呢?我擁有花田與養殖場,我可以吃很多種食物,我有朋友來看望我,我有喜歡的人。你有什麽?]
他不無得意,宛如一隻戰勝的公雞,施施然站起身,邀請楚雪兒進入室內,參觀他最近的新愛好。
袁乙靜拉緊大衣道:“雖然我不能出門,但是網購很方便,這裏的假發做工極好,什麽發型發色都有。你定然不曾佩戴過吧?”
“什麽?”假發?
楚雪兒為他的涉獵寬廣而高興,收起那幾分意外,欣然同往:“我甚至都沒摸過,有點好奇呢……”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就在他的收藏間裏,看到了一頂頂立起來的彩虹色係,排列整齊。
就,很浮誇,色彩造成的視覺衝擊很猛烈。
正中間那裏,擺放著一頂暗紫夾著一絲絲深藍的長卷發,很長很長,目測能拖到屁股後麵去。
袁乙靜說他最喜歡這個,像星空一樣神秘的色澤。
然後它就落到了楚雪兒頭上。
“你願意試試它麽?”
他這樣一幅好心好意並且期待的模樣,還真不好拒絕,楚雪兒艱難點頭:“行吧。”
你高興就好。
楚雪兒自己動手把它給戴上了,拒絕袁乙靜近身幫忙,某人看見萬一吃醋怎麽辦?
假發的佩戴方式並不複雜,她雖是新手,倒也順利戴上了。
照鏡子的時候,有些出乎意料的……好看。
楚雪兒膚白貌美,這款暗紫色也非浮誇的亮色,左右瞧著並不違和。
袁乙靜對此很滿意:“就把它送給你吧,算是答謝你的帽子。”
交換禮物的情節像極了小姐妹,楚雪兒想了想沒有拒絕,收下了她人生中第一頂假發。
***
從袁乙靜的住處出來,楚雪兒愣是戴著那頂招搖的假毛走上街,感覺頗為新奇。
霍蘭諾在外麵等她,就待在懸浮車上,烏融不知何時也來了,兩人對坐吃瓜。
“哪來的西瓜?”楚雪兒問道。
她隨手拿起一小片,大冷天的啃下去,清脆又甘甜,伴隨著涼颼颼的滋味從口腔一路竄到胃裏。
唔……感覺這個水果還是更適合夏天呢。
“你腦袋上是什麽?”霍蘭諾高高地揚起眉尾。
啃大瓜的烏融循著他的話扭頭一看,頓時樂了:“看不出來你也是染發愛好者?”
說起這個他就來勁了,想跟楚雪兒好好分享他喜歡的發色,以及那些純天然無害的染發劑。
楚雪兒擺擺手:“這是假的,隨便玩玩。”
“好看麽?”她眨巴著眼睛,等待霍蘭諾的點評。
霍蘭諾卻不肯透露絲毫的喜惡,道:“是袁乙靜給你的?”
楚雪兒點點頭。
烏融嘖嘖一聲:“原來跟我相同愛好的是那家夥?”
“瞧著他對裙子也很有研究呢,這個不好說。”楚雪兒覺得烏融不會跟他聊到一塊的。
霍蘭諾把瓜皮丟到垃圾桶,抽出一張濕巾擦手,擦幹淨後才把楚雪兒拉過來,“回去了。”
懸浮車往白涿島的方向飛行,烏融很自覺地收拾起桌麵,一邊跟楚雪兒炫耀。
“雪兒,你知道長官今天為什麽同意我在他車上吃東西麽?”
“對哦……為什麽呢?”楚雪兒記起霍蘭諾的潔癖,他不愛旁人上他的車,更不準在車上進食。
“嘻嘻~”烏融樂顛顛的,差點哼起歌兒:“因為從這一刻開始,這台車屬於我了!”
“咦?”楚雪兒麵帶不解,看向霍蘭諾。
霍蘭諾解釋道:“這是他自己挑選的工作獎勵。”
原來如此,楚雪兒也不探聽烏融的工作,隻是恭賀他完成得好,取得了獎勵。
不過……“你不覺得他的車不太好看麽?”
她湊過去跟烏融小聲嗶嗶。
霍蘭諾的幾台懸浮車,模樣大同小異,都是簡單的款式,說好聽點是大氣,說難聽點就是乏味。
楚雪兒如今也算見過不少世麵,據她所知,在懸浮車的外形創意方麵,每年人才輩出!
這些新潮的款式,成為年輕人的第一追求,誰不想要一台酷炫的、獨一無二的懸浮車呢?
她以為就烏融的性子,跟霍蘭諾不同審美才對。
烏融表示自己沒那麽膚淺:“這車不準備開去外頭,就在軍部裏轉一圈,那幫小子肯定羨慕壞了!”
