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性情大變
青青竹林,幽幽鳥語,在那片翠綠深處有一座簡單卻不簡陋的木屋,偶爾有小鳥落在窗邊討點吃的,然後滿足的飛走,這年,是百惠32年,新皇剛剛登基,天下大安!
“醜丫頭你還是別糟蹋糧食了,等著安小子和寧丫頭買吃的回來吧”聞了聞味道古怪的飯菜,白欞嫌棄的躲開了老遠,季連緔夾起一小塊豆腐放進嘴裏,不服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確實不怎麽樣”
“你本來就不是做這個的身子,這酸爽的豆腐都在本座意料之中!”白欞捏著鼻子把飯菜一一端到院子裏。
“辛爺,您能不能把白欞變回劍裏啊,他的毒舌我已經不能忍了”季連緔討好的去給辛夜捏肩,誰知辛夜輕巧的躲過了她的魔爪“他的修為已經恢複了大半,在下無能為力,望公主原諒,飯菜回來不用叫我,我去睡會”,說著辛夜頭也不回的進了裏屋。
鬱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季連緔瞥了眼辛夜離開的方向“明明我是公主來著啊,為什麽誰都要來欺壓我!”
“那你也不是心甘情願的跟出來了?辛夜要調教安小子,你瞎摻和什麽,回皇城做你的長公主多好!來這受什麽罪”隨著聲音的結束,季連緔身邊的凳子旁出現了一團白霧,最終幻化成了白欞的樣子。
“你好好走路不行啊!”季連緔狠狠的白了眼白欞“要不是擔心那大騙子把我皇弟帶成小騙子,本公主才不來這找罪受呢!”
“這個理由呢。。。聽起來還蠻像真話的”輕鬆的躲過季連緔潑來的茶水後,白欞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我勸你還是快點回去吧,辛夜那小子心硬著呢,是不會被你個小丫頭感動的”
“你!給我滾!!!”看著白欞離開的白霧散開後,季連緔像鬥敗的公雞一樣趴在了桌子上,嘴裏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隻是隱隱能聽到'大騙子'三個字。
眾人吃過午膳後,小睡的辛夜也起了身,季連緔見他從裏屋內出來,起身迎了上去“餓了嗎?”
“不餓,謝謝公主關心”說罷,辛夜便去院內教導季連安習武去了,就在此時,白欞的聲音悠悠傳來“比起你這姐姐,安小子倒是深得辛夜厚愛啊,一日寵幸三次,緔美人這可是在想著如何爭寵?”
“你是不是一會不刺激我,嘴裏就長瘡啊!”季連緔心煩的擺了擺手“別煩我!想正事呢!”
對於白欞平日裏無關痛癢的嘲諷,季連緔向來保持著積極頂嘴的狀態,而麵對辛夜,她是真的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自搬到竹林木屋後,辛夜就這麽一直冷淡且不失禮數的與她相處,麵對她時不時的舌槍,辛夜一律采取啞巴政策——不予理會,這讓她很是鬱結,身邊雖然有一個看起來就很了解辛夜的白欞,可白欞的嘴巴裏卻是吐露不出半點對她有用的信息。 雖然心知辛夜有異,但卻一點探聽不出內情,這讓季連緔怎能不鬱結!於是,她便換了個目標。
這晚,季連安在辛夜屋裏剛上完課出來,就被自家姐姐揪到了後院,季連緔神秘兮兮的與弟弟蹲下去“小安啊,你是好孩子,你看哈,這搬到竹林也有半年的時間了,每天你與辛先生相處時間最長,你可知他為什麽不願理我?”
“先生知會過我,什麽都不能說”說著季連安站起身來,活動著有些僵硬的四肢。
“嘿!小兔崽子才剛滿15就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啊!誰才是你姐?”季連緔氣憤的揪住弟弟的耳朵“快說!不然今天肯定不放你去睡覺!”
“別揪耳朵啊姐!皇子的形象很重要的好吧!”季連安逃脫姐姐的魔爪,委屈的揉著耳朵“其實我也什麽都不知道,先生隻給我授課,也不講他的私事啊!”
“哦?”季連緔心念一動,轉了話題“那他都教了你些什麽”
“還能有什麽,不就是為人處世和一些詩詞歌賦嘛”季連安
“那。。。他給你第一次授課時都講了什麽”季連緔
“還真被先生料中了”季連安敏捷地後退,與姐姐保持著安全距離以便保護耳朵“姐,您就別費心思打聽了,在先生那裏,您的這些套路早被他看透了,他甚至都算到您會挑在今晚找我詢問,還有啊,都說了先生提前知會過,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反了你了!”說罷,季連緔拾起一塊石子抬手就向弟弟飛去,可這季連安是辛夜一手調教的,怎麽可能被小小石子打中?飛身上了屋頂,季連安抱歉的看著姐姐“姐,先生說過,如果我連這點事情都守不住,還能成什麽大業?”說罷便不見了。
越是這樣,季連緔就越想知道辛夜出宮後性情大變的原因,越遮遮掩掩的事情,就越讓人想要知道,離開後院前,季連緔盯著辛夜的窗子看了好一會,離開時那略有深意的一笑,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夏至之初,榕城的天氣還很涼爽,明媚的陽光照在竹林裏,清雅的景致看的人心曠神怡,季連緔決定在院子裏吃飯,辛夜也難得的坐下來和大家一起吃,看著白寧把飯菜都端上來了,季連緔這才開口“來來來,咱們今天喝一杯!”說著就給所有人倒上了酒。
看著杯中的清酒,白欞笑著說道“醜丫頭,你想慶祝什麽?”
“沒什麽慶祝的啊,難道喝個酒還需要理由?上了年紀的人就是毛病多”說著季連緔把酒杯舉在辛夜麵前“辛爺,你不是愛喝酒嗎?今天天氣這麽好,難得我來了興致,陪你喝個夠!”
“好”辛夜舉起酒杯,與季連緔碰過後一飲而盡,季連安自知昨晚惹到了姐姐,此時不獻殷勤還等什麽?於是,也開始幫她灌辛夜,反正知道辛夜喝不多,送個順水人情也不錯!
接下來的時間裏,季連緔開啟了酒鬼模式,菜也不吃一口,一直和辛夜喝酒,辛夜倒也是來者不拒,酒過幾巡後,辛夜倒是沒什麽,季連緔卻微微有了些醉意,季連安看差不多了,隨便捏了個理由,就帶著白欞和白寧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