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人可興邦，一人可以喪邦
“風族壽命5點進化，種族壽命上限65歲。
解鎖中階能力：抗體增加。
抗體增加1點：能抵抗一定的毒素、病菌、炎熱的氣候。”
張凡滿意的點頭，自己運氣不差，一半的概率，他賭贏了！
而錢金山預料的沒錯，病毒等級不過也就1級，在風族身體提高抗體後，病情沒有再度蔓延。
在第18天，風族順利抵達黑鐵山，病死戰死總計不超過一百人，已經是超乎預料的運氣。
張凡急忙加快時間流速，他猜到自己很快就要晉升了。
第39年，風族在黑鐵山腳下安家，建造木屋，開墾土地，抓捕野馬進行馴化。
第40年，收容了錢閥帶來的霍比特人及工匠，挖掘出大量青銅和鐵塊，文字教育傳播廣泛，建立了采礦場和煉製工廠。
第43年，和錢閥開始貿易，出售五穀，價格低廉，收入甚微。
第45年，風族人口超過2000人，其中出了一位大師工匠，製作了第一件青銅器：母戊大方鼎。
此鼎高133厘米、口長110厘米、口寬79厘米，重833千克.
這青銅大件不僅規模宏大，做工細致，足以代表高度發達的青銅文化。
係統提示音：“恭喜主宰，1號文明到達青銅時代，晉升2級主宰，獎勵1文明點，3進化點。”
張凡有限的曆史知識，記得商朝是出青銅器的時代，什麽喝酒的杯子，吃飯的碗，都是用青銅製作的，不僅美觀還耐用。
可做這樣大的鼎是幹嘛用的，自己還真不清楚，難不成也是用來幹飯？
張凡決定去黑鐵山看看，風族如今生活的怎麽樣。
飛行器穩穩降落在風族廣場，走出艙門，迎麵而來的是刺眼的陽光。
張凡用手擋住額頭，心道：“第三顆太陽更加明亮了，氣溫也比之前要熱，得有四十度以上了，這該死的天氣，還要不要人活！”
神農氏帶領族人熱情相迎，他身旁還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張凡環視一圈，乖乖，十幾年過去了，他們還是光著身子，獸皮係在腰間，整得跟小虎皮裙似的。
看來沒選螺母作為輔助者的直接後果，是風族沒有衣服穿啊……
“怎麽不在市集買點衣服？”張凡皺眉問，他記得黑鐵山北麵有處錢金山設置的市集，其中有不少“衣食住行”的日用商品。
神農氏轟散眾人，隻留下小男孩，一同進了屋子，低聲解釋：
“我們窮啊，賣的五穀的錢，全都買了耕田的農具，采礦煉礦的設備，武器也是大開銷，餘下真沒多少。”神農氏為難道。
高端掠奪方式是用先進的工藝購買人力資源。
張凡看了看賬單，錢閥幾乎壟斷了所有鐵藝工具，以現在風族的煉製工藝，也就生產個吃飯的鼎，喝酒的爵，更多的礦產是直接被錢閥以低價收購過去。
其實人們一直有個誤區，認為青銅時代以後就是鐵器時代。
其實很多文明都沒有經過青銅時代便直接過渡到鐵器時代。
兩者跨度是可以輕易逾越的，這要歸功文字的流傳開來，讓更多人獲取了煉製經驗。
“錢金山不是調派了一位工匠大師過來，他不肯教你們工藝，還是你們懶得學？”張凡問。
“哪裏是我們偷懶耍滑，那位工匠教會了我們青銅鼎的製作方法，上月就回錢閥了，聽說他是什麽大師輔助者，牛筆的不行。”神農氏擺出他招牌式的苦臉。
“哎！”
張凡歎了口氣，人家掌握著核心技術當然不會白給自己，技術上被卡脖子，才能更好榨幹你啊.……
“這些我會跟他交涉的，還有什麽急需我處理的？”張凡抬頭問。
“最頭疼的是那幫霍比特人了，三天兩頭要喝酒，不喝酒不下礦，這不，鬧了十幾天了，我們礦產資源銷售直接停滯了。”神農氏訴苦道。
“酒，我們有糧食不能釀酒麽？”
