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黑鐵山
同洛克教授的會見開端並不愉快。
洛克教授剛來到啟蒙星不到一個月，提出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另張凡哭笑不得。
到底是誰請教誰？
好在張凡耐心的循循善誘的，將話題拉到黑鐵山下的地下文明。
“你喝的大麥酒是我們發現的地下文明的藏酒，味道不錯吧。”張凡希望教授能說點有建設性的話。
“平常我不喝酒的，也分辨不出好壞。”洛克再次令他失望道。
不過很快，洛克展示了他地質學家的敏銳洞察力。
“我剛到黑鐵山底溜達了一圈，通過礦石的裂痕、硬度、可溶性，響聲，口感，可以很快判斷出它屬於哪一類的礦石。”
“教授，結論是？”
“火山岩，可以判斷黑鐵山以前是座火山，估摸沉寂了起碼有幾萬年。”
“可是，啟蒙星的曆史隻有四個世紀。”張凡質疑道。
“那是第一個主宰降臨的日子，你怎麽知道啟蒙星沒有它自己的曆史，當然，如果這個世界真實存在於宇宙的話。”洛克教授侃侃而言。
張凡心沉到泥裏了，如果黑鐵山是座火山，那麽豈不是挖洞越深，越熱？
“我猜到你擔心什麽，火山多在地殼之下100至150千米處的“液態區，離你現在挖的1千米還遠著捏，給我看看你挖的分布圖。”洛克說。
他拿著挖掘的分布圖，看著如蜘蛛網似的挖掘口，過了半響才說：“一年能挖到這個地步，很不錯了，光輝城的機械設備也談不上先進。”
“很多地方得要靠人挖，我有八千矮人礦工。”張凡說。
“矮人？不，不，聽他們說自己是霍比特人，很神奇的種族，他們幹活賣力不？”洛克頗感興趣問。
“給多少酒，幹多少活。”張凡忍住笑道。
“哈哈，有趣的種族，看來這次地心探險得要位霍比特人當向導了。”
洛克指著一條路線說：“假如我推斷的沒錯，黑鐵山是座火山，這條線路就是陷口，也就是當時岩漿噴射出來產生的通道，我們現在就去探探路吧。”
“要親自去？”張凡謹慎了一百多年，想來穩健如龜的他，從沒親自返險。
“當然你和我都要去，如果發現地下文明那是見證曆史的大事，你是主宰，就必須有冒險精神！”洛克揮動雙臂，激動鼓勵他道。
張凡具備冒險精神，他自問不具備冒險的本領。
轉念一想，洛克教授說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
他是主宰，如果不幹幾件大事，怎麽能讓種族人民信服？
“好吧，我答應和教授您一起冒險，不過我得帶一個人。”
“可以，不拖後腿就行啊！”洛克教授大手一揮。
張凡想如果女戰神知道他怎樣說，會不會打斷他的腿？
不久，他倆每人背著厚實的皮包，裏麵裝著溫度計、氣壓表、手表、羅盤、夜視望遠鏡、探照燈、幹糧和水。
除了旱魃，她手提著一把2級原力槍，一副狩獵的打扮。
“尊敬的女戰神，地心下不一定有凶獸。”
當洛克知道旱魃的身份後，說話格外客氣，甚至到了謹小慎微的地步。
“如果真的有地下文明，一定有凶獸，羊和狼才能組成一個共生環境。”旱魃對洛克還算客氣，沒有直接用拳頭說話。
“那是，那是。”
洛克退後了幾步，這女戰神果真自帶小太陽，挨得近一些，立即汗流浹背的。
黑金作為向導，雙手各提鐵鍬和斧頭，身背的長繩索快將他掩埋。
“真的不能坐升降機嗎？”他做著最後的掙紮。
“升降機離陷口太遠，爬下去更方便。”洛克再次否定黑金的方案。
“哎，我還想娶老婆呢，想快點回來相親，主宰。”黑金轉頭向張凡苦苦哀求。
“你求生欲太強了，你娶不到老婆，是你長得醜，跟人家相親等同於謀財害命，出發！”
入坑小隊，正式出發。
黑金在前，張凡其次、洛克其後，旱魃尾隨護衛。
陷口周長有幾十米，所以斜坡很平緩，小隊沒費什麽力氣就下去了。
入口周邊解釋圓形的熔岩石，像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蘑菇。
一路皆是斜坡，即便有探照燈，下腳也要小心，不小心掉下去，將會直墜洞底，更可怕的是連黑金也不曉得洞底有多深。
到斜坡大的地方，黑金用繩索係上每個人的腰，如他的原話：一旦有誰掉下去，也不會落單，要麽都活著，要麽一起墜落。
如此這般走了幾個時辰，入坑小隊來到了“大熔爐”，地下大熔爐是負責把熔岩和水蒸氣噴到天空的場所，腳下坑坑窪窪的岩石地可能是一萬多年前形成的。
“主宰大人，快過來，有字，有文字！”黑金拿著探照燈摸索道路，居然有意外驚喜。
張凡在一塊較平整的石壁見到一串文字，其中一部分已經被腐蝕了，最後一句話依舊能清晰可見。
“不是已知的文字。”張凡用翻譯器掃描，很快得出結論，啟蒙星有幾百種通用語言，這種語言竟然不再其中。
“是古代矮人的文字，我認識一些。我想想怎麽翻譯。”
黑金費盡心思，緩緩翻譯著：“矮人是被一種力量驅趕著的物質，因此，在力學領域裏主宰運動的一般法則，也適用於矮人。”
“什麽意思？”張凡問教授。
洛克教授也很費解，最後，他強行解釋道：“古代矮人中或許也有物理學家。”
黑金發現往下的道路開始分叉，有三個條路的分叉口，皆是望不到盡頭的洞穴入口。
“我們已經深入了千米，這已經是矮人之前挖掘的最深的地方。”洛克看著手中二個羅盤測算距離道。
“進洞容易，爬上去非常難，當然趕上火山爆發會很快，跟坐火箭似的，但大概率我們會被炙熱的岩漿或水蒸氣烤熟。”洛克教授說。
“教授，說重點。”張凡喝道。
“三條道路，不能選錯了，運氣好的話，三條路都能通向地底世界，運氣不好的話都是死路。按照概率來說，至少有一條路是可通行的。”洛克教授嚴肅道。
“旱魃，你笑一下。”張凡突然說。
“幹嘛笑，我又不賣笑！”旱魃皺眉著，她自從重生後，就從沒笑過。
“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不愛笑的女孩運氣肯定好不了，我來選擇吧。”
張凡閉著眼點兵點將，點到哪個是哪個，最後選定了中間的洞口。
他特意進洞前，抬頭望了望頭頂如綠豆般的洞口。
“我還想再看蒼穹五百年！”
他默默的祈禱，隨著黑金鑽進了洞穴裏。