“為什麽?”楚雪兒好奇。
“因為——”烏融拍著車壁高興道:“這可是長官開過的車,這裏麵全都是他的氣息,我坐在他坐過的座椅,還有他摸過的操控台……”
“閉嘴。”霍蘭諾有時候真想抽他。
烏融頓時跟個鵪鶉一樣安分下來,隻朝著楚雪兒擠眉弄眼,傳輸‘你懂的’眼神。
搞半天原來是因為崇拜麽?楚雪兒不禁失笑,“所以你準備拿它回去供著?”
“對啊,外出我開自己的車,這台留著嘚瑟。”烏融輕彈腕間的手環,比如說宿子航和桑莫他們,嘿嘿嘿。
白涿島到了,霍蘭諾和楚雪兒下車,烏融喜滋滋地揮手告別,開走自己的戰利品。
“他看上去很開心,”楚雪兒拉住霍蘭諾的小拇指,左右搖晃問道:“被自己的下屬崇拜是什麽感覺?霍長官?”
“想知道?”霍蘭諾一手搭上她的後腰:“跟我進來。”
被強硬帶著步入院子,院門一開一關,楚雪兒整個人被霍蘭諾高大的身軀圈在懷裏。
毫無防備的,一個巴掌落下來,蓋在她圓翹的臀部上。
“啊……”她一驚,發生了什麽???
楚雪兒長大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尚未表達她的驚愕與憤怒,緊接著第二個巴掌落下來。
霍蘭諾打完後還惡意揉捏,語氣不善地質問道:“我審美不好?旁人更好?假發很喜歡對麽?”
“你幹嘛!”楚雪兒掙紮起來,氣得一錘他肩膀:“一碼歸一碼,居然敢打我!”
太羞恥了!!她說過不喜歡這樣的!
“霍長官要教育你,有問題麽?”他掐住她腰肢往上一舉,輕易把人扛在肩膀上,這姿勢,還能便往屋裏走邊拍屁股。
楚雪兒的兩條小腿踢來踢去,卻是奈何不了他,“你放我下來!”
很好,這可惡的男人,都不抱她了,直接扛著走!
腦補朝下,感覺視線都是花的,一直被扛上二樓臨海的那一麵陽台,丟在吊籃秋千上,楚雪兒才緩過一口氣。
霍蘭諾兩手撐在她左右,俯身靠近她:“做吧。”
“什麽?”
楚雪兒往後一縮,然而可供躲避的空間太小了,他一伸手,她就落了進去。
鋪天蓋地的吻,唇齒被撬開,呼吸被剝奪。
就連思緒,仿佛都被攪和成一團漿糊。
霍蘭諾的話語像是一個號令,通知了她之後,立即展開攻城略地的行動,沒有給出多少緩衝的間隙。
楚雪兒很敏感,很快就軟噠噠的無力抵擋,嗚嗚咽咽問道:“你怎麽……”
兩人坦誠以待,幾乎不必再隱瞞自己的情緒。
霍蘭諾含住她的耳垂,低聲道:“明知道他喜歡你,還跟他有說有笑,互贈禮物?”
“啊?”是因為袁乙靜,楚雪兒眨著霧蒙蒙的大眼睛:“這……這不是解釋過麽?沒可能的……”
“解釋過又怎樣?我若是經常跟花戚出去吃飯,你又如何?”他輕嗤一聲,發狠頂撞她。
吊籃秋千晃得不像樣,楚雪兒呼吸急促,說不出話。
霍蘭諾一副遊刃有餘的架勢,他好似掌控著一切,隻那泛紅的眼角泄露了他的不平靜。
“楚雪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大度?”霍蘭諾修長的指尖撫上她汗濕的臉頰,紅粉粉的一片,“說話。”
說個鬼啊……楚雪兒咬緊牙關使勁搖頭,拒絕!
他見狀,不以為意地一笑:“我今天,非要撬開你的嘴不可。”
白涿島是絕對的私人領域,霍蘭諾怎麽胡鬧都不會有人來救場的。
楚雪兒丟盔棄甲,淚汪汪地看著上方的人:“我……舉白旗投降……”
“不準投降。”霍蘭諾直接駁回。
常勝將軍隻想殺伐、掠奪,凶狠到底,絕不心慈手軟。
“要死了嗚嗚……”
“你知道我想聽什麽。”霍蘭諾朝她露出微笑。
雪色銀發,猩紅眼瞳,因為沾染了欲望而顯現出一種絕美,卻也帶著殘忍意味。
楚雪兒努力組織詞匯:“我不見他了,也不送禮物……唔,以後就送你一個人!隻有你!”
“再說一遍。”他假裝失聰。
“隻有你,隻喜歡你……”楚雪兒伸手抱住他。
“很好,繼續保持,”霍蘭諾輕咬她下唇,一手摸摸她頭頂:“給你一個獎賞?”
楚雪兒獲得片刻的喘息時間,不是很關心所謂獎賞是什麽。
便聽他道:“我可以分化出魚尾了,完全體的雄性人魚形態,要……試試麽?”
這話信息量頗大,楚雪兒本就暈乎,眼角掛著淚,一臉懵逼。
什麽是完全體的人魚形態?
他的雙腿難不成……?!
等等,他說要試試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