張凡說了一半，意識到釀酒也是負責的工藝，需要相關的輔助者才能開啟。
眼下，風族掌握的生活技能隻有：種植五穀、馴化、煉青銅大鼎。
“你是風後，長這麽大了，過來叔叔抱抱。”
張凡朝躲在神農氏身後的小男孩招手。
風後嚇得一陣哆嗦，結巴問：“人家都說，我長大了是主宰的夫人，此事可真？”
張凡驚得差點摔倒，這是哪個長舌婦胡說八道，教壞小孩子。
他狠狠瞪了神農氏一眼，正色說：“你是男孩子，我也是男孩子，你怎麽可能當我夫人，起碼這個年代不行.……咳咳，最近你在幹嘛？”
風後沒有回答，神農氏意識到主宰生氣了，忙替他說：“在族群裏，小風最快學會文字，現在經常在教一幫小孩學認字呢。”
張凡欣慰的點頭，總算沒白浪費一個文明點，說到底文明發展靠的還是人本身。
一人可興邦，一人可以喪邦！
尤其是首領這個職位，火車跑的快，全憑車頭帶嘛。
“那小鳳，你平時除了教小夥伴認字，還愛幹什麽？”張凡笑著問。
“我喜歡在薑水釣烏龜，我曾經看見一個白龜殼上也圖案，很是好玩的樣子。”風後激動道。
張凡笑意更濃，傳說伏羲小時候也喜歡看烏龜，八卦的雛形就是天天看王八悟出來的。
“很好，很好，以後跟著你神農大叔好好治理部族，我看好你哦。”張凡拉住風後的小手道。
見到張凡快流出口水的模樣，神農氏眼神古怪，他想起那些謠言，未必是空穴來風啊.……
“主宰既然來了，不如多待幾天，錢金山大人之前放話，你來了，他必須前來拜會。”神農氏說。
“嗯，準備一些吃食，我先去礦場那邊逛逛。”
由神農氏帶領，張凡視察了礦場和煉製場。
果然如他所說，礦場裏散落著不少赤銅礦，霍比特人東倒西歪的在陰涼處睡大覺，就是不幹活。
張凡懶得搭理他們，他清楚，這群矮人族性格比鐵哥還倔，沒有酒給他們狂飲，決計是不會幹活的。
可對於挖礦來說，購買奴隸，一則是貴，二則沒有霍比特人有效率。
這事先緩緩，看看別處。
煉製場裏，幾個學徒在忙活，張凡翹著屁股，看了半天，才發現他們做出來最好的產品是：小型青銅鼎。
他們大概是想做吃飯的鼎，結果壁麵太長，整得跟尿壺似的。
“尿壺賣的出去嗎？你們也不長長腦子，外麵那麽大的地方，還不夠人尿的，快些改改工藝，還有也別做那麽多喝酒的爵杯，商朝多少帝王是喝那玩意神經的，青銅跟酒氧化會產生毒，懂不？”
張凡訓斥了完幾名學徒已經肚子咕咕叫，隻好回到屋子吃飯。
如今的飲食比第一次來要強多了，硬是整出個三菜一湯。
野豬蹄髈、小雞燉蘑菇、野菜餅，野菜湯。
“野豬好山雞馴化了多少？”張凡一邊吃喝一邊詢問業務。
“野豬不好抓，整個部落隻有十幾頭，都是母的，公的配完種就燉了。山雞嘛，倒是有個百來隻，那東西好養活。”神農氏擅長馴化，這方麵倒不用張凡操太多心。
馴化野獸，不是一天的功夫，往往要好幾代的脫變，將記憶刻寫到基因裏，才能得到真正的馴化。
比如說狼，狗和狼的基因差別隻有0.2%，卻經曆了幾萬年的馴化，才進化成忠誠的狗。
其實，並非是人族把狼馴化成了狗，而從某種程度來說，正是狗把我們塑造成了今天的人。
人有了狗幫助打獵，不需要進化鋒利的牙齒，有馬當坐騎，不用四肢追趕獵物。
馴化本身就是一場革命，新石器革命。
“養豬我有經驗，原來每次被領導訓斥完，就看養豬節目來解恨來著，改天沒事，咱倆交流交流？”張凡嚼著豬蹄膀含糊道。
“聽主宰一席訓話，勝過我神農讀十年書。”神農氏恭維道。
張凡聽著受用，嘴上卻說：“少拍馬屁，多馴馬，少偷懶，多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